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倒是膽大的緊。”秦諾天笑呵呵的道。
“承蒙誇獎,承蒙老爺看的起。”那男子上前一步跪在地上道,至於臉上的那點血污卻是豪加的沒有理會。
“起來說話吧。”秦諾天將目光投向遠處兒子秦城的屍體上心道:若是兒子有此人一半的機智,或許就不會落得全身腐臭如同乞丐一般的死去。
“公子爺究竟是死在誰人的手上,那還得問一個人:少爺的”護城河”秦河。”男子起身,拍打掉腿上微絲沾染的塵土淡淡的說道。
秦諾天點了點頭,未有言語一句,而是找了一個椅子躺在上面,閉目養神的示意男子繼續說下去。
“秦河乃是公子爺生前最爲要好的兄弟之一,相信除了他之外,再無人知道公子爺因何而死的原因了。”男子說道。
“繼續說。”秦諾天閉着眼睛躺在太師椅上,似乎兒子秦城的死對他造成的陰霾心情已然去了不少。
其實不然,衆人都不敢放鬆分毫,甚至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他們現在才明白:面對一個變幻無常,詭計多端的一個老爺,任何人任何時候都無不能有絲毫的大意;以前老爺爲何不是這個樣子呢,那是因爲他的人未到傷心處。
如今兒子秦城一死,可謂是在抽他的筋,剔他的骨頭,生啖其肉,喝他的血。如何能不令他的人震怒。
這時候若然再有什麼小動作,那必然是在倒擄虎鬚~找死。
“老爺,公子爺生前有兩大願望:一個是賈家的大小姐~賈文,另一個便是神醫街的賭坊,只要你滿足這兩大要求,公子爺就是到了下面無人服侍他都樂意的很。”男子淡聲說道。
“你說得確然有理,只是這兩件事情可都不好辦,神醫街的賭坊勢力,龍蛇混雜,不過相比起賈家而言,都還不是什麼大的問題;賈家的三十六般天罡幻功歷來都是壓我秦家一籌,否則東城四大家族之首的位置必然是我秦家,最後又何至於落到他賈家的頭上。”秦諾天微微的點頭說道。
“神醫街的賭坊,我勢單力薄不能幫老爺拿下,但是賈家的大小姐不幸落在了小的手上…”
男子話未說完,秦諾天已然從椅子上面跳了起來,其他的什麼事情都不重要,只有能將賈家大小姐抓住便是什麼都抵了,因爲秦諾天深知:兒子生前夢寐以求的事情就是將賈家大小姐賈文納入自己囊中,然後更是想借此修煉出
賈家的三十六般天罡幻功。
“將你方纔的話再說一遍。”秦諾天的聲音,兀自哆哆嗦嗦的道,顯然他有些不信對方的言語,賈文的三十六般天罡幻功施展起來雖然不如其父賈封,但也是年輕一代高手之中的佼佼者;如此憑藉他一個肉體凡胎又無任何功法輔助的凡人又如何能擒得住實力比他高出幾籌,甚至伸出一顆手指都能將他捻地粉碎的賈文呢。
“我說,小的已然趁着賈家大小姐神志不清的情況之下將她人擒住了,如今老爺你是要她死還是要她生,下個命令,小的絕對遵照你的意思。”那男子跪在地上低聲說道,神態極爲謙卑的緊。
秦諾天點了點頭,此子不但辦的事情漂亮的緊,而且態度也極爲的端正,是個可造之材。
賈文這丫頭,他本是想要抓住她給兒子殉葬的,孰料到自己要對方的那個男子竟然果是風速之體,而且自己當時的神情以及理智也極爲的錯亂,以至於最後一劍竟然給刺偏了。
是以他現在有些後悔不跌,其實他更爲後悔的是放走了賈文,若然昨日能將賈文活捉而後給兒子秦城殉葬,那兒子的魂靈在地下一定會得到莫大的安慰的,也會得到安息的。
只是神智不明,一子走錯,滿盤皆輸。
不過幸賴的是雖然費了一些功夫,中間也橫生枝節,多出了這般多的波折,但老天有眼,終究還是讓自己又擒住了這個賈文。
“帶她上來吧,我要她的人來給我兒子殉葬。”秦諾天冷冷的笑了兩聲。
“老爺,這……”
“吞吞吐吐,如何當得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話,儘管說便是,難道老爺不能替你做主麼?”秦諾天冷聲喝道。
“我是怕,怕賈家人的報復。”
“賈家人的報復?難道你就不怕老爺的長劍了麼?對了你小子這般機靈,老爺我喜歡的緊,你小子如何稱呼呢?”說到此時,秦諾天又舉了舉手中的古樸長劍,頓時血腥之氣四溢,男子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繼而說道:“在下莫傷,承蒙老爺的厚愛;既然如此,老爺你隨莫傷來便是。”
秦諾天點了點頭,也回過頭,對那兩個已然忍耐不住異臭而曾被他戲耍過的男子說道:“你兩個酒色之徒,給老爺我過來,老爺我有事吩咐你們兩個做。”
二人神情爲難的點了點頭,兩張臉頓時變成了一張茄子色,看老爺秦諾天
笑的那個德行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被他二人猜中了,秦諾天讓他二人做的的確也不是什麼好事情,此時只聽秦諾天冷冷的對他二人說道:“你兩個過來,擡上少爺的屍體隨我來。莫傷,你頭前帶路,我要賈家的那個丫頭,今日就爲我兒殉葬。”
那兩個男子一聽說要擡着少爺的屍體,頓時癱軟在地,少爺的屍體!!!那是何等驚人一的惡臭啊:方圓五里之內可以嗜殺一切生靈。
“你兩個趕緊給我起來,擡上少爺,我可以保證你二人不死…否則…”說到此時,秦諾天雙眼冷芒一閃,長劍陡然出鞘,刺得便刺將在了地上那名昏厥的貌美女子身上,頓時一個天煞的美女香消玉散,好生惹人可憐。
啊,頓時也有幾名侍女尖叫了起來。
那兩名家丁更是一屁股從地上彈了起來,好像他們屁股下面的地上裝了什麼東西一樣。
快,快,二人緊閉着鼻子擡起少爺的屍體,大口的張着,呼吸氣息,這樣也好讓他們減少異臭的侵害。
此時秦諾天倒也不計較他二人閉上鼻子,張開口呼吸氣息,因爲自兒子身上散發而出的異臭,實在是難聞的緊,須怪不得任何人對此生惡。
因此他也便饒恕了這二人對於兒子的不敬:只要他們擡着兒子的屍體,他也就全然不在計較了。
“走吧,莫傷,你頭前帶路。”秦諾天冷冷的說道。
“是老爺。”莫傷低頭下拜,而後起身向後院的方向走去。
踏踩着滿是青石鋪成的石路,偶爾其中還鑲嵌着數個明明亮亮的珍珠,秦家的房屋無一例外的都雕琢着一條欲要騰空而起的怒龍,那龍生的栩栩如生,聽說當年每雕刻這麼一條龍,都要畫上一萬兩的黃金,而且怒龍的雙眼均是用拳頭大的夜明珠做成的,一到晚上必然將秦家的各個大院照的燈火輝煌,如同白晝
轉過三排房屋,便是到了連接前院後院的一個大湖,湖正中一條鋪平的石橋,橋長百米,寬約五丈,橋上有數不清的小孔,用來連接被隔開的湖水,百米的橋乃是連接後院與前院的唯一一條路
湖水中養着一種長長如同蛇、紅如火一般的魚,魚頭生有兩個突刺,似是龍角,因此此魚別名火龍魚。
傳說這火龍魚乃是上古神獸火龍在凡間產的幼仔,到底傳說真假與否,誰人也是不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