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剛平靜不久的洛陽又熱鬧起來了,先是大周錢莊存錢付利息,又來了一個上書院還送錢,這下讓洛陽百姓的幸福感爆棚了。
李東昇之前做了什麼他們可以不管,可這大周錢莊和大周皇家書院可是好事啊,有利於洛陽百姓的好事。
雖然大周皇家書院上面沒有寫李東昇的名字,但是是個人都知道肯定是李東昇乾的,唯一不同的是掛了玲瓏的名字。
現在在大周,玲瓏就等於李東昇。
錢莊的好處大家還沒有拿到,畢竟最快也要半年後,但是書院的好處卻是實實在在的,別的不說,光是上書院能夠拿錢,他們就樂歪了。
即便洛陽很富足,百姓家中有不少餘錢,但是請一個先生來教書,那可不是一筆不小的負擔。
首先請一個先生,要交束脩,也就是所謂的學費,學問越好的先生,花的錢也就越多。
其次家中的兒孫開始讀書,勢必不能下田幹活,學問需要苦讀,讀書人身份清高,下田幹活會被人說三道四的,這樣家中就少了一個勞力。
最後一點也是最關鍵的,就是買書需要一大筆錢。
所謂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可是首先你要有錢買書。
在李東昇造紙術沒有出現的時候,一本佛經的價格都要一貫錢,那還是紙張比較粗糙的那種。
紙張精細一些的,甚至要五貫錢、六貫錢,四書五經的價格比這個只高不低。
後來李東昇的造紙術被傳了出去,大大的降低了紙張的價格,可是一本書的價格也要幾百文錢。
要知道一斗米不過才三百文錢,一本書的價錢比一斗米還貴,這可不是尋常人家可以買的起的。
更何況四書五經還不是一本書,還有什麼筆墨紙硯這種消耗品,有的時候一個普通的家族,合一個家族的力量,不過才養得起一兩人讀書。
如果考得上功名,自然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如果考不上,那對於家族來說是一個非常沉重的負擔。
所以讀書一向是有錢人的特權。
大周皇家書院的出現,打破了這個特權,那些權貴看到手中的傳單,一個個氣的渾身打鬥,在那裡大罵有辱斯文……
可是他們也就罵罵,也不能做什麼,或者說不敢做什麼。
洛陽的百姓一個接着一個奔走相告,將這個消息傳得遠近皆知,就連洛陽附近的人聽到了這個消息,也趕了過來,等待書院報名的那一天。
不過這些人似乎漏了一點,那就是書院需要經過測試才能入學,至於測試什麼,就沒人知道了,也沒人去注意。
……
劉家村,這個李東昇降世的地方,村莊裡有兩處住宅,是屬於李東昇的,一處是他們家剛開始住的小茅草屋,另一處就是後來買的大宅院。
這兩處地方就算李東昇和王柔不住在裡面,也有下人撲街經常過來打掃。
李東昇和玲瓏回到道觀,玲瓏去皇宮見武則天去了,而李東昇卻沒有去,他一個人鬼使神差的走回了劉家村。
剛進入劉家村,村民就看到了李東昇,最近關於李東昇的傳言很多,當然都是一些不好的傳言,不管是把李東昇當做妖人的消息,還是李東昇受傷昏迷的消息,沒有一個是好的。
王柔也在某一天離開了村莊,再也沒有回來過,這讓村民們更加擔心,他們想找人問也沒有辦法。
膽子大點的村民去了村莊,找羽林衛問些消息。
羽林衛知道這些村民是劉家村的人,說話比較客氣,可是關於李東昇的事情,他們卻一個字也不會透露的。
李東昇是村民們看着長大的,是劉家村的驕傲,沒有李東昇的消息,皇帝也撤了李東昇天師的身份,這讓他們格外的着急。
他們看到了李東昇回到了劉家村,全部都圍了上來,噓寒問暖的。
“東昇啊,聽說你前段時間受傷了,傷好好了麼?”
“東昇啊,到底是什麼人敢冤枉你,告訴老漢,老漢打斷他的腿!”
“聽說你帶人去殺強盜了,是不是那個時候受的傷啊……”
“爲什麼出去這麼久不給村裡人一個信啊!”
……
面對村民們七嘴八舌的關心,李東昇根本沒有辦法回答,只能在那裡笑着看着大家,這就久違的溫馨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好了,好了,都不要說,你們這麼問,東昇怎麼回答你們啊!”劉村長那雄厚卻又蒼老的聲音在人羣中響起,人們漸漸的安靜下來了。
人羣慢慢的分開,老村長走了進來,他看着衆人說道:“都別圍在這裡了,東昇既然出現在這裡,自然是沒事了,你們該幹嘛就幹嘛去,別一個個杵在這裡,弄熊啊!”
“我們就想關心下東昇!”一個村民不滿的說道。
老村長揚起手中的棍子,作勢要打:“瓜娃子,你關心個熊,都滾!都滾!”
圍觀的村民見老村長髮火了,哈哈一笑,全都跑掉了。
老村長看着他們的背影說道:“一羣瓜娃子,一點本事都沒有,東昇啊,他們和你比,差得遠了!”
李東昇嘿嘿一笑,也不知道謙虛,說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長處!”
“你說的沒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長處!”老村長走到了一根樹樁旁,坐了下去。
李東昇慢慢的走了過去,他知道老村長把那些人打發走,肯定有話對他的說。
“東昇啊,王直那個瓜娃子,現在好吧?”
李東昇愣了一下,說道:“恩,很好!”
“老頭子知道,你們是幹大事的人,從你對付了山上那個老道士,我就知道,你註定不平凡,所以老頭子我就煽動村裡的人,說你是妖孽,要把你趕出去,你怨不怨我?”
“啊!”李東昇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當初要趕自己出村子,說自己是妖孽的源頭,竟然會是這個平時對他非常和藹的老村長,可是他並沒有打算因爲這些怪罪村民,也沒有想找元兇,老村長爲什麼會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