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拍拍他的臉,道“聽話就能活,你們的老闆是誰?”
菜鳥此時什麼都明白了,跟他一起去監視的同伴肯定已凶多吉少。
他顫抖着聲音回答“鑫盛社的宵爺。”
那就沒錯了。
他們就是被打殘的鑫盛社的殘部,現在被鄭先生控制了。 .??.
林寒又問“鑫盛社只有六十個人嗎?”
菜鳥回答“我聽說,還有一百人去了外國,具體是哪,我也不知道。”
林寒接着問“你平時都幹過什麼缺德事?”
菜鳥賭咒發誓說,啥壞事也沒幹過。
他剛加入鑫盛社不到一個月,還在培訓的時候鑫盛社就遭到清理。他逃離後沒多久又接到通知讓他歸隊,他纔剛回來兩天。
真夠衰的。
林寒憋住笑,問“在院子裡和我們說話的人是誰?”
菜鳥答道“他就是宵爺,鑫盛社的三當家。”
原來有個鑫盛社的大咖在院子裡,這倒是好辦了。
問了宵爺在哪個房間休息後,林寒點了菜鳥睡穴,讓他失去知覺。
林寒走到一樓,忽然看到宵爺單獨住的房門打開,一個身影匆匆走出來。
林寒停在樓梯口,想看看他要幹什麼。
宵爺走到院門口再次打開鐵門。
有個人走進來,兩個人嘀嘀咕咕說了一會兒話,來人轉身就走。
嗶——
宵爺吹響哨子,樓上很快傳來開門聲和腳步聲,一羣人急匆匆走下樓。
林寒混進人羣在院子裡列隊站好。
宵爺壓低嗓音說“弟兄們,我們的行蹤有暴露的危險,現在立刻到村北口,有大巴車帶咱們轉移。”
衆人都顯得很緊張,沒有人提出異議,服從宵爺的指揮,排成兩列縱隊向外走。
宵爺站在院門口數着人數,忽然奇怪地問“怎麼少了一個人,誰沒有下來?”
隊伍裡沒有人回答。
宵爺擺擺手“沒時間了,你們先走,我去每個房間檢查一遍。”
五十八個人的隊伍中,只有走在隊伍前的人用手電照着路面,後面的人只能緊跟着前面的人,深一腳淺一腳地摸索前進。
林寒因爲個子高,排在隊伍最後,他回頭看看院門已經關閉,轉身悄悄回到院牆前,蹬牆向上翻身躍入院子。
咻!
微弱的嘯音傳來。
林寒下意識立刻就地前翻滾,躲到麪包車後。
“小子身手不賴,這都能躲得過去,但你還是暴露了。”
不遠處傳來宵爺得意的笑聲。
隨着院子裡一個電線杆上的燈亮起,整個院子變得明亮許多。
“別躲了,出來吧,你跑不掉的。”
宵爺手裡拿着一隻鐵笛,大模大樣站在院子中央。
在他的身旁還站着一箇中年人,揹着手一言不發。
林寒從麪包車後走出來,但神色並不沮喪,反而顯得很坦然,當然,要不是破去隱身,根本發現不了他。
“你是宵爺?”林寒平靜地問。
“正是在下,你莫非就是林寒?”宵爺慢條斯理地反問。
“你猜的挺準,請問那位是何方神聖?”林寒笑着問。
“在下烏鴉,奉命來捉拿你。識時務的,束手就擒,或許你還有一條生路,如果心存僥倖還要對抗,那你就是自取滅亡。”
烏鴉陰鷙的眼睛滿是狠毒。
林寒冷笑“你好大的口氣。香夫人和巫女都不敢這麼狂,怎麼就輪得上你了?”
宵爺很驚奇訝“你知道他是什麼人?”
林寒點頭“看他的眼神就知道,烏鴉是巫蠱界的一位巫師。只可惜這些歪門邪道之徒還自命不凡,真夠搞笑的。”
烏鴉被損的體無完膚,他冷笑道“我這就送你下地獄,看誰在搞笑……”
他的後背忽然張開兩對屍蟲組成的翅膀,院子內陰風怒號臭氣熏天。
宵爺受不了這種味道,也噁心這種造型,他翻身向上竄到三樓,真可謂身輕如燕,輕功已達絕頂。
與此同時,屍蟲漫天飛起,猶如狂風暴雨向林寒傾瀉而下。
林寒拔下葫蘆塞子,向上拋去。
嘭!
半空一團火苗炸開,氣浪將烏鴉推出,後背狠狠撞到院牆。
緊跟着院子裡煙消雲散,滿天星辰清晰可辨。
後背貼着院牆的烏鴉緩緩向下滑,他難以置信地看着林寒,卻緊閉雙脣一言不發。
林寒戲謔道“你是不是很驚訝,屍蟲百毒不侵,怎麼會被一招拿下?但你又不敢說話怕泄了最後一口元氣,好吧,我給你解釋一下。”
被看出心思的烏鴉依舊不說話,他已經受了內傷,只要開口就一定會經脈寸斷。
林寒斜靠着麪包車,寒聲道“剛纔我使用的是冥參,萬毒至尊,你的屍蟲根本抗不過冥參的毒性。”
“不可能!”烏鴉忍不住大叫。
但他剛開口,一口血就噴出來,身子軟軟地倒下。
林寒搖搖頭“你不相信傳說中的冥參真的出現吧?但它在苗毒花的悉心培育下真的復原了,不過她沒來得及實戰,我就把冥參都收走做了研究。”
烏鴉不願意相信,但他又不得不接受現實,只能長嘆一聲“死在……冥參之下……我很……榮幸……”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停止呼吸。
林寒看着烏鴉,冷冷地說“你還不現身,更待何時?”
宵爺一聲怪笑,從三樓跳下,輕飄飄落在林寒面前。
他打量着林寒,笑嘻嘻地說“早就聽說你武功不凡,我非常仰慕,咱們就切磋一下吧?”
林寒瞟了他一眼“就憑你的功夫還想和我鬥,你也配!現在滾吧,我讓你活過今天。”
宵爺仰天大笑“你不用給我面子,今晚死在你手裡,我毫無怨言,你出手吧。”
林寒沒有動。
宵爺嘿嘿笑着說“你瞅瞅你,只能靠在車上,站都站不住了,還裝什麼英雄。”
既然被人家瞧出來,林寒只能嘆口氣“你真是個小人,居然趁我和烏鴉較量的時候,用暗器傷我,難道不怕被天下人恥笑?”
宵爺得意地把鐵笛子在手指間熟練地轉動着“恥笑我?江湖有什麼規矩嗎,我怎麼不知道。我只知道輸了就該死,贏了就可以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