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理了理思路,花娘覺的自己該留下,她的看看這到底是何方神聖……!
“璃盞…”,你給小爺站住,小爺知道是你…。
“別以爲換了張面孔,小爺就不認識你了。”
倆人你追我趕,在一處湖心上空定身而立,互看對方,一股股靈力氣息不斷從他們身上迸發。
一息間,湖心流水幻化成數十條水柱狀,直衝而上,倆人皆雙手翻轉按壓,水柱如爆破的爆竹在倆人身邊炸開。
漫天的水珠在湖心上空灑落,涼悲歡手拿玄劍旋轉着衝向那人……!
雙手合十,落下的水珠在他掌力帶動下幻化成無數的利刃,直奔涼悲歡的面門。
涼悲歡嘴角笑意盪開,以拳爲掌打出,漫天的火光從他掌中和那些冰刃糾纏在一起,一時分不清誰輸誰贏……!
那人一笑,手往湖心一抓一壓,剎那間升起一面巨大的水牆,以閃電之勢往涼悲歡鋪天蓋地壓去,一個躲散不及,從頭到腳被澆了個透心涼……!
“不帶這樣的,你那是偷襲,再來……。”涼悲歡徹底打上癮,也顧不得自己那一身狼狽樣。
雙手不停變幻姿勢,玄劍直立在他胸前,不斷髮出尖銳的劍鳴聲,涼悲歡雙手往外一張,劍身幻化出密集的分身,十指交叉,一條兇猛的火龍圍繞在涼悲歡周身,腳尖一個重力,帶着雷霆之力衝去。
那人雙手虛空一劃,一個屏障閃着耀陽的光芒也往前撲去……。
一時間劈哩叭啦火光四濺,湖心翻着滔天的波浪,將倆人圍繞……。
東方塵自陣中走出,便看到眼前打的難捨難分的倆人。
“無奈搖頭一嘆……”
隨即在湖的岸邊找了一處涼亭,虛空幻出一隻琉璃杯,淺酌起來…。
待手中杯空,起身隨手摺了一根樹枝,一個翻轉,那枝根閃着金色的光芒,如利劍般在那即將碰撞在一起的倆人中間爆開……!
星星點點的金色光芒灑在湖面上,甚是亮堂招人…。
倆人收回各自的靈力,往東方塵這邊飛來……!
“過癮,過癮的很”……!雙手往身上隨意揮了下,衣衫已然烘乾。
“怎麼滴,小爺最近是不是進步神速”…!討寶似的看着那人……。
那人淺笑,左手往耳前一扯,一張人形面具從他臉上被完整剝落。
不似東方塵的冰涼深邃冷酷,不似涼悲歡的油滑脫跳造作……。
修長堅毅的身軀,臉上擒着笑意,溫文而雅,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氣……尤其那雙能蠱惑人心的眼睛……!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涼悲歡把玩着璃盞那裡拿來的面具,“璃盞…你什麼時候和這東方塵似的也喜歡上這玩意了”…!
“那還不是被你發現”…?
“那是自然,小爺單憑一眼就知道,再說了,就你這,那怕變成渣渣,小爺也是有本事認出你來”…。
”可別忘記,小爺是誰…”。
“不錯,最近長進不少”…!
“那是自然”……!
恢復平靜的湖面上一艘豪華輪船憑空出現,三人相視一笑,轉眼已來到船上。
裡面有舞姬正翩翩起舞,幾隻小獸有序的託着果盤在他們落座的位置放下。
涼悲歡看的歡喜,看向對面的璃盞,“你這好是好不過少了點什麼”。
琉璃玉壺帶着勁力就朝涼悲歡的面門而來,一個四兩撥千斤,那壺已穩穩在他手中。
還未出酒,就已經被它濃郁醇厚的香氣征服。
涼悲歡深吸一口” 果然是好酒……!”
東方塵笑而不語,那小獸已將他的杯子斟滿,規矩的立在旁邊…。
一隻粉糯的小獅抱着比它大了不止一倍的玉壺搖搖晃晃的站在角落。
甚是有趣……!涼悲歡伸出手指,指向它,“趕緊過來,給小爺斟上”……!
。。。。。?
然而人家壓根就沒有理他的意思……。
”哎,我這暴脾氣,給這冰塊臉斟的,給我就不行!信不信小爺拔光你的毛”!
這小獅子並沒有理會,反而傲嬌的抱着玉壺搖擺着徑直走向璃盞……!
“哎……你這畜牲,起身便要去抓”……。
看的東方塵和璃盞實在無語……!
“行了,你是越來越出息了,到和這小獸爭論上了”?
“看我等會怎麼收拾你”。涼悲歡暗暗對着它豎起食指往脖間比劃了一下…。
東方塵站起身,獨自往船頭而去。
”你這不喜熱鬧的脾性什麼時候能改改”!
遞給東方塵杯子,倆人就那麼站着…。
“你就這麼放任他,不怕這涼悲歡把你這船給拆了”?
聞了聞杯中的液體,“拆了便拆了,這些年也是難爲他了”…!
“何故如此說”…?
璃盞看向東方塵,眼中清亮明堂。
“不聊他,說說你,聽說你最近撿了只狐狸,怎麼,轉性了…?不怕這狐狸弄髒你那衣衫”?
還是你那怪癖讓那位高人給醫治好了…?
“你何苦打趣我”…。
雙肩一聳,“不然你告訴我,何故”…!
“我也不知爲何”…?
“總覺的這狐狸身上有我要找的東西”!
“我有時甚至會錯亂,這狐狸也許知道什麼”。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東方塵嘆氣,他到底忘記了什麼……!
“替我查下這狐狸的前身”…
”你都查不到,我能查到!高看了不是”。
說這話時,璃盞眼中劃過一絲不自然,速度極快,東方塵並沒有覺察。
“我查不到這狐狸的一絲一毫,好像有人故意抹去掩蓋,我很好奇……”。
”我查不到,但你能…”……!
璃盞對上東方塵沒有波瀾的眼神,“我且試試”。
“多謝”……!
“我初探這狐狸,便發現它體內有不同凡人的靈氣,上次那雷霆之怒,也不是尋常的雷劫”。
”最近它竟幻化人形,雖未堅持多久,但已他現在的靈力,已經超越了我所知道的。”
“還有他接連倆次叫我“啊塵”…?除了小時我母親會這麼叫我,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
“可他倆次喚我,我都覺的莫名親切,熟悉…”。
”他告訴我,他叫夜無心,你可有映像”……!
璃盞沒有說話,但手中拿杯的指關節已然泛白。
“他那裡會不知道,這次提前回來,找的便是他,可他如何說”!最終平靜在嘆息中…。
”我且試試,再定論”…!
倆人同時看向湖面。“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這靈劍山莊何時成了你的莊”…?
璃盞轉動手中的杯子,“回來找個不聽話的徒弟回去,待多久,看情況…。”
至於這靈劍山莊,說到這,璃盞懊惱的飲盡手中的酒液。
“還不是那老頭誆我硬塞給我,不過我已經有人選了,到時那老頭再想框我,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也就你這麼不識好歹,如今這靈劍山莊在江湖中也是數一數二,就你拿它是塊爛鐵”。
“那要不,你收了它”!
“你知道的,何苦拿我笑話”…。
”唉,一片好心,付之東流矣……!”
”他不要,我要啊…”。倆人看向那涼悲歡,那隻粉糯的小獅子正可憐巴巴的被他提溜着。
璃盞手心一吸,那獅子已被放回地面,躲在他身後。
安撫了下那瑟瑟發抖的小獸,“誰都咬,下次看清楚了,離他遠點”。
小獸委屈的低垂着頭,貼着船體往裡而去。
這裡看的也差不多了,倆位可有雅興去莊裡坐坐,最近新到一批奇蟲,異草,可有心趣…?
東方塵:……“沒心趣”。
涼悲歡:”我對你這船比較感心趣”…。
”不過我怎麼看那與你同來的美人,她可是相當有心趣的很呢…!”
“還有你那簪子莫不是也是給那美人的…”
璃盞把玩着手中的簪子,這成色,”嘖嘖嘖嘖嘖嘖………”。
”我能說一言難盡嗎”。
涼悲歡摸向自己的胸口,瞬間惱羞成怒“你個小偷,什麼時候順走的”。
“小爺我這送的不是東西,是心意,心意你懂不”…。
看着氣急敗壞的涼悲歡,隨手一拋。
涼悲歡堪堪接住,如珍寶似的放回胸口,不忘拍了拍…。
狠狠蹬了眼那罪魁禍首…。
璃盞拍了拍東方塵的肩,你這魔殿實在清冷無聊的很,也該熱鬧熱鬧,沖沖你那煞氣…!
東方塵點頭,表示同意…!
涼悲歡莫名其妙的看着這倆人,”都看着他做什麼?莫不是看小爺他英俊,妒忌他”…!
璃盞看向東方塵,”你這主子當的不稱職…。”
東方塵沒有說話,只是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涼悲歡。
“都看我做什麼,小爺還是去裡面玩好,話落人空”……!
倆人看着落荒而逃的涼悲歡,相視一笑…。
東方塵臨走時,向璃盞要了一個小盒子,便消失在他眼前…!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璃盞心中五味雜陳,但願他所做的一切能助他們…!
“這麼快就走了,不留下吃過飯再走”!
璃盞看着這欠揍的涼悲歡“知道我這次回來幹嘛來了嗎,你還有臉吃”…!
眼看璃盞眼神不對,涼悲歡飛身而起,那個……“那個我先去你莊裡幫你盯着,萬不讓人偷了去那些奇草什麼的”。
速度之快,望塵莫及…!
花娘往邊上挪了下,看着那些侍女一盤盤往她這裡端來,放下,沒有說別的什麼,只說讓她自己挑選。
待看清盤中的東西,頓時眼中閃爍…!
對那些醫毒的人來說,這些都好比是他們的第二生命,別的都無足輕重……!
而花娘自然也不例外,看着眼前這些她夢寐以求的毒草異蟲,早已忘記她是做什麼來了,要做什麼……!
銀針被她一字排開,挑起這個看看,那個嗅嗅。
欣喜之狂溢於言表……!沉寂當中不能自拔。
連涼悲歡何時在她身旁都不曾發現……
涼悲歡向來對這些醜裡八怪的毒東西不感冒,是怎麼也想不通,這有什麼好研究的……!
不過看她如此專注,他也沒有打擾,和她一樣,看看這個,碰碰那個……!
璃盞早已將那人形面具重新戴上,在兩側侍女的陪同下,無比招搖的走了進來。
花娘總算回過神:”這人怎麼比涼悲歡還能造”……。
順了順皮上那一身雞皮疙瘩。看這排場,想必就是靈劍山莊莊主了。
對着璃盞行禮,藥谷花娘拜見莊主…。
涼悲歡一把壓下花娘行禮的手,”拜他做什麼,都是自家人,客氣個鬼,客氣”……。
花娘。。。。。?
回想起原先的畫面,看來她沒有看錯,也沒有多想……!
珉緊嘴脣,努力剋制。
”不能笑,不能笑,不能丟尊主的臉”……!
涼悲歡看着花娘臉上一會青,一會白的奇怪表情,“你不會是中毒了吧”…!
璃盞,“你這什麼破玩意,你看都讓你整出毛病來了”…。
“璃盞,原來這靈劍山莊的莊主叫璃盞”,可惜了,想不到有這癖好,實在可惜…!
腦門上突然一隻手掌附了上來,”腦子燒壞了”。
一把拍掉涼悲歡的爪子,往後一退,對着璃盞就是不斷擺手“莊主莫怪,莫怪,我是我,他是他,我倆八竿子打不着,您且放心,放心”。
涼悲歡和璃盞。。。。。。?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幾人包括那些侍女輪番看着花娘,滿臉疑問…!
不消一刻,“你眼睛瞎了,腦子讓門擠了,一天到晚想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花娘也不管那些東西了,面對咆哮的涼悲歡,有點不好意思的看着璃盞。
“您被別介意,他這人就這樣”……!
璃盞搖了搖頭,”到底是涼悲歡看中的人,着實不一般”。
那些還怔愣在花娘言語中的侍女,回頭看見自家主子走開,慌忙也跟了上去……!
今天這莊內還真是與衆不同,熱鬧的很……!
花娘一邊躲,一邊解釋,可越解釋這涼悲歡好像越發狂躁。
她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那裡說錯,也理解不了這涼悲歡爲何這般不知所謂,這明明按的就是好心……!
莫不是原先的毒變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