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那段時間,東林黨,閹黨,還有崇禎派,顯然是混雜與朝堂之上,大家顯然都有自己的主張,都有自己的想法,而也是如此,各自爲政的朝堂氛圍,最終讓這明末的未來,變得縹緲起來。
此刻,朱慈烺御駕親征天津衛,朝堂之上的文官聽聞以後,更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亂成了一團,各個不知道該做點什麼事情,他們心裡頭其實都有個數,如果皇帝沒了,這大明也就沒了。
他們在意的,並不是皇帝,而是這大明,如果說這朝堂消失,他們這羣有骨氣的文人,哪裡能夠成爲韃子的階下囚。
當年歷史上,崇禎帝殉國,後頭的文武朝臣,自殺的顯然不在少數,但他們不是爲了追隨崇禎帝,而是爲了自己的節操,這個,朱慈烺不明白,他不清楚。
而此刻,這船隻抵達京都港口的時候,那下頭的文武百官,一個個都是跪伏在地,痛呼哀哉,這個樣子,讓朱慈烺倒是有些困惑了。
“昭武皇帝御駕親征,今以破天津衛,爾等,難道是要逼宮?”
“破天津衛?”
“是的,卑職隨同帝皇出征,親眼所見,闖王部下,天津衛守將劉國棟自殺,天津衛收復,先已讓南京將軍鄭芝龍守城!”
高順見到周邊的文官跪地不起,心中顯然也有些憤怒,畢竟,這乍一眼看去,像極了逼宮的戲碼。
這大明的皇帝,御駕親征顯然可以自我決定,這其中,哪裡需要什麼別人干涉,再者說,這還是一場大勝仗,這羣文官現在出來,那簡直就是干政。
而他們聽見高順將軍說完的時候,更是一羣人四目相對,隨後互相對視了許久,他們心中有疑惑,也有迷茫,顯然,之前他們也得到過消息,這天津衛的守將,那起碼也得有二萬人的數。
在明朝時期,武官顯然不受重視,當年打仗的事情,比較厲害的袁崇煥等人,都是完完全全的科班出身,故此,倒不是說他們如何,起碼對局勢的把握,還是有那麼些許的。
“陛下,高將軍說的是真的?”
“啊哈哈,的確是真的,朕這一次御駕出征,顯然是大捷回來,而後頭的船隊,其中有一艘船裝有天津衛運輸過來的糧草,這個便是鐵證。”
“糧草?”
“是的,一共二十五萬石糧食,按照我們軍隊,軍民的開支,一人五十天爲一石,故此,這等數量的儲備,應該能夠解決我們京都的燃眉之急。”
朱慈烺到是看出這氣氛的詭異之處,隨之,也是大步往前頭走了一步,隨後下了船,對着那羣朝堂重臣,指了指最後頭的船隊。
而這羣文官,先是詫異,隨後便是震驚,他們倒是配合的特別默契,最終直接一股腦的跪在了地上。
“真是天佑我大明,陛下此次御駕親征大捷,不管是在哪方面,都已經打出了威望。”
“哎,威望什麼的,我並不稀罕,倒是你們,挺忠心的,這一次雖然行事草率,但朕並不怪罪你們,好了,你們各位呀,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明日,還要上早朝,這國之大事,切不可怠慢。”
朱慈烺將前頭的文武百官扶起,也是轉頭看向高順。
“高將軍,這天津押運過來的糧草,便全權交託給你處理了。”
“卑職遵旨,陛下,你放心,明日我一定數點乾淨。”
“嗯,那就有勞將軍了,朕有些乏了,就想回宮休息了。”
朱慈烺這一天天都沒有睡安妥,他是個地地道道的北方人,這古代戰船,行駛途中又不是特別的安穩,故此,讓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是很好。
當然也是爲此,他現在才知道當年曹操爲什麼會在赤壁上頭吃了這麼一個大虧,看來北方人和南方人,的確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景略,今天你隨我一道子進攻,我們在軍機處安塌。”
“陛下...這應該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收服天津衛,那都是仰仗了你的功勞,你這般能力,自然需要和朕食同桌,睡同寢。”
朱慈烺往前頭走的時候,這王景略倒是愣在了原地,他是一介布衣,自然不能隨同皇帝進宮。
但誰知道,這朱慈烺也是發現了後頭的變化,隨之,又拉着身後的王景略往前頭走了走。
這一幕,讓原本即將退場的文官見到以後,一個個也是詫異無比,他們之中,除了戶部尚書倪元璐認識王景略以外,其餘人對這個年輕人,並不甚瞭解。
“這個人是誰呀?居然能夠那麼討帝皇開心?”
“不知道,莫非是陛下喜歡男人?”
“這話可不能胡說,要是傳到了他人耳邊,怕成爲別人彈劾你的摺子。”
“是鄙人冒昧了,說起來,你說這小皇帝的作風,是不是有點兒像極了先帝?”
“你還胡說!”
文官當中,自然少不了幾個說閒言碎語的人來,而也是這樣,王景略和朱慈烺的關係,一時間也成爲了羣臣最爲關注的點。
倪元璐站在那兒,他倒是一語不發,隨之,默默的離開了隊伍,朝着外頭走了去。
“景略,你爲朕收復了天津衛這一處要塞,朕明日早朝必然要好好賞賜你,之前,我也和你說過,我最想讓你做的,便是成爲朕的幕僚,而明朝文官制度,你也是知道的,如果要成爲幕僚,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進入內閣,成爲大學士,這個,你可願意?”
“內閣大學士?”
朱慈烺可能不知道這內閣大學士到底是多大的官,所以此時纔會這般說出來。
要知道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廢除宰相以後,那這軍國大事草擬的方案,都是出自於內閣。
這大學士,雖然沒有首輔的官位大,但也是重中之重的官位,這般就給了王景略,他能不能一驚一乍。
“鄙人誠惶誠恐...”
“別誠惶誠恐了,和朕不需要說那麼多感嘆,你只需要爲朕分憂便可,畢竟,這天下大勢未定,我還需要你爲朕出謀劃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