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加29，等於多少？”
“36呀。”小魚看着題目上自己寫的答案，眨眨眼睛說道。
“又忘記要進一位了？7加9是16，所以個位數上面是6，十位數上面是1加2再加上這個1，所以答案是46，不是36。”
“哎呀，做的時候忘掉了。”
書桌旁，艾清正在批改小魚剛剛完成的數學作業。
在理解了兩位數的概念後，小魚終於可以做出100以內的加減法。
就是加法的一些運算，有時還是會因爲粗心大意而出錯。
不過至少已經脫離了掰手指頭數數的階段，也算是可喜可賀。
艾清算是發現了，哪怕是小貓咪變成的人，也會因爲討厭學習，而想各種辦法拖延做作業。
好在小魚還算比較乖巧，最多就是趁着艾清沒注意的時候偷偷懶，大多數時候還是比較認真的。
相比艾清小時候一些上課時的騷操作，小魚這已經相當單純了。
“來，給你出最後一道題。”艾清把這份習題冊遞給小魚，說道，“上面總共37道題目，總分100分，你算算自己得了幾分。”
小魚接過習題冊，耷拉着貓耳朵，看着整頁整頁的紅筆批改痕跡，傷心的嘆了一口氣。
按照艾清的要求，她一道題目一道題目的算上分數，一個一個加起來。
最後得分：63分。
看到這個結果的小魚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仰頭看向艾清，結果就感覺到腦袋被艾清摸了摸。
“很棒了，這次及格了啊。”
語文方面，小魚早就已經能獲得七八十分的穩定成績了。
就是數學這塊，之前大多都是三四十分，小魚遲遲不能做出突破。
她自己都沒想到，今天竟然可以及格！
想到這裡，感受着腦袋上手掌的溫度，小魚頓時舒服的開心笑起來。
內心油然而生一種滿足感。
這大概就是艾清之前跟她說的，考試這東西相對好的一面，就是能通過直觀的分數提升，來給予學生更強烈的正反饋。
當然，壞處就是負反饋也會很明顯。
“你這只是單純及格了一次，也不能太驕傲了。”艾清誇完之後，還是輕輕敲打一番，“等什麼時候能穩定六十分以上，那纔算是學到位了。”
“嗯嗯！”
“那行，時間也差不多了。”艾清瞅了一眼時間，已經中午十一點，便說道，“我們收拾一下，就準備出門吧。”
“好耶！”小魚高興的從椅子上跳起來，蹦蹦跳跳的跑去找自己的帽子和艾清的外套。
看着小魚興高采烈的背影，艾清也欣慰的笑了笑，瞅了眼今天特意給她挑選的習題冊。
上面勾選讓她做的題目，基本都是小魚平時相對擅長的。
不然還真不好讓她及格。
之前畢竟說好了的，只有考試分數及格，能正常交流了，才能帶她白天出門。
現在分數總算及格，說話也相對以前比較流利了，小魚這個樣子出門，只要不被人發現自己的貓耳朵和貓尾巴，就沒什麼大問題。
至於小魚這個瞳孔反而問題不大，畢竟美瞳現在發展起來，尤其在一些cos領域，寫輪眼美瞳都有，區區一雙貓咪異瞳，還不算什麼。
頂多讓人詫異一下。
之前孔賦歸見到小魚的時候，也沒提起這個，說明問題確實不大。
說實話，
要不是小魚的貓耳朵和貓尾巴真的會動，不然也都沒啥遮掩的必要。
當然，小魚要是不遮掩的話，街上被凝視和社死的，可就是艾清了。
爲了防止這個問題，除了讓小魚帶上透氣的帽子，用外套遮掩住連衣裙的鼓起之外，艾清還拿出了殺手鐗。
“這是什麼呀？”小魚戴上帽子，將外套系在腰間，走回臥室後，就看到艾清從抽屜裡拿出兩個白色的罩罩，不由滿臉疑惑。
“這是口罩。”艾清把其中一個戴到自己的臉上，然後走到小魚面前，幫她也給戴上，“出門的時候戴着這個，就不會被人認出來了。”
“唔……可是，也沒什麼人，認識我呀。”小魚歪着腦袋說道，“只有那個，孔富貴？”
“咳，人家叫孔賦歸。”艾清糾正了語調，隨後說道，“但是有很多人認識我。”
“要是他們認出我，還發現我身邊有個女孩子陪我約會，會有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簡而言之，戴上這個之後，能避免很多事情。”
“唔……知道了。”小魚點點頭，然後說道，“但是這個，悶悶的，而且戴着不舒服。”
“哪裡不舒服？”
“這裡。 ”
“別動，我幫你調整一下，你看，它這個可以自己調整位置，這樣不會勒肉，怎麼樣？”
“嗯，好多啦。”
“OK。”艾清點點頭，後退半步，上下打量了小魚一番，沒有什麼破綻。
隨後他重新回到抽屜旁，從裡面摸出一副墨鏡，給自己戴上，走進衛生間照了照鏡子。
墨鏡加口罩，這下子哪怕是熟人，也不可能一眼就認出他來了。
艾清扶了扶眼眶，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沒想到這樣還挺帥的。
小魚也跟着走進來，站在艾清身邊，看向鏡子。
雖然她沒有墨鏡遮住眼睛，但漁夫帽的帽檐很長，她又不算高，戴上口罩之後，只有一雙漂亮的異瞳露出來。
“我應該給你也買一副墨鏡的。”艾清看着她這雙眼眸，忍不住感嘆道，“把你的臉遮住之後，光看這雙眼睛，反而變得更吸引人了。”
小魚對着鏡子眨眨眼，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哪裡好看了。
她只是仰起頭，看向身邊的艾清，把自己的帽子摘下來：“摸摸。”
“你在外面可別這樣。”艾清嘆了一口氣，嘆氣左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還在她貓耳朵的耳後根位置撓了撓。
“唔……”小魚舒服的眯起眼睛，臉上都浮起了紅暈，純白色的貓耳朵一抖一抖的。
“再給你扎個丸子頭吧。”艾清說道，“不對，你自己來？”
小魚見他改口，便仰着自己的腦袋，臉上一副純真懵懂的表情，傻傻的說道：“小魚不會。”
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