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了？”李七夜疑惑道：“還有二兩碎銀。”
“先借我一用。”李易似笑非笑。
李七夜也算大方：“這是我這月的私房錢。”
接過銀子，李易翻身上馬，帶着李元芳疾馳而去。
李七夜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傳來李易那氣死人的聲音：“大哥在長安可得望我好些。”
“不然我回不來，就還不了你銀子了。”
……
“孃的……”
此刻李七夜也只能爆一句國粹。
到了觀妖司，上官婉兒已經在等着，除了備了一匹馬，什麼都沒帶。
想來這一路的銀子，都得他出了。
左手李元芳，右手上官婉兒，出行倒是挺有牌面。
戎州昔日是西蜀之地，道路崎嶇，行了差不多七日纔到。
民風實在，吃的更是麻辣，加上氣候養人。
倒也是養老之地。
這次來是抓人的，三人沒有閒心看什麼風景。
到了直奔戎州刺史府而去。
只是到了刺史府，發現大門緊閉，連個門衛都沒有。
讓李易皺眉。
刺史府，是一州之地最大的權利機構，怎麼連個人都沒有？
徑直走上去敲門。
連着敲了十數下，依舊沒人開門。
“你們找哪個散。？”不解之際，身後傳來一道詢問。
“找刺史大人。”李易禮貌回了會。
說話的是個農夫，皺眉道：“外地來的？”
“恩。”李易點頭：“我們從長安來，有公務找刺史大人。”
農夫又是打量了李易等人幾眼，指着一邊的街道道：“前些日子邊州有蠻族擾亂，刺史大人打仗去了。”
“你們還是去州府吧。”
說完便轉身離開。
州府和刺史府，完全兩個權利機構。
刺史府掌管軍政。
州府則是負責治安。
內務。
反正是找人，找州府的人也不錯。
三人直奔州府而去。
“站住。”州府門口，衙役伸手攔住：“你們是何人？”
李易拿出一份文牒：“我自長安來，勞煩幫我通報州府大人一聲。”
衙役接過文牒，不識真假，但也不敢怠慢，轉身進了府內。
不到一會兒，一個一身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一臉客氣：“請問哪位是李易李大人。”
李易雖無官階。
可來自長安，還是聖上派來的，自然得尊稱一聲大人：“在下戎州知府魏呼延。”
李易拱手：“魏知府客氣了。”
“幾位裡面請。” 魏呼延帶着三人進了州府，外廳莊嚴，正如那四個大字，清廉雍正。
內堂，李易把來的目的簡單說了一遍。
魏呼延臉色不怎麼好：“戎州境內，並無孟望之這麼一號人。”
李易皺眉：“根據卷宗，孟望之的確是戎州人。”
魏呼延笑着沏茶：“李大人，我只是個戎州知府，負責查些案子。”
“人口戶籍什麼的，得去刺史府查。”
“且根據你說的，林泰確實是戎州人，可是這個孟望之，我沒聽說過。”
“具體的，只能去刺史府看看。”
“前些日子，西南邊邊上有蠻族作亂，刺史大人這段時間正在帶兵圍剿。”
“怕是你們要等些日子了。”
李易眯着眼，這刺史大人，好大的排場啊。
刺史是一把手，現在在打仗，倒也可以理解。
可是這州府好歹也是二把手，一點小事都做不了主？
挑眉道：“皇命在身，我怕是等不了那麼長時間了。”
魏呼延還是一臉笑意：“這個我就無能爲力了，刺史大人的職責便是守這一方平安，此刻只有戎州邊境太平纔是首要的事情。”
“將在外……”
話沒說完，可意思已經很清楚。
李易起身：“麻煩州府大人幫我傳個信，明天之前沒有回信，我親自去見刺史大人。”
語氣堅決，沒有商量的意思。
魏呼延只是笑着說了個是字。
隨後給三人安排了住房。
“你們可看出什麼來了？”吃完晚飯，李易倒也不着急，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元芳兩人。
上官婉兒懶得回答。
李元芳這武夫卻是分析起來：“一州之地，刺史最大。”
“州府掌管本地政務。”
“這是大唐律所制，可這戎州州府的權利，貌似小了些。”
“甚至可以連皇命都不顧，竟然要請示刺史本人。”
李易點頭：“對此你如何看？”
李元芳搖頭，又點頭。
開口道：“對於戎州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刺史能有如此威望和權利，便於管轄，不易出問題。”
“對於大唐而言，那就……”
這道理很簡單，李易並未誇讚李元芳。
這次來捉拿孟望之，本就有着別的目的。
看來比想象中還要複雜。
一切，只有等見到那戎州刺史才知道了。
是夜。
不同於長安城，有不夜城之說。
戎州是實行宵禁的。
因爲這裡是邊州，不光時有原始蠻族侵擾。
周邊西南地區，更是妖魔橫行。
就算大唐設立了巡夜司，也只能處理一些不起眼的妖物。
爲了普通百姓的安慰，所以實行宵禁，以便於朝廷誅殺妖邪。
透過窗外，正好是西南方向，可以看到數百里開外的天空，全是烏黑。
好似被分成了兩個世界。
整個大唐的人都知道，那便是西南地區，妖物最爲猖獗之地。
所以連天都是黑的。
好在這次帶了上官婉兒，倒也不怎麼緊張。
一夜無事，魏呼延親自上門，說是派去通報的人沒有回來，便是沒有消息。
李易也沒等，要了個熟悉路的引導，四人朝着邊境趕去。
引路人身材瘦下，看起來十分精明，叫徐志。
路上開始聊起天來：“幾位大人這又是何苦呢，在城內享受幾天，刺史大人凱旋歸來，那是要什麼有什麼。”
李易輕笑：“你怎麼知道刺史大人一定能凱旋歸來？”
徐志翻了個白眼：“那些原始蠻族已經不是一兩日進犯了。”
“哪次不是被刺史大人殺得乾乾淨淨。”
“這是整個戎州都知道的事情。”
說着搖了搖頭：“大人啊，我這也是好意，此去那邊境，可是兇險得很，就派去報信那人，不是沒回信，多是半路就被妖怪給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