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廿九從外面歡歡喜喜的跑了進來,笑嘻嘻的看這穆四娘,撲在櫃檯上:“掌櫃的,掌櫃的,我告訴你一件好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穆四娘挑眉,據長此以往的經驗告訴我們,廿九的好消息, 無非倆件事,一是吃,而是美男。除此之外她就在也沒有什麼能算的上好事的事了?穆四娘對此表示很不感興趣。
尤其是在某人還某人說的熱火朝天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愈發的強烈。“不想知道。”
“啊?,,”果不其然傳來,廿九的質疑。溫廿九咬着下脣,眼淚都急的掉出來了,滿眼都是期待的看這穆四娘,她是個憋不住話的人,就這麼忍着,忍着……
“掌櫃的,你還是問問我吧?真的是大事?”廿九眼睛裡轉着小淚花,可憐巴巴的瞅着穆四娘。穆四娘徹底把目光從某些人的身上,轉移到眼前。
穆四娘無奈,怎麼就是會有這種藏不住話的人那“說吧?什麼事。”
溫廿九激動的連連點頭“就是,在這裡十五賞月,十六賞燈,明天有燈會。一定會有很多公子出遊的?”廿九着重的念出公子倆字,頓時眼睛都嘩啦嘩啦的閃着亮光。?(? ? ??)
穆四娘提高聲音配合道“是嗎?是嗎?好期待啊,會不會有我中意的類型啊。”
“很有可能,如果你看上哪家公子,我可以幫你打探,包你滿意,嗷,還有還有,聽說有好多遊戲,就是爲了找到有緣人的,猜燈謎的時候突然邂逅,解紅線的時候,不期而遇,太完美了,不敢想。總之就是很熱鬧,好期待啊,吶吶,掌櫃的,今天咱們早點打烊好不好……”
穆四娘想了想,出去看看也是好的,也好久沒出去了“恩,好啊,我們早點出去,轉轉。怎麼樣啊?”
溫廿九跳起隔着櫃子,抱住了穆四孃的脖子“掌櫃的,你真的是太好了。”
“師兄?師兄,我說的你聽到了嗎?”秦姝畫看這眼前呆呆的冷青風,問了問,怎麼剛剛還好好的,現在連話都不說了。
冷青風轉身就衝着四娘這別走了過來,丟下秦姝畫莫名其妙的呆在原地。冷青風眉毛挑了挑,真是分分鐘不看緊點,這後院就容易起火,主要還有一個小火種在那挑撥。
“那裡好了?啊?廿九?”
溫廿九在冷青風的注視下,趕忙鬆開了手,跟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突的就不笑了,抿着嘴站到一旁。
冷青風嘴角抽了抽,廿九這是在裝什麼柔弱,搞的他有多麼殘忍似的,想要問的話也卡在喉嚨裡,如果沒聽錯的話,隱隱聽到她們在說中意的人?,,誰?中意誰,四娘還想中意誰?
“廿九,問你話那。”
溫廿九嚥了口唾沫,撒腿就跑,別人看不出來,廿九一眼就看出來某人怨念極深“我什麼都不知道啊,要問你就問掌櫃的……”
冷青風看這絕塵而去的溫廿九,嘴都咧到耳朵了,正和他意,他回頭看這穆四娘,看他眼底的意思,告訴我一下吧?
穆四娘低下頭,看這賬本不去理他,剛剛聊的熱火朝天的,現在想起過來看她了,哼,,
冷青風見穆四娘絲毫沒有搭理他的意向,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哎,哎,哎,你們剛剛說什麼了?”
穆四娘翻了一頁賬本,偏着頭看着,敷衍道:“沒什麼啊?就是悄悄話而已,你不用知道。”
一句話吧他堵的死死的。冷青風真的不知道四娘這又是跟她鬧哪樣,不過他也不是那麼容易就退卻的人“悄悄話,我也不是外人,也悄悄告訴我一下。”
穆四娘擡眼看他,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秘密,秘密。都說是女子直接的秘密了,不能說。”
冷青風真的好想抓着廿九問一問,不過她現在不知道跑那起了。在者,腳趾頭都知道肯定不是什麼秘密。秘密要是秘密,廿九能憋住,指不定就悄悄告訴每個人了。找藉口也不能找的好一點的。
冷青風捏起她的一綹頭髮,纏在手上玩弄着:“可是,我好像隱約聽到誰說什麼中意的人?是什麼啊?”
“啊,就是廿九說她一直中意的是燕常在,她多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見到他啊。”穆四娘臉不紅心不跳的扯着慌話,以前她說謊是差勁了一點點,但現在可以完全應對自如了。畢竟她說的是事實嗎。
冷青風擡頭,有些費解的抓了抓頭“燕常在是誰啊?那個不是叫施雍才嗎?”
“……燕常在就是燕常在,施雍才就是施雍才,莫歸夙就是莫歸夙。”
“四娘,你說你爲什麼把莫歸夙也分在裡面,是不是有什麼爲我不知道的內情啊?”
穆四娘一驚,好像無意識的就說出了這樣的話那,口誤純屬口誤:“有啊,最大的內情就是沒有內情。”
“四娘,你在騙我,不好好說話。”
穆四娘看這從廚房走出來的莫歸夙,衝這他招了招了手,莫歸夙端着一盤魚走了過來“什麼事啊?掌櫃的?”
“昨天偷吃雞的黃鼠狼我已經知道是誰了?發現了一個手帕。”穆四娘從櫃檯裡的格子裡拿出一抹黃色的手帕。
莫歸夙習以爲常的點了點頭,這種是,這客棧算的上的黃鼠狼就那麼一隻,發現不發現好像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了。接過手帕,端着魚走了幾步,回頭看這曖昧的倆人,總覺的事情就沒有這麼簡單“掌櫃的?你是不是有事啊?”
穆四娘搖了搖頭:“沒有。”莫歸夙半信半疑的離開了,穆四娘看這冷青風“看吧,沒什麼內情瞞着你。”
……冷青風怎麼有種一巴掌打死她的衝動,還真的以爲她要說什麼那?冷青風手指上纏這她的頭髮“四娘,真的是廿九偷吃的嗎?今天廿九才穿了一身鵝黃色的衣服,手帕自然是配套的,你是今天才得到帕子的吧。你爲什麼說謊啊?”
穆四娘把頭偏了開來“你在說什麼?”
“你告訴我嗎?你和廿九說什麼了?四娘聽話咱們倆不應該是沒有密碼的,不該是坦承的嗎?”
穆四娘點了點頭“對啊,無比坦承,你不知道我什麼啊?你不是都知道嗎!”
“可剛剛你和廿九說的,我還不知道啊?你不打算坦承啊。”冷青風笑着看這她,他得知道她的一舉一動,以便防範這紅杏出牆,差不多該修剪就修剪,出牆可不是個好預兆。
“既然這樣,怎麼也得有先來後道吧,你先說,我在說。”穆四娘理直氣壯的交換這條件。
冷青風一愣“啊?什麼?”
穆四娘白了他一眼,最討厭他這樣了,居然還在這裡裝蒜,說什麼坦承,虛僞,是個男的就沒有不虛僞的,坦承更是矇蔽的你的終極手段,你在他面前是一覽無遺,他在你面前仍舊迷霧重重,這就是他們所謂的坦承,不說謊會死啊,還是風大不會閃了舌頭啊。
“沒什麼?”眼角更是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秦姝畫。
冷青風順這她的眼神看了過去,一看秦姝畫看這他,一下就明瞭,哎呀,真是可怕的嫉妒心啊,不過剛剛好,他喜歡,起碼在她的心裡他也佔了一席之地了。他反倒看這一旁,要回廚房的莫歸夙笑道:“廚子,是不是你把醋罈子打翻了?瞧這酸的,哎呀,牙都倒了。”
冷青風煞有其事的捂着半邊臉,餘光瞟向四娘,看這她穆然紅了的臉,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莫歸夙看了過來,一看二人,一個高興的樂着,一個惱着。他就知道了,怪不得剛纔叫他了,他倆人都不能好好幹會活,逮着他這長工,可勁的用啊,一別廚子一別小二,一別還兼職賬房,對,還有陪襯,主要各種陪開心。
莫歸夙無奈的瞅了一眼,心底無比哀怨,嘴裡的話就誠實的不像話:“沒有啊?是掌櫃的吧?”
“莫·歸·夙,,扣錢!!!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冷青風輕聲笑道,看這穆四娘臉紅脖子粗的大吼,揉着她的頭髮“這就吃醋了?你不喜歡我就不說了,我們還能說什麼?除了殺手的那檔子事,還有什麼可聊的,說了反倒連累了你。你看你的模樣,真的讓人忍不住喜歡啊?”
穆四娘推開他的手,整理這頭髮,她發現,他把她搞得很狼狽就會很開心。真是讓人來氣,“離開,我不待見你。”
冷青風捏這她的臉“是不是吃醋了,哎呀。真沒想到我家娘子也有吃醋的一天,真是讓我誠惶誠恐啊,好高興。”直接伸着自己長長的臂膀,隔着櫃檯掐着她的腋下,就把她舉了起來,從櫃檯裡像拎小雞仔一樣,拎了出來。
陽光溫暖,臉上洋溢着幸福,整個世間都是如此的曼妙。穆四娘忽的騰空,被他舉起,抱在了懷裡,他抵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遇見你,果真是上天最好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