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22—1】候車處,陸老闆的客車候客情景。

五根和阿鳳上車。

陸老闆表情。

乘客漸滿,車門關閉。

陸老闆:關門幹什麼,這車不開了。

票員將車門打開。

陸老闆:你們下車吧,車壞了。

乘客:是車壞了還是人出了毛病呀,剛纔好好的,怎麼說壞了就壞了。

陸老闆:我說壞了就是壞了,統統下車。

乘客:你這是什麼態度,沒見過你這樣開車。

陸老闆:不下車也行,坐着吧。

陸老闆在駕駛座換了一個休息姿勢。

阿鳳:五根,我們下車吧,早知道這樣,我們不上他的車。

五根:車沒壞,我們爲什麼要下車。

陸老闆猛然側身惡狠狠的衝着五根和阿鳳。

陸老闆:我就是不搭你們兩個人,你們要坐我的車,下輩子也別想。

阿鳳:我們下去吧。

五根:不下,除非他今天不開車。

陸老闆:你還別急我,我今天就不開車了。

陸老闆下車離去。

車上乘客議論,埋怨。良久,陸續下車。

【22—2】古副鄉長住處,古副鄉長悶着喝茶,陸老闆氣呼呼的走進。

陸老闆:表姐夫,這車,我開不下去了。

古副鄉長:爲什麼?

陸老闆:我一看見大山裡的人就不順眼,就恨,就來氣,由其是五根和阿鳳。

古副鄉長:光明,忍了吧。

陸老闆:忍,這要忍到什麼時候?五根和阿鳳已經領了結婚證,看到他們兩個人相親相愛,我的心就跟針扎一樣疼,大山裡,我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古副鄉長:光明,表姐夫現在的處境也不好,你在大山裡鬧事,會加大對我的影響,哪怕一點影響,都會對我不利呀。

陸老闆:要是這樣的話,我只好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咽了。表姐夫,聽說你在盤龍洞的開發上又跟馬鄉長鬧開了,能贏他嗎?

古副鄉長:我正爲這事煩着呢,光明,你開車去吧。

陸老闆:行,表姐夫,那我走了。

古副鄉長:去吧。

陸老闆走出。

【22—3】候車處,女生們在候車。陸老闆走來。

陸老闆:你們去興平吧。

劉芳:是呀。

陸老闆:上車吧。

陸老闆走進駕駛室。

劉芳:排兩列橫隊,集合。

女生們集隊情景。

陸老闆:上車列什麼隊,故弄玄虛。(半自語)

劉芳:同學們,我們今天去興平遊玩,遊玩的內容有兩個,第一,是瞻仰抗洪英雄李向羣烈士塑像。第二,遊覽西山公園。遊玩中,希望同學們注意紀律,注意安全,現在上車。

女生們上車情景。

客車起步,行駛。

【22—4】公路上,客車行駛,飛出一路歌聲。

【22—5】興平市,女生下車情景。

【22—6】女生們瞻仰李向羣烈士塑像情景。

【22—7】女生們上車情景。

客車起步,行駛。

【22—8】客車行駛情景。

【22—9】公園門口,女生們下車。

陸老闆:要不要等你們?

劉芳:不用了。

陸老闆開車離去。

女生們走向公園。

【22—10】公園裡,女生們遊玩情景。

範福香:劉老師,我要去方便。

劉芳:廁所在那邊,去吧。

福香離去。

花圃邊,範福香撿起一個對摺的信封。

【22—11】女生們遊玩情景。範福香走來。

範福香:劉老師,我撿到一個信封,信封裡面有東西。

劉芳接過信封。

劉芳:在哪裡撿的?

範福香:上廁所的路上。

劉芳打開信封。

劉芳:信封裡面有張存單,玩去吧。

女生們遊玩情景。

【22—12】辦公室,劉芳跟馬浩。

劉芳:馬鄉長,我帶同學去興平遊玩,範福香同學在西山公園撿到一個信封,信封裡有一張十萬塊錢的存單,是古副鄉長的。

劉芳遞上信封,馬浩拿出存單細看。

馬浩:不錯,是古副鄉長的,存款的日期是籤協議的前一天。

【22—13】鄉黨委辦公室,吳書記跟馬浩。

馬浩:吳書記,你看,古副鄉長的存單。

吳書記接過存單。

吳書記:十萬塊,古副鄉長從哪裡弄來這麼多錢。

馬浩:存款的日期正是跟昌泰開發公司籤協議的前一天,顯然,這些錢是昌泰開發公司給的。

吳書記:昌泰開發公司給錢,這可是私下交易啊。

馬浩:這是昌泰開發公司爲了達到開發盤龍洞的目的,用利益賄賂了古副鄉長。

吳書記:怪不得,古副鄉長於大山裡的利益而不顧,執意要和昌泰開發公司聯手開發盤龍洞,利益薰心呀。

馬浩:古副鄉長損公謀私,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修建三級公路,就有很大的貪髒嫌疑。

吳書記:叫紀委杜書記把這兩件事結合起來,認真查一查。

【22—14】昌泰開發公司,古副鄉長悶坐,湯經理不安的來回走動。

湯經理:古副鄉長,你也太大意了。

古副鄉長:我今天來,就是給你交個底,萬一這事被大山裡知道了,就說這錢是我向你借的。

湯經理:借款理由呢?

古副鄉長:我家屬還在鄉下,就說我翻修房子吧。

【22—15】劉芳跟徐波。

劉芳:古副鄉長這十萬塊錢肯定來路不正。

徐波:想辦法把這件事公佈出去。

劉芳:有什麼作用。

徐波:敲山震虎。

劉芳:對,把事情公佈出去了,震一震古副鄉長。利用什麼方式呢?

徐波:登報,作爲好人好事來宣傳,順便把古副鄉長帶進去。

【22—16】鄉**,人們拿着報紙互相傳看。

甲:真沒想到,古副鄉長有十萬塊錢存款。

乙:古副鄉長真是不簡單呀!

丙:那個撿錢的學生叫範福香吧,女生班的,好學生啊。

古副鄉長走來。

甲:古副鄉長,你的鉅款失而復得,好福氣啊。

乙:古副鄉長,請我們吃一餐泉水**。

丙:對,叫古副鄉長請客。

古副鄉長接過報紙,稍看後,不聲不響的離去。

【22—17】古副鄉長住處,古副鄉長獨飲,陸老闆走進。

陸老闆:表姐夫。

古副鄉長:光明呀,坐吧。

陸老闆:表姐夫,車上車下,都在說你丟失存單的事,你哪來的這麼多錢呀?

古副鄉長:借的,想把老家的房子翻修一下。

陸老闆:他們說得好厲害,說壞話的都有。

古副鄉長:這不奇怪,報紙一登,滿城風雨,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好事。

陸老闆:表姐夫,老家的房子蠻好的,之前,也沒聽說要修呀。

古副鄉長一時無語。

【22—18】昌泰開發公司辦公室,湯經理悶坐,古副鄉長走進,湯經理拿起報紙往茶几上重重的一甩。

湯經理:古副鄉長,你丟失存單的事,引起了軒然大波啊。

古副鄉長:有人想利用這件事情大做文章,其實,這也沒什麼。

湯經理:沒什麼,報紙上點了你的大名,這分明是一種暗示,此地無銀,三百兩啊!我問你,現在滿城風雨,你究竟槓得住,還是扛不住。

古副鄉長:沒問題,錢的出處,用途,我都跟他們說明白了。

湯經理:那好,盤龍洞的開發,我們抓緊時間進行,拖下去,我怕夜長夢多啊。

古副鄉長思索。

古副鄉長:那就過兩天進場吧。

湯經理:一言爲定。

古副鄉長:一言爲定。

【22—19】公路上,一輛裝載設備的貨車在行駛。(展現幾個鏡頭)

陸老闆的客車相對開來,距離越來越近。客車前面出現破損路面。陸老闆往左避讓,兩車相撞。驚恐,呼救,一片混亂。

【22—20】警車出警情景。

【22—21】救護車出救情景。

【22—22】公路上,警車、救護車急駛情景。

【22—23】救護人員,公安人員分別趕到事故現場。

搶救,事故處理過程。

【22—24】鄉大院。辦事人員走進。

辦事人員:老窯口出車禍了,一輛客車跟貨車相撞。

古副鄉長:客車跟貨車相撞,傷了人沒有?

辦事人員:傷了五個,傷得最重的是司機,客車也撞壞了。

古副鄉長:你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辦事人員:外面到處都在說,貨車拉了一車設備,客車是跑大山裡線路的,是輛新車,車牌尾號是614。

古副鄉長:新車……尾號614……

古副鄉長急步走出鄉大院。

【22—25】候車處,古副鄉長上車。

古副鄉長:快,去興平。

司機:一個人不好走呀。

古副鄉長:算我包車,走吧,老窯口出車禍了,客車司機是我的表弟啊。

客車起步,離去。

【22—26】路上,客車急駛情景。

【22—27】古副鄉長急急地走進醫院。

古副鄉長:搶救室在哪裡?

導醫:從這裡過去,轉彎就是。

古副鄉長急速離去。

【22—28】搶救室,緊張的搶救工作。

【22—29】搶救室門口,古副鄉長焦急的等待。

醫生走出。

古副鄉長:醫生,怎麼樣?

醫生:你是他什麼人?

古副鄉長:我是大山裡的副鄉長,關係上,是他的表姐夫。

醫生:還好,生命保住了,但是,他這一輩子再也不能開車了。

古副鄉長:爲什麼?

醫生:左腿要截肢。

古副鄉長:不截肢不行嗎?

醫生:能保住當然要保,那可是一條腿啊,你能代替簽字嗎,簽了字馬上進行手術。

古副鄉長:我籤吧。

醫生:你來。

古副鄉長跟醫生走去。

【22—30】吳書記跟馬浩。

吳書記:老窯口出車禍了。

馬浩:一條三級公路,這麼快就因路面的質量問題引發車禍,可悲呀。

吳書記:聽說客車司機是古副鄉長的表弟。

馬浩:不管是誰,都是一場悲劇。

【22—31】監察大隊辦公室,事故處理人員和古副鄉長。

事故處理人員:這次交通事故,主要責任者是客車,客車向左偏離車道,加上車速過快,措施不當。當然,事故的根本原因,是路面的破損,客車想避開破損路面而向左打方向,因此,導制了這起交通事故的發生。

【22—32】古副鄉長沮喪的離開肇事監察大隊。

【22—33】鄉辦公室,古副鄉長默默地喝茶,吳書記走進。

吳書記:古副鄉長,有關三級公路的質量問題,市交通局叫你把情況說明一下。

古副鄉長:吳書記,不能一發生事故就翻老底,事故發生了,我也痛心呀。

吳書記:叫你把情況說明一下,又不是叫你承擔責任,公路存在嚴重的質量問題,這裡面是有原因的嘛。

古副鄉長:吳書記,別以爲我不知道,叫我說明原因,就是叫我承擔責任。

吳書記:古副鄉長,你不能這樣理解。

古副鄉長:我只能這樣理解,修建三級公路我是指揮長,出了質量事故,當然從我查起,樹大招風嘛。其實,公路的質量問題出在技術上,在工程施工中,沒有處理好山區的地質地貌,我認爲,交通部門應該去向驗收部門瞭解情況,關於公路的質量問題,他們最有發言權。

吳書記: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其它原因,你任工程指揮長,掌握的情況比較全面嘛。

古副鄉長:路不是我一個人修建的,難道質量問題要我一個人背起來。

吳書記:古副鄉長,我認爲,你應該認真的配合一下交通部門的調查,我還有事,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吳書記離去。

古副鄉長喝茶,長久地思索。

【22—34】石村長跟馬浩。

石村長:馬鄉長,昌泰開發公司把設備都拉來了,只要他們進了場,我們就被動了,盤龍洞這個項目,是大山裡先立起來的,幹吧。

馬浩:這麼多人思想不通,不能蠻幹呀。

石村長:要等他們思想通,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明天我去盤龍洞守着,我看誰敢胡鬧。

馬浩:石村長,你去盤龍洞更要激化矛盾,使雙方互相成爲冤家,那大山裡今後的工作就更難做了。

石村長:那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昌泰開發公司進場呀。

馬浩思索。良久。

馬浩:石村長,這樣吧,你可以帶一些人去盤龍洞,但是,決不許發生衝突,如果有人挑弄事端,只能忍耐,謙讓,並且馬上撤離。

【22—35】盤龍洞,石村長等人把守洞口情景。

【22—36】洞內安裝情景。

【22—37】馬浩跟古副鄉長。

古副鄉長:馬鄉長,盤龍洞的安裝工作必須馬上停止。

馬浩:爲什麼?

古副鄉長:因爲大山裡跟昌泰開發公司簽署了協議,你一意孤行,強行安裝,要是大山裡吃了官司,你要負完全責任。

馬浩:爲了大山裡的利益,我可以負責任,但是,盤龍洞的安裝不能停止。

古副鄉長:我看你怎麼收場。

古副鄉長憤然離去。

【22—38】湯經理跟古副鄉長

湯經理:馬鄉長幹起來了,古副鄉長,現在我們怎麼辦?

古副鄉長:只有走法律這條路了。

湯經理:訴訟法律,你可是法人代表啊,在訴訟過程中,你的位子怎麼擺。

古副鄉長:實際的訴訟對象應該是大山裡,整個責任應該由大山裡來承擔,應該由馬鄉長來承擔。

湯經理:根據條款,大山裡要賠很大一筆違約金,這筆違約金,對大山裡來說是致命的一擊。

古副鄉長:這一擊太好了,大山裡肯定承受不了,到時候,我看馬鄉長怎麼向大山裡交待。

【22—39】馬浩跟吳書記。

馬浩:盤龍洞的安裝,有石村長在幫忙,還算順利,再有幾天,安裝工作就可以結束了。

吳書記:馬鄉長,我有一種預感,昌泰開發公司拿着一份合法協議,到時候,他們肯定會向大山裡要錢。

馬浩:不錯,昌泰開發公司會利用協議對大山裡進行威脅,所以,我叫紀委杜書記抓緊時間對古副鄉長那張存單進行調查,只要那十萬元具有不正當關係,這個協議就可以視爲無效協議。

吳書記:既使那十萬塊錢具有不正當關係,那也是受賄行爲,只是另案處理,跟協議是兩回事。

馬浩:讓行爲與協議掛勾,併案處理。

吳書記:只怕調查不那麼容易,要是證據還沒拿到手,昌泰開發公司先起訴狀。那可是個很大的麻煩呀。

馬浩:如果他們之間確實有鬼,昌泰開發公司就不會理直氣壯的先發制人,盤龍洞的開發迫在眉睫,走一步,看一步吧。

【22—40】縣**辦公室,江縣長辦公。古副鄉長急步走進。

古副鄉長:江縣長。

江縣長:古副鄉長,坐吧。

古副鄉長隨身坐下。

江縣長:怎麼樣,在大山裡坐不住了?

古副鄉長:江縣長,馬鄉長太狂望了,他竟敢視法律而不顧,執意要自己開發盤龍洞,我三番五次的相勸他都不聽,還強行在盤龍洞進行安裝。這下好了,昌泰開發公司要對大山裡提起訴訟,馬鄉長要把大山裡送上法庭了。

江縣長:真是胡鬧,馬鄉長也是有文化有知識的人,他究竟是哪根神經出了毛病,我明天就去大山裡,我倒要看看,馬鄉長長有幾個腦袋。

【22—41】鄉大院,一輛小車開進,門衛老季迎出。

江縣長:我們是縣裡來的,找馬鄉長。

老季:馬鄉長正好今天沒出去,樓上走廊邊那個辦公室。

小車駛進。

【22—42】辦公室,馬浩辦公,江縣長走進。

馬浩:咳喲,江縣長,我不是做夢吧,今天怎麼大駕光臨了。

江縣長:現在是上午十點三十分,大白天,不是夢。馬鄉長,你好厲害,你弄得我這個縣長在辦公室都坐不住了。

馬浩:江縣長,要是什麼地方驚動了你,請允許我道一聲對不起。

江縣長:道一聲對不起就了結了嗎?你把大山裡跟昌泰開發公司簽署的協議拋在一邊,一意孤行,弄得大山裡吃官司,這一聲對不起,你應該對大山裡說。

馬浩:江縣長,你要是來興師問罪,我什麼都不必說了,誰對得起大山裡,現在還不是下結論的時候,我相信,事實總會作出公論的。

江縣長: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是這種態度,真讓人痛心。

馬浩:江縣長,雖然,現在很多事情還不能被大家理解,但是,我情願現在被他們指責,也不願意以後被他們罵。

江縣長:你把大山裡送上法庭,說不定已經被罵開了。

馬浩:江縣長,那就用時間,用事實來說話吧。

江縣長:時間,事實,有那麼多的時間讓你去慢慢的等事實嗎?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你這個代理鄉長得好好考慮考慮了。

江縣長說完走出辦公室。

馬浩目送江縣長離去,一陣憂傷。俄爾。倒來一杯水,又將杯子放下。

——馬鄉長……

畫外音傳來紀委杜書記的聲音,杜書記隨聲音走進辦公室。

杜書記:江縣長來幹什麼?

馬浩:沒事。

杜書記:馬鄉長,古副鄉長那張十萬塊錢的存單基本上弄清楚了,是贓款。

馬浩:好呀,太好了,事情總算弄清楚了。

杜書記:可是,證據人不願出面作證,怕得罪人。

馬浩:證據人是銀行工作人員嗎,再去做做工作,一定要把證據拿到手。

杜書記:好的。馬鄉長,昌泰開發公司的湯經理就是修建三級公路的工程老闆,古副鄉長跟湯老闆的合作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馬浩:古副鄉長,他究竟在幹些什麼呀……

【22—43】山坡飯店,繁忙的生意景象。

【22—44】石大爺在山坡上席而坐,抱着竹水煙筒悠悠的抽菸,欣賞或上或下的遊客,不時有遊客朝石大爺拍照攝影。

【22—45】公路上,來回奔跑的客車。

【22—46】山路上,馬浩行走情景。

【22—47】馬浩走進盤龍洞,查看安裝情況。

徐波:馬鄉長,盤龍洞的安裝基本上好了。

馬浩:效果怎麼樣?

徐波:好極了,打開燈光,洞裡跟仙境一樣。

小徐將燈光打開,洞裡展現出奇美的景象。

馬浩:好,明天我們就把廣告打出去。

【22—48】興平市,濃郁的廣告氣氛。

【22—49】盤龍洞,遊客遊覽情景。

【22—50】某包廂,古副鄉長和湯經理。

湯經理:古副鄉長,盤龍洞開放了,我們怎麼辦呀。

古副鄉長:對大山裡提起訴訟,湯經理,得趕快行動起來呀。

湯經理:我當然想行動,可是你想過沒有,我們把大山裡告上法庭,就等於跟大山裡結上了仇,盤龍洞的開發,我們以後還能搞嗎?還有,就算按照協議可以向大山裡進行賠償,可是,大山裡窮得叮噹響,有能力進行賠付嗎?

古副鄉長:湯經理,那你說怎麼辦?你就容忍馬鄉長在我們面前示威嗎?

湯經理:當然不能。古副鄉長,想個辦法,既要制止盤龍洞的開放,又不要得罪大山裡,因爲,開發盤龍洞,我們需要大山裡的支持,需要一個好的環境基礎。

古副鄉長思索。

古副鄉長:這樣吧,我們想辦法把盤龍洞的開放秩序搞亂,讓盤龍洞被迫停止開放。

湯經理:怎麼實施?

古副鄉長:動員大山裡的羣衆,衝擊盤龍洞。

湯經理:好!這叫大水衝擊龍王廟,讓他們自己衝擊自己。

古副鄉長:然後,我再到上面去活動,藉助上面的力量,對盤龍洞的開放進行施壓。

湯經理:太好了,上下夾擊,這一夾擊,盤龍洞的開放就撐不下去了。

【22—51】路上,成羣結隊的山民潮水般向盤龍洞涌去。

【22—52】擁擠不堪的盤龍洞。徐波左插右擠,擠到人羣前面。

徐波:你們這是幹什麼呀?

錘子:我們要遊覽盤龍洞。

徐波:盤龍洞是憑票遊覽,你們買了票嗎?

丁老四:我們看自己的洞,買什麼票?

阿六:古副鄉長都說了不要票,你算老幾呀?

徐波:盤龍洞現在是我在這裡代管,你們沒買票,暫時不要進去,你們要遊覽盤龍洞,等鄉里以後安排了再說。

錘子:不行,我們來了,現在就要進去。

丁老四:讓我們進去!

徐波:請你們不要吵鬧,你們這樣涌進盤龍洞,會破壞盤龍洞的遊覽秩序,請你們等待鄉里的統一安排,先回去吧。

丁老四:不回去,古副鄉長叫我們來遊覽盤龍洞,你叫我們回去,你把古副鄉長的話當成放屁呀。

阿六:古副鄉長的話你都不聽,要是古副鄉長走了運,當上了正鄉長,你還能在這裡守洞呀,能留在大山裡,就算古副鄉長給你面子了。

錘子:年青人,聽說你讀了大學,一個大學生不坐辦公室跑來守洞,我都想替你去跳山啊。

遊客在後面呼喊起來。

遊客:這些人堵在前面我們怎麼進洞呀?

遊客:又不買票,又不讓路,這些人是幹什麼的。

遊客:大山裡搞什麼旅遊,管理水平太差了。

遊客:這裡誰在管理呀?

徐波:聽見沒有,你們把遊客擋住了,現在是開放時間,希望你們顧全大局,暫時讓一讓,你們要遊覽,我一定跟馬鄉長商量,給你們安排一個時間。

錘子:我們已經來了,還安排什麼時間,我們現在就要進去遊覽。

衆:我們現在就要遊覽……

遊客在後面叫嚷起來。

遊客:這洞今天還能不能開放呀?

遊客:進不了洞我們就退票了。

徐波撥打手機。

——馬鄉長,我是徐波/哎,馬鄉長,現在盤龍洞有一大批山民,他們要進洞,怎麼辦呀/不是不可以,我擔心,開了這個例,以後不好管理呀/先讓他們進去再說,好的。

徐波:鄉里對你們很關心,同意你們進去遊覽,爲了遊覽秩序,你們到後面去分組,每組三十個人,遊客進去後,你們再進,去分組吧。

錘子:不行,我們要先進去。

丁老四:遊客算什麼,我們是大山裡的,是這裡的主人。

徐波:好了,好了,你們先進去也行,趕快分組吧。

山民分組,進洞情景。

【22—53】馬浩跟紀委杜書記

馬浩:杜書記,我們現在必須儘快拿到古副鄉長跟昌泰開發公司的行賄證據,否則,盤龍洞的開放就會造成被動局面。

杜書記:馬鄉長,查找證據的事,我已經盡了很大的努力,難呀,大家都怕擔風險,必竟是二十一世紀了,人與人,不一樣了。

馬浩:不是新世紀的人不一樣了,是工作還沒有做到家。

杜書記:那我再想想辦法吧。

【22—54】盤龍洞,正常的開放情景。

吳書記趕來。

吳書記:小徐。

徐波:吳書記,你怎麼也跑到這裡來了?

吳書記沒有直接回答,神情深重的仰望盤龍洞。

良久。

吳書記:小徐,我來通知你,盤龍洞馬上停止開放。

徐波:盤龍洞停止開放?吳書記,爲什麼呀?

徐波懵了,怔怔的望着吳書記。

吳書記:江縣長打電話來了,要我們馬上停止盤龍洞的開放,我跟他說原因,講道理,都沒有用,停吧。

吳書記一臉的無奈。

徐波:吳書記,盤龍洞停止開放,損失大呀。

吳書記:停止盤龍洞的開放,我也想不通,實在是沒有辦法呀,小徐,執行決議吧。這段時間,你白天負責盤龍洞的開放,晚上還要進行羅漢果的種植試驗,太辛苦了,休息一下吧。

徐波:吳書記,羅漢果的種植試驗我早晚觀察一下就可以了,只是盤龍洞,大山裡必竟從這裡看到了錢呀。

吳書記:小徐,別說了,執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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