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探望

21 探望

徐美琳走進病房,問君爺是不是在旁邊搭一張摺疊牀,不然今晚君爺守在白露姐姐牀邊沒地方睡。

由於君爺不搞特殊待遇,白露姐姐這住的還是最普通的三人間。只是其餘兩位病人今晚都是要進來過兩天做手術的,沒事的時候晚上先請假回家了。

君爺其實坐在椅子上由於無聊,已經有些打瞌睡的傾向,聽徐美琳說了兩遍,彷彿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道:“行吧,你給我弄張牀。”

徐美琳去弄牀的時候,君爺順便看下老婆的情況。見吊針打的差不多,沒有讓人來,自己給病人換了針水。

白露姐姐這狀況還是老樣子,時而睡時而犯迷糊的說醉話。

徐美琳離開時,都能聽見白露姐姐在罵君爺,說君爺是個木頭疙瘩,說君爺那顆心是岩石做的,說君爺根本不會做男人。徐美琳聽到滿身大汗,悄悄回頭再看君爺的樣子。

君爺面無表情已是標誌,聽着老婆罵,什麼表情都沒有,低頭的時候,更關心的是老婆有沒有發燒,拿手背不時探下病人的額頭和手心。再細心查看病人皮膚上過敏的疹子有沒有進一步嚴重。

說實話,衆人聽白露姐姐怨君爺,基本都是站在白露姐姐這邊。只是,如果又看到君爺對白露這樣細心的一面,難免會回頭想,其實君爺不壞,是個負責任的好老公。

嫁男人是這樣的了。徐美琳嘆氣。什麼風花雪月的浪漫,結婚久了,也都變成柴米油鹽。白露姐姐這是和君爺結婚多年,卻是連結婚初期的甜蜜都沒能得到,才心有不甘,積鬱至今。

只能說,君爺是超越型的,直接跨過男女戀愛的甜蜜而步入男女社會的最終目的,只爲傳宗接代,只爲老了彼此有個照應,其餘的,什麼愛情,都是荒誕的。

愛情能當面包吃嗎?

爲了結婚而結婚的男女,古今中外都不是沒有,並不稀奇。如果當初白露姐姐不是先愛上了君爺,可能這段婚姻會始終相敬如賓進行到末尾,這種類似親情的婚姻,也不見得有哪裡不好。所以,其實白露姐姐也在努力地想改變這一切,因爲知道改變君爺徒勞無功了,只能是自己來發生改變。

然而一個人要改變就能改變,豈是容易。

一段感情說要放下就能放下,而且不是離開,以後仍舊天天面對這個男人。可以說,白露姐姐是在打一場史無前例的戰爭。誰也不覺得白露姐姐的勝算有多少。只要見白露姐姐今晚喝醉酒的這幅摸樣,都可以想見到白露姐姐前幾天的努力有待增強。

君爺輕輕的喟嘆,是老婆在罵了他又老婆自己不解氣時,他坐下來,拿了個本子,仔細記錄老婆今晚罵他和他兄弟的話。誰也不知道他記這些東西做什麼?難道是打算等白露醒來後秋後算賬?

詭異的君閻羅的心思,是沒人能摸懂的。

蔣大少牽着蔓蔓小媳婦的手,兩個人提了大袋的營養品和水果,躡手躡腳地走到了白露姐姐的病房。

“大哥。”蔣大少叫一聲。

埋頭文字記錄的君爺擡頭,見到是他們兩個,眉頭先不悅地挑起了一半:“你們來做什麼?”

蔓蔓嘟着嘴走過去,說:“嫂子病了我們能不來探探嗎?”

“她這哪裡叫病?”當大夫的君爺摳專業字眼。

白露姐姐這叫做喝醉酒吃錯東西,叫自作自受,不能叫病。

蔓蔓白自己大哥眼睛:“哥,哪有你這樣說話的?過敏不是病嗎?不是病用送到醫院嗎?過敏不是也會死人嗎?”

君爺今晚有些疲,按照往常的話,定和妹妹死磕,然而,今晚真是有些疲倦,眼見被白露吐的那一身後,半路穿了姚爺給買的街頭籃球t恤回來後都沒時間換。

蔣大少看着大舅子這身打扮也感覺到了是史無前例,十分有趣地說了句:“大哥,你穿t恤也好看,平日裡怎不見你穿。”

君爺極少穿休閒裝,都喜歡襯衫的正裝,這是爲了配合他那副棺材表情。現在聽妹婿這句,就知道蔣大少說的是反話。

想想都知道,一張閻王臉配t恤,與穿着工人服下田幹活,或是穿着農民伯伯的拖鞋進工廠幹活一個道理,不倫不類到極致。

“剛好,你們來這裡探她,幫我看看她,我去換身衣服。”事不宜遲,君爺抓住時機,把白露姐姐先扔給妹妹妹婿照看一會,趕緊換了這身衣服再說。他早應該想到的,以姚爺那性子,是故意給他買的t恤。姚爺的手機可能都拍了不知道他多少照片,等着事後調戲他了。

蔣大少和蔓蔓,本就打着支開他的主意,現在見到他主動走了,還不給樂到。兩個人,一個趕緊招呼小朋友們進來。一個一路跟蹤君爺,隨時報告敵情。

蔓蔓讓兒子女兒帶了小包子進病房以後,自己也趕緊走到門口,關上門,負責站在門口把風。

包子見到媽媽,撒開小腿跑到牀前,認真的小眼珠咋呼着看媽媽的臉。

蔣西和陸南小心翼翼跟在他後面,都怕驚醒舅媽。

白露那腦袋醉着,一直沒醒。

包子聽媽媽的呼嚕聲打到好大,小嘴裡輕輕呼出口氣,說:“媽媽喝醉酒了。”

不是奶奶說的吃壞肚子,而是喝醉酒了。

“舅媽過敏了。”陸南有模有樣的大夫樣,觀察白露手臂上的紅疹子。

“喝醉酒,過敏。”小包子像小老頭評價媽媽的表現,“肯定是因爲爸爸。”

陸南和蔣西聽他這話,一塊嘆氣。

小包子是個公平的小孩子,不偏袒爸爸,也不會偏袒媽媽,說:“爸爸對媽媽向來那個樣子。媽媽好像更年期到了。”

蔣西糾正包子的說法:“不對,舅媽不到更年期的年紀呢,是七年之癢。”

三個孩子儼然都站在君爺這邊爲多。可能在他們小孩子心裡頭,君爺那副德行,臭臉歸臭臉,但是做事確實可靠,像是棵高大的樹,保護着大家。

這話若被睡覺的白露姐姐聽見了,白露姐姐可能又要飆了:以前白疼你們三了。

白露姐姐如今最後悔的事是,當年一直以來都太慣君爺,導致她現在想改變下策略,包括她哥她嫂子她兒子,都以爲發瘋的人是她。

“徵徵,回家去吧。”蔣西對小包子說,“你都看見了,你媽媽沒事。”

“嗯。”小包子聞到媽媽臉上的酒氣還是嘆氣,幫媽媽先用小手捂住臉,“我媽媽明天醒來後,肯定要哭了。”

白露姐姐這臉丟大了!

“不覺得。”陸丫頭力撐舅媽。

蔓蔓接到蔣大少打的信號,把門打開,衝他們三個招手:快,出來。

陸南和蔣西只好拉着小包子兩隻手往外撤。小包子離開前,把自己從家裡帶來的一顆牛奶糖趕緊塞到媽媽的枕頭底下:如果明天媽媽醉酒醒來見到爸爸哭自己丟臉了,可以吃顆小包子安慰媽媽的糖。

三個孩子剛撤出門外,被蔓蔓趕到樓梯口。

君爺從更衣室裡頭換完一身工作服回來了,沒法,單位裡只剩下工作服。穿工作服也好過不倫不類的t恤,君爺想。

努力掩護的蔣大少,笑着又調侃大舅子一句:“大哥這照顧嫂子是專業。”

是夠專業的,穿工作服照顧老婆。

君爺深邃的目光看了眼蔣大少,道:“只剩你一個人?”

蔓蔓帶孩子出去,來不及趕回來。蔣大少努力撐場面:“嗯,蔓蔓她剛走出去接個電話。”

“南南和西西沒來,真是難爲你們了。”君爺實事求是地說。能讓那對小惡魔不跟來,比讓那對小惡魔賴着跟來,難度最少大上千倍。

蔣大少內心裡流着汗和淚,面對大舅子撒謊像是隨時能上斷頭臺似的。

接着,徐美琳搬來摺疊牀,蔣大少幫大舅子放好摺疊牀,對君爺說:“今晚陪在這裡睡真是辛苦,需要我們幫忙隨時說一聲。”

君爺實在認爲他們太大驚小怪了,稀奇的是,他們怎麼都同一個邏輯。他君爺有少過爲病人守夜嗎。記得當初他妹妹病時,大多數時候,都是他守夜的。當然,那也是由於蔓蔓身體基礎不好,每次病起來都像是要命的,讓他這個當大夫的都十分擔心。

君爺不知道,正是因爲如此,君爺從來沒有爲白露姐姐守過一次夜。白露姐姐身體強壯,不用君爺守夜。君爺今晚爲白露姐姐守夜,在大家眼裡,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夠稀奇了。何況,白露姐姐的狀況,也不是非得君爺守夜。

“你們都回去吧。”見到妹妹回來,君爺對妹妹和妹婿下了逐客令。不想這對好玩的夫婦在這裡看他熱鬧。

蔓蔓看白露始終睡着也沒能和病人說一句話,在這裡坐,和自己哥那張棺材臉面對面只會吵架,於是,對老公使個眼色,先送包子回家去,免得陸領導和陸夫人擔心。

探病的人走了,君爺關上病房的門,一個人坐在摺疊牀上,一時,有些出神的眼睛,看着躺在牀上的白露。

姚爺還在等陳孝義去還錢的電話,走回來,問問君爺用不用幫忙。走進來,見君爺躺在摺疊牀上儼然已準備入睡的樣子,吃一驚,問:“你就這樣睡了?”

“我不是季雲,看着她一晚上,也不見得她會多長條頭髮。”君爺這話充分表示,他們每個人背後說他壞話的話他都聽着呢。

姚爺乾巴巴笑了下:“沒,我只是進來和你說一聲。我和孝義今晚在這裡,有事需要幫忙,叫我們一聲。”

“大驚小怪。”君爺擡手拍了下枕頭。

姚爺意味深長地挑了下眉:“真是大驚小怪的話,你回家照顧包子了,而不是在這兒守着她。”

君爺猶豫了會兒,嘆了口氣,說:“都是因爲方敏說她上次過敏很厲害。”

那次她喝啤酒吃芥末過敏的時候,那時候,他還不認識她。所以,方敏知道這事,也是聽雲姐說的。當然,方敏既然站在白露姐姐這邊,爲了製造出君爺緊張的效果,一定要強調白露姐姐過敏時是有可能厲害到差點死了的。而且,打死方敏都不會告訴君爺他們實話,因爲那會讓君爺反過來打死她:你這騙子!

方敏本人,後來和趙文生一塊回大院時,還是稍微說漏了下嘴,表示些擔憂:“若雲姐知道這事了,回頭來回我們單位一說。或是陸君突然想到問雲姐了。”

趙文生立馬離她三步遠:“這事和我無關,你明天是死是活都和我無關。”

“男人都沒有良心!”方敏罵。

還有一個今晚很想罵男人都沒有良心的人,在盛景大排檔,已經被扣了好幾個小時了。由於方敏太帥氣長得像大帥哥,苗莘只記得,白露姐姐衝進去的包廂裡頭,除了她和白露,全部都是男人。結果這羣男人,吃霸王餐,把她一個人當替罪羊被扣在大排檔了。

無論她費盡了多少口水,盛景的人,沒人相信她和那羣包廂裡的男人沒有關係。也是,這都被欠了錢,管她是不是欠債的,抓住一個是一個,能還就行。直到確定了她身上只有一個錢包,而錢包裡頭不到一百塊錢的零錢,連銀行卡都沒有。盛景知道從她身上撈不出債款了,纔不得已再尋找姚爺他們的聯繫方式,聯繫到了姚爺的人。

陳孝義帶着現金匆匆忙忙趕到大排檔,送上還款的錢。

苗莘見他爽快地將錢要一次性送出去,皺起了眉頭,因爲大排檔之前沒道理地爲難她太過分,讓她惱火,於是插聲吐了句:“你們不是菜都沒吃完嗎?沒吃完的,沒下鍋炒的,不能退款的,都要記得讓他們打包給你帶回家,你這樣就給錢,人家不會以爲你是傻子?還是你的錢不是錢,算我這話沒說過。”

那大排檔的經理衝她用力瞪眼,用快瞪死她的目光。

苗莘視若無睹。

陳孝義回頭想她這話沒錯,把錢先收回口袋裡了,要重新對完菜單賬單再說。這些錢都是兄弟們的血汗錢,不能亂給。邊算,邊沒有回頭地和她說:“謝了,小妹妹,回頭我請你喝杯奶茶。”

小妹妹?奶茶妹?

苗莘黑了臉:她這都快二十六了,還小妹妹?喝奶茶的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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