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跟着我的?
這個人,是要有多眼瞎?我一沒財二沒貌三沒胸的……
心中一抖,笑了的聲音,也不自然起來。
樹後的那個人,明顯是感覺到了。半隻腳,慢慢的縮回到樹後去。
我不敢再在這裡待下去,拄地站起來,拎着啤酒瓶子就回到了篝火旁。
這會兒,池新已經被衆人從水缸裡撈出來了。山莊裡的人正拿着大毛巾分給衆人,一邊兒笑着攆大家回去洗熱水澡睡覺。
我從紀浩然屁股上揪下女王大人抱在懷裡,一邊兒隨着衆人慢慢往後院走,一邊用餘光瞄剛剛我坐的地方。
人快走盡時,從那個方向先後出來了一個人。
一個看上去三十左右歲的男人,賊眉鼠眼的,左瞧右看幾眼後,幾步扎到了那些正在收拾殘局的山莊員工之中。
那些員工對於突然出現的這個人沒有什麼強烈反應,看起來,應該是認識。
我特意瞄了眼那個年輕人的鞋。
帆布鞋,不是旅遊鞋。
還想再看看,視線被門洞給擋住了。王子蓉身上溼漉漉的,抱過我的脖子輕笑,“看上哪個小哥兒了?不要你家陸明瞭?”
“滾!”我掐了王子蓉一把,“管好你自己吧!”
回到房間時,已經接近晚上十一點。雖然累,我卻沒急着睡。藉着女王大人的由頭,把紀浩然給揪了出來。
怕周佳琪誤會,我和他就站在走廊的盡頭聊天。
問的,自然是關於這個山莊的事兒。丫的,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紀浩然一定知道些什麼!
最開始,紀浩然不說。直到我把女王大人放到他臉上,他纔打着寒顫把實話吐出來。
我們來玩兒的這個山莊,叫升財山莊。
挺土,也挺長見的一個名字。
雖然離我們城市不遠,可因爲是在深山之中,卻也是個風景秀麗的地兒。
“當然,如果只是景色好,也不值得我拉你來這一趟。”紀浩然神秘兮兮的道,“重要的是,這裡有一個奇觀。”
“奇觀?”
紀浩然點頭,繼續說了下去。
在這
山莊不遠的地方,有一個湖。當天上是滿月的時候,月亮,會把到哪個湖的湖水給照滿。
“嚴絲合縫的那種滿。”紀浩然信誓旦旦的道,“就像是月亮掉下來一樣,甚至,能看到月亮凹凸不平的表面……”
我對紀浩然伸出手,“照片。”
紀浩然搖搖頭,“沒有,不過我聯繫過看到這種奇景的人,他們說,是真有,不過他們手裡沒相機,所以,就沒照相。”
我呵呵笑了,一把薅過紀浩然的脖子,把手機遞到了他眼前。
“今天初五,咱們五一七天假,你只訂了五天的遊程。”把女王大人的爪子往紀浩然臉上一按,我咬牙道,“你丫的,初十能看到月亮嗎?還奇景,奇景你大爺!紀浩然,你最好痛快的把實話交待了,不然……呵呵……”
“姐,姨,姑奶奶……”紀浩然開始求饒,“我說的真是實話……我沒騙你!”
“快說,不然我可薅貓尾巴了!”
紀浩然誇了句我好毒,算是把,實話後面的實話給講出來了。
按理說,有那麼個奇觀在那兒擺着,升財山莊是不愁客源的。可偏偏,這個山莊一年四季,來玩兒的客人寥寥無幾。
這,就和升財山莊裡發生過的事有關了。
這個山莊看着挺新,其實,是近兩年翻新的,主建築最早建立的年頭已經無法追尋。在有資料可查的這近三十年間,這個山莊易過四次手。
而易手的原因,都是山莊裡面死人。第一個死的人,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身份已經無法辨別,連男女都模糊了。
第二個死的人,聽說是個女的,死不瞑目,死因不明。
第三個死的人,是個男的,心肌梗死。
第四個死的人,是個女的,哮喘發作。
到這裡,這個山莊易手到第四任主人手裡。也是從這時開始,天朝旅遊業蓬勃發展,這裡被改成了山莊,開始對外接待近遊的遊客。
然後,就死了第五個人。是個徒步旅遊,走到這裡的男生。死因,過勞。
據說他在到來升財山莊前,曾經在這大山中不眠不休的穿梭了近五天的時間。到了這兒,往下一躺,就再沒起來
。
這事兒,是真怪不着山莊方面,警方給出的結論,也處處對山莊有利。連那男生的家屬都沒過分的鬧,要求賠償什麼的。
可,到底是死人了。
這種開旅店賓館的,最怕和死人沾上關係。
“然後,你讓我捉鬼來了?”我把女王大人從紀浩然臉上拿開,把視線往周圍掃了掃。
很乾淨,什麼都沒有。好幾年前死的人,又是自然死亡,肯定早投胎去了。
“你覺得是自然死亡?”
紀浩然讓我等着,轉身就跑回到了房間裡。然後,又以極快的速度跑了回來。
他身後,周佳琪,把門狠狠的摔上了。
紀浩然回頭看了一眼,長嘆一聲,把一張紙放到了我面前,“我因爲好奇,特意查了查這個山莊。雖然那幾個人的死,看似都是自然死亡,可你看他們死亡的時間,和性別。這,很詭異!”
我瞄了眼那張紙,上面清楚的列下了那幾個人死亡的年限和大致日期。
看了會兒後,我明白詭異在何處了!死去的這五個人,竟然是每隔五年死一個。而且,死亡的日期很接近,都在五一前後。
除去第一個死去的人性別不可查外,其餘那幾個是,女、男、女、男。
按照陰陽學說裡,就是陰、陽、陰、陽。每十年,爲一個陰陽輪迴。
再次瞄那張紙幾眼,我對紀浩然問道,“怎麼着,今年是第五年?”
如果是,我發誓,我明天一早就往回走。用步量,也要回去!
紀浩然長嘆一聲,“我倒想是呢,可惜不是,明年纔是。如果今年是,我怎麼會把人佳琪拉來?我可不想讓她處到危險之中。這次,就是來看看……”
我把那張紙疊好,拍在紀浩然的臉上,“看你二大爺!如果人真是五年死一次,那你今年來,毛都看不到。想看,等明年吧。”
抱着女王大人往回走幾步,我回頭又對紀浩然問,“那什麼,那幾個人,都死在哪了?”
“前四個我沒打聽到,不過最後那個,”紀浩然指指我房間,“死在你房間……”
紀浩然,來,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