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我暗自搖搖頭,看着不嘰,開口頗爲語重心長道:“不嘰少年啊,跟我說說,你方纔是在哪裡遇見朔淵上神的?”
聽得此話,不嘰少年頓時委屈了,道:“沒,我真的沒有去哪,我就在學堂”
大驚,我看着不嘰少年猛的瞪大眼睛,道:“在學堂打起來了?”
聞言,不嘰搖了搖頭。
看着,我當即重重的鬆了口氣。天知道,我修葺這殿宇修葺多少遍了,承若這人也委實過分了,明知道對方打不過他,還不讓人家一下子輸,一個又一個法力,直到耗盡對方的法力才肯下狠手,讓對方死心。這都不算什麼,至少,至少我認爲不算什麼,老實說,我對於他的這種行爲沒啥想法,但好歹注意一下場合啊,天知道法力打鬥毀滅性很大的。
歲月悠悠,就這樣,打打鬧鬧,歡歡笑笑的過去九萬年了,而對於悟道,我卻依然沒有任何的感悟,直到那一天,當我一如往昔的坐在案桌上寫字悟道的時候。
“天地之間,一氣而已。氣有能量,作用與樹。冷暖明暗,交互來往。形感身受,動行靜止,陰陽可鑑。”渺渺茫茫,腦海似乎傳來一陣玄音,我聽着,如夢似幻,卻又猶如醍醐灌頂,頓覺天地忽然高了,廣了,視野也變得*一*本*讀*小說 xstxt無限了。
想着,我不由的站起身來大笑兩聲站起身來。
“呵呵,徒兒可是明白了?”
空空渺渺,耳邊傳來師尊的聲音,我連忙走出房間對着天地跪拜而下,俯首恭敬道:“感恩師尊提點,徒兒明白了。”
“呵呵,你且說說你都明白了什麼?”
這時候,已經有好些人聽到動靜趕來了,但我卻沒有在意,淡淡的笑笑,也不等父神發話,便徑自站起身來,泰然立於天地之間,開口徐徐道:
“混沌未開天地濁,渺渺茫茫空留白。自盤古破天地,從女媧造蒼生。鴻蒙破,滋清濁辨。萬物生,天地始生。覆載蒼生以至仁,固守天地以爲善。”
頓時,恭敬的跪在地上的衆人都是一臉迷茫,我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再沒有多做解釋。
“善善善~~~~”父神的身形在半空中一點點凝實,出現在衆人面前。
看着父神嘴角的那抹弧度,我只是定定的看着他,淡淡的笑笑。
“可有領會法修之術?”父神開口,帶着慈愛的笑意問道。
頓時,我皺了皺眉,當即動身,想要朝父神恭敬的跪下,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止了。
知道是父神在阻止我參拜的動作,我愣了愣,心裡微微疑惑,太后看着父神:“師尊?”
“呵呵……好孩子,你已經學會了法修之術,該回去了。”
我還想再問,卻感覺身邊的景物越來越虛幻,連父神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空渺,耳邊不斷迴響着父神的最後一句話,一遍又一遍。
“呵呵……好孩子,你已經學會了法修之術,該回去了。”
“呵呵……好孩子,你已經學會了法修之術,該回去了。”
“呵呵……好孩子,你已經學會了法修之術,該回去了。”
……
“小畫兒,該醒了~”
耳邊突然傳來一遙遠而又熟悉的聲音,我下意識的一怔,卻是本能的睜開了眼睛。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雙熟悉的,帶着笑意的眸子。心兀的有些悵然,我定定的看着他,沒有說話。
看着我笑笑,古山像是對我的安靜沒有任何的意外,伸手替我理了理耳邊的長髮,面色淡淡的,一如往昔。
“是你算計的罷?”看着古山,我開口,聲音淡淡的問道。
沒有否認,古山很快便點點頭,算是默認了,我看着,只覺着心內一陣委屈,眼淚不送控制的往下流。
我原以爲,我跟古山,就此苦盡甘來了。
但——
有人說:分手後的思念不叫思念,叫犯賤。
可是,像我這樣,遇見一個一邊愛着我卻又一邊虐着我,而我還傻乎乎的愛着他,一天比一天深,誰能告訴我,這到底叫什麼?
“妖仙休要逃!”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厲喝,我淡淡的笑笑,回頭看着身後那人,“你是說我嗎?”
聞言,那人一愣,卻只是瞬即便反應過來,一隻手緊握着法寶,另一隻手也不斷的積蓄着靈力。
風輕雲淡的笑着,我看着那人,道:“少年,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聞言,那少年一愣,道:“什麼話?”
我笑笑,道:“過度自信是一種病,得治。”
呆怔片刻,待得反應過來,男子卻是努力,揮舞着法寶便要像我攻擊而來。
隨意的一揮手,一道規則之力打出去,那少年瞬間便重新入輪迴去了,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弧度,我轉身剛想離開,卻猛然頓住。
“素來聽聞神界與佛界關係姣好,與妖界,魔界關係交惡,沒想到我蘭淺畫今天竟是有幸看到四界這般相親相愛和和美美的一面,想來四界能劃去彼此之間的隔閡共聚一堂定是天地幸事,蘭淺畫在此先祝賀各位言歸於好了,奈何我今日還有些事情沒有辦,不知各位能否讓一讓?讓淺畫過去?”看着分站各個方位,明顯早就布好了的陣勢的幾人,我開口扯淡。
此時此刻,看着位居北極星範圍的古山,心訕訕的笑着,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動不動就痛徹心扉。
佛界的佛陀,妖界的妖王,魔界的魔王站在我的四周,與古山的所在的方位遙相呼應。面色凝重,除了古山外的其他三人看着我,滿臉都是小心謹慎,防備,同時帶着必得的志氣,就這麼盯着我,好似不願意給我絲毫逃跑的機會似的。
反光古山,卻是要比其他幾人鎮定多了。我看着甚是欣慰,不愧是我蘭淺畫看上的男人,這等氣勢,這等風範,着實不是隨便哪個人都學得來的。
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弧度,我看着古山,道:“古山,你莫想誆騙與我了,荊瀾不僅僅只是你的心魂,還有我的精血,我感覺的道,他還活着,就活在着天地之間。”
頓了頓,我看着古山笑笑,道:“古山,你告訴我他在哪裡可好?只要再見他一眼,我便聽你的話——獻祭天地。”
不知道爲何,在我說着這句話的時候,我似乎看到古山的身子顫了顫。笑笑,我開口補充到:“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