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誠心誠意的懇求了,那我就……
方縱果斷又是一巴掌,不一樣的是,動用的九妹的能力。
沒摸到好東西,而且牛之首消散時的小眼神兒,讓他有點不好意思了。
“大人,打……不是‘打死’啊!”
留下這樣的一句話,牛之首煙消雲散,陰地也開始震盪起來。
方縱四處環顧,看一眼破碎的大天,再看看嗵塌的地面,欣賞這一片末日景象,隨後閉上了眼睛。
一個封鎮之地的消亡,當然引起了日本有關當局的注意。
方縱可以想象,在幾天,甚至只是幾個小時之後,鮮臺市以及周邊地區的那種森嚴可怕的盤查場景。
不過呢,這些和他沒關係,他已經坐上前往西京市的新幹線。
沒錯,他要去日本的首府。
玩一次燈下黑。
每次坐車,方縱總是偏愛緊鄰車窗的位置。
方縱盯着窗外,未及留神,遼闊坦蕩的田野平川、挺立茂盛的大樹小草,還有若隱若現的綿延羣山已在視線中一一飛奔登場,又轉眼間呼嘯而去。
這宛若一幀幀流動的風景,看似雷同,卻又處處閃動着活躍的美感;
又好似一幅徐徐展開的水墨畫卷,總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呈現眼前。
很美,讓方縱不得不承認,日本在環保的事情上做的很好。
所以他欽佩了,還有點手癢。
要是把這些全部打碎了,一定和砸碎玻璃瓶、瓷器什麼的感覺一樣,特解壓!
方縱還記得一個喪屍類的電影,進入一家印第安風俗店,把什麼都砸了,那種舒坦,真的是難以形容。
於是他微微笑着,繼續‘欣賞’景色。
“你好,哥哥好帥。”有人過來搭訕了。
是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女,很大膽,更說不上什麼‘情竇初開’。
新幹線已經行駛了一段時間,進入了西京市,所以……方縱已經遇見很多次了。
他用從牛之首身上摸到的日語技能道:“不好意思,我有女盆友了。”
少女搖頭:“那太可惜了哥哥,不過哥哥需要解決下生理問題嗎?給哥哥特價呦。”
方縱:“……抱歉我不需要援助(jiao)。”
“免費?”
“滾!”
方縱瞪眼,嚇走少女後,繼續看窗外。
突然神色一動,到站後立刻下車。
周圍人來人往,小小的島國一億多人口,實在是太密集了。
可就算人再多,也只感覺一陣狂風吹過,沒誰能看見方縱的身影。
十分鐘後,方縱停下,拍拍前面那人的肩膀。
“方……”那人回頭,蒼白的臉滿是驚喜,下意識要叫出方縱的名字,連忙捂嘴,低聲問:“你怎麼來了?”
方縱笑道:“搗亂。”
“好吧,我纔不管你們武將的閒事。”
馬爾哈跟着笑道:“我也是來搗亂的。”
“不和你家的三公主度蜜月?”
“她把我趕出來了,還說我要是自殺的話,她就跟着自殺。”
馬爾哈很得意的道,又失落起來:“但是不變成靈鬼,我一輩子都沒法洞房啊!”
方縱聳聳肩膀,不表達意見。
馬爾哈和粉紅女,在他看來,就是現代版的梁祝,註定悲劇,無法廝守。
於是問道:“你想怎麼搗亂?”
馬爾哈揚起下巴:“我可是擁有兩座油……”看一眼方縱,蔫了,又挺起胸膛:“就算只有一座油田,我也是高大上,當然要去富豪的地方!”
閒來無事,方縱就跟着這位阿拉伯王子,權當旅遊。
也發現原來所謂富豪的地方,就是拍賣會。
尖貨拍賣場,位於西京市區,接近某神社。方縱朝某神社的方向看一眼,發現有十幾股讓他感覺驚懼的氣息,搖搖頭,把破壞的慾望壓在心底。
和馬爾哈一起進去,前面就有人要求脫鞋。
方縱二話不說,直接一巴掌。
對方:“嗨依!”
馬爾哈立馬愣了,看着那個侍應生去攔住別人脫鞋,根本不管他們,忍不住對方縱豎起了大拇指。
方縱聳肩:“我就是打着玩。”
進去後,是榻榻米風格,但地方很大。
聚集了十幾個人,幾乎都是沒有脫鞋的,而脫鞋的那些,顯然被請到別的地方了。
馬爾哈興奮莫名的問:“他們要找麻煩?”
方縱搖頭,看向右側,發現和普通的拍賣會不同,沒什麼前言,直接上貨。
“呵呵,這是用更乾脆的服務針對很乾脆的人啊,流拍也沒關係,直接拿到別的拍賣會開拍。這座拍賣行很會玩呢。”
方縱笑了笑,看熱鬧。
前幾件拍賣品沒人叫價,很顯然,有膽子拒絕拍賣行規矩的,多少有兩把刷子,看不上低級貨。
從第五件,突然熱鬧了起來。
是一件瓷器,拍賣師也不敢渲染情緒,職業性的笑道:“這是中村時期天皇的御用物件,乃是我大日本……”
“閉嘴吧,我知道是東國的瓷器,還是三彩國寶。”
一個穿着黑色和服的男人叫了起來:“別特麼整天說這是咱們的,那是咱們的,該是誰就是誰的,然後……
我出三倍底價,買下來!我就喜歡佔有別人的寶物和女人!”
方縱聞言,深深的看了和服男子一眼。
嗯,記下來了。
剛纔他還很感動,覺得是個明白人呢,哪知道對方說話大喘氣。
浪費他的感情,晚上過去走一遭!
和服男子佩戴倭刀,四處轉身,冷眸掃視一下,登時沒人敢動。
他好像勢力不小,很輕鬆把唐三彩買了下來。
然後是第六件,拍賣師還是拿出了一件瓷器。
“最早的九穀燒?”方縱忍不住微微發笑。
馬爾哈好奇道:“很值錢?”
“剛從姓牛的朋友那裡學到了一點。”
方縱點頭:“九穀燒的圖案主要以傳統的日式手工彩繪爲主,運用紅、黃、綠、紫、青等五種強烈的配色,大膽構圖,線條自然流暢有力,形成豪放、明快、奢華的獨特風格,當然了,也是偷學的咱們明末彩繪瓷器。
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九穀燒的第一隻碗,幾百年前是狗皇狗用。”
“噗!狗皇狗用!”馬爾哈登時發笑。
莫名其妙的,雙眼也是大亮。
拍賣師已經報出底價,一億五千萬日元,很多人都想叫價,卻突然有人冷笑:“十倍!”
方縱愕然瞪眼。
因爲叫價的,竟然是油田王子馬爾哈。
馬爾哈大咧咧的走過去,拿起九穀燒瓷碗,傲氣的道:“不到一千萬軟妹幣的垃圾,我出一億,哪個傻子跟我搶?”
沒人吭聲,一億軟妹幣,就是十六億還多的日元,傻子纔買。
他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馬爾哈。
“沒人搶吧,那就歸我了,聽說這是你們日本模仿的驕傲?”馬爾哈直接走到和服男子的那邊,驕橫問道:“你喜歡佔有別人的寶物和女人?”
和服男子眯眼:“對,你有意見?”
“你問我呢?”
馬爾哈指指自己的鼻子,啪的一下,直接把九穀燒瓷碗砸在地上。
方縱看見碎片濺射一地,心裡一陣大爽,又感覺有點可惜。
砸東西,當然是可以的。
但一億軟妹幣,他覺得不需要給。
方縱準備帶馬爾哈走了,卻發現馬爾哈雙手叉腰,意氣風發的戳和服男子的胸口:
“老子不喜歡佔有,就喜歡弄壞,你特麼的有意見?”
和服男子暴怒:“八嘎,你想找死麼?”
馬爾哈:“⊙▽⊙。”
瞧着馬爾哈的表情,方縱有些明白了。
他很想告訴對方:
其實,
馬爾哈就是故意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