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萱微微一愣聽賀蘭貴妃這語氣,似乎這王宮真的山窮水盡了!
“臣妾謹遵母后旨意!”葉萱卑微的再一次跪在地上,這畢竟是東方瑾的生母,不管如何,還是得忍!再怎麼說這裡也不會比在皇宮中違心和難受吧!
“嗯~”賀蘭滿意的點點頭:“紫霞,你帶王妃下去吧!對了一定要讓王妃親力親爲,不然,怎能配得上王爺的清名?”
“諾~”
從早上開始便沒有吃飯了,一天下來水都不給喝一口,這算什麼啊!拔草,洗衣,挑水,掃地......完全就是一個農村婦女做的事情嗎!葉萱不是抱怨,是不明白就連畫兒和聽琴要來幫忙也被紫霞姑姑阻止了?嘴裡還重複着賀蘭的那句話:“太妃娘娘吩咐了,凡是都得王妃您親力親爲!”
葉萱生氣的用力拔草,好在這是春天還未到酷暑,若真到了酷暑,葉萱定要暈厥,肚子餓,還消耗了一天的能量,別的不說,做了苦力還得不到水喝,心是解放了,身子卻要累垮了!
葉萱疲倦的回到自己的宮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着杯子連連到了好幾杯水,喝完才舒口氣忍不住感嘆一句:“這比軍訓還苦啊!”
知書跪在一旁不敢說話,聽琴早就聽從畫兒的話去了御膳房,畫兒則在一旁爲葉萱擦汗:“王妃,恐怕明日還是一樣呢!”
葉萱瞥了瞥跪在那一句話也不敢說的知書:“沒事,這不是鍛鍊身子嗎?母妃定是爲了我好。我又豈能辜負她的心意!”
畫兒好笑的聳聳肩:“還是隻有王妃您如此看得開!”
“呵呵,在這裡比在那邊好多了,這邊無非就是做做苦力,在那邊每日提心吊膽。相比之下當然能看得開!”葉萱俏皮的嘟着嘴笑道。
“王妃~”知書見葉萱沒理會她忙主動跪拜着叩頭。
葉萱這才正眼瞧知書:“畫兒扶她起來吧!她也不容易。”
畫兒點點頭走向知書:“王妃沒怪你,你快起來吧!”
“奴婢不敢起來,奴婢~”
“你起來吧,我真的沒怪你,在哪裡都得看人臉色,我又不是沒體會過,起來吧!”葉萱笑着走到她身前將她扶起來。
知書忙撲通一聲磕頭:“謝王妃,王妃和王爺、太妃娘娘一樣宅心仁厚,奴婢還以爲王妃會處罰奴婢,沒想到~”
“呵呵。我爲何要處罰你?別磕頭了。見着我就心驚。有什麼好磕頭的!”葉萱拉着她的胳膊讓她起身。
畫兒微笑着幫着葉萱將知書扶起來:小姐還是沒變,她還是那般!一如我初見她!
“知書,王妃向來待人很好。就算你是太妃娘娘的人,王妃也不會對你怎樣的,再說了太妃娘娘和王妃本就是一家人,有什麼好處罰的!”畫兒笑着安慰知書。
“畫兒說的不錯!說白點,我也不敢處罰你啊!你是母妃的人,若是因着這件事就處罰於你,這不是公然和母妃作對嗎?我豈能如此!”葉萱好笑的看着知書。
“王妃~”知書委屈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葉萱撲哧一笑:“你們也累了一天了都休息一下吧!吳彩麗還未回來,不是帶着銀兩逃走了吧!”
“聽琴帶着食物回來,還未把食物放在桌上,葉萱便迫不及待的上前接過吃了起來。這哪裡是知書達理傾國傾城的王妃啊,這明顯就是一隻餓了很久的小花貓嘛。
白日裡吳彩麗去見馬天林,支支吾吾間才把馬天林知道的事情告訴他:“王妃的病的確好了不少,奴婢也覺着奇怪爲何王妃好的如此之快,可奴婢苦於找不到證據,只好先來向馬侍郎稟報了!”
“昨日好了,今日便去了太妃那,這女人還真是不一般!難道你就沒發現什麼蛛絲馬跡?皇上可是吩咐了,若是這女人裝瘋賣傻,不管如何都是要她付出代價的!”馬天林冷聲問道。
吳彩麗想了想道:“奴婢並未看出王妃有裝瘋賣傻的樣子,馬侍郎,其實奴婢覺着皇上完全沒必要關心王妃啊,既然已經將她賜給了王爺,幹嘛還大費周章的想了解王妃的情況啊!”
“你一個小小的宮婢懂什麼,你只管好好看着王妃便是,對了,還要好好注意王爺,若是王爺~”
“奴婢明白,若是王爺有什麼謀反的意圖,奴婢第一時間便來稟報馬侍郎!”吳彩麗迷離的笑着,有一絲嬌嗔。
馬天林邪邪一笑:“明白就好,沒想到這京城來的宮女如此美貌,若不是~”
“若不是?”吳彩麗笑着將手搭在馬天林的肩上:“馬侍郎,其實奴婢早就聽聞馬侍郎的大名,一直崇敬着,卻不得相見!”
“你聽說過本侍郎?”
“當然,奴婢可是很想認識馬侍郎呢~”
“哦?”
“嗯,若不是奴婢只是一名區區宮婢,奴婢~”說着吳彩麗裝作不小心一滑便滑到了馬天林的懷裡,投懷送抱便這麼簡單。
馬侍郎邪邪一笑抱起吳彩麗便去了房間裡的牀上,咿咿呀呀的省略很多字!
牀上,吳彩麗靠着馬侍郎的肩膀:“馬侍郎,若是有機會,您願不願意娶奴婢?”
“娶你?”馬天林微微蹙眉。
“馬侍郎不肯?”吳彩麗嘟着小嘴用粉拳捶着馬天林的胸膛:“奴婢期盼的不多,小妾便可,就算是當一個地位很小的妾侍,奴婢便心願足矣!”
馬天林立馬微笑了起來:“我怎麼捨得讓你委屈,你放心有機會我定會將你娶過門,反正你已經是本侍郎的女人了!”
馬天林翻身再一次將吳彩麗壓在身下,一番折騰後才放開她。
看看時間居然天都黑了,吳彩麗手忙腳亂的找着自己的衣服,隨意的穿戴一番,整理了一番便害羞的跑走了。
葉萱瞧着天色已經很晚了還不見吳彩麗回來只好打了打哈欠:“畫兒,你守在外面,若是吳彩麗回來了便讓她去歇着吧!”
“她還會回來?”畫兒嘀咕着。
葉萱微微一笑:“她會回來的,若是她就這麼逃了,東方凌就算是天涯海角也會把她追到,至於是屍骨無存還是粉身碎骨我就不得而知了!”
畫兒打了一個寒顫:“諾~”
聽琴從外面跑進來跪在葉萱身前道:“武公公求見!”
葉萱笑着說:“請!”
“諾~”
不一會武福從外面進來,慈祥而恭敬的跪在葉萱身前:“王爺請王妃去書房一聚!”
“去書房?有何事?”
“王妃去了便知!”
“哦~好吧!”葉萱嘟嘟嘴:“現在嗎?”
“嗯!”
葉萱只帶了畫兒跟着武福去了東方瑾的書房,東方瑾的書房很是別緻文雅,不過一幅畫吸引了葉萱的注意。
“梅花圖!這不是我剛進宮時吹的一幅梅花圖?爲何在這裡?呵呵~”葉萱又驚又喜的拿起那張有些發舊的紙,上面的梅花還栩栩如生,在梅花旁有一行好看的字,是東方瑾的字跡,剛勁有力,豪放不拘又神采飛揚,那是葉萱曾經喝醉酒而詩興大發‘剽竊’的一行詩,曹操的短歌行!
葉萱看着看着便流下了淚水:他從一開始便選中了我,一如我一開始便選中他一般,他從未忘記過我,這兩年便藉着這副梅花圖想我,他送我玉簫,而我卻什麼都沒給他,我真的好自私好自私!
東方瑾緩緩的從外面進來,看到葉萱望着那幅梅花圖哭,武福和畫兒要行禮卻被東方瑾阻止了,他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下去。
武福和畫兒點頭俯身弓腰悄悄的退出了書房,書房的門緩緩的被關上,東方瑾慢慢的從輪椅上站起來,一步,兩步慢慢的靠近葉萱。
葉萱聞到了熟悉的香味,本來出神的她立馬破涕爲笑轉身卻嚇了一跳。
“瑾~”葉萱吃驚的看着站在她面前,如今已經有一米八,十七八歲的東方瑾。
兩年的時間如今的葉萱已經有一米六六的個頭了,如此一看在葉萱面前東方瑾還真是龐然大物!
東方瑾溫柔一笑伸出手爲她擦拭着眼淚:“爲何又哭了?本以爲讓你來這裡想讓你開心的!”
葉萱笑着上前抱住東方瑾,死死的環住東方瑾的腰:“沒事,你沒事,太好了你沒事,我以爲~”
“噓~”東方瑾的食指輕輕的放在葉萱的脣上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我沒事,我一直都沒事!所以你就不要自責了!”
葉萱又哭又笑不知道現在的心情該如何形容,極喜極悲!
“好了~”東方瑾輕輕的拍打着葉萱的背:“今日來是有一個秘密你要對你說,我覺得你應該知道!”
“秘密?”葉萱吃驚的看着東方瑾。
東方瑾點頭:“跟我來!”說着便拉着葉萱的手走到一個書架前,然後抓着葉萱的手輕輕的轉動了一下書架上的一個小花瓶,牆便緩緩的打開一個洞,洞裡黑黑的一眼望去不見底!
葉萱還未從東方瑾可以走路的事實中醒來,眼前的牆突然移開再一次讓她吃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