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朵拉反應很快,馬上想到另一端肯定和乾河大壩有關係。
她當即噘嘴道“你不會又要我守護別墅吧?上一次我一直等到天亮,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看到,無聊死了。”
林寒說道“這一次你不用坐等,我和少校聯繫後,你直接開車到大壩上,他會帶隊和你匯合。”
尤朵拉不解地問“我自己去?你不會又要潛泳吧?”
林寒答道“如果可以潛泳到大壩附近,我就能查清鄭先生到底會怎麼對大壩動手。”
他確實有很多疑問。
乾河大壩只是起到調節水量防災的作用,規模不算大,但那畢竟是大壩,堅固程度足可以抵抗導彈襲擊。
鄭先生靠炸彈就想毀掉大壩,會不會有點異想天開了?
而且,林寒查看過出庫單,加工廠兩個月前就開始組裝,算下來應該超過上千枚炸彈了,難道會誇張地在壩體上掛滿嗎?
林寒隱隱約約感覺鄭先生還有別的算計,炸大壩可能只是故意部下的迷陣,說不定是忽悠穆三的一個藉口。
汽車到了別墅門口,林寒拿起揹包下了車,揮手和尤朵拉告別。
他目送尤朵拉開車離去久久未動,不是他對尤朵拉戀戀不捨,而是暗中用神識觀察周圍的動靜。
果然有人在遠處窺視。
林寒嘴角微獰,這一次他可是有備而來,即使挖空心思監視又有什麼用。
他轉身走進別墅的後院,似乎生怕監視的人看不清,故意打開所有電燈。
林寒打開地洞,沒有猶豫就跳了進去。
在洞內,林寒快速穿上狙擊手用的吉利服,隱身後又跳出洞,迅速走出別墅向監視哨疾跑過去。
隱身躲不過紅外夜視的偵測,但吉利服卻能屏蔽身體熱量形成的紅外波,因此監視者用熱成像儀根本察覺不到。
當林寒已經看到兩個躲藏在樹林裡的監視者時,那兩個人卻絲毫沒有察覺,還傻傻地舉着望遠鏡看別墅後院。
林寒輕輕走到他們身後,默默站立等着他們下一步行動。
過去十多分鐘,一個監視者撥打手機低聲報告“目標已經進入地洞二十分鐘。”
電話那邊發出指令,讓他們摸過去親眼查看。
那人掛斷電話,卻謊稱頭領指示,他在這裡望風,讓同夥自己過去查看。
同夥明顯是新人,雖然不情願,但還是一路小跑去別墅。
那人自鳴得意,他把冒險的差事讓同夥幹,自己可以安全地躲在樹林裡,卻壓根不知道林寒就站在他身後正在用手機錄音。
林寒看他體型和自己差不多,乾淨利索地結果了他,很快換上他的衣服,再戴上他的耳麥,取出他的手機卡插入自己的手機中。
他用剛錄下的音進行合成,將自己的聲音模擬成那人的聲線。
不一會兒,耳麥中傳來同夥的彙報“地洞沒有人,肯定是下暗道了。”
林寒用手機打出文字再播放那人的語音“拍完照片就回來,我和頭目申請早點撤退。”
說幹就幹,林寒撥打了剛纔的電話號碼,彙報道“我們確認,目標已經進入暗道暗河。”
電話那頭沒有聽出任何異常,直接命令他們回到潛伏點待命。
林寒鬆了口氣,欺騙對方還算順利。
很快,看到那個菜鳥一路奔跑回來,林寒揮揮手“快點撤。”
由於是深夜,菜鳥也沒有注意看,直接在前面繼續小跑。
林寒跟着他穿過樹林,來到停在路邊的麪包車。
菜鳥很主動地坐在駕駛位置啓動汽車,林寒一聲不吭坐在後排座椅。
“那個別墅真漂亮,有錢人真會享受啊,你說我們啥時候能買一套?”
菜鳥邊開車邊感慨不已。
“別做夢了,下輩子投個好胎或許有可能。”林寒打着哈欠回答。
“老闆不是說如果這次行動完成,咱們都可以分一筆錢,足夠退休嗎?”菜鳥不服氣地問。
這個傢伙還真是白癡。
別人只是畫了一個餅,他還真信了。
林寒懶得回答,拿出手機給少校發信息。
知道他已經和尤朵拉在一起,開始檢查大壩的設施。
林寒告訴他計劃有變,他正和鄭先生的手下在一起,試試能不能找到他們的老巢。
少校告訴他,他們的設備在十分鐘前檢測到一次地下爆炸,當時還擔心林寒會不會出意外。
林寒無聲地微微一笑。
他又判斷對了。
鄭先生肯定是猜到他會找穆三找線索,穆三也會把爆破乾河大壩的事告訴林寒。
所以,他會派人監視別墅,只要林寒下暗道,他就會啓動裡面的炸彈。
由此看來,鄭先生壓根不會放過任何一次消滅他的機會。
這樣的人毫無誠信可言。
汽車駛入一個村莊,在狹小的巷子裡轉了一會兒,停在一個大宅子前。
菜鳥閃了幾下汽車大燈,宅院的大鐵門打開。
麪包車駛入院子。
林寒下車留意看了看這個院子,藉助星光微弱的光線,大致能看到坐北向南有一個三層的樓房輪廓。
“你們先回房休息,但別睡死了,再過一個小時還有任務。”關上鐵門的人低聲交代。
“我們剛執行完任務啊,難道還要出去嗎?”菜鳥明顯不樂意。
“你是聾了,還是拿我的話當放屁?”那人明顯怒了。
菜鳥不敢再犟嘴,打開手機照亮,順着樓梯走上三樓。
“簡直太欺負人了拿人當驢使喚。”菜鳥嘟囔着用鑰匙打開一個房間的門。
因爲有規定不讓開燈,他抹黑倒頭躺在一張牀上,直到現在他還沒有發現,跟着他進屋的人是林寒。
林寒鎖上房門,走過去踢了踢他“這裡有多少人?”
菜鳥閉着眼,有氣無力地回答“六十個啊,你怎麼忘了……”
突然,他睜開眼。
黑暗中問話的聲音非常陌生,這是怎麼回事。
菜鳥只是沒經驗,但並不傻。
他渾身一激靈,想要跳起身拔槍。
林寒在黑暗中一指點中他的穴位。
菜鳥全身沒了知覺,直挺挺摔回到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