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秀盈道:“我剛纔見你發呆,你又在想什麼天馬行空的事?”
宋文曲道:“哪有?”
喻秀盈道:“你騙我,明明見你在發呆的,你有心事卻不告訴我們。”
宋文曲這才道:“好吧。經過白家莊這事,我算明白了一件事了,那真是叫我醍醐灌頂。”
喻秀盈道:“那你說說吧。”這時候鄭柳月也過來了。只聽宋文曲道:“我原以爲只是聽着幾句好聽的,就以爲遇上了好人了。哪知這幾句好聽的,不過就是一壺毒藥,要制我於死地。偏偏還忠言逆耳,至盈兒的忠告於不顧。我不能保護你們,卻讓你們救我。我何德何能啊?”
鄭喻二人聽得滿臉淚花,道:“別說了,吃一塹,長一智。過去的就讓他過去算了。”三人這下大哭,好久,好久。
宋文曲在喻宅養了十幾日的傷,也沒什麼大礙了,這日正在房裡休息。就是這個時候,有一人一騎奔入長安,向着街上行人打聽了幾下,就來到喻宅停下。
這是一個十幾二十歲的青年身着一身江湖門派的裝束,手拿佩劍快速奔入喻宅大院,大叫道:“師兄,師兄,宋師兄。”
正好鄭柳月在此經過,還沒來得及等她迴應,那人箭馬過去,道:“這位姑娘,可曾識得我宋師兄。”
鄭柳月打量了那人一下,道:“你是找宋大哥宋文曲嗎?”
那人聞言欣喜道:“正是找宋文曲,莫非姑娘就是喻姑娘?”
鄭柳月靦腆的笑了一下,道:“我不是,那是我姐姐。”
那人道:“那你就是鄭姑娘了?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今日算是見着了。”
鄭柳月聽了,臉上泛起紅暈,道:“哪裡。不知俠士是什麼人?”
那人道:“在下陳英,武當派弟子。”
鄭柳月一聽他是武當派的,就喊道:“宋大哥,有一個叫陳英的人找你呢。”
原來這人正是陳英,武當派弟子,與宋文曲同輩,但不是師從同一師父,陳英的師父是宮世仁的師弟楊範。武功在武當同輩當中也算是一流的了,平日裡與宋文曲玩得最好。
宋文曲以聽到有人叫喊自己,不慌不忙的出了來。見了那個自稱陳英的人,臉上洋溢喜色,跑上前去,道:“呀!果然是陳英,你怎麼來了?”
陳英見到了宋文曲亦喜道:“哎呀,可算是見着你了。師兄,近來可好。”
宋文曲笑道:“我好的很,來,屋裡坐。”
於是陳英進屋坐下,就有喻秀盈端了茶水過來,道:“請喝茶。”
陳英見了,笑道:“師兄,這位就是喻姑娘了吧?”
宋文曲道:“是哩。”
陳英笑道:“果然生的好。”又打量了屋子一下,道:“師兄,好不快活耶?”
宋文曲道:“那裡就快活了,前些日子差點就死了。”
陳英道:“那是怎麼回事?”宋文曲解開上衣讓陳英瞧,陳英見心臟邊有一個大傷疤,說道:“我的乖乖,你這樣都沒死。”
宋文曲穿好衣,道:“誰叫我命大,就這麼死了,我定不甘心。”
陳英道:“誰傷的你?”
宋文曲道:“白家莊,不過那老頭讓我砍掉了一隻手。”
陳英道:“這才解恨,他人呢?”
宋文曲道:“當天就跑的不見蹤影了。對了,我師父他還好吧。”
陳英道:“很好。”
宋文曲道:“沒發生什麼事吧,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陳英道:“正想說這事呢?掌門派我此番下山是來找你回去的。”
宋文曲驚喜道
:“此話當真。”
陳英道:“那還有假?”
宋文曲高興地跳了起來,拉住鄭喻二人的手,道:“我終於可以回武當了。盈兒、月兒我帶你們去武當玩。”於是又對陳英道:“師父爲什麼要我回武當了?”
陳英道:“你不知道,最近江湖上發生了一件震驚江湖的大事。”宋文曲道:“那是什麼大事?”陳英道:“卻說最近一段時間以前,有十幾二十幾個人夤夜闖入皇宮去了。”
宋文曲及鄭喻二人聽了,大驚道:“什麼,誰有這膽子?”
陳英道:“這夥人武功奇高,一直到奉天殿時纔有侍衛發現,一時間皇宮內院侍衛就圍了上來,那些人竟然殺了一百多侍衛後全身而退。當時皇帝不在奉天殿,當值的是太監汪直,一聽說有人殺到乾清宮時,嚇得屁滾尿流。皇帝知道後,當夜立即下令全城緝拿,他們卻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無影無蹤。但第二天的時候,前兵部尚書公羊大人全家慘遭橫禍。”
宋文曲驚道:“是什麼人有這樣的本事。”
陳英道:“不知,掌門知道後,知道絕不是中原門派所爲,怕各大門派受朝廷追究,就派人調查,但都沒有什麼結果。掌門就想可能是魔教所爲,但爲了避免麻煩,就聯合各大門派掌門上京澄清了此事,近幾日就會回到武當了。掌門還猜測下一個目標會是丐幫,已派人通知了。”
宋文曲道:“東方神教回中原,只怕江湖又是不安定,又是腥風血雨了。”
陳英道:“掌門也只是猜測,但掌門還是猜測江湖會出大事,所以就派我叫你回山。我順便提醒你一句,你這次回山,掌門可是要試你武功的。”當天宋文曲就準備回山的事宜了。正是:“文曲訴反思,陳英話江湖。”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回目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