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江亥回到房中時,卻見到蘇文楨倒在地上,葉婉凝早已不見蹤影,他心下一驚,糟了!
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江亥一驚,聽到屋外有人叫喊,“不好啦!有刺客!抓刺客啊!”
聽到那陣呼喊,江亥連忙上前扶起了蘇文楨,“王爺!王爺!”
叫了半晌,見他沒有動靜,江亥探了探鼻息,心也安了下來,只是王妃……纔想着,便見着一隊侍衛突然破門而入。
“這裡可有發生什麼事?”蘇文欀撥開人羣走了進來,一臉的焦急,扭頭,卻發現蘇文楨正歪倒在一旁,見狀,他似是有些被嚇到,連忙上前查看,他看着江亥問到:“晉王爺這是怎麼了?方纔這宮中來了刺客,有人瞧着那刺客似是來了這兒,這裡,沒有發生什麼事吧?”
“啓稟太子。”見狀,江亥連忙跪了下來,“方纔王妃見王爺醉的厲害,便叫屬下去拿醒酒的東西來,回來便見着王爺躺在這兒……”
“既然如此。”蘇文欀皺了皺眉,隨後朝四周看了看,“那晉王妃去哪兒了?”
“晉王妃……”江亥皺着眉咬了咬脣,“晉王妃怕是被那刺客帶走了……”
聽到江亥這麼說,蘇文欀大吃一驚,他看着江亥,低聲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蘇文楨醒過來時,只覺得頭暈的厲害,他睜開眼,卻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在哪裡,“嗯……”
“王爺醒了王爺醒了!”守在一旁的宮女見着蘇文楨有了動靜,連忙衝着坐在一旁的蘇文欀叫到。
“知道了。”蘇文欀淡淡的瞥了躺在牀上的蘇文楨一眼,隨即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朝着牀邊走去。
“唔……”蘇文楨睜開眼時,第一眼見到的卻是蘇文欀,他搖了搖昏昏沉沉的腦袋,“皇兄,我這是……怎麼了?”
“昨晚東宮來了刺客。”蘇文欀盯着蘇文楨,眼神有些陰沉,“是宮中侍衛的失職。”
聽到這話,蘇文楨一愣,隨後看向蘇文欀有些不解,“皇兄,你的意思是……”
“就是方纔所說的。”蘇文欀看着蘇文楨點了點頭,“你被那刺客用迷香迷暈了。”
迷暈了?蘇文楨看着蘇文欀,隨即身子一僵,好一會兒,他回過神來,看了看四周,似是在找些什麼。
像是察覺到了蘇文楨心中的疑惑,頓了頓,蘇文欀看着蘇文楨,開口問道:“文楨,你是不是在找……”
“婉凝和……江亥呢?”蘇文楨皺了皺眉,開口打斷了蘇文欀的話,他看着他,眼神裡滿是疑惑。
“弟妹……”蘇文欀蹙起了眉,臉色變得十分難堪,“弟妹似是被那刺客抓走了……”
婉凝被抓了?聽到這話,蘇文楨心中“咯噔”一跳,他看向蘇文欀,好
一會兒,有些遲疑的開口道:“……怎麼可能,她怎麼會……”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蘇文欀看向蘇文楨,滿是擔心,好一會兒,他開口道:“方纔有人來報,說那刺客……怕是羌國派來的……”
羌國?怎麼可能!蘇文楨皺着眉,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羌國……蘇文樑?他心中一緊,看向蘇文欀,似是不願意相信這件事一般,“難道是……”
“沒錯。”說着,蘇文欀搖了搖頭,他看着蘇文楨,目光裡滿是抱歉,“文楨,都是我不好……文樑對弟妹心懷不軌我早就知道了,可是我一直覺得他不會太過分,可是……”說着,蘇文欀咬了咬脣,“可是我沒有想到他這麼糊塗,背叛了楚國不說,還將弟妹她……”
“別說了。”蘇文楨眸子一暗,雙手握的緊緊的,好一會兒,他看向蘇文欀開口道:“那江亥呢?江亥去哪兒了?”不是應該由他看着婉凝麼?怎麼就出事了?
“江亥他……”蘇文欀看着一臉慘白的蘇文楨,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開口道:“他覺得弟妹這次被綁完全是他的錯,他便請罪……去刑部了。”
“如此便能洗清他的罪過了麼?”蘇文楨低下頭,眸子一暗,他咬牙切齒的說到:“帶我去見他。”
“啊?”聽到蘇文楨這麼說,蘇文欀一愣,似是有些沒聽清楚他說的話,他看着蘇文楨,有些愣了愣,“文楨你……”
“以爲這樣我便能原諒他麼?”蘇文楨突地擡起頭,對着蘇文欀冷笑起來,“怎麼可能!”
蘇文楨趕到刑部大牢時,卻見着江亥正安然的站在大牢的一角,似是在想些什麼,見狀,他不由得皺了皺眉,“皇兄,你對他,是不是太過於仁慈了?”
“文楨……”聽到蘇文楨滿是責怪的語氣,蘇文欀不贊同的搖了搖頭,“這件事原本就怪不得江亥,你怎麼……”
“連自家的主子都照顧不好。”蘇文楨嗤笑道:“留他又有何用?”說着,蘇文楨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江亥,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江亥。”
聽到有人叫他,江亥回過頭來,卻發現是蘇文楨,他一愣,連忙跪了下來,“王爺,屬下該死……”
還沒待江亥說完,蘇文楨便冷笑着打斷了他的話,“你的確是該死!”說着,蘇文楨笑了笑,轉而扭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獄卒,“開門。”
那獄卒一愣,轉頭看向蘇文欀,一臉的猶豫。
“主子發話了你不開門看着我幹什麼?”見那獄卒將目光投向自己,蘇文欀不禁有些怒了,他看着那獄卒,怒吼道:“真是不知分寸的傢伙!”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見狀,那獄卒連忙拿出了牢門鑰匙,哆哆嗦嗦的開起了門。
隨着“哐當”一聲,鎖被打開,解了鎖,蘇文楨拂
了拂袖子,緩緩踏入牢中,“江亥。”蘇文楨眯着眼,看着跪倒在地的江亥,好一會兒,開口到:“你可知,你犯了什麼罪?”
“屬下……”江亥低着頭,抿了抿脣,開口道:“屬下知道……”
“哦?”蘇文楨挑了挑眉,看着江亥饒有興致的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你便來說說,你犯了什麼罪?”
“屬下……”江亥咬着脣,開口道:“屬下沒有照顧好王妃,讓她……”
“你也知道。”蘇文楨嗤笑一聲,隨即又在牢中來回的踱着步,好一會兒,他又看向似是有些瑟瑟發抖的江亥開口道:“我便是有些好奇,你自個兒請罪來着刑部大牢做什麼?”
“屬下自知犯了大錯……才……”
“可笑!”還沒待江亥說完,蘇文楨便接話道:“我竟是不知,原來犯了錯只要來着牢中就可以沒事了麼?”
“屬下……”聽到蘇文楨滿腔的怒意,江亥連忙解釋到:“屬下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怎麼個意思?”蘇文楨冷笑兩聲,看着他開口道:“我看你在這牢中倒是安穩的很啊!”
“屬下……”江亥苦笑兩聲,似是有萬般無奈,“屬下並沒有……”
此時的蘇文楨似是已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他看着江亥,只覺得氣急,他怒罵道:“我覺得,你不配這麼安穩,當真要賜你一死,才能解我心中怨恨!”
“不可!”見狀,一旁沉默的蘇文欀連忙開口阻攔到,他皺着眉,“文楨,這件事,到底不是……”
蘇文楨只覺得怒火中燒,礙於蘇文欀的顏面,他又不好再次發作,不待他將話說完,蘇文楨便不耐煩的打斷道,他看着江亥,一臉的怒意,“既然你這麼喜歡呆在這兒,那你就永遠都在這兒,以後別給我出去了!”說完,他甩甩袖子,便揚長而去。
一旁的蘇文欀似是被蘇文楨的行爲嚇得瞠目結舌,待他走遠了,他連忙上前扶起了江亥,“委屈你了。”
“太子……”江亥連忙掙脫了蘇文欀的手,恭敬道:“屬下不值得太子如此……”
“怎麼不值得?”聽到這話,蘇文欀似是有些不滿,他皺了皺眉,看向江亥開口道:“江公子才智過人,又習得一身好武藝,如此人才,怎麼就不值?”
似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話一般,江亥看向蘇文欀,滿臉的驚訝,他連忙雙手抱拳道:“江亥一生,能得太子這一知己,也是足夠了!”
“你這話說的。”蘇文欀笑了笑,連忙握住江亥的雙手到:“怎麼就我是知己,難道……”他看向江亥,似是若有所指,“難道他不是麼?”
聽到這話,江亥身子一僵,隨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其實屬下同二皇子……不過是報恩與被報恩的關係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