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急轉方向,汽車右側輪子翹起,貼上通道的牆壁。
鑫盛社的打手車技也不錯,駕駛車輛掉頭時仍然不斷向林寒瘋狂掃射。
林寒踩下油門,汽車沿着洞壁飛馳。
兩輛悍馬車見狀橫車停下,啓動機槍接力射擊。
但是第一輛悍馬車只顧着瞄準林寒汽車運動軌跡射擊,無意之間子彈已經射中了第二輛悍馬車。
第二輛悍馬車機槍被摧毀,引擎蓋也被打飛,前車窗玻璃打得滿是裂紋。
冒着槍林彈雨,林寒繞過兩輛悍馬車,落到地面上時,已經到了兩車的後面。
他加大速度猛烈撞過去。 ????
橫着的汽車被撞得側翻打滾撞向前車。
林寒趁此功夫再度利用牆壁飛馳,繞過兩個糾纏在一起的汽車,從斜道上絕塵而去。
跑到斜道盡頭,轉彎來到寫字樓地下停車場。
沒想到尤朵拉和坎迪並沒有離開寫字樓,她們就站在道路邊向他招手。
林寒剎車停在她們面前,不解地問“爲何你們還在這裡?”
兩個女人看到他的車身上遍佈的彈孔,不難想象剛纔場面的激烈,咋舌不已。
尤朵拉指了指坎迪,道“她說這個寫字樓的地下三層,有鑫盛社的安全屋。”
所謂安全屋,就是爲躲避仇殺或抓捕,而建立的絕密落腳點,因爲隱蔽又極少人知道而安全。
從這個角度想,馬少爲了躲避林寒,住在安全屋裡也合情合理。
一行三人從步梯前往負三樓。
站在步梯間門口向外看,三千平方米的停車場,除了停着的汽車外,並沒有看到房子。
坎迪指了指遠處封閉的車庫,說道“那個地方就是改裝過的安全屋,馬少帶我來過一次。”
她長嘆一聲“我願賭服輸,答應你的事,現在算是兌現諾言了。”
林寒看了看停車場內的攝像頭,剛要說話,尤朵拉已經擡槍射擊。
攝像頭一個個爆開,燃起火苗。
林寒搖了搖頭“只要沿着牆邊走,就不會被拍到,你這樣做反而會吸引保安過來檢查。”
尤朵拉不在意地說“怕什麼,他們敢來,我就滅口嘍。”
林寒瞪了她一眼“你又要濫殺無辜。”
坎迪馬上解釋“這個寫字樓是鑫盛社的,保安也都是他們的打手,算不上什麼無辜。”
三個人走到車庫前,林寒利用神識掃描,車庫內並沒有人。
他輕鬆地用一根鐵絲就捅開了鎖,拉起捲簾門,看到裡面又是一道門。
林寒用解碼器破解了隱藏的密碼鎖,推開房門走進屋裡。
這是一個一百多平方米的三室一廳屋子。
雖然裝修很簡單,但打掃得很乾淨,不像是通常的避難所,到處都是垃圾。
林寒想要找到有用的線索,於是先進入廚房檢查。
道理很簡單,安全屋與世隔絕,除了定期送生活用品外,吃飯只能靠自己做。
尤朵拉看到臥室的牀,感到不舒服,嘟囔道“馬少帶你來這裡幹什麼?”
坎迪沒再氣她,解釋道“馬少救了一個殺人惡魔,藏在這裡半年,這位鄭先生身體瘦弱,但斯斯文文的,對誰都很有禮貌,像一個有修養的紳士。”
尤朵拉好奇地問“那鄭先生做了什麼被稱爲殺人惡魔?”
坎迪答道“聽馬少說,鄭先生是靠計謀做局殺人的頭號高手,不知不覺死在他手裡的高手大腕數不勝數,比起你這樣的槍手厲害多了。”
她簡短介紹,鄭先生曾經做了一個局,就去歐洲旅行去了。等他回來,那個江湖門派自相殘殺,最終無一倖免,完美詮釋了什麼叫殺人不用刀。
尤朵拉不服氣地哼了一聲道“鄭先生這麼厲害,不是還要靠馬少庇護躲起來,你就別聽馬少瞎吹了。”
坎迪笑了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鄭先生碰到更厲害的組織要抓他,他只能先躲起來避風頭,能平安無事也算是本事了。”
尤朵拉饒有興趣地問“哪個江湖組織這麼厲害?”
坎迪想了想,說“好像是叫神州武部……”
忽然,林寒出現在門口,神情凝重地說“我們中計了,這裡是陷阱,趕快撤!”
兩個女人都嚇了一跳,來不及詢問,趕忙跟隨林寒向外走。
拉開屋門,看到卷閘門不知何時已經落地上了鎖。
林寒急忙伸手,拽着兩個女人退回屋子。
砰!
一顆子彈穿過卷閘門,打中了屋門,只差一秒鐘就把站在門前的坎迪腦袋打爆。
林寒關上屋門告誡道“敵人的狙擊槍有熱成像瞄準鏡,不要隨便靠近卷閘門。”
尤朵拉驚魂未定地說“還好這個屋子經過防彈處理,他們想攻進來沒那麼容易。”
林寒四下打量着房間“你說的確實是一個好消息。”
坎迪聽出他話裡有話,忙問“那不好的消息呢,是不是說我們會被困死在這裡?”
林寒從揹包裡拿出一個藥盒“不用等那麼久,每個房間都有通風口,馬少向屋裡注入毒氣就可以。”
像是要證實林寒判斷準確,突然從客廳的空調出風口冒出了濃煙。
林寒立刻把解毒丹塞進兩個女人的嘴裡,自己也吃了兩粒,把她們帶入臥室。
臥室也好不到哪裡去,空調出風口也在排出大量煙霧。
林寒關緊房門,拿出一張符咒捲入牀上的毛毯,跳起身塞入通風口內。
尤朵拉不解地問“這有什麼用,羊絨毛毯透氣性好,根本擋不住煙霧。”
林寒又拽了牀單捲入符咒,塞進房門四周的門縫“毒煙還能承受,但如果毒煙之後出現蠱蟲,那就是天大的麻煩。”
兩個女人都聽說過蠱蟲,嚇得臉色都變得慘白。
她們坐在牀沿,呆呆看着林寒,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坎迪心中恨死了馬少,爲對付林寒,不惜讓她和尤朵拉陪葬,還要讓她以最慘無人道的方式去死。
過去那些濃情蜜意,沒想到都成了最大的諷刺,坎迪的眼淚又止不住流出來。
林寒低頭擺弄着手機,淡淡地問“剛纔聽你說神州武部,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