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荊崎站在璀璨的陽光下,溫暖的陽光讓他濡溼的頭髮和衣服慢慢地幹了,他沒有在意這些,只是定定地看着兩個男孩離去的方向,臉上的表情越發地冰冷到極致。
他不關心那個男孩的身體到最後究竟怎麼樣了,就像他一開始根本就沒有打算出手幫助他一樣,他也不關心這個男孩究竟會被帶到哪裡去,因爲他根本就知道這個男孩會被帶到哪裡——因爲司荊崎不用看那個男孩的臉他就能夠確定肯定以及堅定地說出答案,這個男孩根本就是他自己!
是的,是的,沒錯,司荊崎清楚地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那些不是幻覺也不是什麼杜撰的情景劇,這是真實的事情,真真正正存在他腦海中的事情,他完全不想回憶起來的事情!
當年他被戾帝抓走最先承受的不是那一系列的實驗,戾帝先給他下了某種禁藥讓他出現一種假死的狀態,他的家人以爲他死了,極其傷心地安葬了他,接着戾帝把他從墳墓裡挖了出來在實驗室裡面囚禁了五年,在這五年裡戾帝一開始只是囚禁他,他找了很多擁有特殊力量的人先是盡力地把那些力量移植到戾帝自己的身上,但是結果總是失敗,過了三年之後童流瀾出生了,戾帝就開始嘗試把力量移植到童流瀾的身上。
因爲童流瀾身體的特殊性,這些“移植手術”都很成功,在歷經一系列的成果之後,下面當然輪到他了。
他的力量被戾帝一一奪走,一一移植到童流瀾身上,直到他完全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之後,戾帝就在他的心臟上刺了幾刀,也沒有等他完全斷氣就直接把他埋在了這片墳場裡,他這樣的傷其實及時全力的醫治也估計無法搶救回來了。
但是他還沒有死,他因爲這場大雨使得泥土鬆懈的緣故從墳墓裡爬了出來,誰也沒有料到他竟然還是沒有死,只是他還是傷的太重,從墳墓裡爬出來並不代表他擁有了能夠活下去的希望。
然後那個女人出現了,那個穿着玫紅色連衣長裙的女人出現在了那片墳場,這個女人救了他,用那種奇怪的方法,只是這個方法讓他從此以後徹底成爲了魔族的一員,因爲那個女人是魔族最強大的王者,被稱爲魔王的存在。
對於這一點他從來沒有抱怨過後悔過,因爲這是他自己選擇的,那個被稱爲魔王的女人很認真地問他是否願意活下去,她很認真地問他爲了活下去付出代價,她很認真地問他即使能夠讓他活下去的條件是成爲魔族他還依舊願意嗎?即使是這樣他還是選擇活下去,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不是活下去的方式,最重要是活着,或者回到了這個世界上。
之後帶走他的那個男孩就是司戩王,那天是司靜坊感受到特殊的魔族氣息,而司戩王正好在附近就過來看了看,這麼一看就見到了他。
司戩王發現他之後就把他帶回司家大宅,從人類變成魔族並不是一件很簡單很容易的事情,相反從人類成爲魔族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魔族的力量很強大,魔族的力量還偏向黑暗,在身體裡面魔族的力量隨意亂竄的時候會使他完全失去理智,爲了控制消化這些力量司荊崎經常受傷,大多數是還是他自己造成的,他的身上本身就有着致命傷,兩種情況加在一起讓他的身體恢復得很緩慢,他在司家大宅裡面整整修養了五年才徹底恢復了過來,而五年後的他已經完完全全是一個能夠熟練使用魔族力量的魔族成員了,也是一個能夠完美地隱藏
自己氣息僞裝成普通人類的魔族。
司荊崎站在原地,他微微擡起頭看着天空中的太陽,微眯着眼睛感受了一下陽光的璀璨和溫暖,然後他的嘴角突然勾起笑容,極其愉快的笑容,接着極其愉快地開口了。
“看了這麼就的戲你也該出來了,繼續看下去也不會再出現什麼內容的哦,未來的帝王。”司荊崎愉快地笑着說,“我的自制力還是不錯的,某些不想讓人知道的東西那是絕對不會露出一絲一毫的把柄的。”
回答他的暫時是沉默,雖然四周一片沉默,但是司荊崎周圍的場景慢慢地變換,這片墳場就像被大雨沖刷的淤泥一樣慢慢地模糊,眼前的場景重新回到了公園,司荊崎依舊坐在公園一顆大樹下面的長椅上,一步都沒有移動過。
而四周都沒有何流瀾的身影。
“原來這就是你變成魔族的過程啊,第一次見到真新鮮呢。”何流瀾的聲音突然響起,竟然是貼着司荊崎的耳朵響起的,何流瀾站在司荊崎的身後,身子微微前傾貼着司荊崎的耳朵低低地說,“可惜這不是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是啊,真可惜呢。不過這就是你所謂的‘更像樣的東西’嗎?”司荊崎愉快地微笑着,他絲毫不介意何流瀾如此貼近自己說話似地微笑,語調帶着諷刺和挑釁的意味說,“如果是的話,可真讓我失望呢。”
“當然沒那麼簡單,剛纔那些只是開胃菜而已。”何流瀾貼着他的耳朵妖異地笑着說,“接下來纔是主菜。”
司荊崎看上去很悠閒似地仰起頭繼續微笑,站在司荊崎身後的何流瀾愉快妖異地笑,兩個人的臉上同時保持着各自的微笑,下一秒同時有了動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