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回少林慘案
話說奉天順有計策安排,當下叫退左右,只留了奉雪兒、花天下、董欲三人。三人見此,知道此事幹系重大,就見奉天順道:“我今天要說的事情是關乎我教生死存亡之大事,因此除你三人外我不能再讓別人知道。並且這件事我只交給你們做我才放心。”
花天下神色變得凝重,便問道:“師父,那是什麼事?”
奉天順淡淡道:“這件事我擬定了一個計劃,就叫做‘雷霆計劃’。”
花天下問道:“不知師父指的是什麼,怎麼執行?”
奉天順道:“這個計劃分爲三步走,第一步,這你們都知道的,就是一統江湖。第二步,滅萬刃山莊。第三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沒走好,全教覆滅。”
花天下又說道:“這麼嚴重?”
奉雪兒很不耐煩花天下問來問去,便道:“你別老是打岔。”
花天下也是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只是好奇而已。”
奉天順並沒有說什麼,繼續剛纔的話,道:“這一步就是打下京城。”
花天下聽說打下京城,怔了一怔,忍不住問道:“打下京城,這是爲何?”
旁邊的董欲以猜得其師父用心,道:“師父是想做至尊九五?”
奉天順見此,滿意的點頭頭。
花天下擔心的道:“師父,這隻怕不易成功。一統江湖倒也好辦,只是這打京城,師父還是要三思。這京城附近有幾十萬明軍,我們只怕還未攻到城下就已經被滅了。”
奉天順道:“這正是我所考慮的。我爲什麼會不顧當年朝廷討伐我們而重出江湖,這是有原因的。首先,當朝皇帝對江湖上的各派勢力忌憚已久,我察覺皇帝遲早會出兵剿滅整個武林。而我教重出江湖,正好給了皇帝這樣一個契機,他知道我們與中原武林勢同水火,所以皇帝一定會座山觀虎鬥。正好我們可以利用這樣一個契機發展我教勢力。只要完成第一個步,就已經掃除打去北京的障礙,趁此我們可以把各派高手集中組成一支強大的軍隊,那樣與朝廷交戰勢必會勢如破竹。”
花天下笑道:“原來師父早已考慮周詳。”
奉天順道:“只是這第一步時機還未成熟,從崑崙慘敗中可以得知,中原武林自結盟之後已經扭成一股繩。所以要從他們內部瓦解他們,每個事物都有兩面性,中原武林結盟也是如此。他們門派之中必然有一些心術不正、貪財勢力之人,而我就要你們在各派中尋找到這些人,買通他們,爲我收用。”
花天下道:“師父妙計。第一步就是一統江湖,那第二步爲什麼要滅萬刃山莊,徒兒聽說他們在江湖上只有買賣關係,一直以來都是保持中立。”
奉雪兒卻道:“萬刃山莊,那是做什麼的?”
奉天順道:“萬刃山莊是江湖上做兵器的所在,幾乎江湖上的各門各派都是從萬刃山莊買的兵器。而且官府也找他們做兵器。師父聽說他們有一個庫存,裡面
的盡是精良的兵器,從不買賣。我教只要得到這個庫存,那我教豈不是如虎添翼麼?”
董欲道:“徒兒也聽說過萬刃山莊裡頭盡是機關,任他武功再高,也絕逃不出那所在。”
奉天順道:“正是,我也是很知道其中的厲害,不然十年就已經攻下了。所以我要得到其中的機關圖,只要得到它,萬刃山莊唾手可得。只是攻打他必須要先完成第一步,因爲萬刃山莊很敏感,只要有勢力想染指他,必爲朝廷所忌。所以我們要小心謹慎等待時機。好了就這樣了,你們這就下山去各派尋找細作。”三人應諾而退。遂下山而去。
果然江湖上平靜了,似乎一點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了數月,突然就有好些門派出現了摩擦,似乎結盟的各派有分歧了。要說鬧得最大的,當屬少林寺與嵩山派。少林寺與嵩山派相距不遠,少林在少室山,嵩山派在太室山。
兩派關係也不錯,時常你來我往的。事情就出現在這裡。就在一次嵩山派掌門商牟盛南坐下大弟子陳雍去少林寺時,在當天夜裡,陳雍就死在了少林寺的禪房之內。這當然是大事,少林寺上上下下頓時慌了,認爲如何此事處理不好,將會使嵩山派與少林寺反目。
當下一陽大師急忙趕到現場,在場的早有和尚驗過屍體了,向一陽大師說道:“陳施主胸口有一紅掌印,此外再無其它傷口,相信這一掌就是致命傷了。”一陽大師一見陳雍屍體上的掌印,頓時吃了一驚,知道這是少林寺獨門絕技——少林金剛掌。
當天,陳雍死的消息傳到嵩山派,嵩山派全體震驚。
商牟盛南見死了愛徒,不禁怒氣上衝,帶着一干人就來到少林寺,說是要滅了少林寺。一陽大師趕忙上來迎接。商牟盛南道:“你爲什麼要殺害的嵩山派的人,是想挑釁我嵩山派麼?”
一陽大師道:“掌門且息怒,此事當要計較。”
商牟盛南道:“計較個甚麼,我聽說我徒兒是死於少林寺金剛掌,並且會使這種武功的只有明德,你要不要給我一個交代。”
一陽大師道:“掌門且跟我來。”一陽大師就把它帶到陳雍死的地方,並叫人去叫明德來。
商牟盛南見到愛徒師徒,不禁撲上前去,抱住陳雍的屍體痛哭起來。不一會兒,明德就來了。商牟盛南見來了明德,血氣上涌,提劍就刺明德,一陽大師一見,上前彈指一揮,就把商牟盛南的見彈開了去。
商牟盛南早知一陽大師武功了得,今日見一陽大師露出這麼一手,心下自愧不如,但又說道:“這是什麼意思?”
一陽大師道:“掌門且慢,帶我來問他。”
商牟盛南見鬥不過他,只得說道:“反正你今天要給我個交代。”
當下,一陽大師便問明德道:“證據都知向你,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明德道:“方丈,我冤枉。這絕不是我所爲。”
一陽大師道:“明德師侄,你可不能狡辯。”
明德道:“我不敢
狡辯,我和他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如何會下手殺他,更何況我們兩派的關係非同一般,而我是全寺唯一練成金剛掌的。我殺了他,一破壞了我們兩派派之間的關係,二不久自己說自己殺了人了。”一陽大師道:“你說的倒好,只是叫我如何信你?”
明德道:“我進寺已有四十餘年了,練金剛掌已有三十年。雖不是什麼出神入化,卻也有些功力了。方丈、商牟掌門且看陳施主的屍身中的一掌,其中掌處有斑斑肉色,若是我下的這一掌,中掌處骨頭斷碎不說,掌印絕不會出現斑斑肉色,可見出掌那人也只是偷學本寺武功,功力不純。以此斷定,陳施主絕不是我所殺。”
商牟盛南一聽這話,頗有怒色,道:“你是說我派武功不如你少林寺?那就較量一下,如何?”
明德道:“啊!我不是這個意思。”
商牟盛南道:“那你爲何以此來斷定我徒兒不是你殺的?”
明德道:“我有不在場的證據。”
一陽大師道:“誰可作證?”
明德道:“明空師弟。”
一陽大師便叫來了明空,明空道:“昨夜,我與明德師兄一直在禪房禪悟佛理,怎麼會有作案時間?”
一陽大師道:“那明德師侄可曾離開過一會?”
明空道:“這倒想起來了。昨晚我二人正打坐參禪之時,發覺有人在房外走動,明德師兄就說出去看看,離開了會兒,但就這麼短時間,也不可能殺了陳施主。”
明德道:“正是,當時我聽見門外有動靜,以爲是有人想對本寺不利,就出去看了一下,發現什麼也沒有就回禪房去了。”
一陽大師便問商牟盛南道:“掌門以爲如何?”
商牟盛南道:“聽他的說法,倒像是有人嫁禍給他一般,只是有沒證據,叫我如何信他?”
一陽大師道:“這不要緊,來人先把明德關押下去。”
明德就被帶下去了。
一陽大師又道:“我有一言,不知掌門肯否聽?”
商牟盛南道:“方丈要說什麼只管說就是,何來問我?”
一陽大師並不計較,道:“明德性子我是知道的,生平嫉惡如仇,萬不敢枉犯殺戒。我想定是有用心險惡之人使了與金剛掌相似的掌法打死了令徒以挑起我們兩派的不和,從而破壞結盟。”
商牟盛南一聽“結盟”二字,有回味一陽大師所說的,心下有些不安,心想要是有人真想用此來挑起嵩山派與少林寺的拼殺,那還得了。只是又想自己的愛徒就這麼死了,有些不甘心。
一陽大師知道商牟盛南死了徒弟,始終對少林寺有些結締,說道:“我想,此房並無打鬥痕跡,想是與陳施主認識,故而出奇不意打死了陳施主,以此斷定兇手必是本寺中人所爲。我看此事幹系不止關係我們兩派,還關係結盟大事,不如這樣,把這事報告給盟主,讓盟主派人來查明此事,以免我們兩派的人差有失偏頗,掌門以爲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