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9

那則新聞雖然熱了一段時間, 最後還是被晉家壓了下去,畢竟這種事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不趕緊壓下去等着往自己臉上貼金嗎?

方圓和阮清在花店裡忙着重新擺花, 見安寧從外面進來趕緊招手說道:“你可來了, 店裡現在亂七八糟的真是忙不過來, 快些來幫忙。”

方圓正在搬一盆略重的花, 這花不是出售的是放在店裡圖個好寓意的, 發財樹,哪個開店的不盼着發財,很快一道力量將她手裡的重物接過去, 她擡頭一看居然是晉朔,這人什麼時候來的而且這會兒正是上班的時候, 他來這裡幹什麼?當即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你不是和我說你家公司忙的很嗎?你居然還能溜出來躲清閒?”

晉朔擡起下巴示意她看前面的安寧, 笑着說:“安寧往後就不來這裡上班了, 公司裡缺人她去幫我。我心裡倒是覺得挺可惜的,也沒個人幫我盯着你, 萬一你不規矩我可怎麼辦?前天和昨天都沒見你,我都沒睡踏實。”

方圓見他越說越離譜,轉頭見阮清和安寧都沒有注意到,才瞪了他一眼,小聲地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別胡說八道, 小心我和你翻臉, 我要是搬去我家看你怎麼辦?”

晉朔一聽她說這話心裡就咯噔一下, 頓時無奈地說道:“得了, 我怕了你了。今兒回去我再和你詳說,她是過來辭職的, 我們一會兒還得趕回公司去。”

方圓這才注意到今天的安寧穿了一身職業套裝,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看起來精神幹練了許多,不知道爲什麼方圓覺得她身上再沒有當初的清純可愛,反而變得有些氣勢逼人,心裡雖然惋惜,可是人總是要成長要變化的,這是不受外力干擾的。方圓突然有些慶幸自己離開了爾虞我詐,人和人之間只有競爭,而後是和山一樣的壓力壓下來像是要將人壓垮一樣,這種感覺年紀越大反而越發厭惡,反倒現在的工作既開心又自在,和不會說話的花草在一起,人的心境也跟着變得不一樣起來,人生得到淨化,每一天都過得很幸福。只是很可惜,這種極有靈氣的東西卻不能劃去她心裡的那點仇恨和怨念。

晉朔和安寧很快就離開了,阮清癡迷地看着晉朔的背影,等人走遠了纔開口說道:“我的偶像真是帥死了,就算不當明星了照樣很迷人。對了,這兩天的新聞你有沒有看?那個蘇珊好像被晉家給攆出來了,不管她媽怎麼疼她,可惜怪她有個丟臉的爹,不燃能耀武揚威很多年,只是現在從高處掉下來了,我怎麼還是半點不同情她呢?讓她得意,以前就看她不順眼,現在更是討厭死了,人還是要踏踏實實的,不然報應來的真是快啊。”

兩個人實在忙不完,最後還是把阮清的弟弟給叫過來,請他吃了一頓大餐,三人最後滿足的分開了。阮浚是個很聰明的人,特別是在感情這種事上,他不會開口問安寧去哪裡了,哪怕心裡還是惦記着。也許人的差別處就在於一個能忍和忍不住,還有提前將以後的日子看清,如果不適合自己那麼就是再喜歡也不能在一起,在他們看來人只有保持理智纔可能過得幸福。門當戶對的經唸了這麼久,那些身家懸殊的人最後還是不是落的個散場的結局?

其實方圓很佩服阮浚,他雖然小卻比自己還要果斷,不像自己這樣猶猶豫豫的,明明說好要和晉朔斷了聯繫,可是最後兩個人還是勾搭在一起了,這會兒更是住在一起,做着只有兩口子才能做的事。

晉朔回去的很早,方圓見他沒吃晚飯下廚給他煮了碗西紅柿雞蛋麪,坐在旁邊看着他吃,一邊說:“我要是能像阮浚那樣乾脆就好,也不用像現在這樣,過着風雨飄揚沒有未來的日子,還得伺候你這個大爺吃飯,我真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虧欠了你的。”

晉朔皺了皺眉頭,方圓以前和他說起過阮浚喜歡安寧的事情,現在他依舊聽得很不痛快,但還是有耐心地說:“別說這種喪氣話,那要看你遇到的是什麼樣的人,男人更應該要有什麼都不怕的念頭,你試着拼一把,誰能知道你就比不過趙銘?趙銘也不過是有他老子給的那點家底才能人模狗樣的,不然你以爲他比別人強在那裡?要是換成我,只要我看中的人,我想進一切辦法都要把人給弄到手,我纔不想讓自己遺憾。其實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雖然我很不想再說什麼,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這件事算不得上什麼,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是我家老頭子也不能怎麼着我。我羨慕我爸媽的感情,雖然他們的一切都是正好。聽我的,不用放在心上,一切都有我。”

方圓沒有說什麼,嘴角的笑告訴了晉朔她現在很高興,晉朔很快吃完飯,想了想說道:“安寧從小不受她媽待見,日子過得也很不容易,這次也是逼得很,才做出這樣的事來吧,不然也不能這麼瘋。她是個很聰明的人,我爺爺一直想讓她到公司裡來幫忙,她不同意,我沒辦法所以將她帶到你這裡來,沒想到她還挺喜歡你的。可惜了,像她這樣的孩子一旦開始變了,就很難再回到過去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以後也許安寧會做很多瘋狂的事情,但是如果不讓她出了這口惡氣,誰知道她能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情來?”

方圓從晉朔這裡已經聽過安寧的事情,也是個很可憐的人,所以她也能理解安寧的心,安寧所受到的委屈想來應該是多的多,因爲不管是否懂事她所在意的人也不能多看她一眼,那麼不如就讓他們彼此的生活就變得一團亂吧,生出這樣報復心思的也不是隻有她一個,她只是佩服安寧居然能忍到現在。

這樣的話題太過沉重,兩人很快說起別的事來,讓方圓有點激動的事,自己想要看到的事情已經快要發生了,她其實很好奇秦州的巔峰會在哪裡停止。

“你哪天有空把他約出來,和他說趙銘很看重他的發展潛力,想簽下他,他現在雖然混出來了,想來最急的應該是籤個公司好好包裝一下這條路才更好走。他看到你想來會很願意的。”說完又開始鬧彆扭了,,支支吾吾地說:“你不能和他走得太近了,我的心沒那麼大裝不下太多的事。”

方圓知道他這是表明自己會吃醋,也頓時沒了法子,只得笑着,用自己這一雙無辜的眼睛讓他相信自己和秦州再無可能了。只是讓她沒想到的事,她不過一次主動聯繫秦州,竟會讓秦州覺得自己還有希望,話裡話外的討好和大談過往真讓她連心情都變得複雜起來,這樣的男人真是讓人有些不明白,連她自己都很想知道當初到底是看上了這個男人什麼。現在覺得很沒意思,如果自己對這個男人沒什麼幫助,自己還是那副樣子,想來秦州連多看她一眼都不能把?這個人真的是現實到讓人抓狂的地步了。

那一天是她帶着趙銘過去越好的地方,看着他們在情調高雅的地方簽訂了合同,趙銘很少在這樣的場合辦公室,因爲在他看來公和私要完全的而分開才行,要做到互不打擾,這是一個人的態度。

事情辦的很順利,趙銘說話中處處表現出自己因爲方圓和的緣故又看到他身上所有的潛力這才決定簽下來,不錯失人才是趙銘的唯一追求,這種刻意對於方圓來說只覺得臉紅不已,而對秦州來說高興大過一切,他很痛快的再上面簽了自己的名字,只要想到自己哪天會大紅大紫,連嘴角的笑都剋制不住地上揚,他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在老家吃苦的父母接過來享福了,再也不用守着那塊黃土地,整天忙着耕種除草,一年的生活好像少了那點收成就過不下去了。

趙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只留下方圓和秦州坐在一起聊天,其實這種氛圍很尷尬,因爲秦州知道方圓是真的只將他當做一般的朋友,畢竟再怎麼熟悉也是過去了,情侶這樣的詞已經不適合他們了。可是方圓越這樣,秦州的心思越發不能消停,就像是瘋了一般,這輩子好像只認定這個人了。

“我一直想找你一起吃頓飯,可是你不賞臉我也沒辦法,這一次正好是個機會,你想吃什麼?”

方圓也沒有客氣,撿着自己喜歡吃的貴的點了幾道,笑着說:“這麼大的好事,我就宰你了,你應該不會生氣的。”

秦州被她氣笑了,在等餐的時候他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知道你心裡怪我,不願意談以前的事情,可是我有些話真的想和你說。那個時候我真的太急躁了,沒有辦法,如果我再沒有機會只能從這個圈子裡淘汰出去,我年紀一把了,我除了演戲什麼都不會,不能再這條路上大紅大紫,我還有什麼意思呢?我一時糊塗所以做了錯誤的事情,,我都認的。可是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我們重新在一起好嗎這一年我像是得到了新生,我終於明白我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我原來一直愛着你。方圓,你相信我,我現在和當初不一樣了,我有足夠的能力能讓你過好日子了,所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方圓淡淡地笑了笑,搖頭說道:“秦州,你這是何必呢?我覺得我們現在的關係就挺好的,當初的那些事情我已經不想再想起來了,我怕我會忍不住恨你和你一刀兩斷,所以請你剋制自己守在這條線裡不要亂走,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我也已經有了重新開始的選擇,我希望你能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恭喜你,終於實現了。”

秦州沒有辦法再繼續說下去,難得能坐在一起的機會,他不想因爲這件事鬧得不歡而散,所以他無奈地趕緊張羅着她吃東西,而後說一些從別處學來的段子想要逗方圓開心,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樣費力的討好讓方圓的心情更加不高興。這些東西明明應該屬於過去的自己,那個一門心思爲了這個男人的自己,如果他當時能像現在這樣對自己多點耐心,她真的只會更加加倍的對他好。可惜最愛的那段時間已經過去了,這個世上再沒有那麼傻的方圓了,而這樣的表演再也不能讓她有一點點的動心了。

人大多都是賤骨頭,當初放到手邊的已經看不上了,反而是現在越發不將你放在心上卻沒玩沒了的纏着,方圓不知道這樣有什麼樂趣,可是顯然很多人都在做這樣的事情,後悔藥沒有人能買得到。

回到家以後,晉朔像只狗一樣盯着她的表情,生怕從她的臉上看到一點動搖,方圓頓時哭笑不得,不過她並沒有瞞着晉朔,秦州想要重新在一起的心思,果然聽了這話的晉朔很快就炸毛了,氣急敗壞的走來走去,好一會兒才說:“方圓,這個男人毀了你的清春,浪費了你身上所有最好的東西,你再不能掉進去了知道了嗎?你不能再和他在一起,長點腦子。”

方圓突然生出了逗弄他的心思,笑着說:“不是你和我說的?打臉要趁早,我只有把自己放進去纔好甩塊些,我真的很想看看他跪在那裡痛哭流涕的樣子,我讓他也感受下當初的我活的是多麼的煎熬。他想把握他的父母接過來,雖然我對老人家沒有半點不敬的意思,但是我還是想讓他們也感受下當初我的父母受到的是怎樣的難堪和難過。”

晉朔一聽她還想來真的,頓時不滿道:“你敢,你要是敢給我來鎮的,你看我不打斷你的腿,方圓,我就是再怎麼喜歡你,也不能容許你去討好別的男人。從你我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就認定你是我的了,我的私有物,我不許任何人碰,如果你不聽話,我給予你的一切都能立馬收回,我會讓你知道的。你想要親眼看到他變得窮困潦倒的機會不會再有,我會讓他直接消失。”

方圓還是第一次聽他書這麼嚇人的話,可是看他這麼緊張的樣子,心裡還是一陣暖,她現在想要的也就是這種感覺,被人放在心上好哈珍惜的感覺。她快步走到他身邊,霸道地坐在他的大腿上環着他的脖子笑着說:“傻瓜,我從來沒有生出過拋棄你的念頭,對我來說過去的一切都算不上什麼,只有你是最重要的。你看,我已經不顧着我們兩人之間的身份懸殊這麼認真的和你在一起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放心,我很愛你,這是真話。我保證我不會和他有什麼,我只事會幫一點點小忙,這樣可以嗎?”

晉朔陰沉的臉這才變得好看了點,這是第一次他對一個女人這麼在乎,在乎的恨不得自己都能將她帶在身邊,而這個女人曾在他差點走入迷途的時候用力的啦了他一把,要不然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晉朔了。所以這個女人讓他更加的放不開,因爲即是他的恩人又是他的愛人,這樣的雙重感情交纏在其中,哪怕就是老爺子用刀逼着他他也不會放棄,這對他來說是他打算好好過下去時的一道底線。

這一晚上被冷落了兩天的晉朔着實瘋狂的很,再加上先前又受了點刺激,更是往死的作,方圓覺得自己差點喘不上氣來,實在應付不了他的沒玩沒了只能哭泣着討饒,只是這一天的晉朔卻是不知疲倦的勇猛,他們從十一點斷斷續續地到了半夜兩點才停歇下來,他附在她的耳畔低聲說道:“我就喜歡你只能求饒的樣子,從你的嘴裡能說出這種話我心裡才高興,我不喜歡你倔強,乖乖的聽我的話,知道了嗎?我們兩個人以後不分彼此,一直留在我的身邊吧,以後我們再不用這玩意兒,如果有了生下來就是了,我又不是養不起。”

方圓被他的話說的羞澀不已,他們之間也不過是他一廂情願而已,如果他家裡的人知道了,還會容忍他在外面胡作非爲嗎?她就是驚弓之鳥,受過一次苦,再也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辛苦,所以她再沒有到達安全的地方時壓根不會讓自己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因爲像那一次的遺憾她再也不想嘗,也許那個小生命的存在是不被人所希望的,可是她還是愛,那是她身體上的一塊肉,沒有任何人能否決他的存在,因爲愧疚所以不敢面對,必須要有保障,不然她不會輕易地害一個小生命來這個世界上和自己受苦,這是最過分無恥的事情。

晉朔沒有從她的聲音裡聽到一點動心,還掛在臉上的歡樂驀地變少了,沉聲問道:“怎麼?你不願意?給我生孩子你不願意?”

方圓無奈地嘆口氣說道:“你動不動就要發脾氣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了?我不是不願意,而是想問你考慮清楚了嗎?即將面對的一切困難你都做好打算了?知道要怎麼面對了嗎我不希望我的孩子生下來不被任何人所期待和祝福,我只能再小心些,我不能因爲自己的放縱讓這個孩子出生以後跟着我受苦,你明白嗎?晉朔,你是有好的條件,你什麼都不用想就能有一個讓任何人羨慕的人生,可是你有沒有你想過,說出這種話的時候你就得有能力擔負起該有的責任。我並不是不願意,而是不敢,我不敢在你不過是隨口說說的時候當真,我們可以享受感情,可是我擔待不起即將面臨的責任。”

晉朔將她抱在懷裡低聲笑出來:“你沒有試過,怎麼知道我不行呢?我就算離開了公司照樣可以讓你過好日子,樂天有我的一半,我這幾年做演員掙的錢我存了一部分,另一部分拿去做投資了,收入很可觀,哪怕我們一家三口或者四口都不用擔心活不下去,所以你擔心什麼?這些物質條件滿足了,精神層面的我更加不會虧待你,我愛你所以更加願意爲了我們的家拼了自己的全部力氣。方圓,人的生命太短了,真的沒有時間去等着你做好打算,這些事情並不是計劃來的,而是感情到了,一切水到渠成而已,你明白嗎?我是男人,我想的不會比你少,我不需要別人告訴我身上擔負着什麼樣的責任,這一切我自己就明白,你知道了嗎?”

方圓聽他一口氣說出這麼認真的話,心裡空落落又不安的感覺突然間消失不見了,她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很神奇,不過是淡淡地一句話就讓她心裡變得再度平靜起來,她扭捏一陣:“我反正不想做那種未婚先孕的媽媽,我需要一套安全的能讓我放心的門鎖,所以我的事情很多,會讓人厭煩,我知道。”

晉朔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搖搖頭說:“我既然和你說這些話,我就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方圓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應了一聲後說道:“委屈你了,要和我一起等,我會以同樣的心來還你對我的這份情深。”

晉朔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口,抱着她說:“只要你不做什麼讓我覺得鬧心的事情我就謝天謝地了,時候不早了明天還得上班,早點睡吧。”

方圓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一下發出重重的聲響:“都怪你,我要去洗澡,你出去。”

他耍賴地說:“不要,很溫暖,我纔不要離開,明天再洗吧,太累了。”說着就自顧自的睡着了,方圓使着力氣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可是他抱的太緊了,見他兩隻眼睛閉得僅緊緊的,兩隻眼睛眼圈發黑,想起來他比自己要忙很多,公司裡的很多事情他都需要考慮,一天下來估計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她突然就不忍心了,只得就這樣睡了。

第二天她到了花店上班,少了安寧在整個店裡都覺得冷清了不少,阮清沒過一會兒也來了,笑着說:“眼看着這天就熱起來了,這些花爺爺花奶奶們也稍微好伺候點了,這店裡人太少了,真是讓人不習慣啊。要不我們再招個員工吧,就我們兩個有什麼好說的?你和我大眼瞪小眼,能瞪出什麼花來嗎?”

方圓笑着推了她一下:“怎麼,你還嫌棄我啊我們兩個多自在啊,要是跟別人在一起,像你這種火爆性子誰能受得了你?要我說就這樣把,我覺得挺好的,我們的秘密隨時隨地可以說,省得到時候說悄悄話讓人家覺得咱們兩個在鼓搗什麼壞事,我反正不能忍受別人這麼想我。最多就找個送貨的人來,我倒不是省那點工資錢……我就是挺喜歡這種清淨自在的氛圍,你明白嗎?”

阮清看她說的這麼一本正經,連連點頭道:“行了,我知道了,咱們倆多少年的交情了,還用你這麼費盡心思的給我做解釋?大不了讓阮浚那小子來幫忙,你覺得呢?”

方圓當然是願意的,她前幾天也聽說過阮浚那小子在家裡玩遊戲玩膩了,很想來花店裡幫忙幹活,可是因爲安寧在,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那小子會耍貧雖然有點惹人討厭,但是卻讓人覺得很快樂,所以方圓還是很希望他來的,想了像說:“要是他還沒找到什麼合適的工作地方,不如讓他先在這裡待着把,總好過在家裡窩着,我都能想到叔叔阿姨那嫌棄的表情了。”

阮清也跟着大笑的方圓笑起來,點點頭說:“這小子在家裡可是飽受摧殘,已經淪落到幹家務活了,我原先怕你覺得不方便所以沒說,再加上後來那小子對人家白富美生出那種心思,我更加不好意思說了,現在既然你答應了我也不和你客氣了,讓他來吧,每天按時上下班,我爸媽擔心他是對的,但是你知道那種幾十年代的人除了打就是罵,我真怕他們把我可憐的弟弟給折騰的不成人樣了,好姐妹我真是感激你,等他來了我也讓他好好的和她的救命恩人道謝。”

他們雖然關係好,卻從來不會做什麼讓朋友爲難的事情,哪怕是爸媽在阮清身邊提了多少遍她都沒答應,她知道這個花店是方圓投入了大筆的錢纔開起來的,而自己雖然也有投資也不過是很小的一部分,所以阮清從沒有把自己當成老闆的覺悟,更加不願意讓朋友因爲自己而難做,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方圓會主動提起這個事來,也是招自己的弟弟過來不比重新培養一個人強,而且自己的弟弟更耐使喚,就是把他丟再這裡看店,她們兩個一起出去逛街也挺好的。

越想越覺得可行,阮清給阮浚打了電話,讓他收拾好自己再來花店,畢竟以後是花店的顏面再不能那麼隨便的對付,要是影響了客人的心情可就不好了。

方圓樂見其成,什麼也沒說,徑自忙自己手裡的活,原本就是這些活,也沒什麼難不難的,只是晉朔投進來的那筆錢,她和阮清商量了一下還是想着還給他,一碼事歸一碼事,和錢劃上關係很容易將兩個人的感情也變得不對等起來,方圓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清算出來加上安寧的工資她一併給晉朔打了回去,她數學學的好,那些數字只要看一眼就記住了,所以這種事對她來說很輕鬆。臨近下班的時候,晉朔居然帶着安寧來了店裡。

阮浚見眼前的這個女人再不是當初他見到的那個清純女孩,落落大方一看就該是活在光鮮地方的人,而自己不過是個小市民,幸虧沒有像傻子一樣一頭栽進去,不然這得多招人笑話?只是還會有些尷尬,自己當初真的很喜歡她,就連晚上夢的都是這個人,可是他現在已經是店裡的一員了不能因爲個人的情緒扭扭捏捏,而耽誤了店裡的事情,他是個男人怎麼能在別人面前落了下風?

安寧早已經忘了阮浚這個人了,她總是需要多見幾次人才能認清人的模樣,這是件很尷尬的事情,不過沒辦法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她的臉上很早以前就練就了完美笑容:“好歹我也是花店的員工,怎麼說也得半個離職歡送會吧?放心,今天有我哥在,我們只管點菜就行了。”

晉朔無奈地摸着額頭說,我好歹是你的親人,你用這麼費力氣的剝削我媽?聽哥的找那個外人去。這場安寧爲主角的聚餐,晉朔唯一一次大方的邀請了趙銘,但是聽這口氣就能知道這是爲了拉人來付款的。

他們選的地方是一個很安靜沒有多少的餐館,瞧那派頭想來都是城中的名人才能負擔的起的,也更加讓他們覺得這樣的人家真不是他們能攀得上的。阮浚在這裡看到了安寧的男朋友,那個男人看起來英俊又多金,如果他是個女人也喜歡這樣的男人,所以這樣的差別在,他還有什麼理由去惦記那個天之驕女?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完全的釋懷,安寧不管是自己還是男朋友都是衆人眼中的精英,阮浚覺得自己能喜歡過這樣的一個人就是值得高興的事了,哪怕不能擁有看着她幸福就很好,倒不是他大度,只是人就應該對一切美好的東西充滿善心,這樣才能保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