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鄉辦公樓，古副鄉長悠然的在走廊上站立。然後，信步在走廊上來回走着。而後，下樓而去。
【24—2】樓梯口，古副鄉長和吳書記相遇。
古副鄉長：吳書記。
吳書記：古副鄉長，你今天怎麼了，頭髮，衣着，講究起來了。
古副鄉長：吳書記，江縣長讓我代理鄉長職務，我們可要好好合作呀。
古副鄉長說完離去。
【24—3】辦公室，吳書記思索。
【24—4】鄉路上，馬浩漫步行走。
【24—5】寨道里，馬浩行走情景。
【24—6】馬浩走上石村長家木樓。
【24—7】木樓上，石村長抱着竹水煙筒抽菸，馬浩走進。
馬浩：石村長。
石村長：馬鄉長，你有病不休息，怎麼又跑下來了。
石村長放下煙筒，急忙給馬浩擺放竹椅。
馬浩：石村長，上次到你家沒喝上油茶，今天特地來補上。
石村長：今天不湊巧，我老伴不在家，這樣吧，你坐着，我來給你打。
石村長打製油茶。
石村長和馬浩喝油茶。
馬浩：石村長，這油茶確實好喝呀。
石村長無語，良久。
石村長：馬鄉長，聽我一句話，以後，你少下點鄉，身體可要注意啊。
與浩：石村長，我的身體沒事，好好的。
二人繼續喝茶。良久。
石村長：馬鄉長，江縣長罷免了你的職務，我們不服。
馬浩：石村長，並不是當鄉長才能工作，罷免就罷免了吧。
石村長：我總覺得，大山是在遭難，這幾天，我的眼皮也跳得兇。
馬浩：要說難，發展經濟邁不動腳步，這就是大山裡的難，當然，這裡麪包涵着很多因素。
石村長：馬鄉長，現在大山裡究竟該怎麼辦？
馬浩：怎麼辦，發展經濟的方向沒有變呀。
石村長：可是，這錢……，沒錢怎麼發展呀。
馬浩：是啊，現在是古副鄉長在代理工作，盤龍洞的開放，是開不了了，我想叫五根出面，儘快把引水工程搞起來。
石村長：五根哪有這個能力，他就是一塊開飯店的料。
馬浩：五根提出引水工程改大管輸送爲直接在大山裡興建淡化水廠，這個建議很好，一來減少投資，二來加快工期，我跟金盛開發公司的胡經理聯繫過幾次，這兩天可能會下來了。
【24—8】一輛小車開進鄉**大院，門衛老季迎出。
老季：你們找誰？
胡經理：我們是興平市金盛開發公司的，我們找馬鄉長。
老季：馬鄉長來打了一轉出去了，噢，馬鄉長留下了一張字條。
老季將字條拿出，胡經理接過字條細看，然後坐進車內，車輛起步，調頭離去。
【24—9】胡經理跟王秘書走到山坡飯店，馬浩起身迎接。
馬浩：胡經理，大駕光臨，一路上辛苦了吧。
胡經理：讓你們久等了，馬鄉長，你怎麼不在辦公室裡等我呢。
馬浩：你是從山坡飯店認識了大山裡，在山坡飯店迎接你不是更符合禮儀嗎。
胡經理跟王秘書落坐。
馬浩：五根，上菜吧。
五根：八斤，上菜。
胡經理：馬鄉長，怎麼一來就吃啊。
馬浩：邊吃邊談。
八斤等人將菜送出，餐飲情景。
胡經理：馬鄉長，事情還沒辦就開口吃飯，有腐蝕拉攏之嫌呀。
馬浩：你不是行政官員，扣不上你的帽子，來，把這杯酒乾了。
衆人飲酒。
馬浩：胡經理，我們這次合作，另起爐竈，另籤協議。
胡經理：行，合作成功，這是目的。在大山裡建淡化水廠，這個方案修正得很好，有五百萬投資足夠了，這錢，我們拿得出。
馬浩：好，有了你這五百萬，我們就把這鍋飯煮起來。胡經理，這次跟你合作，不是鄉里了，而是這位山坡飯店的老闆，他叫五根。
胡經理：行，擺脫行政束縛，操縱起來更靈活。況且，這位老闆很有經濟頭腦，是塊幹事業的料。
五根：胡經理別誇獎我，其實，建淡化水廠也是別人的建議，我不過把現成的搬過來罷了。
胡經理：總之，這個方案對我們合作非常有利，馬鄉長，利益的分成上，我想修正一下，建淡化水廠投資小，我的負擔也輕，利益分成就四六開吧。
馬浩：胡經理，這太感謝你了，爲了我們合作愉快，來，再幹了一杯。
衆人飲酒。
胡經理：馬鄉長，在引水工程的人事關係上，我任董事長，這位老闆，叫五根吧，任經理，具體事宜，我們以後再談。
馬浩：胡經理，你別怪我性子急，大山裡現在急需發展，時間不等人，有什麼打算，我們今天就把它理順了，完了就籤協議。
胡經理：馬鄉長，你真是個急性子，行，王秘書，你把合作意向給馬鄉長說一下。
王秘書：引水工程分兩個機構，一個是淡化水廠，一個是興平市大山飲業有限公司。淡化水廠是大山飲業公司的下屬機構。董事長負責引水工程的開發和經營調控。經理負責淡化水的生產和質量監控。董事長，由胡經理擔任。淡化水廠的經理，由石五根擔任。
五根：我是一個賣泉水雞的，生產和質量監控都是外行，這個職務對我來說太高了。
胡經理：從頭開始學，明天，我就送你出去學習，學兩個月。
【24—10】鄉大院，馬浩跟門衛老季交談，古副鄉長走來。
古副鄉長：馬浩，你過來一下。
二人走到警衛室旁邊處。
古副鄉長：你怎麼搞的，把引水工程弄出去爲什麼不跟我商量一下，引水工程是塊肥肉，縣裡正在着手，你知不知道？
馬浩：大山裡的工程跟縣裡有什麼關係？引水工程現在是民營性質，各級**都應該支持。
馬浩說完離去。
【24—11】山坡飯店，八斤等人邊忙活邊談論。
八斤：五根，你當經理去了，這個飯店怎麼辦呀。
土生：是啊，我和八斤只會做事，不會管事，阿鳳也管不了。
五根，淡化水廠也需要人做事，我看，淡化水廠建起來以後，你們都到那裡幹活去，當工人。
八斤：那太好了，你當經理，我們當工人，我們還是在一起。
土生：五根，當經理也要秘書吧，阿鳳就當你的秘書好了。
阿鳳：五根當經理，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就拿我來開心。
五根：從明天開始，我要到外面去學習，飯店的事，你們就先幹着，有事要互相照應。阿鳳，你讀書多一點，就把飯店的賬管一下吧。
【24—12】鄉路上，錘子等三人扛着幹木耳徒步走着。
【24—13】候車處，錘子等三人候車情景。
丁老四：客車怎麼還不來呀。
阿六：等吧，知道我們要進城去賣木耳，連客車都不來了。
丁老四：這些木耳要是賣不掉，我們還要白丟車錢。
阿六：古副鄉長升官了，不知道他有不有新的打算。
錘子：放心吧，古副鄉長現在也算是一把手了，肯定有好的決策。
沉默，良久。
阿六：聽說引水工程要在大山裡辦廠，五根要當經理了。
丁老四：五根就是命好，當炭老闆，當飯店老闆，現在又要當經理，怪不得阿鳳死死的跟着他，連城裡都不想去。
阿六：那個城裡人上次出車禍成殘廢了，聽說要開店賣種子。
錘子：人呀，真是命中註定，命不好的，摔下來，命好的，飛上去。
客車開來，錘子等人上車，客車起步離去。
【24—14】鄉辦公室，古副鄉長和吳書記。
古副鄉長：吳書記，馬浩太不像話了，他把引水工程轉給五根，連個招呼都不打，他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代理鄉長，再說了，引水工程的利益以後全歸五根一個人所有，這合適嗎？資源可是大山裡的呀。
吳書記：轉移引水工程的事，我聽馬鄉長說了，五根上交管理費。
古副鄉長：管理費能交多少，大頭還是裝進五根的口袋，吳書記，我懷疑，馬鄉長在這裡面肯定留了一手。
吳書記：算了，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再瞎猜了，馬鄉長就是吃了這個虧，他現在鄉長職務也被罷免了，他要從商誰又管得着。
古副鄉長：罷免書還沒下呀，不行，這項工程**一定要干預。
【24—15】候車處，馬浩和五根。
馬浩：五根，好好學。你是大山裡第一個管理人才，一定要做個榜樣出來。
五根：放心吧，馬鄉長，我會努力的，那我走了。
馬浩：走吧。
五根上車，客車起步離去，馬浩站在原處送行，一直目送客車遠去。馬浩欲離開，古副鄉長趕來。
古副鄉長：馬浩。
馬浩：什麼事？
古副鄉長：上班時間不進辦公室，有事要我到候車處來找你。
馬浩：有什麼事你說吧。
古副鄉長：開個常委會，討論一下引水工程的轉讓問題。
馬浩：引水工程**不能干涉，只能支持。我的職務被罷免了，常委會我就不參加了。
馬浩說這完離去。
【24—16】鄉辦公室，古副鄉長鬱悶的喝茶，然後放下茶杯，朝吳書記辦公室
走去。
古副鄉長：吳書記，馬浩現在上班辦公室也不進，通知他參加常委會他也不參加，我想，給他一個紀律處分。
吳書記：馬鄉長的職務被罷免了，心裡不愉快，算了吧。
古副鄉長：吳書記，你太同情馬鄉長了，現在是我主持鄉里的工作，你支持的應該是我。對了，盤龍洞的開發，昌泰開發公司的湯經理已經跟我打過招呼了，過幾天準備進場。叫我們組織一批民工配合。
吳書記：古副鄉長，行政方面的事，你就自己作主吧。
【24—17】某泉邊，馬浩跟胡經理進行實地勘察，然後坐下休息。
胡經理：馬鄉長，這樣看來，建淡化水廠用不了我五百萬投資。
馬浩：大概能用多少。
胡經理：三百八十萬，夠了。
馬浩：胡經理，那……剩下的錢能不能借給大山裡先用。這錢，以後就再從分成裡面扣。
胡經理：然後你再從管理費上進行抵消。
馬浩：是的，因爲大山裡轉型發展生態農業，修建沼氣池正缺錢。
胡經理：我有必要跟石五根商量一下嗎？
馬浩：他已經知道了。
胡經理：我懂了，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馬鄉長，憑你爲大山裡的這顆心，我答應你。
【24—18】馬浩住處，李娟將飯菜端出，馬浩進屋。
馬浩：李娟，家裡有酒嗎？我要喝酒。
李娟：馬浩，你怎麼又要喝酒？
馬浩：今天我喝的是高興酒。
李娟：高興也不能喝酒。
馬浩：你不知道，大山裡建沼氣池的資金解決了。
李娟：建沼氣的資金解決了，錢從哪來，從天上掉下來嗎？
馬浩：金盛開發公司答應把建淡化水廠的剩餘款轉給大山裡，總之，修建沼氣池有錢了，生態農業有希望了。
李娟：有希望當然是好事，不過，你也不要太操心，太勞累了，聽說盤龍洞又要重新安裝了，你就讓古副鄉長搞去吧，他現在代理鄉長，他有權。
馬浩：盤龍洞是大山裡的，總有一天，盤龍洞要回到大山裡自己手裡。
【24—19】 公路上，一輛裝着設備和材料的貨運車輛在行駛。
【24—20】盤龍洞，貨運車輛卸貨情景。
昌泰開發有限公司湯經理與古副鄉長交談。
湯經理：古代理鄉長，你現在有了說話的權力，情況就是不一樣，明天就可以安裝了。
古副鄉長：明天一定要安裝，我要讓馬浩看看，在大山裡，誰的能力更強。
【24—21】 盤龍洞，繁忙的安裝工作（反覆展示幾組鏡頭)
【24—22】 村樹下，錘子等三人抱着竹水煙筒抽菸。
丁老四：盤龍洞又搞起來了。
阿六：以前是馬鄉長搞，現在是古副鄉長搞，盤龍洞，是越來越熱鬧了。
丁老四慢慢的從竹水煙筒上移開嘴巴。
丁老四: 阿六，馬鄉長已經下臺了，現在是古副鄉長當朝執政，古鄉——啊，古代理鄉長。咳，他們兩個一上一下的，稱呼起來還真有些彆扭。
錘子也慢慢的從竹水煙筒上移開嘴巴，抱着竹水煙筒仰望天空。
錘子: 姓馬的跟姓古的，一前一後兩任鄉長，古代理鄉長跟外面的公司搞聯合，搞得可能會大一些。馬鄉長更狠，他要大山裡自己開發盤龍洞，要把盤龍洞的利益獨吞。
丁老四吸了兩口煙
丁老四：不管誰搞，怎麼搞，我們能得到利益，那纔算好。
阿六：這是鄉里跟外面公司的項目，是鄉里跟外面公司的利益。老四，你什麼時候當上鄉長，纔有我們三條光棍的利益呀。
錘子：老四當鄉長，下輩子的事了。
錘子說完抱起竹水煙筒吸菸。
阿六：聽說水廠也開工了。
錘子; 開工了，就在鷹嘴嶺下邊。
丁老四：鷹嘴嶺，那是一塊風水地。
阿六：是塊風水地，無根的飯店開在鷹嘴嶺上，你看那生意，不得了。
丁老四：明天，我們也去那裡看看，進去踩一踩，也沾一點風水地的喜氣。
【24—23】 山鄉路上，錘子三人行走情景。
【24—24】 鷹嘴嶺水廠地址，錘子三人地址上站站，走走，看看。
施工人員朝工地走來。
丁老四：有人來了。
錘子：不怕，鷹嘴嶺我們也佔有一份，我們沒吵，沒鬧，算是便宜了。
阿六：錘子說得對。
施工人員進場，忙碌。
錘子三人閒站，閒看。錘子將一臺設備的閘刀合上，又將閘刀拉下。
施工人員：你們看歸看，可不要亂摸亂動啊。
施工人員：幸好沒通電，要是通了電，準出事。
錘子：我知道這個東西沒通電是個死東西，要是通了電，我敢動？
丁老四：屯底寨也通了電，我們懂這個道理。
施工人員忙碌，錘子三人閒看。
施工人員：你們這大深山裡都辦企業了，了不起呀。
阿六：那你們說說，這水廠一年能出多少錢。
施工人員：那得去問你們領導呀，我們只知道幹活。
施工人員：你們當頭的真厲害，能在這大深山裡辦企業，這個水廠只是一個開端，以後，這大山裡會辦更多的企業。
施工人員：等這個水廠賺了錢，再用賺來的錢開辦下一個企業，這就是雞生蛋，蛋生雞的道理。
錘子：阿六，老四，我們走吧，再多的雞，再多的蛋，我們也只是乾瞪眼，白看的份。
錘子突然喪失了興趣，都拉起了臉。
【24—25】 錘子三人返回情景。
【24—26】 錘子三人抱着竹水煙筒在火塘邊抽菸。
【24—27】 鄉辦公室，馬浩跟徐波。馬浩翻找文件，徐波拿杯子倒水。徐波倒水後坐着喝水。
徐波：馬鄉長，水廠動工了，大山裡終於上了項目，經濟發展的步子邁起來了。
馬浩：小徐，我被免了職務，把稱呼改一下吧。
徐波：馬鄉長，雖然你被免了職務，可仍在這辦公室裡，位子沒變呀。再說，叫慣了，一時很難改口。
馬浩停止翻找，也倒了一杯水落坐。
馬浩：水廠開工，只是邁開了經濟發展的第一步，後面的路，還不知道能不能順利的走下去。
徐波：大山裡，條件差，步步是艱難，雖然說，萬事開頭難，我感覺，後面的路比開頭更難。
馬浩：事難做，我們已經做開了，再難的路，我們也要走下去，大山裡經濟落後，改變大山裡的面貌刻不容返，由不得我們鬆懈啊。
馬浩喝了一口水。
馬浩：徐波，說點實際的吧，你對下一步有什麼想法和建議。
徐波略有思索。
徐波：下一步，邊幹邊總結吧。馬鄉長，我覺得，下一步的工作核心是收攏人心。俗話說得好，人心齊，泰山移。人心齊了，什麼事都好做。目前，經濟發展的核心項目是羅漢果，但是，要擴大種植規模，就必須動員廣大山民積極參與，人心，就是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馬浩：羅漢果經濟效益好，我相信，廣大山民會積極參與種植的。
徐波：經濟效益, 要到後期才能體現，前期呢，山民會在概念模糊的前期參與種植和投入嗎。
馬浩：是啊，金絲瓜對種植戶打擊這麼大，要把他們的心收攏過來種植羅漢果，是有一番工作要做呀。
徐波：做工作，需要領導出面，需要領導帶頭，你的職務被罷免了，而古副鄉長，代理鄉長也有一段時間了，羅漢果這個項目他壓根就沒問過。
馬浩：豈止是羅漢果這個項目，大山裡的每一個項目，他都沒有關心過，過問過。
徐波：古副鄉長現在關心的是盤龍洞，這幾天，他和昌泰開發公司的湯經理一直守在那裡。
馬浩：古副鄉長關心盤龍洞，是有他的個人目的。
徐波：我覺得，他真正關心的，不是大山裡。
【24—28】 盤龍洞，熱鬧的慶典場面。一陣鞭炮響過，兩路獅子翩翩起舞，圍觀的羣衆興致勃勃的觀看，昌泰開發公司的湯經理跟古副鄉長坐在觀賞席上興味的交談着。
古副鄉長：湯經理，你帶來的這兩路獅子真是威風啊。
湯經理：古鄉長，搞慶典要有氣勢，像大山裡打銅鼓，放排槍，哪有這番氣勢。
古副鄉長：是的，這兩路獅子就是打開盤龍洞財路的財神呀。
湯經理：古鄉長，場面，我給你撐開了，條件，我也給你完善好了，往後，盤龍洞的管理，掙錢，就全仰仗你了。
古副鄉長：湯經理放心，盤龍洞有這麼好的資源條件，不掙錢，那纔是難呀。
湯經理：說的是，我們就是要利用這些資源和條件，掙他個鉢滿盆滿。
慶典的熱鬧場面。
錘子三人抱着竹水煙筒興趣昂然的觀看慶典。
丁老四：還是古副鄉長有辦法，從外面請來了兩路這麼雄壯的獅子。
阿六：老四，你總是記不住，是古代理——古鄉長。
丁老四：是古鄉長。你看這獅子，威武，哎——這獅子是不是想進盤龍洞跟洞裡的龍相會呀。
錘子：獅子跟龍扯不到一起。龍是水裡的霸王，獅子是地上的霸主，兩樣東西互相根本見不着。
阿六：這兩路獅子到盤龍洞門口來耍威風，了不得。
慶典的熱鬧場面。
【24—29】 某飯店包廂，湯經理跟古副鄉長用餐情景。
湯經理：古鄉長，明天盤龍洞就要開放迎客了，慶祝我們共同的成功，來。
二人碰杯，喝酒。
古副鄉長：湯經理，說實話，這個成功可是來之不易啊。
湯經理：不錯。所以，這個來之不易的成功更是值得我們慶賀，這杯酒，一口把它幹了。
二人碰杯，一口喝乾。
湯經理：古鄉長，現在，阻礙我們合作的不利因素已經消除了，往後，大山裡是你說了算，你就是咳一聲嗽，打一個噴嚏，大山裡都得聽你的。
古副鄉長：那是。馬浩想跟我頂着幹，一個大學生，也不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湯經理：古鄉長，一個大學生，他能有多少斤兩，跟你鬥，到頭來還不是敗在你的馬下。不過，聽說他現在正在搞一個水的項目，並且已經動工了。
古副鄉長：這個項目，縣裡也想搞，我跟馬浩說了，馬浩不聽。看吧，這個項目肯定跟盤龍洞一樣，半死，而不活。
二人喝酒吃菜。
湯經理：古鄉長，我知道，這個項目馬浩肯定成不了。可是，我們可以接手這個項目。雖然說，縣裡也在打這個項目的主意，近水樓臺先得月，上級**，也得支持下面鄉鎮的工作嘛。
古副鄉長：湯經理，慢慢來，目前，我們主要是把盤龍洞的開發做好，走一步，看一步，看一步，再走一步，一步一個腳印嘛。
湯經理：說得好，古鄉長，你不愧是一個鄉鎮幹部中，能進能退，能左能右，文武兼備的全才呀。
【24—30】 羅漢果實驗地，石村長進行羅漢果果苗管理，徐波在另一頭查看果苗情況。
石村長：小徐，你過來一下。
徐波走到石村長處。
石村長：小徐，你看，這根苗的龍頭有一些打彎，不會是生病了吧。
徐波：不會，這根苗是走得太遠，前面沒有附着物，它是掉頭回來找附着物。
石村長：小徐，你別看這是一根苗，還鬼精得很，前面沒有希望了，懂得掉頭回來找附着物。
徐波：石村長，任何生命，都有他的靈性，這是生命潛能付與他們的本領。
石村長：小徐，休息一下吧。
兩人走到地邊坐下，石村長抱起竹水煙筒抽菸，徐波仰望前方。
石村長：小徐，你說，我們兩個人有不有意思。
徐波：石村長，羅漢果是大山裡經濟發展的排頭兵，羅漢果種植成功了，我們立的是頭功，當然有意思了。
石村長慢慢的抽着煙。
石村長：小徐，我說的不是功的問題。羅漢果經濟效益好，它能推動大山裡的經濟發展，我們當排頭兵搞種植實驗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我說的意思，是我們兩個人像一個連環套。
徐波：石村長，這話怎麼說。
徐波朝石村長微微一笑。
石村長：你看啊，職位上，你是我的助理，受我領導。技術上，你是我的老師，我要服從你的指導。行政上，我領導你，技術上，你指導我，這不就是一個連環套嘛。
徐波：石村長，技術，只是掌握就行了。行政上的工作，那可要複雜得多呀。
二人沉默。石村長抱着竹水煙筒抽菸，徐波遠眺前方。
石村長：小徐，技術上的事，我們可以自己把握。行政上的事，那可真是變幻莫測呀。
石村長說完默默的抽菸。
石村長：你看吧，古副鄉長犯了那麼大的錯，甚至觸犯了法律，不但沒有下臺，反而升上去了。而馬鄉長，爲大山裡的經濟發展嘔心瀝血，反而落下一個不是。你說，這天理究竟公不公。
徐波：石村長，這是大山裡的特殊。我相信，馬鄉長的付出會使大山裡得到回報的。而古副鄉長，他的劣跡總會得以曝光，其行爲舉止，總會受到社會譴責，受到法理公論的。
【24—31】 盤龍洞的開放情景。
【24—32】 陸老闆在大山裡閒逛情景。（支着柺杖）
【24—33】 木樓下，麻天雲抱着竹水煙筒坐在小竹凳上抽菸。
陸老闆走向麻天雲，麻天雲欲躲，陸老闆上前將其攔住。
陸老闆：麻老頭，盤龍洞又開放了，沒去看稀奇啊。
麻天雲又欲離開，陸老闆用柺杖攔住麻天雲。
陸老闆：麻老頭，見着我就想躲，我有那麼招人討厭嗎？再說了，我跟你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呀。對了，是我表姐夫當上了鄉長，把你嚇着了吧。
麻天雲返回原處坐下，抱起竹水煙筒繼續抽菸。
陸老闆：告訴你，我表姐夫的權力大得很。他咳一聲嗖，大山裡就得颳大風，他跺一跺腳，大山裡都得抖三抖。
麻天雲抱着竹水煙筒抽菸，不語。
陸老闆：麻老頭，你怎麼不說話呀。
麻天雲慢慢的鬆開竹水煙筒。
麻天雲：你表姐夫不是犯錯誤，犯法了嘛，怎麼還能當鄉長呀。
陸老闆：麻老頭！
陸老闆仰面喘了一口初氣。
陸老闆：我看你這個腦袋該好好的診治一下了。我表姐夫犯錯誤，他受處分了嗎？我表姐夫犯了法，他去坐牢了嗎？我表姐夫在大山裡七八年，大山裡離得了他？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我表姐夫會當鄉長的，這話我跟你說過吧。
麻天雲：陸老闆，阿鳳已經定婚了，你就不要再來麻煩我了，行吧。
馬天雲擡起頭，乞求的望着陸老闆。
陸老闆：麻老頭，我今天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是來告訴你好消息的。拜拜！
陸老闆離去。麻天雲望着陸老闆的身影，直到身影在視線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