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戈剛離開老馮茶館,後面就跟上了幾個人。沒跟到幾步就被許戈發現了。他下意識的放慢速度,李麗娜立刻意識到有情況。她靠近許戈說:“是不是發現有人跟蹤?”
“應該是。”
當許戈試圖轉了幾個小巷之後,後面的人依舊不近不遠的跟着,許戈這才確定地對李麗娜說:“看來他們是衝我們來的。”
“是日本人嗎?”
“不清楚,問問就知道。”說着他們又一次拐進了小巷。
後面跟蹤的人急忙追了上去,可是當他們走進小巷的時候,卻發現走在前面的人只有許戈一個人。他們相互看來一眼,其中一個問:“那個女的呢?”
話音剛落下後面就響起一聲差點沒把他們嚇暈。
“你們是在找我嗎?”李麗娜突然從後面站出來。
這幾個人神色緊張的看着李麗娜,還沒等他們緩過神時,許戈已經走到他們的後面了。
“你們是什麼人?”
這幾個人又一次同時回過頭看許戈。
許戈一個直拳打倒了當中的一個人,另一個人立馬從腰帶中抽出一柄鋒利的斧子就要砍向許戈。許戈一腳蹬到左邊的牆壁之後一個炫麗邊腿將對方手中的斧子踢翻。同時李麗娜也參加了進來,用腳將最後邊的一個人直接就摁倒了牆壁。
三個人瞬間就被許戈與李麗娜制服。
“你們是什麼人?”李麗娜問。
“王亞樵的人。”許戈說。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着許戈。
“你怎麼知道?”李麗娜問。
“這個上海灘身上隨時都帶着斧子的恐怕就只有王亞樵的斧頭幫了。”許戈說。
李麗娜一聽果然有點道理。
“現在該怎麼辦?”李麗娜依舊沒有將那個人放下。
“回去替我告訴九哥,就說我許戈不是那種出賣兄弟,出賣國家的人。”許戈走到那個被李麗娜摁在牆上的人面前說。
只見那人點頭如搗蒜說:“你的話我一定帶到!”
李麗娜這才放了他,並狠狠的說:“滾!”
三個人落荒而逃。
“還真讓你猜對了,幸虧我們昨晚沒有再回去找王亞樵,否則的話就成爲甕中捉鱉當中的那個鱉了。”
聽了李麗娜這樣挖苦自己,他忍俊不禁說:“我們還是趕回客棧吧。”
許戈前腳剛踏進客棧的大門就看到掌櫃的那雙迥異的眼神,充滿惶恐,更加無奈。
“情況不對勁。”許戈簡單地對李麗娜說道。
李麗娜隨即掃視了一番四周的情況,確實不對,太安靜了。
走到樓道的時候,許戈讓李麗娜先到自己的房間。
許戈走到房間門時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李麗娜問。
許戈突然推開房門,同時將李麗娜迅速推向一邊。
就在李麗娜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的時候,屋裡響起了一陣密集的槍聲。霎間對面的牆壁被子彈鑿除了一個個彈孔。
緊接着就從屋裡走出兩個彪形大漢,許戈趁這個視線的一瞬間的盲點時間,他就地滾到房門,恰好來到了一個大漢的腳下,許戈用匕首割開了對方的腳筋,對方疼的大叫。另一個人看了立馬將槍口對準了地上的許戈。可是他卻僅僅保持着那持槍的動作,因爲在他的後背已經插進一把匕首了。這把匕首是李麗娜在老遠處甩出來的。
許戈從地面上站了起來,看着兩個倒地的大漢,再看看另一個抱着腳大叫的人。許戈說:“你們是不是王亞樵派來的?”
大漢只剩下**的份,只能點頭表示。
還沒等許戈緩一口氣就聽到樓道上一陣急忙的腳步聲。許戈急忙將地上的一支槍踢給李麗娜,同時他也撿起一支。樓道上人剛一露面,許戈與李麗娜就雙雙開火,對方完全沒有預想到這樣的結果,自然是先衝出來的那幾個成了活靶子。後面有幾個比較晚上來的一看前面的幾個都報銷了他們立即停止了前進的步伐。
“怎麼辦?”一人問。
“他孃的,這些臭特務還真是不好對付。”有一人抱怨道。
“我看我們還是撤吧?”一人提議道。
“不行,我們要是這樣回去了必死無疑,九哥是不會放過我們的。”一人立即制止。
一時間整座客棧又恢復了原先的平靜,那幾個人仔細聽了也不見什麼動靜,最開始說話的那人又說:“好像沒什麼動靜了?要不我們出去看看?”
“走吧,看看。”
於是他們幾個一步一挪的走出了樓梯間,往裡一看果然沒人了。地上只有他們的那兩個兄弟,一人的嘴巴被毛巾死死的纏住,以至於他只能勉強的發出幾聲嗚嗚聲。
他們迅速趕來過去,兩個人跑進房間,兩個人看住樓梯間,一人替那嘴上被毛巾纏住的大漢鬆綁。
“人呢?”一人問。
“我看見他們往房間裡跑了。”這人哭喪着臉說。
沒一會裡面搜查的人就跑出來說:“不好了,他們將被單撕成條從窗戶那跑了!”
“他孃的的讓他們跑了。”一人大怒。
一人說:“其實他們大可不必這樣,就憑他們的實力,我們幾個在他們眼中那就是小菜,我看他們是不想爲難我們。”
“兄弟你說的沒錯,他們要是想殺我的話,我恐怕早就沒命了。”腳筋被割的大漢說,眼中充滿了對許戈與李麗娜的感激。
“那我們怎麼辦?”一人說。
“人都跑了我們還能怎麼辦?等着回去挨三刀六洞吧。”
一想到這,所有人的眼神都暗淡了不少。
接二連三的失敗使得王亞樵惱羞成怒,他將桌上的茶杯摔得一個粉碎,口中爆粗口道:“廢物,全他媽的廢物,一羣人居然對付不了兩個娃娃?這話要是傳出去,我他媽的臉都被你們這幫廢物給丟盡了。”
那些跑回來報信的只有一聲不語接受的份,那抖得不能停止的腿完全不受他們自己控制,額頭上更是汗如雨下。
這時華克之走到王亞樵的面前低聲說:“九哥你息怒,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許戈與李麗娜的能力你我是有目共睹的,就憑他們那幾手三腳貓的功夫還不夠那兩個人塞牙縫。”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王亞樵說。
“我看我們先不動他,先讓人盯着,一旦時機成熟我們自然可以將他們除去。”華克之說。
“好吧,就按你說的做。”
這時鄭抱真走了過來說:“九哥,克之,我怎麼覺得此事有點奇怪?”
“說說看?”
“就憑今天的事情來看,許戈他們似乎並不想與我們爲敵,他們只是再做着最簡單的自我防僞,要不然以他們的身手,我們派出的這幾個人恐怕沒有一個能夠活着回來。”
王亞樵突然神經一繃,皺着眉頭說:“你是說我們或許冤枉他們了?”
“其實我的內心與你們的想法是一致的,我一樣不願意相信這個是真的,可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覺得我們最初的結論確實下得有點爲時過早。”
王亞樵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在大廳內來回走動,沒一會他突然轉過身對大家說:“那就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你們傳令下去,一旦發現許戈就告訴他們,只要他們敢回來,我一定給他們一次解釋的機會,不論能不能說服我,我都不會在這爲難他們。”
“這是一個好主意,如果他們肯來,那就說明他們心裡沒有鬼,從這就可以看出他們也許就是清白的,但是他們要是不敢來,那麼嫌疑就大了,到那時我們再對付他也不晚。”鄭抱真說。
“確實沒錯,我看這個辦法好。”華克之也表示贊同。
“既然你們都認爲沒有問題,那就去執行吧。”王亞樵說完就離開了大廳。
許戈與李麗娜趁王亞樵的人躲在樓道不出的時候,他將地上的大漢用毛巾緊緊纏住不讓他發生,同時他將牀單撕成條,之後與李麗娜迅速從三樓滑下。
當王亞樵的人發現的時候,他們已經不見了。
李麗娜不明白的問着許戈:“你怎麼知道房間裡有槍手?”
“因爲我在出來的時候,在門把手上撒了一些灰,可是回來的時候卻發現不見了,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嗎?”
李麗娜用十分陌生的眼神望着許戈。
“你今天的匕首甩得不錯?”許戈注意到了李麗娜的神情,因此他故意用這個話題進行轉移一下她的思考。
“貌似從你嘴裡面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讚美。”李麗娜突然有點得意起來,如果她能夠預測到許戈的回答的話,就是打死她也不會說出上面的話。
“是啊,原本那個人是可以不死的。”
李麗娜聽了臉上一陣火辣。
“我真希望我那一匕首插進的是你的後背,這樣的話我就可以不要再看到你這張醜陋的嘴臉了。”
“下次,下次你一定有機會。”許戈並不感到生氣,反而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許戈的語言攻擊是李麗娜一直以來望塵莫及的,每次交鋒之後,遍體鱗傷的總是她,可是她卻永遠是一個不長記性的人,屢試不爽的想要去挑戰。就像曾經她聽說許戈的格鬥技能十分了得後,她就一直等着機會去比試,結果到最後還沒有比,她就感覺自己已經處於弱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