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有身份有地位並且不要麪皮的老混蛋楊銘最終還是認輸。
這樣的老混蛋他有種錯覺,數年來遂州在他的手中並無出彩的地方很有可能便是他故意爲之。
都說水至深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龐顏所表現出來的智慧並不是平庸二字能夠書寫的。
楊銘很像仔細的看看這個可以做他爺爺的老頭,什麼情況下才能讓這位年過六十的老人放下面皮和自己這個弱不及冠的半大娃子耍心機。
不過顯然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主意,如果楊銘敢盯着老混蛋這麼看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小子覺得吐蕃的牧羊人非常有錢,他們有着無數的牛羊,我想他們應該非常願意資助以下蜀中的百姓,比如他們對神有着不一般的崇敬!”楊銘看着西方一臉的悲苦,彷彿那邊的藏族人真的是好心人一般。
“吐蕃人?”龐顏漸漸的陷入了沉思,他不認爲那些野獸一般的蠻子會慷慨的交出自己的牛羊,楊銘應該有些手段,比如糧食又或者鐵器?
只是這些東西都屬於戰略物資,如果誰敢動手資敵就必須做好滿門抄斬的準備。
龐顏不覺得楊銘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他也沒做好,所以這一條絕對並不是個好辦法,或許楊銘還有其他法子,他現在也不急了笑眯眯的看楊銘如何解釋。
“吐蕃乃是苦寒之地,由成都經過雅安入藏其實並不難。相信大人應該知道其實康定、雅安一帶作爲蜀中與吐蕃的交界處那裡的百姓早已經雜居,又或者說是通話!大人說是也不是?”楊銘慢慢的問道。
龐顏點了點頭,確實雅安、一帶的百姓早已經與臧民雜居,那裡的藏族人無論是衣食住行還是生活習慣大多與漢人無疑,這一點很多人都知道並不是秘密。
楊銘接着道:“吐蕃苦寒,以小生看來烈酒的市場想必不少,比如洪城便是以白酒聞名,所產之酒除了本里飲用外大多數都流向了吐蕃,大人掌管遂州想必應該很清楚。”
烈酒並不算是戰略物資,而且烈酒的買賣本來就是一種暴利,如果不是產出不高而且極其消耗糧食龐顏並不覺這麼做那裡不對,相反如果糧食豐收之年他還鼓勵釀酒。
只是如今天下大旱,雖然蜀中有都江堰之利不至於絕收,但是產糧與往年至少足足短少了三層,這些糧食除了百姓之用更多的必須支援其他受災之地,所以想要靠釀酒來達到轉換利益的目的他並不看好,或者說這個辦法並不適合當前的局勢。
楊銘又那裡不知龐顏所思?他看了看老混蛋滿臉的憂鬱,微微一笑,道:“大人是擔心糧食不足以釀酒?”
“你可知整個蜀中春秋產糧不過一千二百萬石,而這些糧食有三層在百姓手中用於自用,其餘的或是運往甘肅或者運往貴州,這些地方就像一隻只餓狼,再多的糧食都不夠吃,至於剩下不到一層的糧食才用於釀酒。”龐顏微微有些空歡喜一場的感覺,還以爲楊銘想出的法子如何好,結果還是太年輕並不知道這些關鍵,他解釋道:“這還是往年,如今各地大旱,蜀中收糧尚且不足往年七層,楊公早已經內閣擬票蜀中糧食不得用於釀酒,你這法子....不是時候啊!”
“如果小生不需要糧食釀酒呢?”楊銘已然保持着微笑,看着龐顏。
“呵呵!”龐顏苦笑了一聲,其實釀酒並不一定要用糧食,比如好多東西都可以用於釀酒。地瓜、桑葚又或者是一些果實都可以,只是這些東西釀製出來的酒水並不是烈酒,這樣的酒水如同果汁賣不上好價錢,談不上有多大的利潤。
“如果大人能以昔年酒水一缸,小生便能造出一百缸的烈酒,其烈度勝之以往,不知大人覺得這樣還不可以嗎?”楊銘輕輕的從口裡吐出幾個字來。
“勾兌?”龐顏試探着問了一句,剛問出來他就後悔了。
酒水越是添加水便越加的清淡,如果一缸酒水勾兌成一百缸子估計比清水也好不了那裡去,他只當楊銘是在開玩笑了,這樣的法子如果有這世界上便再無釀酒之人了,只需要把酒加入清水便可那裡還需要釀造?
“大人說的不錯,小子正是勾兌,不過這其中有些秘法不足以外人知曉,你知道這絕對是一筆大買賣而小子小胳膊小腿還想多活幾年,爲了彌補先前犯下的錯誤作爲彌補,你說皇上是不是很樂意免除蜀中十年的賦稅?”楊銘也很想佔個份子,可是這個辦法並不複雜而得到利益比起煤炭更是高出了百倍不止,可以說有水的地方便能產出烈酒,這些錢他不敢拿,如果拿了想必有許多人會想辦法砍了他的腦袋,但然如果換成蜀中十年的賦稅減免用來彌補煤炭集團給蜀中百姓帶來的問題他覺得很值得,至於其他地方他不想管也管不了。
“如果真有此辦法你小子便是聖人了,即使皇上不封賞滿朝文武也不答應,老夫想的是你這法子到底如何?你不會是糊弄老夫吧?”龐顏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楊銘,楊銘剛纔話裡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只是他又希望是真的,如果真是如此那麼遂州乃至於蜀中的困局都迎刃而解,那些爲此謀劃的白蓮教餘孽只能空忙一場。
“小子有個朋友叫做張文才,此人說熟讀經書才高八斗爲人在世最講一個義字說的便是小生,只是這烈酒的釀造還請大人派人學習一翻,至於秘方更是應該早早封存獻於皇上纔是!”楊銘突然臉色有些古怪,“只是這酒水有個毛病,但凡我大明百姓卻是不能引用....”
“這酒水有何毛病?”龐顏是打算刨根問底了,這樣量產酒水而且不費糧食的手段爲什麼大明百姓不能飲用?
“這個!”楊銘深深的吸了口冷氣,定了定神才一字一句的吐出幾個字來:“長飲此酒這皆成癡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