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方的笑對臺下,按照她自己的想法開始發言。
講了這次巡展的初衷,在發展到立志於讓中國書畫走出國門,融入全球,曼琪講的思維清晰,語言真摯,感人至深!
沒想到下面竟然掌聲雷動。
其實等她下得臺來,她幾乎癱倒在我的懷裡,我的小丫頭在經歷着成長的考驗。
我緊緊的把她攬在懷裡把她撐起,我很想吻她,給她鼓勵!但是畢竟場合不同,我只限於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寶貝,你好棒!”
現場氣氛異常的熱烈。
接下來大師也現場作畫,這個程序當然少不了曼琪與師傅合作,他們揮毫潑墨,完成了經典的石竹圖。這是目前價格飆升的國內精品。
很多畫家也都被點名當場作畫。
媒體簡直瘋了。
我看見父親一直與最高官在一起侃侃而談,兩個人不時的興奮對飲,顯然今天他們相談甚歡。不多時又有幾位香港的高官也走過去與他們聊了起來。
其實我從來就沒有想過,今天的酒會竟然會來這樣多官方的人物。而且來頭之大令人咂舌,我都不知道這是來自誰的號召力,看來這不只是老爺子的力量,應該還有雨墨先生。
看來我的丫頭後盾力量不可小覷。
周筱宇來到我們的身旁大加讚揚了曼琪,張奇則跟幾個香港的官員在聊着什麼?他們一直也聊的很好。
周筱宇拉住曼琪的手:“曼琪,恭喜,非常成功!”
“謝謝你,宇哥!”
我伸過了自己的手接過了周筱宇的手,“該放開了!”當然我們三個人都懂,我是指周筱宇攥着曼琪的手一直沒有放開,暗喻我已經宣誓了對曼琪的主權。
周筱宇牽了一下嘴角:“高桐,別得意,你要是敢讓她受半點委屈,我就揍你!”
“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他拉過周筱宇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裡,兩個人暗自較勁。
最後,我們兩個人都無奈的笑,周筱宇擡起另一隻手,輕輕的拍拍曼琪的後背,“刺玫,你沒看錯人!”
其實我明白,周筱宇的到來,純是給曼琪來撐門面的,有些力量看來是她的。
父親今天真的是風光無限,那些人似乎都在恭賀他家道旺順,兒子聲名顯赫,兒媳又美貌出衆,他的臉上紅光滿面,大有春風得意之勢。
我聽見戴致遠拍着父親的肩說着:“老高,沒想到這小丫頭有這麼大的能量,你們高家這次可是真的要風光無限那,這可真是塊寶,就憑今天的場面,這小美女可是有助你一臂之力的小福星!”
我看見父親的表情怔了一下,隨即恢復笑容。
戴致遠繼續說道,“你想,她得到了最高官的賞識,人脈將來可不是問題了。再有,你看還有那個一哥宇少,那是什麼人啊?太子爺!個個都是刀鋒戰士。老高,不可限量!看來你的機會又來了!你可別把這塊唾手可得的寶貝丟了,別再糊塗了!”
這個夜晚是曼琪的夜晚,酒會一直持續到很晚,纔在所有人意猶未盡的狀態下散場,而且中途竟然無人退場。
酒會相當的成功。
香港的初展是成功的,因爲這次在香港開幕酒會的空前盛況,早就被媒體炒得沸沸揚揚,鋪天蓋地的全是。一時間曼琪成了香港媒體的熱炒對象。
滿港島都是她的照片,報道,採訪。而每次接受採訪前,我都會給她惡補,怎樣迴避媒體帶來的‘風險’,教她怎樣應對。
我希望她的表現是完美的,更希望她可以迅速成長,都是坦途。
香港所引起的效應也是空前的,吸引來的不只是畫商,還有很多書畫愛好者,來香港的客商,遊客,特意趕來的愛好者,收臧家......等等各界都來觀賞,當然能與知名的畫家零距離接觸,看他們當場作畫,這還真的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更沒想到的是,更吸引來了很多愛好者與畫家PK,這樣的場面相當的熱烈,一時間來彼特畫廊的人絡繹不絕,門庭若市。
整條街都堵得水泄不通,而香港官方爲了支持這次活動,也派來了人,現場維持秩序,也做了連續現場報道。真的可謂是盛況空前!
我一直陪在她的身邊,陪她工作,處理各項突發事件。
回到青州,畫家團短暫休整,就要出發開始正式巡展啓程了。
那日早晨,我們被傳喚去了老先生那裡,我在那裡看見了父親,老爺子讓曼琪迴避,留下了我們父子,當然,老爺子有話說了,他毫不留情的對父親之前的行爲而造成了曼琪流產的事情做了嚴厲的批評。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家族以外的對父親的斥責,可見父親與老先生的交情至深,也看得出老先生對曼琪的呵護與疼愛。
對上次事情的怨恨他還是很重的,句句直戳心底,我想父親也是第一次被這樣重的批評。他的表情很尷尬懊惱。
後來我聽說,父親這次來老爺子這裡,其實是來答謝的,當然我覺得,父親的這個答謝有些‘目的’不純。
老爺子對父親的讚美很不屑:“高書記呀,你別感謝我,我只是幫助我的小九擡擡手,支持一下她的事業,一切都是我徒兒自己的能力,從策劃到組建團隊,到前期的準備,件件事情都是她自己親力親爲,我是看她張羅的辛苦,小小的年紀,就這樣自強自立幹這麼大的事情,當然必須要支持,不然要我這個師傅做什麼?”
父親面紅耳赤,一直點頭,看得出他的尷尬:“那是,曼琪這丫頭還真的有些能量也很有智慧,不錯!”
老爺子第一次對父親這樣的冷臉,他對父親說,“確實不錯,這一次你還真的說對了,不是你之前說的不如紅燈區的垃圾女,你這個定語說的有些過分,言外之意,你是說我老眼昏花了,那樣的爛女子都收來做徒弟?”
“哼!高書記,我陳祥之在怎麼着,也不至於眼拙到那種地步。我收徒弟的標準底線,就是首先是人品,我九丫頭自尊自愛,善良上勁,我可以說,沒有一點劣跡,隨是年齡尚小,卻也知書達理,只是爲了一個高桐,這孩子吃了那麼多的苦。”
我有些不自在,心想,看來老爺子也不會饒了我。
“你們還對她不依不饒,真的有些過分!我在不伸手助她一臂之力,難不成還讓這麼好一個孩子毀在你們手裡?高書記,我老頭子畢竟還是她的師傅,師父師父,做一個‘父’,我有責任提攜她一把,加以愛護。”
這個老爺子還真的很拉的下臉,他完全不在意父親已經像極了變色龍的臉,他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
“高書記,你之前的做法,老夫不得不說,有些不厚道了,說把她趕出去就趕出去,還大張旗鼓的面對媒體把她趕出了你們家的大門,這有點不太像話吧!這間接的也是在打我的臉!”
父親尷尬的一下,“老爺子,您嚴重了!”
“所以,高書記,這次你來謝我,我不敢領教,是我沒教育好我的徒兒,不配你們高家的庭院深深!”
“高書記,你也看到了,這個丫頭前途無量,畢竟她還年紀小,這次最高官對她的評價相當高,你還是考慮考慮你之前的做法吧!我老頭子臉不臉的無所謂,從你的角度,怕是你應該審時度勢,有個確定的態度。”
陳老爺子說完才望向父親,父親額頭有些薄汗,這也就是陳祥之老爺子,可以不管父親的身份。把話說得這樣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