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林寒趕走,再請他回來,自己舍不下臉,他兩個都是聖醫殿的,肯定是合謀好的。
林寒,你小子夠狠,非要把老夫逼死嗎?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不能再拖了,不然,會死在這裡。
“譚署長。”
有求於譚曉靜,閆?安語氣變得恭敬,不再直呼其名。
“什麼事?”身在門外的譚曉靜,真想一走了之,任其自生自滅,可是閆?安是市裡請來的,不能出現差錯。
“還……還是請林寒來吧,你叫他保證,不能暗中對我動手腳。”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譚曉靜直翻白眼,不爽道:“如果他想害你,就不會打電話叫人把你擡回來,隨便一個理由,你還有命嗎?”
“不是我說你,黑更半夜,我把林神醫請來,你的態度相當惡劣,硬是把人攆走!”
“想要找他治病,我可以告訴你手機號,你求他!”
“至於怎麼做,你快點做出選擇!我還要回去休息!”
求生心切,閆?安只好給林寒打電話,當知道是他後,林寒掛掉了。
“譚署長,他掛我電話,麻煩你去請他吧,我這病情一旦發展到重度,回天乏術。”
“求人要有態度!我身體頂不住了。”譚曉靜走了。
閆?安只好一遍一遍的撥打林寒的電話,打了幾個之後,提示無法接通,他絕望了,第一次面對疾病的絕望。
直到早上,他身上的膿包已潰爛,皮膚髮黑,奄奄一息,無助地望着天花板,回憶着自己風光的一生,到頭來,以這種方式結束,死不瞑目。
唉,老夫不甘心呢。
砰。
房門開了,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當他看到來人,生無可戀道:“來看我笑話的吧?”
“還給付裕報仇嗎?”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林寒,他連白大褂都沒穿。
“報,但是沒有機會了,嘆我這一生……”
“經過我治療的病人,已經有三例痊癒,其他患者也已有明顯改善!”
隨着林寒話音落下,又一道聲音響起,“你的生死掌握在林醫生手裡。”
說話者是扎西默。
“還不快點求林神醫!”譚曉靜也說道。
“在生死麪前,顏面算得了什麼?閆毒醫,向林醫生道歉有那麼難嗎?”
“別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一衆疾控專家紛紛出聲,顯然,不但認可了林寒,還都站在了他這邊。
最終,閆?安放下顏面和尊嚴,向林寒鄭重道歉。
當着大家面,林寒再次問道:“還給付裕報仇嗎?”
“不報了,他的死跟你無關。”
林寒又問:“今後會暗中對我下毒手嗎?”
閆?安苦笑:“無論醫術,還是武道,你都比我厲害,我不是對手,況且,今後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對你只有感激!”
“哦,聽說你富可敵國,是真的嗎?”
什麼意思?想要治療費嗎?閆?安人老成精,說道:“作爲回報,我給你二百萬!”
“太少!”林寒搖了搖頭。
一些人看他的眼神變了,怎能趁機敲詐呢?
“一千萬!”閆?安咬牙道,他告誡自己,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要那麼多沒用,權當給林寒準備的棺材錢。
“兩千萬!”
讓衆人沒想到的是,林寒居然漫天要價,要知道他是聖醫殿的人,這麼做有損聖醫殿形象。
沒辦法,閆?安只好答應。
林寒渾然不顧衆人鄙夷目光,淡淡道:“譚署,這兩千萬捐給衛生署,用於改善醫療設備。”
譚曉靜錯愕,以爲林寒貪財,原來是爲衛生署要的,誤會林寒了,很是愧疚。
其他人紛紛豎起大拇指,啥叫人品,救治自己的仇敵,還捐出治療費,試問有幾個醫生能做到?
那些鄙夷目光,瞬間都變成了崇拜之色。
半小時後,治療結束,閆?安精神好了很多,在衆人見證下,把錢轉到了市衛生署財務賬戶上。
三天後。
大多數患者已恢復得差不多,只不過,患者身上都留下大量疤痕,林寒調來芙蓉祛疤膏,免費發給患者。
在青泥鎮忙碌了五天五夜,道路都解封了,林寒才離開鎮子,哪知月影,花玉蝶及初瑤,她們在村口玩呢,見他安然無恙回來,都很高興。
考慮到花玉蝶出來的時間太長了,林寒讓她先回去。
事實上花玉蝶早就急壞了,得到命令,收拾下行李就走了。
林寒也沒閒着,和初瑤去了縣城,順利的給她辦了入職手續,明天正式報到。
校長對初瑤非常滿意,不但是名牌大學畢業,還特別漂亮,還有一點,這裡是初瑤的母校,三年高中生涯,就是在這裡上的。
出了學校,初瑤激動不已,“阿木哥,你好有面子啊,沒想到孫校長對你畢恭畢敬!”
“呵呵,好好工作,有人欺負你,你就找孫校長,或者給我打電話。”
“嗯嗯。”
初瑤連忙點頭。
隨後,林寒和初瑤來到鎮衛生院,恰巧遇到一衆領導,尤其是縣裡大領導,握住林寒的手不肯撒開,這次疫情,是林寒一己之力給滅掉了。
譚曉靜卻看向初瑤,以爲是林寒的女友,便問林寒是誰。
林寒心思微動,雖說市領導都走了,這些縣領導權力也不小,至少能罩着點初瑤。
“他叫初瑤,是我剛認的妹妹,魔都師範大學畢業,剛入職縣一高,以後各位領導多多關照!”
縣首立即做出保證,“能夠留下來爲本地教育事業做貢獻,好樣的!初瑤,好好代課,遇到解決不了的困難,直接找教育署長,不,可以給我打電話。”
“要是不想當老師,衛生署隨時歡迎你!”譚曉靜拋出橄欖枝。
初瑤受寵若驚,連聲感謝。
她是不知道,她的名字進入教育署重點人員名單,只要她願意,隨時都能進入教育署。
晚上,爲了感謝林寒,初瑤和母親二人做了一桌子豐盛美味,再者,林寒明天離開,也是給他餞行。
翌日,林寒把電動車留給初瑤,和月影走了。
初瑤眼睛都哭紅了,今日一別,誰也不知道是否還有重逢的一天,通過與林寒接觸,不知不覺對他產生依賴,不,是好感,是喜歡。
“先生,咱們回哪?”
大巴車上,月影問道。
“最近太累了,回宋州休息幾天!可以給你放幾天假,自由支配!”
月影點頭,望向窗外,柳眉微蹙,目光變得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