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力道之大,衛楚蕪整個人一個踉蹌,要不是溫聲趕來的慧心從一旁扶住,只怕要摔倒了去。
她捂着半邊被打的火辣辣的臉龐,眉心頓時一蹙:“靠!”
從小到大隻有她打別人的份兒,何時被人這麼欺負過,低罵了一聲,擡眸間,卻見是無雙揚着手站在她的身前,臉上還帶着餘怒未消的意味,身子也微微的顫抖。
衛楚蕪當下便惱了,她與那個無雙不過才見了幾次面,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怎麼平白的來打她一巴掌,秀眉一橫,便冷冷的望了過去:“你做什麼!”
無雙也正望着她,四目相對之下,她眼底的恨意便更深了幾分。
“做什麼?你怎麼還有臉問我做什麼,衛楚蕪,我倒是想問你,你在做什麼!”
厲聲的呵斥了一聲,語氣尖銳而又刺耳,與之前給衛楚蕪的感覺完全不同,這一下倒是讓她有些迷茫了,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天大的壞事,竟讓無雙如此痛恨。
不過顯然無雙未有要解釋的意味,罵完這一通,便一把推開衛楚蕪來,而後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衛楚蕪想要拉住她問上一句都不能夠,只能滿臉的迷茫的站在那裡遲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聿蘭容……?
想起適才崔恕匆忙的身影以及對她的敵視態度,她的眉心一挑,方扭頭看向了慧心:“聿蘭容怎麼了?”
“王爺?”慧心蹙了蹙眉頭,顯然在遲疑要如何說,衛楚蕪卻已經先了一步推開她來,轉而迅速的朝着蘭軒閣走了過去。
真病了?還不輕?可是前兩日分明還好好的,怎麼說病就病?
蘭軒閣一派的熱鬧非常,先前被崔恕帶進來的幾名太醫都守在門外,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什麼,見了衛楚蕪方纔停下,忙不迭的跪下請安。
衛楚蕪只擺了擺手,待他們起身,便徑直的開口:“王爺得了什麼病?”
幾個大夫面面相覷,遲疑了片刻,還是爲首的年齡稍長那一位上前了一步,頷首道:“回王妃的話,是腿上的宿疾發作,奴才們已經開過藥給王爺服下,總算是能夠暫且壓制痛楚。”
衛楚蕪一愣,腿上的宿疾?她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是什麼宿疾?說清楚些。”她沉了沉臉色。
“啊,就是早年間腿上受過傷,大理這邊又常年潮溼,所以王爺的腿疾纔會發作。”
衛楚蕪翹了翹眉梢,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無雙會那麼生氣,自己竟無意間將那個男人害的好慘。
雖然她本來就不想讓他好過,卻也並不想讓他發病,所以心裡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愧疚的,隔着門簾朝屋子張望了一眼,待幾名大夫離開之後,她才推開門進去。
撲面而來是濃濃的草藥氣息,很苦,衛楚蕪不由得蹙了蹙眉頭,擡眸間就見湘色簾子後頭聿蘭容的身影斜靠在軟榻之上,一條腿被墊的高高的,還包裹了一層紗布。
看起來很不好受的樣子,他應該很難受吧?她翹了翹眉梢,眉頭鎖的更緊了。
然還不待她下一步動作,就聽身後忽然一個凌厲的聲音響起:“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