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聽到警告反而笑了,他感到很驕傲,龍國的預警系統真是強大,在高原複雜的地形中居然發現了他。
天毒國相比就差很多,他一路飛行,天毒國空軍居然毫無察覺。
林寒看看位置圖知道,飛機逐步靠近高原頂峰,那裡就是龍國的邊境線,只要登頂就意味着到達龍國。
他拿起呼叫器,撥到國際通用頻道,直接用龍國語迴應“我的飛機出現破口,有隨時解體的危險,無法修正航向,必須緊急迫降,請予以協助。”
林寒報告完,接着反覆報了一串數字。
對方沉默下來,沒有再回應。
林寒平靜地喝了一口咖啡,繼續按航線向頂峰飛。
阿登又開始擔心了。
“老爺,私人飛機沒有提前報備,試圖進入龍國領空,會不會遭遇導彈襲擊,我聽說龍國的導彈神準,咱……”
林寒撲哧一聲笑了“哪有那麼嚴重。沒有武器,龍國不會對我們攻擊。再說,龍國的防空系統很先進,肯定知道這是一架有故障的私人飛機,他們會幫忙的。”
果然,沒多久擴音器傳來剛纔那個男聲,他反覆報出經緯度,然後喊道“請降落在這個機場,二號跑道已經騰空可以迫降,祝你平安。”
阿登鬆口氣,叨唸道“還是好人多啊,我還以爲他們不會讓我們降落呢。”
林寒嘴角微獰“如果是天毒空軍,那就說不準了。”
他讓阿登坐在副駕駛位置,但阿登拒絕了。
阿登想起那個被他飛刀扎死的機長就倒斃在副駕駛座椅上,他就寧肯站着也不想坐。
林寒也不勉強,他開啓輔助飛行系統,輸入座標,矯正方
向繼續飛行。
飛機一直在抖動和搖晃,這樣的狀態不適合降落,但除了緊急迫降,林寒已經沒有退路。
十分鐘後,飛機正前方出現一片燈火通明的場地。
終於到飛機場了!
林寒一口氣喝完剩餘的咖啡,集中精力做好降落的準備。
幸虧是小型私人飛機,他一個人還能照顧過來。
在塔臺的指揮下,林寒在機場上空盤旋一圈,先熟悉機場情況。
低空飛行時,林寒才發現,這裡居然是軍用機場,讓他始料不及。
突然,飛機猛地側向偏轉,抖動的更劇烈。
阿登猝不及防,踉蹌兩步,肩膀狠狠撞在艙門上,不由叫了一聲。
林寒極力控制住飛行姿態,問“你沒受傷吧?”
阿登感到肩膀鑽心的疼,爲了不擾亂林寒的精力,他強撐着用平靜語氣說“我一切都好,老爺不用管我。”
林寒熟悉了二號跑道位置,調整飛機姿態,對準跑道不斷降速。
“阿登,你不坐就抓緊我的座椅,我們要着地了。”
他叮囑一聲,放下起落架。
嘭……
飛機輪碰觸地面,本來就不穩定的機身一下歪了,一側的機翼碰觸到跑道,擦出一溜火星。
林寒緊急修正方向,用慣性將機身又正回原位,但也因此,飛機偏離跑道,駛入路基外的沙坑。
終於在厚厚的沙層阻止下,飛機停止不動。
林寒長出一口氣,看看外面大批的軍車和消防車包圍過來,他轉身說道“終於平安到家了……”
這時,林寒發現阿登的臉色不對,忙問“你哪裡傷着了?”
阿登緊咬嘴脣,指了指自己的左肩。
林寒用手指輕輕在他左肩來回觸碰,詢問阿登的感覺。 .??.
阿登含淚問“我的胳膊不會殘廢吧?”
林寒笑着說“沒啥事,肩膀脫臼而已,瞧你哭的樣子,真有那麼疼嗎?”
阿登慌忙擦眼淚“我不怕疼……我怕殘廢了……老爺就不要我了……”
林寒看他一眼“我的神醫名頭不是白叫的,就算你殘疾,我也能把你治的活蹦亂跳。”
阿登開心地笑了“那老爺幫我看看怎麼治肩膀脫臼……”
林寒揚了揚下巴“我已經給你復位了,你試一試。”
阿登瞪大眼睛,輕輕活動了一下肩膀,除了稍稍有些疼之外,已經不妨礙肩膀的運動。
太神奇了。
他明明沒有看到林寒動手,什麼時候給他復位的呢。
阿登嘖嘖感慨“老爺是我見過的最神奇的醫生了,這叫什麼法術?”
“哪裡有什麼法術,只是你的眼睛跟不上我的動作而已。”
林寒看到一輛舷梯車從遠處過來,摘掉“葉醫生”面具,露出本來面目。
阿登脫口而出“我的神啊,這又是什麼法術?”
林
寒搓搓臉“我之前戴的是一個面具,現在纔是真實的我。”
阿登仔細看了看,讚歎道“老爺本人比葉醫生還帥,英武霸氣,不怒自威。”
林寒笑了。
這些奉承話就很中聽。
他指了指駕駛座椅“你把收繳的武器都扔在座椅上,無論誰上來幹什麼事,你都坐着別動,更不要發生衝突。我出去和他們洽談,等我回來。”
林寒打開飛機艙門,舷梯剛搭好,一位上尉軍官獨自走進機艙。
“你就是林寒?”上尉盯着林寒看,目光裡充滿懷疑。
“哦?你也知道我?”林寒很友好地笑了笑。
“在沒有核實你的身份之前,我拒絕回答你所有問題。”上尉冷冰冰的回答。
他的目光掃過道躺着的侍衛,看得出他對那些人根本不感興趣。
上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你在飛機念出的數字是林寒的緊急呼叫代碼,爲慎重起見,麻煩你下飛機,就地做全面身份覈查,請你配合。”
舷梯旁停着一輛信息處理專用車,林寒在車內檢測儀單獨做了六項檢查,人臉、指紋、聲紋、虹膜和dna採集,又回答了電腦提出的幾個問題。
隨後林寒下車等了幾分鐘,上尉從車上跳下。
上尉不再是冷漠的神情,微笑向他敬禮“報告四長老,朱雀部駐昆龍的聯絡官韋名,向您報到,請指示。”
林寒點點頭“我是長老閣的,知道邊疆閣有四大部,東青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只是一直沒機會認識,你還是我認識的第一個邊疆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