宋天俊看到他們的表情,自然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鄭重的提醒他們說道:“你們是我從各處發現的人才,只不過被那些利慾薰心的老闆不識實物的埋沒了起來,你們若是相信我,就不應該質疑我說的一切,我給了你們自由,只要你們覺得哪裡會比在這裡發展的更好,我可以隨時放你們離開,讓你們另謀生路。”
“不,總裁,我本是一個被企業排擠的人,是你把我帶到了這裡,讓我不再受到那些歧視,在這裡我可以有自己的思想,工作不受到任何限制,可以盡情發揮想象空間,如果不是總裁把我開除,我是不會離開的。”
“對,我也是,只要總裁不開除我,我就不離開。”
“對,我也受過總裁的恩惠,只要總裁不開除我,我就不會離開!”
“我也是,總裁,我是絕對相信你的……”
一聲聲慷慨激昂的話語,如同宣誓一樣讓人心神振奮,這都是一羣被宋天俊發現的有用之才,他們也深知宋天俊是有能力的人,都甘願做他的屬下,無論將來會怎樣……
“好,接下來你們要做的就是,通知那些客戶,如果仍願意和我們簽約合作的話,就在明天上午十點到我們公司,不在限定時間過來,就不要進來了。”
宋天俊永遠都是那麼霸氣,說話也通常不按常理,在他的世界裡,只有他不解人情,對別人發號施令,但別人絕對不可以對他的話產生絲毫質疑。
時間將近黃昏,太陽也不再那麼炙熱,慢慢地柔和了下來,太陽偏西,那淺淺橘紅的餘輝洋洋灑灑,散落在大地上的每一處,整個大地被籠罩在這柔暈當中,隱隱有一種離別之美。
夜天和手下的兄弟商量好,黃昏開始行動。
他們已經摸準了那些人的聚集點,其中一個是一座不起眼的四合院,而這些人只不過是小幫派的四分之一,所以夜天把暗夜額人分成四部分,分別去消滅那些烈焰幫的分支,不,確切說,是烈焰幫的試驗品。
安排好之後,黃昏以至,暗夜幫的人都是蠢蠢欲動,只待一聲號令,就會主動突擊,這些日子他們忍得已經夠辛苦了,現在終於可以將那些人處理掉,個個心裡都是無比的興奮。
“你們聽好了,我們已經將對方的具體窩點調查清楚,主人要我們要做的就是用烈焰幫的身份去執行任務,先把他們聚集起來,在一併殲滅,然後把他們和窩點一併燒燬,再回來這裡覆命,知道了嗎?”
夜天肆意慵懶的坐在一個真皮單人沙發上,對着手下們脣角一勾,露出了一個勝券在握的微笑,不能泄露出主母的身份,只能用主人的身份做擋箭牌了。
“知道,謹遵主人號令!”
以下的人都是異口同聲的大喊着,聲音整齊而又高昂,個個對主人的魄力佩服不已,該忍則忍,不忍就至對方與死地,毫不憐惜,這就是他們認識的冷如風,霸氣而又有霸氣的實力。
夜天滿意的點點頭,微微一笑,動手拍了幾下清脆的巴掌,淡淡說道:“很好,接下來我來分配人手,我們分成四部分出擊,西面四合院那邊就由我帶頭去收拾,東面就由你們這一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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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夜離的別墅裡,有兩個絕美的人在熟睡,一個是躺在牀上,先是昏迷,而有轉爲熟睡的慕容雪,一個是被慕容雪死死抓住不放,不得已倚在牀頭休息的夜離。
慕容雪漸漸甦醒,她輕輕煽動了兩下密長的睫毛,如同黑色的蝶翼一樣美麗,微微睜開眼睛。
此時的房間裡很安靜,雖然沒有拉着窗簾,但隨着黃昏的到來,臥室裡的光線也自然暗了下來,整個空間瀰漫着一種淡淡的茉莉花香味,很柔和的味道,讓人莫名的心安。
這是醒來的一個意識,但是很快警覺起來,不,這不是自己的房間,她記得,她在街上感到頭暈,然後昏倒了,再然後就是……
她被風及時接住了,這是他的房間?
收回看着窗子的視線,然後定格在自己的胸前。
她抓着一個人的手,是男人的,還有身側坐着的一個人的身子,她以爲這個人是冷如風,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微笑,看向倚在牀頭的男人。
霎時間,她看到了一個熟悉而又讓她討厭的面孔,這不是她的冷如風,而是和她同桌的那個轉學生夜離。
此時,夜離一雙迷離深邃的眼睛正在定定地看着她,嘴角還掛着那邪魅的微笑。
頓時,慕容雪的臉色驟變,要多難看都有,那瞬間失去血色的臉,是接近蒼白的顏色,下意識裡也鬆開了被她抓得死死的那隻手。
“怎麼會是你?”毫無波瀾的眼眸裡充滿了驚愕和不解,她明明看到冷如風接住了她,怎麼會是夜離?
“怎麼不會是我?”夜離看見慕容雪放開抓着他的那是手,還滿臉的不相信,微微轉了轉有些麻木的手腕,然後以慵懶的語氣把她的話又問了回去,本來就是他。
其實在他根本就沒有睡熟,而是淺淺的閉眼休息,在慕容雪醒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感覺到了,於是睜開眼睛,想看到慕容雪醒來的瞬間是什麼樣的。
結果慕容雪那一系列的變化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包括剛纔,盯着他的手那微微一笑。
那一瞬間,夜離竟然有些吃味的感覺,慕容雪一定是把他當作了冷如風,不然她也不會笑得這樣純粹和滿足,難道冷如風對她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雖然心裡不是滋味,他也只會埋在心裡,他邪魅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而是依舊掛着他那招牌式誘人的笑容,說話依舊是他所獨有的慵懶和挑釁的味道。
“剛纔……大街上的人……也是你?”慕容雪心裡抱着一絲僥倖心理問了一句,萬一當時是冷如風救了她,而後又因爲臨時有事,把她交給了夜離照看呢?
“對啊,恰好路過,就看見你一個
人在那裡踉踉蹌蹌的向前走,之後你就昏倒了,我只好把你接到我家,怎麼?你還打算報恩不成?”夜離又是微微一笑,開着玩笑說道。
這一句話,真真實實地把慕容雪所有的僥倖打翻了,原來那是她的幻覺,僅僅是一個幻覺而已,是啊,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到過一旁的她,只有那個叫天美的女孩。
回家?
他有家了?
原來他已經把她忘記了,他娶了另外一個女人,可是,他爲什麼不回來呢?
還是怕無法面對她,而選擇了另一種簡單的生活,難道他連父母都不要了嗎?
她要不要也選擇遺忘,成全他,不去打擾他,給他一種簡單的生活?
她做的到嗎?
慕容雪沒有回答夜離說的話,只是沉醉在一個人的思想空間裡,只是這次,她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眼睛裡也是如同湖水一般平靜,但是已經不再璀璨清明,而是一片迷離。
“你的身體有些虛弱,需要好好的調養,那個冷如風有什麼好的?值得你爲他這樣?”夜離見她沒有說話,而是恢復了平靜,那種平靜讓他感到不適應,她的心裡一定是浪高千尺,忍不住多說了一句。
“現在大概什麼時間?我睡了多久?”她沒有正面回答夜離的話,而是直接問他時間。
她也沒有再那麼討厭夜離,只因爲他在她需要的時候,伸出了援手。
大概夢中抓住的就是他的手,他本可以甩開的,可他卻沒有,剛剛她有注意到,在夜離白皙的手背上,有幾道因爲被緊緊抓着而留下的指痕。
夜離看了看時間,依舊微笑:“現在是下午六點多,從你昏迷到現在,你已經睡了將近六個小時,可見你平時多需要休息,身體是人生存的本錢,你連本錢都沒有了,拿什麼生活?”
慕容雪微微一愣,不知道這樣的大道理還能從夜離的嘴裡說出來,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不過,眼下她關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夜天他們的動態,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開始行動了。
掀起被子,起身說道:“我該回去了。”
“慕容雪,剛醒過來就急着回去,不在這裡住一晚,以身相許報答我嗎?”夜離微笑着拉住了她的胳膊,沒有讓她下牀。
孫小梅剛纔說她最近不應該太過操勞,身子太虛了,需要修養。
“夜離,雖然你救了我一次,但是你說話還是要注意一些,不然的話,我對你也不會客氣。”被夜離拉住的慕容雪,回眸看着他,璀璨清明的眼中有一閃而過的凌厲,言語犀利地警告他。
夜離沒有鬆開手,依舊是掛着微笑:“呵呵,我只是就事論事啊,一般女人被我這麼帥得一個男人抱回家,保準都是感動得以身相許的。”
他根本就沒有把慕容雪說的話放在心上,她說話一向都是這樣的無情,他已經習慣了,雖然他們很少有過交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