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蔻阻止道“你只要守住總舵,山下的第二軍沒有了統帥,不會有鬥志發起進攻,你不需要去第二軍冒險,一切等會長回來再決定……”
“嘭!嘭!嘭!”
電話裡突然傳來奇怪的聲音,蔻蔻心頭一驚,忙問“發生什麼事了?”
戴蒙啐了一口,喘了口氣,答道“我只是想試試,腦袋可以碰酒瓶,哪個先碎。”
蔻蔻萬分震驚,戴蒙突然爆發的暴力感出乎她的意料,也完全不在林寒的計劃之內。
突然的變化讓蔻蔻有種不祥的預感。
戴蒙嘿嘿一笑道“怎麼不說話了?軍師想利用我,我父親難道不是也想利用我嗎?你們把我當工具人,以爲可以把我當猴耍,真是可笑!”
蔻蔻按下錄音鍵,控制住語氣,故意揶揄道“你是不是工具人,你自己最清楚。難道我看到那個哭鼻子的大公子,不是閣下嗎?”
戴蒙把密碼本交給蒙面人,低語了幾句。
蒙面人立刻點頭,把手槍放在戴蒙面前,轉身匆匆走出辦公室。
戴蒙翻出一支雪茄煙,慢條斯理地吸了一口,這才說道“哭鼻子也是武器,非常有效,可以麻痹所有人的戒備,除了三國劉備之外,沒人做得比我好。”
他喝着酒,以勝利者的姿態開始講述他的奇謀。
“第一軍是馬槍會最精銳的部隊,我父親把我放在統帥位置,本來就沒有安好心。他不顧我的安全,把我當魚餌,就是要調查有反骨的人。”
戴蒙知道身處風暴中心,各種明槍暗箭都會衝他而來,因此他時刻都很小心。
陪他的父親去京城時,戴蒙在酒吧喝酒前已經服用瞭解毒藥,而且還在衣領位置放了吸管,可以在喝酒時偷偷把酒吐入吸管,所以那一晚他根本沒有神志不清。
蔻蔻不得不承認“沒想到你處心積慮防範得這麼嚴密。”
戴蒙笑道“我裝作神情恍惚,是想看看他們要給我下什麼套。到了酒店房間我才知道,原來是軍師要使用美人計,他可真下本,自己閨女都捨得供奉。”
蔻蔻嘆息不止,真是瘋狂一家人啊。
一個敢做局,另一個就敢直接入局,全然沒有任何人倫忌諱。
戴蒙得意地說“後來軍師用視頻拿捏我,而我知道他的真實用意後,有了一個將計就計的計策,何不讓軍師一家人成爲工具人呢?”
他一方面表現出被人拿住把柄後的驚慌懦弱,另一方面暗自在第二軍安插親信,在狩獵隊收買內線,以此剷除第一軍和第二軍內對他不滿的人。
因爲他的演技太好,精明過人的軍師居然沒有對他有絲毫懷疑。
真可謂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軍師太自信,對動不動就哭鼻子的戴蒙充滿鄙視,毫無覺察戴蒙在軍中的勢力逐漸壯大。
當軍師準備動手的時候,他以爲通過恫嚇就能讓廢物戴蒙就範,根本沒有想到,戴蒙也想趁機奪權,並甩鍋給軍師。
他講完後,忍不住笑道“我拿到了第二軍
的密碼,已發密電招各個大隊長上山,只要他們來到我的指揮部,除了我安插的心腹,其他人送進狩獵隊人間蒸發。”
蔻蔻後背發涼,但依然強硬地說道“你的計劃很周密,似乎沒有破綻,但你別得意,得到兩個軍的兵權,你也沒有能力篡權,你父親不是好惹的。”
戴蒙平靜地說“安拉克到京城就是自尋死路,根本用不着我動手,我只需要守在北疆森林,安心做個人畜無害的圍觀羣衆即可。”
蔻蔻吃驚地問“爲什麼你會這麼說?”
戴蒙調侃道“真是胸大無腦,我父親怎麼會讓你傳話呢?難道你沒有看出狩獵隊的禿子,爲什麼會在會長走後突然發難?”
蔻蔻被問住了,她有點懵,根本回答不出來。
戴蒙點撥道“禿子背後也有強大的勢力支持,所以他纔會有恃無恐,他扣押我和涅索,其實也是爲奪權做準備,我甚至可以猜出幕後的人是誰。”
蔻蔻好奇地問“那個人是誰?”
戴蒙笑道“當然是馬少。”
蔻蔻脫口而出“馬少?他不是龍國人嗎,怎麼會捲入馬槍會內鬥……”
戴蒙陰惻惻笑道“馬少的勢力已經被林寒打殘,只能逃出三河市,甚至龍國也不能呆。馬少想殺回去復仇,最快的辦法當然是控制馬槍會。”
蔻蔻這才恍然大悟。
馬槍會面臨的局面真是複雜啊。
從林寒、馬少、軍師、戴蒙,到堂明國的皇室內鬥,撲朔迷離,兇險異常。
沒想到看上去傻傻的戴蒙居然可以分析得如此清楚,真是小看他了。
有個江湖大佬說過,永遠不要小看你的對手,否則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現在看來真是至理名言。
蔻蔻長出一口氣“你爲什麼要對我說這麼多?”
戴蒙笑道“第一,我需要你帶話給我父親,讓他身心不寧纔會死的更快;第二,我已經穩操勝券,需要有人爲我喝彩;第三,你跑不出我的手心。”
正說着,房門推開,蒙面人進來向他彙報,第一軍和第二軍的骨幹都已到齊,開會的時間已到。
戴蒙點點頭,接着對蔻蔻道“趕快向我父親彙報吧,十分鐘後,我會切斷電磁保護設備,那時候總舵無線信號都會被幹擾,你想再聯繫就沒機會了。”
他接着嘿嘿一笑“而且,麻煩你這位後宮侍衛長通知諸位夫人,一個小時後我進後宮,會長的妻妾,我都會臨幸,誰伺候的不好,我就把她扔下山喂野狗。”
禽獸!
蔻蔻氣得剛想罵,但對方已經掛斷通話,手機裡只剩下忙音。
她不能眼睜睜看着後宮那些女人被禽獸玷污,但如果戴蒙真的帶兵打進來,靠她帶的幾十個侍衛根本抵擋不住。
現在怎麼辦?
蔻蔻焦躁的來回踱步,忽然她一拍額頭,想起了林寒。
或許現在只有林寒可以解決這場危機。
她立刻撥打了林寒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