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廿九優哉遊哉的犒勞這自己,吃這一大碗混沌面,心裡美滋滋,她覺得很有必要好好獎賞自己,怎麼說,她也撮合了一樁良媒,功德無量,理應由此待遇。
莫歸夙指着下巴,忙裡偷閒的從一旁觀察着溫廿九,真想不明白,好好的姑娘,非要挑撥離間,自己還偷着樂,哎人心叵測啊。他現在是愈發的捉摸不定廿九這丫頭了。
此時的天氣有些微涼,一陣風吹過,捲起幾片葉子,落到了門檻處,莫歸夙誠然是閒來無事,走了過去,腳一伸把葉子從門檻上踢了下去,面前還有一雙黑色的布靴。
“客官,您裡邊請。”莫歸夙點頭哈腰,做店小二做的有模有樣,雖然今天尤爲冷清,這位是除了廿九那個吃貨第二個人。
莫歸夙擡頭一看,怔然,這人長的還真是英俊,就連他都這麼覺得,他心裡甚至都聽到了廿九的尖叫聲。好在廿九此時背對着門口吃這她中意的飯。不然這又要熱鬧了。
莫歸夙準備這另他去一個雅緻的地方,雖然他知道,以廿九的本領,方圓三十里的雄性,只要是帥的,她自帶導航,但能躲的了一時是一時啊。
那男子只是微微一笑,“你們可曾聽說過……”話音還沒落,廿九的碗就‘哐當’掉地上了。
莫歸夙無奈抓了抓頭髮,那都有你,這個廿九,你那頭還不是喜歡這老闆娘嗎?這頭又開始朝三暮四,作爲女子怎麼也得收斂收斂吧,怎麼說你還勾搭這我,不爲別人想,也替我想想不是。
男子聲音響起,廿九吸溜這面端着碗就轉過身來,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人,嘴裡的面掉了下來,臉上還有汗珠,整個一花癡看呆了,等男子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轉頭看向她的時,碗就哐當摔了,不過廿九這模樣就連他都不敢恭維,更別說旁邊這位比老闆娘還好看的美男子了。
莫歸夙搖頭,廿九啊,廿九你這樣真的容易嫁不出去啊。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你這傻樣兒,跟這輩子沒見過男人似的。
你好歹也是出來闖江湖的,能不能別這麼大叫小怪的,咱也是見過男人的,就算你沒見過這麼好看的,老闆娘也不次啊,當然還有他這個算不上紅花的蘿蔔葉,其實也不錯,每天不至於審美疲勞,也不至於這副德行啊,真是給女子臉上摸黑,百分之百的做到了花癡的王者,無人超遠。
溫廿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顫巍巍的擡了起來。“你……你……”
莫歸夙真的想一頭找個石柱撞死得了,他真的跟着丟不起這人啊,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長的這麼好,就該攆出去。
那男子點了點頭,咧着嘴笑了,直接握住廿九的手,上前一步,掏出手帕擦拭着她的脣。
莫歸夙眼睛一跳,或許這一次他真的應該撞死了,真的是萬萬沒想到啊,(啦啦啦啦啦~自動配音)還真的有男的中招啊,哎,哥們醒醒,你快看她一眼花癡樣,不是你的菜啊,等你年老色衰她可就不要你了呀,哎哥們~
莫歸夙無力的推到了一別,這個世界太瘋狂,他能做的也只是旁觀,他怎麼也不想信,一個帥的驚天地泣鬼神比老闆娘還帥的男人,居然能對這一個嘴上留着哈喇子的女子如此這般溫柔,怎麼可能……
一般,這位男子不應該很嫌棄的走開,留女子滿目遺憾,在一低頭她已經抱上大腿了嗎?這個節奏,一點也不按正常套路來啊。
溫廿九嘴像頓住了一般,千言萬語都難開口,真是應了那句話,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燕常在。”
溫廿九平復這一波又高過一波的心跳,終於叫出了他的名字,很久沒見了,原來見一面,竟然還是這般無措,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整個世界如春暖花開般燦爛。
男子手指摸着她的臉,搖頭笑笑“你個小豬仔兒,還是那麼能吃,你看看你吃花臉了吧。”很久不見,他還像以前那般親暱的叫她,仿若昨天才剛見過一般。
面前的這個人,可是讓她怦然心動的男人那,雖然她不信一見鍾情,但見到他,她就信了。這一刻真的太突然了,嘴裡還是慢慢的混沌面的味道,下一刻她就見到了她的良人,怎麼想都如夢一般飄渺。
溫廿九鎮定,難道,難道是莫歸夙做的飯太好吃了,都可以出現這樣的幻境了嗎?她拍了拍飄飄然的腦袋,想要消化這個天大的驚喜。顯然現在飄飄然的不止是她的腦袋,連身子都是飄飄然的。
男子拽住她的手,一個勁的輕笑,這悅耳妖嬈的聲音,除了他誰還能有,難道她出現了幻聽,她伸出另一隻空着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莫歸夙現在都想戳瞎自己的雙眼了,廿九,你在幹什麼?你好不容易勾搭的美男子,就別再他面前裝傻了,是腦袋壞掉了,還是身上起跳蚤了,蹦蹦噠噠幹什麼那,真是替她着急啊。
肩膀一沉,又一沉,莫歸夙側着頭,不忍移開關注溫廿九的目光像一旁緩緩的看去。居然是倆張熟悉不過的臉,只聽其中一人小聲的問道“這個美男子是誰?”
都睡天下烏鴉一般黑,我看天下女人都是一幫花癡啊!莫歸夙搖頭,只聽冷青風在那裡恨鐵不成鋼的怨念道:“廿九在幹嗎?不撲倒等什麼?”
莫歸夙摸了摸下巴,他現在有點參不透大家現在的關係了。按說溫廿九喜歡冷青風也不能不告訴他啊,見他倆想聊勝歡,這又是什麼情況,難道是老闆娘腳踏倆條船,一別是穆四娘,一別是溫廿九,現在他有些不待見,好吃懶做的廿九了?這個渣男,想不到他是這種人。
莫歸夙心存怨念的看這矇在鼓裡的廿九,直搖頭。一個倆個都不是好人,看來能保護廿九的,也只有他了,起碼他自認爲他是最可靠的,即不嫌棄廿九能吃,也不嫌棄廿九懶惰。
男子扯着廿九的倆隻手,哈哈大笑,一個伸手就把廿九攬入懷中。
莫歸夙瞪這眼睛衝出去,這個人渣,動手動腳不說,還敢妄自輕薄良家婦女,這口氣她能忍,他都不能忍。
還沒走出去三步,聲音還沒有喊出去,就被穆四娘和冷青風二人攔截下來,不知從哪裡來的繩子直接把他綁在了柱子上,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抹布塞到了他的嘴裡,二人一臉陶醉的看這面前的倆位佳人。
莫歸夙欲哭爲淚的望着,掌櫃的老闆娘現在不是看戲的時候,廿九遭人非禮啊。你看你看,你看廿九在摸他的背……
那男子抱着廿九,還是笑個不停。笑的廿九慢慢的醒了過來,慢慢的從空中降落在地上。她還是不甘心的問道“真的是你嗎?我不敢想啊,怎麼會,在這裡遇到。”
溫廿九的心裡已經不止一次的歡呼雀躍告訴自己,是他,是他,就是他。可還是想親口在問一遍。
男子鬆開她,手指一曲,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是我。小豬仔兒,還是那麼能吃,一點都沒重,長高了。”他雙手一伸,掐着她的腰把她舉了起來,又放下。
“信了嗎?你遇見了我?...
?”
溫廿九隻是一個勁的點頭,每一天每一天都期待這相遇,每一夜每一夜都能夢到的那個人,就在面前,廿九真的好開心,臉上掛着一抹霞色,愈發的美豔動人了。
溫廿九看這燕常在,眼淚就不爭氣的掉了下來,他還和以前一樣,總是愛舉起她,看她胖沒胖。還叫她小豬仔,總是笑着。好久沒見了,她不知道爲什麼,她想過無數次在見的畫面,想過很多見面的臺詞,或者想說的話都一股腦的說出來,原諒她才疏學淺,本想着寫下來的,但卻只能記着,時間久了想說的就越來越多。
突然見着了,竟然一句話都沒有了,當真是一句話都沒有,只是靜靜的看這。
男子搖頭笑,不知是無奈,還是不喜她哭,他的手指擦過她的眼淚,溫熱的觸感,一次次的告訴廿九,你心心念唸的那個男子,就在你的面前,他曾經說過,‘等我回來,娶你。’
穆四娘看了看冷青風,廿九說的沒錯,再一次的看向廿九面前的男子,她就不淡定了,如果說廿九說的對的話,那麼這個人可就是廿九偶爾提起的,,燕常在。
穆四娘和冷青風交換了個眼神,倆人提步向前走去,莫歸夙滿含淚水的掙扎着,帶上我啊,還有我啊。
穆四娘走近一看,這個男子長的還真是夢幻,美的不像人,跟天仙似的,和廿九倆人一往那站,簡直其他人都不夠看,甚至連廿九也不夠看。
“這位公子,久仰大名,你就是廿九經常提起的心上人吧。”
那男子挑眉?笑着道:“她經常提起我,真是難得。廿九承蒙您觀照了,在下燕南飛。”
溫廿九一臉喜氣的挽着他的手,看不出一絲不妥,穆四娘看向同樣迷茫的冷青風‘不是燕常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