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就遇見你這個倒黴玩意兒了!”張笙開着車 嘴裡忍不住吐槽。
危顏看見了後面的文件,上面寫着幾個小字——辭職報告。
她眼睛眯了起來,嘴角不斷上揚,上揚,再上揚。
“別笑了,再笑嘴都要飛太陽穴跟前了!”張笙瞅見她沒出息的樣子就來氣。
“還有,你最近的黑度是下降了,但是黑料還是需要澄清。”
危顏歪着頭:“黑着吧,姐姐我又不怕他們黑。”
“……”張笙翻了個白眼,這孩子沒救了。
突然危顏電話響了,來電顯示許佳期,她猶豫了一下快速接起,對面立即發出吶喊。
“危姐!救我啊!你再不來救我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危顏嫌棄的把電話拿遠,“小聲點,你嚎喪呢?”
“危姐,你能來一趟梅娛嗎?我這裡有點急事。”許佳期聲音有些焦急。
有事找你大哥啊,我又不是你姐。
“知道了。”她掛掉後,嘆口氣,讓張笙首先把她先送去梅娛。
車子剛行駛到門口,就看見許佳期站在門口等着 一臉憂愁,看見她來了,立馬衝了上來。
“危姐!幫個忙!”他握住危顏的手,表情誠懇。
“?”
他急忙解釋,“我舞伴急性腸胃炎,馬上就要上場了,我爹他們都會來看,我實在想不到別人了!”
“舞伴?上場還有多長時間?”
來都來了,她可不是來看笑話的。
許佳期有些緊張的說道:“還有……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這怎麼可能學會?
她低下頭,思索了一會兒,“把你之前練習的視頻給我,音樂給我聽一遍,讓導演上鋼琴。”
許佳期一愣,趕緊掏手機尋找。
旁邊的張笙擡頭看她,“鋼琴?你什麼時候偷學的?”
她印象裡面,危顏可不會啊,舞蹈音樂都是弱項,唯獨一張臉是王炸。
“一般般,我試試看。”
她看了許佳期的視頻,有些複雜,現學是來不及了,音樂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早起的彩排效果也是偏唯美,用鋼琴伴奏也不會顯得突兀,只不過會給舞者加大一些表演難度。
“跟我去踩一下節拍,張姐麻煩你跟製作組說一聲,我們自己伴奏。”
張笙點點頭,轉身離去,危顏則讓許佳期帶路,兩人去練習室預熱一下。
二十分鐘後,兩人站在演播廳門口。
裡面傳來主持人播報的聲音:“下面是新生偶像許佳期,以及他的搭檔危……顏?”主持人稍微磕巴了一下,“帶來的節目《辰期》”
兩人登臺,坐在評委席上的人明顯愣住了。
她怎麼會來?
許辰蒙表情凝固了,旁邊的梅娛老總冷眼瞥向他,“怎麼?認識?”
“爹……這就是我跟你之前說過我要去參加綜藝的原因,盛千齊就是看上這個女孩兒了。”
他誠實的回答,任憑在外怎麼興風作浪,還是怕眼前這位喜怒無常的活閻王。
危家排行老二危華,也是危辰蒙他爹。
危華輕輕推了一下眼睛,凌厲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剛好鞠完躬的危顏擡頭,感受到評委席異樣的眼神,直接對了上去。
喲,是許辰蒙啊?許佳期說他爹也回來,旁邊那個就是了?
原來梅娛是他家開的嗎?
真的是富貴公子哥出來體驗生活了啊!
看到危顏的一瞬間,危華一向冷靜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詫異,甚至看起來都有些慌張了。
大姐?!
這個女孩跟他大姐危席媛長的簡直太像了吧!
“她……叫危顏?”危華眉頭緊皺。
危辰蒙點點頭,“當時辰辰給我說的時候,我正好在打掃祠堂,也被嚇了一跳,但是還沒有確定是不是。”
“查。”
一個字落下的同時,危顏第一個音也彈了出來,許佳期伴着鋼琴聲作舞,雖說有些緊張,但還沒有發揮失常。
危顏靜靜的坐在那裡,所有的美好都落在她周邊,指尖不斷的在跳躍,在場的人都靜悄悄的欣賞。
她一襲米色碎鑽長裙坐在鋼琴前,柔和的燈光剛好映在她身上,捲髮隨意的散在胸前,另一半被挽起在而後。
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秀色可餐。
“這土匪竟然還會彈鋼琴嗎?看樣子完全不生疏啊。”
危辰蒙坐在上面不禁小聲感嘆。
“什麼?”
危華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實在長的是太像了,但根據收養她的人家說,危顏已經死了,甚至墓碑都見過。
“啊,爹你可能不瞭解,之前危姐挺火的,年紀輕輕就是影后,但前段時間突然冒出來好多黑料,幾乎是全網黑,但是憑藉一個綜藝直接刷回好感,後續還和辰辰一起拍了戲,演技絕對在線。”
“但就是……”
說完他看了眼臺上安靜的危顏,停頓了一下。
“嗯?”
危辰蒙表情驚恐了一下,“爹你可別看她現在安靜像個淑女,網友評價她可是土匪頭子,當着我面單手暴了易拉罐!天不怕地不怕!”
……
更像了!危華突然回憶起小時候,大姐帶着他們出去玩,受了欺負絕對是大姐帶頭打回去。
小小年紀因爲暴力在貴圈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力,遇到竹馬姐夫之後才收斂了不少。
曲子到了高潮部分,現場觀衆的情緒也被帶動了頂點,張笙站在最後面,確實被危顏這一手給驚豔到了。
“嗚嗚嗚,太好聽了,聽的我好傷感啊!”
一個觀衆突然拉住張笙,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哭着還問她怎麼無動於衷呢?
張笙尷尬的一笑,內心直罵娘:有這麼誇張嘛!你就說是不是危顏請來的託!!!
“我本來被請來當托兒來帶動氣氛的,但是沒想到真的很感人啊!”那個觀衆擦着眼淚解釋。
還真是托兒啊……
鋼琴聲音慢慢結束,許佳期站在臺上做完了最後動作。
3,2,1……掌聲如雷!
兩人紛紛站在臺中間鞠躬謝幕。
危華站起身離開,他快步走到出口,等着危顏的出來。
“誒,你叫危顏?”
剛出來的危顏聽到有人叫她,回頭看過去,是一箇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