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過來……”
最後那名槍手頓時如墜冰窖,顧不上撿起手槍,轉身就跑。
林寒眸光一寒,猶如鬼魅一般撲了過去,手中的勝邪劍毫不猶豫朝對方胸口刺了過去,將其狠狠釘在牆壁之上,雙腳懸空被結束生命。
直接來了個透心涼。
此刻的他,猶如一個地獄而來的煞神!
月影親眼目睹這一幕,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卻也很快跳到門外,在各個槍手身上補了一腳,確定全都斷氣後這才作罷。
她隨手撿起一把短槍,守在門口警戒四周,生怕還有其他威脅存在。
這才發現,她的胳膊剛纔不慎被子彈擦傷。
她不禁回頭看了眼陷入暴怒狀態的林寒,心中陡然冒出一個念頭,不論這些殺手是誰派來的,調查清楚後,必將遭到林寒的血洗!
林寒抱起袁清舞,一邊替其檢查傷勢,一邊焦急呼喊“清舞,你還好嗎?清舞,你一定要撐住,不要……不要睡着啊!”
因爲一旦睡着,就再也醒不來了。
當看到袁清舞胸口已經被子彈打穿,林寒臉上不禁流露出絕望之色,心如刀絞。
但他不肯放棄,立即使出回陽九針進行救治。
袁清舞奇蹟般的睜開雙眼,看了林寒一眼,下一刻卻虛弱地笑了起來。
“林……林寒,我……好疼,能爲你……死,我……不後悔……”
“我們……來世再見……”
說完這些話,袁清舞彷彿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她最後一個念頭是,自己曾經暗中發誓要報答林寒,今天……終於做到了!
“清舞!”
看着袁清舞在自己懷裡漸漸失去體溫,林寒厲聲嘶吼起來,撕心裂肺。
他試圖對其急救。
將體內所有靈力全都輸入袁清舞體內,甚至還給她服下一枚陰陽丹。
但在幾分鐘後,他的臉上徹底呆滯。
袁清舞死了!
就在這時,藥泗邈和苗滄海也失魂落魄走來,語氣無比悲痛“林老弟,這羣殺手太兇殘!不止袁小姐,老鞏也沒救了……”
林寒心裡猶如被千萬根銀針扎透,刺痛無比,一拳猛地砸向地板,怒吼道“是誰,到底是誰幹的!我若調查出來,定讓你們生不如死!”
藥泗邈和苗滄海眼眶也瞬間紅了起來,咬牙切齒道“對,絕對不能放過他們!”
站在門口的月影,看到這慘烈的一幕,也心如刀割。
但作爲林寒的貼身護衛,她需要保持最後一絲理智,朝幾人沉聲提醒“這裡說不定還有兇手,不宜久留!我掩護你們先離開!”
林寒緊咬牙關,朝藥泗邈和苗滄海二人,無比鄭重說道“二位,今日這件事因我而起,不管涉及到誰,我都會將幕後主使千刀萬剮,給你們一個交代!”
“現在這裡情況危急,我們走!”
林寒抱起袁清舞徑直往外衝去,藥泗邈和苗滄海則在月影掩護之下,緊隨其後。
由於情況危急,他們已經顧不上鞏陽伯的屍體,只能暫時留在這裡。
想着之後肯定有人報警,屍體也不會被破壞。
幾人走出酒樓大門時,而店內已經亂作一團,驚叫聲此起彼伏。
林寒顧不上那麼多
,朝月影等人說道“我們回醫館!”
就在這時,一道刺耳的轟鳴聲從不遠處傳來。
林寒擡眼望去,只見停在路邊的一輛越野車,突然呼嘯着朝他衝撞而來。
“找死!”
林寒雙眼微眯,微微擡起右手,勝邪劍激射而出。
咔嚓!
隨着一道玻璃碎裂聲響起,勝邪劍瞬間穿過主駕駛司機的頭顱,一秒斃命。
與此同時,抱着袁清舞的林寒也橫跳至越野車旁邊,運足體內靈氣猛地踹出一腳。
越野車頓時失去控制,翻滾出去。
待月影幫林寒取回勝邪劍之後,整輛車又發生劇烈的爆炸,一時火光沖天。
“轟轟轟……”
林寒幾人剛鬆一口氣,三輛高大威猛的機車又朝他們呼嘯而來。
下一刻,一個鐵疙瘩朝林寒飛來。
“快閃開!”
林寒目光一凝,雖然不知這是什麼東西,卻也急忙往一旁躲閃。
轟!
黑疙瘩劇然爆炸,發出一道巨響。
林寒心頭微顫,這東西居然是手雷,如果沒猜錯的話,之前的火箭彈也是他們發射的!
想清楚這一切,他沒任何遲疑,抱着袁清舞,腳下步伐變幻詭異,迂迴朝這些人撲了上去。
他不敢丟棄袁清舞,生怕她的屍體被炸彈波及。
“轟轟轟……”
相繼又有幾枚手雷炸響,但均被林寒驚險躲開,地面被炸出一個個大坑。
那些殺手見林寒逼近,而且手雷對其不起任何作用,慌張逃離。
“還想跑?”
林寒猶如螳螂一般,朝其中跑得最慢的一人飛身撲去,一腳直接將人踹飛,然後踩在地上。
“月影,把這傢伙帶回去嚴加審訊!”
交代一聲後,林寒望着兩個逃之夭夭的背影,暗暗咬牙切齒,最終還是沒追上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他遲早會讓這些人付出生命的代價!
很快,林寒和藥泗邈以及月影等人分別坐兩輛出租車回到百年藥氏堂。
醫館外有五行防禦陣,可以有效防禦槍械炸彈襲擊,也就意味着他們暫時安全了!
林寒將袁清舞的遺體放到治療室,爲其小心翼翼蓋上白布,嘶啞着聲音說道“月影,吩咐下去,百年藥氏堂暫停營業一週。”
月影黯淡點頭,看到林寒情緒有些不對,遲疑問道“先生,你沒事吧?”
“沒事,你去安排吧……”望着面前的遺體,林寒心痛不已,眼中再無半分神采。
月影離開後不久,他撥通百老會會長易飛鴻的電話,寒聲道“易會長,我剛剛遭遇了恐怖襲擊,鞏陽伯鞏會長不幸遇難,我發位置給你,你幫我處理他的遺體,先行暫存在殯儀館。”
掛斷電話後,他又撥通長老閣大長老蕭百戰的電話。
“蕭長老,麻煩你派幾個神州武部隊員前往酒樓,協助處理那裡的事務,調查殺手的來歷!”
他把遭遇襲擊的事講述一遍,掛斷電話後,林寒身體莫名的癱軟,靠在袁清舞的遺體旁邊,緩緩閉上雙眸。
誰也不知此刻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只知道,治療室內的溫度驟然降低,一道道冰冷刺骨的煞氣從他身上釋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