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樣的想法卻是坑死他了,對於無常而言,白色邪惡,黑色正義,所以這回楊戒的結局註定會很慘。
“如此便是我多慮了,那麼我告辭了,”白無常淡淡的說道。
“好吧,多保重,當然了明天你最好能守約,”楊戒笑着道,突的他的臉色一沉變得凝重了起來,這事對於他們而言,顯然是重要的很。
看來此行萬分的危險,無常淡淡的想着這茬,而他人仍舊點了點頭。
楊戒眼見他同意了,臉色隨即轉而喜悅,同時也舒出一口氣,人瞬間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繼而他又平靜的說道:“那麼一路保重。”
無常回頭向前走,心裡卻在想着這些人究竟什麼人,自己以前怎麼沒聽說過這懸鉄鎮會有這麼一羣高手呢?
這麼想的時候,不知不覺間,他渾然忘記了自己走到了哪裡,而人又會在何方駐步?
待他醒悟時,已然發現自己離開鎮子好遠了。
旋即自嘲了一番,搖搖頭,展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座山,周圍一片黑暗,黑暗?黑暗可是自己的宿敵
一念至此,他人警惕了起來,他可不想死在這黑暗之中。
噌的一聲,他已經將自己的長劍取在了手中,在轉了兩三圈的時候,他似是聽到了有人在跟蹤他,遂冷冷的喝道。
回答的卻是冷厲的罡氣,碰,罡氣打在山坳上面,碎石紛飛。
擦,他暗罵了一句,旋即向前跑去,他本以爲憑藉自己的輕功可以將對方甩開,可令他驚異的是他非但沒將對方甩開,反倒被追的愈來愈緊迫?
劍氣的冷厲,以及速度,全然不給自己一絲喘息的考慮。
這個時候,他更不能回頭,因爲回頭就意味着受創,被劍氣刮中。
前面不遠的右手處一個轉彎,看到這個轉彎處,他突地靈光一顯,計上心來,隨即貼着山體轉入了山的背面,而無比的劍氣就在他轉入山後的瞬間嘣在了他旁邊的山體上,呼啦,碎石四處飛舞。
咳咳咳,他知道今日碰到了高手,對方的輕功不但及得上自己,甚至劍氣的速度之快,也不容自己有絲毫的回身之力。
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好特麼恐怖,更特麼煩人,他閉上眼睛不斷的在想着,同時手上不停的在擦拭着臉頰上狂涌而出的汗漬。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心,此刻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心跳在此刻就要呼之欲出,頻臨一種崩潰的感覺,他有史以來第一次有了這感覺,很無奈但卻依舊需要面對。
或許他以前所殺的那些死者在面對自己時,就是這種感覺吧,他又擦拭了一番臉頰的汗水試圖令自己平靜下來,可他發現一切都是徒勞而已。
劍,他握着自己的長劍在靜靜的等待着對方的出現。
無蹤劍是他最後的依仗,因此,他還不打算這種劍法,因爲無蹤劍法的第一句就是,不到萬不得已,不得施展此劍。
至於無蹤劍譜,乃是從一個老者手中得到的。
不過卻被自己的師弟搶了先機,一個人得去了一半。而他們之間的戰爭追逐,也便由此愈演愈烈了。
此時再容不得他多想,因爲對方已經衝過來了並由此來到了自己的身旁。
咳咳,淡淡他微微一笑,他等的就是這麼一個近身的機會。
騰地,但見他突的暴起。
一劍刺入,劍尖之上,白色的罡氣旋即射入這廝的體內。手上微微的旋轉,碰,對方的胸口被攪了個粉碎,並空出一個大洞口來。
嘩啦,卻是木屑紛飛的樣子。
木頭人?他眉頭微微的凝結,怎麼竟是一個木頭人,
這倒令他有些不解了,難道這天下,還有木頭人不成?
吃驚的同時,他一腳飛出,白色的罡氣將對方的頭顱踢飛。
呼呼,無常堪堪的喘息着,心裡同時也駭然的道:這特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連一個額木頭人也有了高手的伸手,這還讓不讓人活啊。“你不是人?”無常粗重的聲音響起。
他除了穿着一套人的衣服以外,全身上下,都是木頭做的,甚至頭也不可避免是塊兒破木頭,而他手中的長劍也是一把辟邪作法的桃木劍。
這怎麼可能?他完全被眼前的這廝,不,是這個東西所駭倒了。
嘎嘎,那頭上下幹咬了幾下虛無,似是極爲的不服。
嘶嘶,看着這一駭然的一幕,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高手,他暗暗的驚倒。
如果你有人的一半聰明,就不會死在這兒了,因爲我們人有一句話叫做窮寇莫追,無常喘着粗氣說道。
嘎嘎,那個東西的頭向旁邊一歪便就此不再動彈了。
“死了麼?”無常眉頭微微凝結,旋即搖搖晃晃的由地上站起來,待確定對方真的死去之後,旋即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
待回過頭看這東西時:旋即暗罵了一句,醜東西。
一想到它與他自己足可匹敵的輕功,還有他超羣的劍法,簡直令人駭然的緊。
咳咳咳,看來他的主人可真夠天才的,竟然整出這麼一個東西來。
高手?不過與自己無干。
想到此時他決定離開這地方了,畢竟他也不知道,這種東西是否還會冒出來一隻,若是如此他可不可能保證自己還有方纔那麼好的運氣,畢竟人心都不可測,更何況還是這麼個人造的東西。
當然了,他決定還是將這蠢物帶走,以便回去看看,這究竟什麼哥玩意兒,竟然這麼厲害。
什麼,當他的手接觸到對方的頭時,他的手如同碰到了炙熱的烙鐵一樣猛得縮了回來,因爲他摸出這傢伙的面部非但是木頭製造的,而且就連同他頭腦裡面的構造也是木頭製作的,霍得他站起身形,走到它無頭的身體前,以刀刺入了他的腹中,撲,也是木頭的,而且他還甚至感到它裡面的五臟六腑也是木頭的,待知道了這些後,他的頭上又開始冒汗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木牛流馬嗎)?
當下,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再阻止他將這東西帶走的決定,他一定要弄清楚這東西究竟是怎麼個回事,至於它的製造者,他自然是更爲的關心,如果能一睹這人的真容,此生或可無憾。
想到此時他已經將這傢伙的屍體搬了起來,雖然有些沉重,可並不妨礙他的行動,此時他最爲擔心的莫過於還會有其它的這種東西突然再冒出來,當然了他更爲擔心的是這種東西的製造者在此時出現,雖說他極爲得想見到此人,不過不是現在。
可偏偏事與願違,他剛揹着這個東西轉過一個街口就看到了身後突又冒出了三個這種東西,他擡起頭看了看天,是天空不作美嗎?而天依舊只是黑色,很美啊,那爲什麼要這麼對待他作祟。
不過現在可不再是想這個的時候了,他終於動了,不過那三個東西也早已看到他了,而它們關心的似乎並不是他這人,更不關心他是否誰,他們關心的而是他身後揹着的那個東西。
待他一動,它們便也動了,在動之前他本是在祈禱惡魔之王,求他能幫自己,讓他老人家開口說這三個傢伙的速度並不快。
不過可惜的是這三個東西的速度不但快,而且是出奇的快,甚至比他的速度貌似還要快上那麼一丁點兒,他不禁開始咒罵,擦的,惡魔之王。
不過生氣
歸生氣,他仍是需要尋個注意將這三個東西甩開身的,撲,他終於狠下心將那東西的屍體仍在了地上,他需要逃走,而揹着這麼個東西始終會影響他的輕功的。
這對他而言,生命纔是重要的,畢竟生命沒了就什麼也沒了。那三個東西見到地上的屍體,便停了下來,無常見此不由得腳步又加快了幾分,一連轉了數個街,覺得它們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摸清他的路線了才加速沿着一條大路一直向西跑去。
路上他本是看到了三具屍體,而且他們的死狀極爲的恐怖,其中一人全身是血如同剛從血池裡洗完澡一樣,還有一個人的臉全是被火燒的泡,而他的兩個眼珠子幾乎都烤成了黑色,就如同過火烤焦的肉丸子,另一個人全身都是被切的四分五裂相互擺在手腳不能顧的十公分遠處。
這顯然是他們在死後被人類施與的手法,看來她們之間的仇恨是極其的深,其實這一切他也能想,有時他甚至也在想自己死後,有人會如何對待自己的屍體。
他看了看天色,依舊朦朦朧朧的亮色。
他伸手在自己的懷內摸了摸,最後終於摸到了,他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是那個頭,那個被他打死的那種東西的。
“既然我帶不動整個,帶走你這麼個頭還是輕而易舉的。”他兀自的笑道,隨即又將他塞入了自己的懷中。
嘎嘎,那個頭突地在他的懷中叫了起來,這一下照實將他嚇的不輕,他慌不擇的將那個頭從自己的懷中取了出來,只見它的口仍舊在不停的一張一合。
而且他隱約似是聽到了有人在向他這邊趕過來,他知道這一定是它們,方纔追趕他的那三個東西。
看來這個頭上一定有什麼信號之類的,而且它與他方纔丟棄的那個身體也少不得有些關係,否則這麼個頭是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復活。
“既然我能殺死你一次,那麼我就能殺死你第二次,而且這次我也會讓你永不超生的。”說畢,他將頭放在地上,奮力的一拳揮去。
那個頭似是聽得懂了他方纔的話,嘎嘎的又叫了起來,不過這次可不必先前的那些輕蔑之意,此次它叫得愈來愈急促,中間夾雜一兩聲的嘶鳴。
“是在恐怖嗎?還是在後悔單獨一個人行動而且還對我大發“善心”?求救?”他看着地上被打得稀碎的它,接着又道:“我終於聽懂了,你是在求救,只不過很可惜,你還是死了。”
說畢他打地上很隨意的撿了幾片從那個頭上崩下來的碎片,匆匆收拾了下,鑽入了巷子的最深處。
嘎嘎嘎,不知名的嘶吼聲,似是在宣泄這什麼,更像是在想什麼挑戰着。
哼哼,進了鎮子,纔不怕你們呢白無常淡淡的一笑,越發跑的快了,幾個縱躍之間,便跳出了好遠,繼而聰明的他從房頂上面跳了下去,鑽進一個深巷子裡,再也不肯露頭,因爲他知道,只要自己不出去,沒人能找到他的。
咳咳咳,你是誰啊,怎麼待在我家的院子裡呢嗎,一個男子冷聲呵斥道。
我們,白無常回過頭時,臉上依然不滿了冷厲。
啊,這廝一看到他他臉上的不懷着好意,旋即臉色微變,已然大叫起來。
哼,白無常冷聲呵斥,手起劍落,這廝的頭顱已然平飛。
啊~~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白無常旋即轉頭過去,想必這女人就是這廝的老婆了,不過姿色倒有三分。
金屋藏嬌,呵呵呵,想到這四個字眼,他的目光隱晦了起來。
看着慘死的老公,再看看這不壞好意的白無常,女人意識到了什麼,旋即心上淒涼...今日難免一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