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說得很自信。
諸葛遠征也承認林寒沒有誇大其詞。
別看諸葛遠征是聖境武者,但在林寒面前根本就不是對手,甚至連一招也不見得扛得住。
諸葛遠征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臉色凝重看着公路上的戰況。
他已經放棄動武的念頭,勉強較量只能自取其辱。
林寒看也不看他,問“舞卡的墮落絕對是你設計的結果,殺人還要誅心,你爲什麼要如此陰險?”
諸葛遠征板着臉答道“職責所在,我必須要這麼做。”
此時,目視所及已經能看到有一百多人狼狽不堪向軍營跑來。
從軍裝看,這些人是姬鄉的手下,有的人帽子都沒了,有的人鞋都跑丟了,有的人甚至連槍都沒有拿。
這是真正意義的丟盔棄甲殘兵敗將。
砰!
城牆上的哨兵開槍示警。
那些往軍營大門前跑的士兵猶如驚弓之鳥四散奔逃,連滾帶爬遠遠避開。
接着,越來越多的古多邦士兵潰逃過來,當知道帕魯軍已經奪下大營,他們馬不停蹄地沿着公路繼續逃,壓根沒有奪回軍營的意願。
諸葛遠征看着曾經不可一世的部隊被打成這個德行,無可奈何地罵道“真是一羣廢物!”
林寒不以爲然道“一支軍隊出現幾個廢物是正常的,如果都是廢物,那就肯定是將領的問題,這就叫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諸葛遠征被噎得說不出話。
此時,對講機傳來下屬的報告“帕魯軍已經崩了,馬翼被圍自殺,姬鄉大統領在亂軍中被擊斃,我軍正在漫山遍野抓俘虜。”
諸葛遠征哀嘆一聲,他心存最後一絲僥倖也完全破滅。
吞併帕魯邦的計劃慘敗,他又丟了古多邦,還有什麼面目回鷹星雲,又怎麼向諸葛睿交代。
林寒回頭看他一眼“你本來可以命令姬鄉放下武器,不但能減少傷亡,還能保住你和姬鄉的命,但你拒絕了。現在你是甕中之鱉,還有什麼話可講?”
諸葛遠征態度強橫,“林寒,別得意,士爲知己者死,我死得其所,鷹星雲不會放過你,用不了多久,有你哭的時候。”
林寒皺了皺眉,揮手閃電般點向他的穴位。
諸葛遠征看到林寒出手,但他的反應速度實在無法和林寒相提並論,幾乎還沒有來得及招架,眼睜睜被點了穴位,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諸葛遠征臉色鐵青地怒斥“要殺就殺,何必要羞辱我?”
林寒盯着他道“舞卡擋了你的道,你如果單挑殺他,也算符合道上的規矩,但你卻使用誘惑、欺騙、離間的陰謀,羞辱敗壞他,我憑什麼不能如此對你?”
諸葛遠征辯不過,只能閉上眼“成者爲王敗者寇,隨便你怎麼說,給我來個痛快的吧。”
林寒一腳將諸葛遠征踢下瞭望塔,隨即跟着縱身躍下。
諸葛遠征被點穴無法動彈,但他的武功根基很紮實,摔在地上口吐鮮血卻沒有死。
林寒蹲下身說道“我不會殺你,
因爲那樣一了百了實在太便宜你。”
諸葛遠征完全豁出去了,喘着粗氣道“隨便你怎麼樣,是五馬分屍還是剮刑,儘管招呼,老子皺皺眉都不算好漢。”
林寒平靜地說“我不但不會虐殺你,而且會把你安全體面地送回星雲島。”
諸葛遠征驚恐萬狀叫道“不!你不能這麼對我!”
他是學富五車的文化人,又曾是不可一世的謀士,他的臉面比生命更重要。
諸葛遠征寧願接受任何方式的死刑,也不願意面對雲主和董事會,那種無地自容的屈辱感,比任何死法都更令他崩潰。
林寒揪起他“你不是喜歡殺人誅心嗎,今兒就讓你自己體驗一下其中的爽感。”
林寒順手點了諸葛遠征的啞穴,讓他說不出話,命人把諸葛遠征立刻送往星雲島。
他不只是要羞辱諸葛遠征,也是對諸葛睿發出明確信號,他要全面展開對鷹星雲的清剿行動了。
上午八點,林寒坐在邦主辦公室簽發一道道命令。
他首先安撫首府的居民,保證對百姓秋毫無犯,市民們可以照常生活工作,並取消諸葛遠征定下的苛捐雜稅,減輕居民和企業的負擔。
接着他又發佈勸降令,凡是古多邦散兵遊勇限時繳槍投降者,一律既往不咎。如果超過時間,全部按土匪論處。
他剛忙完,衛兵就押着桑傑走進辦公室。
林寒招呼他坐下,問“你還認識我嗎?”
桑傑垂頭喪氣地點頭“昨晚就是你帶兵抓的我。”
林寒笑着搖搖頭“那已經是咱們第二次見面了。”
桑傑詫異地擡起頭,大着膽子打量林寒,疑惑地問“那第一次是……”
忽然,他想起往事,眼睛一下子瞪圓了。
桑傑在新盟市酒吧要對鷹星雲的人下毒報復,結果就被眼前這個年輕人衝破層層防線將他活捉。
桑傑禁不住脫口而出,“你抓了我兩次……不過,奇怪啊,你不是鷹星雲的人嗎,諸葛遠征也是鷹星雲的人,你們怎麼打起來了,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林寒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伸出手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寒。”
桑傑忙不迭也站起身,握着林寒的手,又開始苦思冥想“林寒……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呢……”
林寒重新坐下,“你想不起來沒關係,現在我要和你談談你的出路。”
桑傑忐忑不安地坐下“我的出路?你想把我怎麼樣?”
林寒眯起眼,“你串通鷹星雲陰謀篡權,並因此和多宗兇殺、兵變、泄密案有關係。按天毒國的法律,你足夠上電椅了。”
桑傑嚇得一激靈。
他一下子竄起來,辯解道“我真是倒了血黴,我乾爹和鷹星雲有過協議,他們必須讓我做邦主。但諸葛遠征乾的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啥也不知道啊……”
林寒知道他就是個紈絝子弟,沒什麼權力野心,所以也只是嚇一嚇他。
看桑傑害怕了,便示意他坐下“我可以放了你,但你不能做邦主,這個條件能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