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萱把香插進香爐裡拜了拜然後轉身:“棋兒就讓它們暫時放在那吧,也能讓人知道畫兒真的死了!”
“諾~”棋兒府了俯身子。
東方凌的書房裡傳來一聲不解的吼聲:“三皇兄,你爲何要如此?皇弟本以爲你是因爲那個女人才變得冷冽無情,可如今你所做的事已經不是冷冽無情而是卑鄙拙劣,三皇兄~你醒醒好不好,那個女人已經過去了,你爲何~”
“你是在爲葉萱感到心痛?”東方凌冷冷的盯着眼前這個男人毫無感情的打斷他即將說下去的話,他是自己的兄弟,是陪着自己從不敢反抗最懂自己的兄弟!
“三皇兄~皇弟真的越來越不明白你了!”東方朔搖着頭痛苦的說道:“你明知道三皇嫂對她萱伊苑的宮女視如姐妹,你爲何還要派人去姦污那個小宮女,皇弟本不相信是你做的,可你知道那小宮女如今如何了嗎?”
“如何?”東方凌冷哼一聲。
“她跳井自盡了,三皇嫂只有十三歲,她和棋兒兩人將她緩緩的打撈起來,不求任何人就這麼將畫兒在她的萱伊苑焚燒了,如今三皇嫂再一次大病一場,閉門不出,連皇后娘娘也不見,三皇兄你就真的一點都不覺得愧疚嗎?你何時變得如此卑鄙?”東方朔越說越激動:“三皇嫂雖然任性囂張了一點,可你所做的這些事情真的讓皇弟所爲不齒,若你真以爲是三皇嫂殺了八皇子,皇弟只覺着你是愚鈍還是被那個女人刺激的忘了思緒~”
“住口!”東方凌突然飛到東方朔面前,兩人就這麼面對面的站着:“連你也被葉萱給迷惑了?難道你也想和穎兒一樣和我作對?”
東方朔絲毫也不退卻,就這麼迎着東方凌的目光一字一頓的說道:“三皇兄,是不是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如今你所做的一切他日你都會悔恨萬分,皇弟不想與你作對可如果三皇兄再做出卑鄙拙劣的事,皇弟絕不會縱容不管!”
“爲什麼?當初我殺那些人你都不曾覺着卑鄙拙劣,爲什麼落到葉萱身上你便如此?”東方凌充滿殺氣的問道。
東方朔突然微微一笑許是因爲想到了葉萱才微微一笑:“三皇兄,有些事皇弟不想與你爭辯,皇弟從不想爭奪什麼,也對名利爵位向來不削,唯獨割捨不掉情義,這麼多年皇弟也幫了三皇兄不少,若三皇兄真不喜歡三皇嫂,你大可向父皇求一紙休書,皇弟相信若三皇兄真有心沒什麼可難到你的!”
東方凌嘴角微微一動眼神中充滿不可辨駁的意味:“難不成我休了葉萱,你便像帶她走?你喜歡她?”
東方朔坦然一笑瀟灑的轉過身:“皇弟對三皇嫂未曾有非分之想!”說着不等東方凌繼續說什麼走出了東方凌的書房。
東方朔剛走出書房便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心跳的異常之快:我真的喜歡她?呵呵,若非要說是,只怕三皇兄定不會饒了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她那雙對自己和三皇兄充滿怨恨的雙眼?還是她不屈不饒的品性以及~以及可以爲自己關心的人去死的情義?
東方凌看着東方朔的背影也是緩緩的呼出一口氣:這麼多年,四皇弟還是第一次這樣和自己吵,是自己真的做的太過分了嗎?我承認是做的有些有違常理,也許是因爲八皇子可能是自己的兒子,也許是被怨恨矇蔽了自己的心纔會想着不顧一切的除去葉萱,可回頭一想自己真有那麼恨她嗎?我找人玷污畫兒時也曾想過收手,可一想到葉萱和東方躍的一舉一動全身散發的怒氣也隨之而充滿頭頂,本以爲這次她死了自己便不必那麼揪心,可爲何她就是不死?!
三天過去了,平靜而悠閒的三天,東方瑾每日都會找時間去看看葉萱,只是每次都是匆匆一瞥,葉萱明白宮中人多嘴雜能避免則避免。
葉萱坐在自己的院子裡撥弄的琴絃,棋兒在一邊爲她沏了一壺好茶。
“小姐,您若是累了便喝口茶歇歇吧!”棋兒端來一杯茶遞給葉萱。
葉萱微微一笑接過茶抿了抿。
“對了今日四皇子來看過您卻被奴婢打發走了!”棋兒像想起什麼似的說道。
葉萱嘟了嘟嘴:“他定是爲了東方凌來看我是不是死了的!”
“呵呵,三皇嫂此話差矣!皇弟我可是專程趕來看你卻被你這機靈的宮女給打發走了,不過心中甚是不放心便想着翻牆進來看看,沒想到卻聽三皇嫂如此說皇弟還真是讓皇弟汗顏啊!”東方朔的聲音在空中傳來,只是一瞬間便站在了葉萱和棋兒的身前。
葉萱瞥了他一眼,他依舊是那麼瀟灑不羈:“四皇弟,我這裡可不隨便招待閒人,若是無事還請皇弟你再翻出去,這憑空冒出一個男人,指不定會被誰議論紛紛!到時候再被扣上一個朝三暮四的罪名,我可不想再被人抓去暴室!”
“呵呵,我還以爲三皇嫂真的病重起不來,沒想到如今見着你氣色極好,倒是讓皇弟我白擔心一場了!”東方朔搖晃着扇子走到石凳上坐下。
葉萱沒有理會他,他坐下的同時她已經站了起來:“棋兒送客,若是四皇子再不走,你去請李姑姑來便是!”
東方朔尷尬一笑:“爲何每次三皇嫂都對皇弟抱有成見?皇弟難道就不能像穎兒一樣和你相交?”
葉萱冷冷一笑:“想知道爲什麼?”
東方朔見她冷笑先是一愣繼而充滿期待的點頭,也許就算很殘忍的答案他也接受。
“因爲你是東方凌的人!”葉萱只是淡淡的說出這句話便扭頭朝屋裡走去。
東方朔尷尬一笑衝着葉萱的背影喊道:“難道三皇嫂不是嗎?”
葉萱沒有回答他消失在他的視線中,棋兒站在原地同樣也是尷尬的看着東方朔,她只是一個奴婢不知該如何開口對東方朔說:請四皇子還是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