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詹巍爲了活命,也沒辦法。
他派出一隊人馬前去聖女峰,讓他們潛伏在附近,監視那邊情況。
另外,擔心易盛駿使詐,他留下肖泥兒,帶着四名戰友,押着易盛駿前去取解藥。
肖泥兒在洞口不停地徘徊,除了林寒和詹巍,她不相信其他人,心裡牽掛着林寒的生死,魂不守舍的望向聖女峰方向。
“你們幾個想要安然無恙生活在這兒,首先要保證我的安全,我要死了,聖女峰那位不得殺了你們?”
易盛駿想勸服幾人,又對詹巍道:“當初之所以抹去你們的記憶,我也是迫不得已,都是逍遙王逼的,要不這麼做,就把我趕出鬼谷!”
“另外,你們能夠生龍活虎地活到現在,更應該感謝我!”
“你還有功了?”詹巍瞪了他一眼,老東西臉皮真厚,害他們百十號人都失去記憶,有家不能回,居然說自己有功勞,太無恥了。
知道逍遙王已死,就把責任推到他身上,也無法查證。
“我說的都是實話,再者,多年來,你們生病都是我給治好的,應該知道感恩吧!”
“別再美化你的惡行,與逍遙王狼狽爲奸,助紂爲虐,我沒有殺你,已經夠仁慈,如果不給我把毒解了,在毒發之前,我不會留下你!”不管易盛駿說什麼,詹巍都不可能被說動。
易盛駿識趣地閉上嘴,但是眼底閃過一抹殺意,沒有人察覺。
直至快到木屋時,再次開口:“逍遙王和洪大師都死了,聖女峰那位,有可能讓單飛成爲鬼谷之主,你們也知道他不但功夫好,還聽我的話!”
詹巍他們沒有搭理他,易盛駿繼續道:“有沒有想過?我也有可能成爲鬼谷之主!詹巍你也看到了,我從昨天開始,一直躲在聖女峰,換作旁人,估計早被砍了腦袋!”
“所以,你們不能傷害我!”
詹巍嘴角抽搐,等他解毒後,第一時間會殺了易盛駿,當然,在沒解毒之前,不能流露出一點殺意。
說道:“放心,只要你不使壞!把我的毒給解了,去留隨你便!”
“咱們畢竟相識多年,理解你當初的難處,大家都是通情達理和知恩圖報之人,不會爲難你!”
易盛駿連忙點頭,“多謝你們理解,唉,慚愧啊!”
“走吧,拿解藥去!不過,存放解藥的地方,屬於機密,你們留在門外等一會怎樣?”
詹巍眼珠微轉,老傢伙定是想耍陰謀詭計,或是藉機開溜,不能給他機會,因此,當即拒絕,“你的小命都在我手裡攥着,什麼有你的命值錢?”
“收起你的小心思,快點拿解藥!”
易盛駿搖了搖頭:“看來還是沒原諒我,也罷,都跟我來吧!”
他率先邁步進屋。
詹巍警惕性比較高,門外留下兩個,帶着另外兩名戰友跟在易盛駿身後。
來到臥室,易盛駿在牆角摳掉一塊木板,伸手朝裡摸去。
詹巍五指一握,略顯緊張,生怕對方拿的是兇器。
下一秒,易盛駿拿出一個四方形鐵盒,以防盒子上有毒,爲安全起見,詹巍叫他打開。
“呵呵,不用害怕,裡面是解藥。”易盛駿慢慢地打開盒子,裡面有幾個藥瓶,他伸手拿出一個帶噴嘴的藥瓶。
詹巍感覺不對,說道:“這是噴劑吧?怎麼解毒?”
易盛駿笑了笑:“只要噴到嘴裡,劇毒自然而解……”
突然,他朝幾人一陣亂噴,與此同時,另隻手捂住自己的口鼻。
撲通撲通。
三人直接昏迷。
“跟我鬥,找死——”
易盛駿又把另外兩人騙了進來,用同樣的手段,把人迷暈。
他深知只要給詹巍解完毒,定會殺了他,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才以取解藥爲由,把人騙過來,結果詹巍竟然相信了。
由於不確定林寒是否活着,這些人一個不能留,打定主意,他逐個把人給捂死了,只剩下詹巍,反正中了慢性劇毒,快死了,就沒對他下毒手。
他把五人全部丟入地洞裡,這樣以來,誰都找不到。
清理乾淨痕跡,易盛駿帶上毒藥,離開木屋。
而肖泥兒不停地朝遠處張望,詹巍去那麼久了,怎麼還不回來?她跟其他人不熟,早知道跟着一起去。
要不要去鬼醫木屋看看?萬一迷路了咋辦?
又等了一會,依然不見詹巍回來,心急如焚,她告訴其他人去找詹巍,便匆匆離開。
此時的林寒,正在行鍼療傷,聽到動靜,急忙拔出銀針。
聖姑來了,在林寒身上打量幾眼,丟下一些青棗,冷聲問:“你爲何出那麼多汗?”
林寒撩起眼皮道:“要是把你的四肢打斷,你會比我出得多,而且還會不停地喊叫!”
“不要戲弄我,否則,後果很嚴重!”
聖姑眼神輕蔑,這小子雖說有點帥氣,但是功夫簡直垃圾,師妹向來比較清高,怎會看上他?不悅道:“渴了餓了,吃棗充飢!”
然後,轉身下樓。
林寒暗鬆一口氣,幸好沒察覺他的異樣,繼續施針醫治。
剛讀高三的肖泥兒,其實平時膽子很小,害怕蛇和老鼠,但是如今身在險境,已經顧不得那麼多,她不敢亂看,憑着過目不忘的記憶,還真摸到了易盛駿的木屋。
一路上,沒有遇到一個人,說明詹巍一行還在木屋裡。
她長了個心眼,躲在暗處觀察片刻,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不禁蹙起眉頭,木屋裡好像沒有人,那麼,他們幾個去哪了?
躡手躡腳地來到門口,悄然往裡瞄了一眼,發現沒人,忐忑不安地走進屋。
小心翼翼地翻遍所有房間,不見一個人影。
都在哪呢?她急忙退出木屋。
咳咳。
突然,聽到咳嗽聲,肖泥兒循聲望去,可是沒看見人,於是壯着膽子朝前尋去。
在一棵大樹旁邊,發現了詹巍,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嘴裡往外流黑血,雙目微閉。
鬼醫呢?不是給他解毒嗎?嘴裡咋還在流血?而且比之前嚴重,其他人呢?
“喂,叔叔,你醒醒啊!”
喊了好幾聲,彷彿聽到召喚,詹巍睜開眼,“是……是你啊?”
肖泥兒鄭重點頭,“叔叔,你好像很嚴重,我……我該怎麼幫你?”
“鬼……鬼醫跑了,其他四個被他殺了……”詹巍吃力地說道:“我……我快不行了,你自己逃……”
話沒說完,不省人事。
肖泥兒頓時不知所措,她都急哭了,突然,身後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