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良苦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用心良苦

“將太子妃和宋側妃押送宗人府!”李毓一聲令下,蔚明珠等人都被押出了太子宮,李渚站在宮門外,剛纔搜索的女官已經報告了蔚明珠手上的確有傷,證實了蔚明珠就是昨天騙了自己的丫頭。

李渚看着蔚明珠從自己面前走過,忍不住嘲諷道:“太子妃,你還有什麼話說?”

蔚明珠懶懶地看了他一眼,鄙夷地撇了撇嘴:“李小將軍……好手段!”

說完她再不看他,徑直走了。

李渚的話全被堵在了喉嚨裡,不上不下,這……這不是說自以公行私嗎?混蛋,明明是從她宮裡搜出了毒藥,難道她的意思還是自己栽贓陷害了鈀?

有了剛纔蔚明珠的一番話,此時還真說不清道不明,李渚不用看都能知道有些人都會往這方面想,他狠狠地瞪着蔚明珠的背影,暗暗發誓一定要讓衆人看看蔚明珠的真面目。

太子宮王妃和側妃下毒謀害王貴妃的消息不脛而走,等宗政墨得到消息趕來,太子宮的人全被送往宗人府。

李毓皮笑肉不笑地上前說道:“太子殿下,皇上有旨,在沒查出太子是否和兩個妃子勾結毒害王貴妃前,太子暫居太子宮,沒有皇上的諭旨,不得離開宮門半步,否則按謀反罪名查處,太子,請吧!伴”

宗政墨淡淡一笑:“父皇有旨,墨哪敢不尊,就當休息吧……李將軍有勞了!”

李毓只給宗政墨留了董志還有兩個小太監侍候,魏星他們全被繳了令牌趕出了宮,接受御林軍的監管。

宗政墨進了太子宮,看宮裡都被翻得亂七八糟,就讓董志和小太監收拾,自己找了本書坐在廳裡看着。

蔚明珠和暮蘭被關在了一起,其他宮女和白蘋她們關在了隔壁。

暮蘭一進去就衝着蔚明珠嚷道:“害人終害己,蔚明珠,你沒想到自己害人不成把自己也關了進來吧!”

蔚明珠懶得理她,尋了個稍微乾淨的角落坐了下來。

暮蘭一見她若無其事的樣子,氣得不輕,衝上來一個耳光就扇向蔚明珠臉上,邊罵道:“賤人,我和你說話呢?你裝什麼聾!”

蔚明珠伸腳一絆,暮蘭驟不及防就撞到了後面的牆上,撞得眼冒金星,頓時大怒,一返身就向蔚明珠撲去:“我打死你這賤人……你和我搶吟寒哥哥不算,還陷害我……”

蔚明珠這次再不客氣,往後一仰,一腳就踢在了暮蘭肚子上,暮蘭不會武功,倒飛出去就撞在了牢欄上,跌下來就縮成了一團,臉色慘白地看着蔚明珠,半天才有力氣擠出幾個字:“你打我……我娘不會放過你……”

蔚明珠皺了皺眉,看那邊兩個牢婆子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們,就起身走了過去,一把揪住了暮蘭的頭髮靠近她低聲冷笑:“暮蘭,你繼續說,說大聲點,讓大家知道你是暮蘭公主,我保證你的吟寒哥哥很快就會來這裡陪你的……”

暮蘭就怔住了,她還以爲蔚明珠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被蔚明珠這一說破,忍不住想宗政墨怎麼什麼都告訴她呢!

“見過蠢的,沒見過你這麼蠢的……你娘把你送進宮就是讓你的蠢害死宗政墨的嗎?到現在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我還真佩服你的蠢……”

“你……我會讓吟寒哥哥殺了你的……”暮蘭從沒被如此羞辱過,氣得眼淚都出來了。她從小在宮裡長大,因爲身體羸弱很少和外面的人交流,宸妃感激鬼姑,對她很好,做錯了事也不捨得罵。

等知道自己要嫁給宗政墨幫他生孩子,暮蘭更是有恃無恐,覺得不管發生什麼事,宗政墨都會幫自己處理,所以從不操心去想。就算這次進宮鬼姑再三叮囑讓她收斂點自己的脾氣,學着處事,她也沒放在心上。

在她的想法裡,宗政墨已經是太子,很快就是皇上,誰還能動自己,更無所顧忌了。

現在被蔚明珠一罵,只覺得受了莫大的屈辱,卻還是沒放在心上,想着宗政墨馬上就會來救自己的,到時一定讓她爲自己出氣。

蔚明珠見她冥頑不寧,無語地搖頭,揪住她低聲罵道:“你給我聽着,不想死就閉好你的嘴,任何時候都不準說自己是暮蘭,否則你就害死宗政墨了。也不準再罵人,你罵一次我打一次,記住了沒?”

“你敢……”暮蘭怒道。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看看,你的侍女都在那邊,這裡又是大牢,難道你以爲你孃的手能伸到這裡來嗎?我打死你也沒人能幫你!所以不想捱打就給我老老實實地閉緊你的嘴!”

蔚明珠威脅完這隻狂躁的烏鴉,牢房裡總算清淨了,她走回去坐下,低頭沉思起來。

還好宗政墨沒事,有他在外面,還會有轉機的。

次日,太子妃和太子側妃謀害王貴妃的事就傳遍了朝野上下,衆人一片譁然,有大臣就當朝上湊,讓皇上廢黜太子,說宗政墨不能齊家又怎麼能治天下。

一大半人都站到了廢黜太子這邊,以霍御史爲首的卻力諫皇上,說在沒查明太子妃和太子側妃是不是真的下毒之前,不能廢黜太子。

雙方各持一詞,爭的面紅耳赤。皇上半夢半醒似地聽着,遲遲不表態。

霍御史一方力排衆議,以李赫和蔚家的關係不和爲由,要求皇上換人審查這個案子,併力薦原大理寺卿定安侯黃罔主審。

黃罔今年已經六十了,是太上皇時的老臣,他是世族侯爺,爲人剛正不阿,膝下兒孫滿堂卻沒一人人朝爲官,就避免了拉幫結派。霍御史推出黃罔,連李赫、王振遠那方的人都無話可說。

皇上一見,眸光微閃,半響才擡手說:“那就依了霍愛卿吧,來人,擬聖旨宣定安侯接管此案。”

定安侯黃罔在家含飴弄孫,接到聖旨只好進宮領了官袍印章,當天就赴宗人府接管了此案。

他也沒急着提審太子妃和太子側妃,泡了壺茶就歪在椅子上打瞌睡,讓一干宗人府的官員都面面相窺,不知道這老侯爺賣的是什麼關子。

而另一邊原宗政墨的墨府,卻掛起了白幡,府中下人一早就進宮報喪,說暮蘭公主頭晚病重不治,已經歿了!

暮蘭怎麼說也是皇上的公主,皇上就派了七皇子宗政颺去處理喪事。

宗政颺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愧對宗政墨,向皇上討旨,允許出殯那天宗政墨參加葬禮,皇上恩准了。

葬禮三日後舉行,暮蘭的棺木就停在墨府,從墨府發喪。

暮蘭歿了當晚,墨府闖進了一羣黑衣人直奔靈堂,宗政颺帶兵奮力抵抗,不敵受傷,只是原本想劫持棺木的黑衣人首領,在打開棺木看到暮蘭屍體後,不知爲何改變了主意,棄棺走了。

一羣人來去如風,事情被報到皇上那,皇上大怒,責令李毓務必要弄清這羣人的來歷。

宗政颺受傷,被送進太醫院救治,所幸沒傷到要害,包紮後當晚就留宿皇宮。

葬禮之事落到了宗政墨身上,皇上體恤,排李渚幫他料理喪事,宗政墨的副將們依然由御林軍看守。

宗政墨回到王府,重新裝殮了暮蘭的屍體,只等發殯送入皇陵。

次日,內務府幾個太監在總管安公公的帶領下來到墨府幫忙採購葬禮所需物品,李渚站在旁邊聽安公公稟告,一邊觀察着宗政墨。

這個五皇子,太子妃和側妃都被關在宗人府,可是在他臉上卻看不到一點焦躁,依然平淡如舊,他不關心蔚明珠嗎?還是這本就是一場政治婚姻,太子對太子妃並沒有多少感情?

等內務府的人出去了,李渚見宗政墨拿了一本書靜靜地坐在窗下看着,李渚終於忍不住了,出聲問道:“殿下,太子妃被關在宗人府,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宗政墨從書本上擡頭,眉間掠過了一絲疑惑,看了看李渚,才淡淡地問道:“你是蔚飛燕的表哥……坊間不是傳說太子妃害死了蔚飛燕嗎?太子妃被關進宗人府,李小將軍不是該拍手稱快嗎?”

李渚臉上掠過了一抹可疑的紅暈,低聲說道:“殿下難道是懷疑我公報私仇?太子妃宮裡的毒藥是我帶人搜出來的……”

“哦……”宗政墨似笑非笑地看看他:“李小將軍如果覺得自己公正無私,又何必管別人怎麼看呢!”

說完他又垂下眼,繼續看書。

李渚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鬱悶了,宗政墨這態度是相信呢還是不相信自己的清白呢?他李渚沒那麼齷齪好不好!

“殿下放心,皇上已經讓定安侯親自審理此案了,如果查出太子妃是無辜的,末將願意親自向她賠禮道歉!”李渚賭氣地說道。

宗政墨有些意外地擡頭看了看他,李赫腹黑狡猾,李毓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怎麼養出了李渚這樣的兒子啊,他是不知道父親和祖父想做的事,還是本性真的是善良的。

有意思!

宗政墨正想着,來了個士兵向李渚稟道:“將軍,外面來了個自稱是莫行風的人,想求見太子殿下!”

李渚皺眉說:“太子殿下不能見客,讓他走!”

士兵苦笑:“將軍,我們已經說了殿下不見客,他說如果不讓他進來,他就打進來!他……已經打傷了我們幾個弟兄了!”

“我出去看看!”李渚怒了,拔腿就往外走。

宗政墨看着他的背影皺起了眉,他當然知道頭晚暮蘭的棺木被動是何人所爲,只是沒想到莫行風還這麼大膽,還敢來一探究竟。

他眸光一閃,脣角微勾,不在意地繼續看書。

只是過了一會,莫行風還真打了進來,一人一劍,逼得李渚節節敗退,身上都掛了彩,一直退到了內院。

“宗政墨,你給我出來!”莫行風邊打邊叫道。

宗政墨見人都到門口了,才放下書懶懶地走了出去,看了一眼李渚的狼狽樣,淡淡地說:“李將軍,先住手吧!讓本宮和他說幾句話!”

李渚見宗政墨給自己臺階下,只好撤回劍憤憤地站在一邊。

“宗政墨,那女人是誰?”莫行風往靈堂一指,惱怒地問道。

宗政墨淡然一笑:“那是本宮的妹妹暮蘭公主。”

莫行風怒道:“她是暮蘭,那我見到的是誰?”

宗政墨瞟了一眼李渚,才說:“她是本宮的王妃蔚明珠,前些日子擔心父皇的病就女扮男裝出來幫着尋醫,她這人就愛捉弄人,冒了我妹妹的名頭,如果得罪了莫公子,本宮代她向莫公子賠罪!”

“她是蔚明珠?”莫行風怔住了,聯想到今早在客棧聽到的那些傳聞,目光一沉,若有所思地看着宗政墨。

李渚在旁邊聽得莫名其妙,狐疑地看了看兩人,不知所措起來。

“蔚明珠毒害王貴妃,現在被關在宗人府,本宮也被她牽連不能隨便見客,莫公子如果不想惹麻煩,請走吧!李將軍,請代本宮送客!”

宗政墨說完就走進屋,李渚遲疑了一下又提劍上來,叫道:“莫行風,昨晚闖進墨府的是不是你?”

“哪裡來的烏鴉,吵死了!”莫行風正被宗政墨說的事弄得心煩,一聽李渚聒噪,就隨手一揮,一股勁風向李渚襲來,李渚不敢硬接,慌忙躲閃,莫行風身形一擰,風一樣地掠走了。

李渚的手下都目瞪口呆,這人的武功也太高了吧!

“殿下,他是什麼人?”李渚一邊讓人去給父親報信,一邊衝進來問宗政墨。

宗政墨故作無奈地一笑說:“江湖中人,太子妃給父皇求醫找上了他,聽說他身邊有個解毒的高手,本宮已經讓人查過確有其事。只是這人心太大,竟然要本宮把暮蘭公主下嫁於他,你剛纔也聽到了,太子妃是借了暮蘭公主的名頭,本宮怎麼可能把自己的王妃嫁給他呢!昨晚一定是聽說暮蘭公主歿了,跑上門來一探究竟的。李將軍,你還是通知宗人府那邊注意警戒吧,他膽大包天,說不定會衝進去劫人的!”

不用宗政墨多說,李渚趕緊讓人把這消息傳給了父親,宗人府那邊瞬間就多了上千名御林軍守衛。

宗政墨沒多久就得到了消息,淡淡一笑,有御林軍鎮守,莫行風沒那麼大的膽子敢進去劫人了吧!

只怕莫行風還會再來找自己……

宗政墨低了頭,扶顎沉思着,直到內務府安公公把葬禮需要用的東西送了來。

“殿下,你查看一下,還有什麼缺的,奴才再去準備!”

宗政墨接過安公公遞過來的清單,順着一看,字跡全是舒雲的,他在心裡一笑,不動聲色地看完才遞給安公公說:“大概齊了……安公公,那就麻煩你操心了!”

安公公會意地笑道:“殿下放心,奴才一定會小心辦事的!”

安公公去忙了,李渚看宗政墨又低頭看書,不由得發堵,太子怎麼這麼沉得住氣啊!他都看着他看了一天的書,他就不悶嗎?

李渚見宗政墨不動,就氣惱地走了出來,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一天又過去了,今夜風有些大,也不知道會不會下雨,今年第一場雪這幾天會落下了吧!

李渚叫了兩個士兵守着宗政墨,自己過去靈堂那邊查看。

宗政墨聽到他走了,就叫道:“來人……”

兩個士兵互相看看,一個士兵走過來問道:“殿下,有什麼吩咐?”

“去給本宮換壺熱茶,再端點吃的來!”宗政墨頭也不擡地說道。

“是,殿下!”那士兵躬身退了出去,到門口有聽宗政墨說:“幫本宮把門關上,風大有些冷!”

那士兵識趣地關了門,門一關,宗政墨迅速放下書,轉到了書櫃後,一按,書櫃滑開就露出了一個洞,裡面走出了一個人長得和宗政墨一模一樣。

“主子,二掌櫃的在宮門等你!”

“嗯,你小心點。”宗政墨脫下外衣遞給他,就閃進了密道。

等士兵取了食物和熱茶來,推門看到‘太子’還坐在燈下看書,就恭敬地把食盤放在書桌上退了出去。

宗政墨順着地道走出來,已經是兩條街外的一家宅院,他走出密道,身上已經換了一襲黑衣,墨發全挽在黑布中,一張俊臉全變了模樣。

屋裡坐着封先生,看見他就起身道:“殿下,我已經查明瞭,那個莫行風的確是白馬羌的人,他這次帶到帝都的有五十人,有一半今晚都進城了,還有一半留在城外,他們的目標似乎是鬼姑,鬼姑從發現他們的行蹤後就躲了起來,也不知道有沒有離開帝都!”

“嗯,繼續讓人盯着!對了,我師弟來了沒?”

“來了,和二掌櫃在一起呢!就等你了!”封先生說道。

“那我過去了,這邊等着,莫行風如果去墨府,就按計劃行事!”

宗政墨吩咐了幾句就離開了,身後尾隨了四個暗衛,不近不遠地跟着。

等到了皇宮,舒雲和一個瘦高的男子站在樹影裡,見到宗政墨來,男子就迎了上來低笑道:“師兄,你要的東西我幫你弄到了!”

他說着遞過了一個黑匣子,討好地說道:“師兄,我這次可沒退路了,以後你要收留我啊!”

宗政墨給了他一個白眼,擠兌道:“江湖赫赫有名的醫聖晏啓說沒退路,你騙鬼啊!沒退路的是師兄我纔對,師兄都還想讓你收留我呢!”

晏啓摸了摸鼻子,笑道:“師兄你就別寒磣我了,我那個醫聖的爛名還不是你成全的,在行家眼中不值一提。對了,聽說西蜀的商榷來了,師兄找我來是不是想對付商榷!先說好啊,他下的毒我可沒把握解,只能盡力而爲!”

“別妄自菲薄,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商榷的事稍後再說,來,你先給師兄把把脈,看那妖婆到底給我做了什麼!”

宗政墨咬牙切齒,都是鬼姑,才讓蔚明珠那丫頭說自己不行,不先解決了這事,他可沒心做其他的!

“不是讓你防着那妖婆嗎?怎麼還着了道!”晏啓雖然抱怨着,還是抓住了宗政墨遞過來的手腕。

一觸之下,他就低低笑了起來:“師兄,聽說你成親了,我還想着沒能見到嫂子有點遺憾,現在覺得遺憾的人是你吧……呵……”

他才笑了兩聲就被宗政墨捏住了腰間的肉,頓時就笑不出來,伸手摸了摸鼻子,暗笑,怎麼就忘記了自家師兄是臉皮子薄的人,這樣的隱諱當然不能聲張了。

“怎麼樣?你有辦法嗎?”宗政墨見他不笑了,才放開了手。

“咳……這不是毒,是蠱,那老妖婆手上有上百種蠱苗,不弄清給你下了什麼蠱不好擅自解,給我點時間,我會幫你找出來的!”

“嗯,別拖太久。”

晏啓又想笑,怕宗政墨發怒,只好忍着笑說:“那麼飢渴的話找暮蘭也行啊,她的女兒,她總不能不讓你碰吧!”

“不想碰,怕出意外,在沒弄清楚她到底想做什麼之前,我不會讓暮蘭輕易懷上我的孩子的!”

宗政墨整了整袖口,才問道:“你弄清楚了沒,她當年從蔚明珠身上取走心頭血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晏啓搖搖頭:“那老妖婆機警着呢,始終守口如瓶,只是我查了不少資料,這心頭血有幾個用處不能不提。”

“哦,都有什麼用途?”宗政墨以前一直不知道鬼姑到底從蔚明珠身上取走了什麼,有一晚睡着和蔚明珠聊天隨口問到了這事,蔚明珠說她也不知道,只知道等醒來胸口上有個小傷口。

宗政墨問了封先生,封先生推測那可能是心頭血,至於鬼姑要蔚明珠的心頭血做什麼,封先生也想不通,所以宗政墨就寄信給晏啓,讓他查一下。

“有一本古籍裡說身體強壯之人的心頭血輔以藥物可以滋養體弱多病者的心肺功能,當年暮蘭身體不是很差嗎?後來好多了,會不會就是鬼姑取了蔚明珠的心頭血練成藥物給暮蘭服了,才讓她身體強壯了?”

“這說不通,如果身體強壯的人的心頭血都能給暮蘭煉藥,以鬼姑的能力早殺了不少人給暮蘭煉藥了。”宗政墨搖頭。

晏啓也覺得牽強,想了想說:“還有本古籍裡說身體秉性有異能者的心頭血可以解封咒,你以前不是說你和暮蘭生的孩子的心頭血能幫你母親的家族解咒嗎?說不定鬼姑就是發現了蔚明珠的心頭血有這種能力所以就取了!”

宗政墨蹙眉:“她有什麼咒需要解呢?明珠我看着和一般女子也沒什麼異常,她的血有什麼特別呢!”

“這個我要研究一下她的血才知道!”晏啓嬉笑:“師兄捨得讓你的王妃貢獻一點血給我研究嗎?”

宗政墨瞪了他一眼,罵道:“她又不是你的小白鼠,研究什麼啊!”

“小氣鬼,不是說你是因爲要利用蔚家的兵權才娶她的嗎?師兄你不會真喜歡上她吧?”晏啓好奇地問道。

“誰說我是要利用蔚家的兵權才娶她……”宗政墨又給了他個白眼,想起現在還在大牢裡的蔚明珠,又想起她問:“阿墨……你是不是很喜歡我了?”

心裡就掠過了一絲惆悵,不喜歡那個小傻瓜,他還爲了她得罪鬼姑,做這麼多事做什麼呢!帶了錢財,何處不能去呢!何必讓自己陷在這些瑣事中呢!

小傻瓜,我對你用心良苦你知道嗎?還氣我,真是沒良心的小東西……

“師兄,最後一種用處可能就更接近了,我是無意中看到的,本來也沒聯想到這黑匣子,是剛纔舒雲說商榷來了纔想起的!這黑匣子裡以前不是有增進功力的藥丸嗎?我在一本秘籍中看到,心頭血也可以做藥引,你說會不會是蔚明珠的血剛好適合做藥引,所以鬼姑才取了?”

宗政墨心頭一震,鬼姑在知道蔚明珠前就一心想取到黑匣子了,她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所以也該知道需要什麼藥引,等遇到蔚明珠時就取了蔚明珠的血。可是也沒見她功力增加啊!

“這還是說不通……”他把自己的推測告訴了晏啓,晏啓也疑惑了,抓了抓腦袋說:“如果這些都不適用,我就不知道了!”

“你們說完了沒,他們已經進去了!”舒雲過來催促道。

“那就進宮吧!”宗政墨一聲令下,三人如風一般掠進了皇宮,隨即分頭行事。

宗政墨和晏啓摸往皇上寢宮,皇上寢宮周圍全是侍衛,來來往往,兩人都沒湊近的機會。

宗政墨拉了晏啓俯在一棵樹上等着,過了一會,就見宗政颺在宮裡留宿的宮殿着火了,一股濃煙飄了過來,那邊就有人叫道:“走水了!”

這邊御林軍帶隊的是李毓,他一見就厲喝道:“誰也不準輕舉妄動,免得中了調虎離山計!”

他手下的御林軍都呆在原地不動,李毓點了幾個中將出來,讓他們帶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晏啓見這架勢就低聲對宗政墨說:“看不出這人還挺沉穩的!哎,他不走我們怎麼混進去啊,說不定裡面的人已經動手了!”

“別急!再等一下!”宗政墨眼睛看向宗政颺的宮殿,不一會,那邊就傳來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皇上寢宮裡的人都被震動了,有幾個人就跑了出來,一個宮女一看宗政颺的宮殿火光沖天,就驚叫着往裡面跑,邊跑邊叫:“貴妃娘娘,不好了,是七殿下那邊走水了……”

“啊……”王貴妃被嚇了一跳,匆匆就跑了出來,宗政墨一見就冷冷一笑,不是中毒了嗎?這看上去可一點也不像中毒。

“李將軍,快調人馬過去看看七殿下,他受了傷,可別出什麼事!”王貴妃衝着李毓叫道。

李毓爲難:“娘娘,末將怕這是調虎離山計……”

他話還沒落音,又一聲爆炸聲傳來,王貴妃怒了,吼道:“李毓,那邊是本宮的皇兒,他要出了什麼事,本宮讓你償命……快,給本宮派人去!”

李毓皺了皺眉,無奈之下只好點了一半御林軍過去救火。

王貴妃着急地跺腳,想跟過去又不放心宮裡,一狠心走了進去,裡面幾個道士和王振遠正在遊說皇上吃丹藥,直把呈上來的兩粒丹藥說的世上難求,人間少有。

皇上半睜半閉地眯了眼,歪在龍榻上一言不發,王貴妃進來他才撩了眼皮問道:“外面怎麼了?”

王貴妃陪笑道:“回皇上的話,小七的宮殿走水了,李將軍已經帶人去處理了,皇上不用擔心,沒事的!”

她看看捧着丹藥的道士,就上前說道:“皇上,你怎麼不用靈丹啊,莫不是不放心邱道長啊!皇上,昨天妾身中了毒,御醫都束手無策,是邱道長一顆丹藥救了妾身,皇上你都親眼看到的,怎麼還不相信啊!皇上……”

她正想說什麼,外面有公公唱道:“定安侯爺求見皇上……”

“黃老頭來了!”皇上揮了揮手,說:“你們暫且退下,李公公,讓黃老頭進來!”

王貴妃暗暗一咬牙,這定安侯這時候進來做什麼,平白壞了自己的好事。

李公公走出去將黃罔帶了進來,幾個道士退到了一邊,王貴妃卻杵在皇上榻前,見到黃罔就嘲諷道:“侯爺年紀大了,這大老晚的不在家裡歇息,還跑到皇宮裡打擾皇上,老侯爺無所謂,只怕我們皇上陪不住侯爺啊!”

黃罔撩了撩眼皮,狐疑地看看她說:“這位娘娘,本侯許久沒進宮了,不知道娘娘是誰啊?”

王貴妃氣得臉色一青,她都進宮近二十年了,黃罔辭官也是十年前的事,在此之前和她也有接觸,怎麼可能不記得自己呢!

王振遠在旁邊見妹妹尷尬,就咳了一聲上前說:“老侯爺,你老了,眼神也不濟了,這不是我妹妹王貴妃嗎?她是七殿下的母妃,記起來了嗎?”

黃罔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轉頭看看王貴妃笑道:“看老夫這記性,想起來了,這的確是王貴妃……不過,老夫有絲疑惑,這王貴妃和昨日太子妃下毒謀害的王貴妃是同一個人嗎?還是宮裡有兩個王貴妃,被毒害的是另一個?”

王貴妃一聽就笑道:“老侯爺,宮裡就本宮一個王貴妃,昨天被毒害的正是本宮!”

“不是說貴妃娘娘被毒得昏迷不醒,奄奄一息嗎?這……是怎麼回事啊?”黃罔奇怪地問道。

王貴妃以手掩脣指了指旁邊的道士說:“本宮垂危之際,家兄幫本宮請來了邱道長,邱道長有靈丹妙藥,本宮一吃就好,這才請邱道長來幫皇上看病!老侯爺,你來的正好,你幫着勸勸皇上吧!他不相信邱道長!”

黃罔就看向皇上,埋怨道:“皇上,你怎麼不相信呢!貴妃娘娘昨日都被毒得快死了,吃了丹藥就鮮活起來,這活生生的例子放在眼前,你不相信她還能相信誰呢!”

皇上蹙眉看了看他,問道:“黃老頭,朕讓你審蔚明珠和宋茹宜,你審了沒,她們給王貴妃吃了什麼毒藥?爲什麼要這樣做?背後有誰主使嗎?”

黃罔躬身道:“回皇上的話,臣已經審了,她們兩誰也不承認是自己毒害了貴妃娘娘,臣仔細審問了她們,覺得太子妃倒是誠實之人,那宋茹宜說話吞吞吐吐,嫌疑最大。臣問過貴妃娘娘身邊的人,聽說貴妃娘娘嫌她不懂規矩懲罰了她,想必是她懷恨在心,所以給娘娘下毒。”

“對,一定是這樣,本宮讓嬤嬤教她規矩,她不服還頂撞本宮,一定是她懷恨在心給本宮下的毒!”王貴妃在一旁推波助瀾。

皇上瞟了她一眼,說:“既然這樣,那黃愛卿你就按例處置吧!無辜的就放了!”

“皇上,太子妃怎麼會是無辜的,她宮裡也搜出了毒藥,一定是想謀害誰的,只是被宋側妃搶了先而已。皇上,一定要查清她想害誰,不能姑息養奸啊!”王貴妃急道。

“那黃老頭你就繼續查吧,不管查到誰都給朕查下去!”

黃罔點點頭,想了一下說:“皇上,既然貴妃娘娘是一番好意爲皇上求藥,皇上你就吃了吧!皇上如果怕這解藥有問題,本侯願意代皇上試藥!”

“啊……”王貴妃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啊,這老頭怎麼平白無故地要爲皇上試藥,難道他懷疑了?

“這恐怕不行!”王振遠站出來說道:“老侯爺,中醫不是講究因人而異嗎?適合你的不一定適合皇上,再說了,道長練一顆丹藥要花數年心血,這給你試了,皇上豈不是沒有足夠的解藥可以解毒了?”

黃罔蹙眉看向皇上,突然說:“皇上,既然這樣,那臣還有一個方法……昨日王貴妃中毒,臣和殿下誰也沒親眼見到是什麼症狀。今日貴妃毒解了,也是慶事。臣今日身上正好帶了太子妃宋側妃毒害王貴妃的毒藥,不如就讓臣吞下,如果邱道長能救活臣,那就證明邱道長的丹藥的確是靈丹,皇上就可以放心服下,否則,他們就是欺詐之徒,夥同王貴妃陰謀陷害太子妃,還請皇上將他們全都拿下,替臣報仇!”

黃罔說完竟然迅速地從袖子取出一包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倒進了口中,衆人都愣住了……

平起平坐遇到刺客願意代罰璇璣玉衡漁翁得利爲了他她也能做任何事割袍斷義如果有一天被暗算了第一 桶金蔚飛燕死了白馬羌的秘密看她出醜人各有志番外至於名聲天生一對相依爲命客棧求醫你是心機的人被暗算了兩全其美有肉同享醜小鴨變天鵝放她一馬平起平坐用心良苦小傻瓜收留鬼姑死傷自負人各有志番外一輩子的朋友鳳袍也不會動心物極必反番外不要幾世的承諾不許你傷他黃雀在後你找死賭約你找死敲山震虎被宗政墨打屁股凌羽回來了誰動誰出錯利益最大番外想要孩子自己努力你從了我吧推心置腹看她出醜繼續考驗太欺負人了怕從此陰陽相隔物轉星移物是人非番外無價之寶撞到了刀口上你才思春要你做我的女人他生氣了無形的網讓她做問路石好男不和女鬥看好戲看她出醜凌羽回來了番外娘娘失蹤了物轉星移物是人非番外鬼姑和玄九郞的秘密反咬一口打親情牌你要我抱嗎慈母多敗兒爲你努力誰動誰出錯投懷送抱狡猾的五皇子不用彌補番外有人歡喜有人愁居心或側敲山震虎番外烏龍爹三千粉黛盡色爲你努力趕着犧牲她是你主使她做的我認錯了寧死不要你喜歡亂世出英雄再見莫行風落井下石沒有分家的理不破不立明分暗合大丈夫該爲的誰動誰出錯寄生體你心裡誰更重要二王爭明珠怪癖神醫蔚飛燕死了小傻瓜相依爲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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