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謝張局長!”
毛小方笑着起身,走到門口又轉過身道:“張局長忘了告訴你,你老家的孩子我找人替你看管了起來,不過放心我沒動他們母女倆,長得跟你可真像,尤其是這眼睛,長大肯定是個漂亮的姑娘,張局長有空回去看看,再見!”
說完這句話,毛小方也沒管暴跳如雷的張清揚,徑直走出辦公室。
屋裡的張清揚徹底暴怒,一捶砸向桌子,朝着門口扔過去一本雜誌,呼啦啦的聲音響徹整個辦公室。
這一場生死殊圖的戰爭,毛小方贏了,用三個楚韓留下的戰士玩了一場大膽的兔獅博弈。
走出公安局的毛小方迎上了跟出的三人,陳梓涵晃着腦袋道:“沒什麼難度啊,我本想給這幾層安置點東西呢,結果放了個空槍就出來了!”
毛小方一腳踹過去道:“這就夠了,你以爲真讓你放火啊,媽的,燒了公安局咱們四個砸鍋賣鐵也賠不起啊!”
劉誕生和週四國哈哈大笑,四人鑽入車裡,吉普車呼嘯而過。
毛小方坐在車裡,撥通了楚韓的電話道:“萬古那邊什麼情況,對上了嗎?”
楚韓迴應道:“老萬沒動手,他的四個天字號打手被我踹飛了三,剩下這一個被我的人輪了,老萬有些生氣,他要跟你談談!”
“我就知道他在等我,報告地點,我這就過去,你讓他等着我,你留下幾個人然後速回大四方公司去那裡鎮場!”
楚韓簡單道:“四方街!”
掛了電話,陳梓涵對毛小方道:“主子,你真的只有二十歲?”
毛小方笑着道:“身份證給你看一下?”
陳梓涵搖着頭道:“你這城府和手段要是二十歲的話,我們都不要活了,簡直就是奇葩啊,那麼大一局長被你玩的團團轉,真是牛逼!牛逼不誕哥,四國哥?”
後排的劉誕生和週四國齊聲道:“牛逼!”
毛小方被逗樂了,道:“拍馬屁的話就別說了,一會到了地方陳梓涵留下,週四國和劉誕生你倆去給我盯着張得標,一旦發現他有逃跑的跡象給我就地綁了!”
“我艹,主子啊,要我倆綁市長?這這這,是不是太瘋狂了?”
“要的就是瘋狂,這一場必須戰爭必須瘋狂!”
兩人徹底無語,只能在心裡對毛小方豎起大拇指,這個二十歲的青年到底還有什麼不敢做的事情?”
車子很快在四方大廈門口停下,陳梓涵留下,劉誕生開車載着週四國去埋伏張得標。
陳梓涵跟着毛小方進了四方街。
今天四方街全體商戶被清理出局,因爲這裡已經被毛小方的人全部砸了個精光,趕來救援的萬古碰到了隨後趕來的楚韓。
老萬知道自己得遇上楚韓,而遲遲沒有動手,他再等毛小方,等他給自己一個交代。
萬古的四個天字號打手被楚韓幾分鐘之內掀翻了三個,剩下一個則被楚韓訓練出來的兵給徹底輪了,說的好聽點是給亂戰打倒在地。
毛小方走進四方街,遠遠就看見一人端坐在四方街的正中央,一如一發當關的戰士,只是身邊少了許多跟班,有種窮途強弩的意思。
毛小方走的很慢,四方街是其一手創建的,今天之所以痛下狠手的選擇對這裡下手,究其原因還是因爲秦石把其逼到了絕路,秦石的第一招棋就把毛小方要動用的貔東來給帶走了,以至於毛小方不得不破釜沉舟的選擇自損八百來換取對手的損一千。
萬古怔怔的望着毛小方,彷彿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他站了起來,指着四周一團狼藉的東西的道:“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這可是你一手創立起來的,就這樣毀了?”
毛小方伸手從兜裡掏煙,奈何煙盒空空,陳梓涵上前遞出一盒。
毛小方抽出一顆遞給萬古,萬古一把拍掉道:“我不抽你的煙,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毛小方蹲下撿起來被萬古打掉的煙,笑着道:“一顆玉溪一塊錢,浪費了不好,你不抽我抽!”
自個點燃香菸,深深的吸了一口道:“知道我爲什麼沒讓楚韓對你下手嗎?”
“你讓他對我下手啊,你讓他殺了我吧,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倒想跟你打一架!”
“你跟秦石不一樣,他心裡所想的所要的你一點都不知道,他看不上四方集團,看不上本來屬於我的東西,這不是他一手創建的東西,失去了原汁原味,他秦石要的是自己的東西,小煙只是一個幌子,他雖然疼愛她,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他根本不會讓小煙走,之所以讓我去勸小煙離開就是看一看我對小煙還在不在乎,還在不在後這份兄妹之情,要是我不去他大可以直接把小煙軟禁起來,拿小煙做最後的底牌。然而我去了,他心就安了,他就可以放開手腳了,他知道小煙是我的軟肋,就像楊紫璐是我的軟肋一樣,他會放肆的做出一切的瘋狂舉動,包括犧牲你!”
“你放屁,小煙那是她閨女,養了二十年的閨女,他一直都很疼愛她的!”
“可是那不是他親生的,小煙是我爹的親生閨女,這就是秦石最悲哀的事情,你醒醒吧老萬!”
萬古蹲在地上,掩着面,一副哀默於死的神情。
毛小方上前,再次遞出香菸,這一次萬古接了過去,毛小方打火機跟上,幫其點燃。
兩人蹲坐在地上,一口一口的抽着。
毛小方道:“他不想要本來屬於我的東西,我就全部銷燬,我讓他知道我送出去的東西我不稀罕,小煙現在估計也已經泣不成聲了,被其爹當棋子的軟禁起來能開心,能不痛心?”
“老萬啊,你的主子真不是個東西,就因爲一個姑娘不是自己親生的,就埋着仇恨來報復,這個世界到底還有沒親情這種東西,人心啊,涼過秋,悲過冬?”
“你說我不把這四方集團毀了,我留着它何用,看着萬古自己毀掉?任他胡作非爲?這些天我安插的人回來給我報告,秦石已經把四方集團外圍的市場全部撤掉了,他在做什麼?他要做什麼你知道嗎?四方物流已經關了好幾個分店了,四方百貨的採購已經辭職不幹了,四方集團的財務都已經把手裡的賬目交接完畢了,我不毀了它做什麼?留着當一個空殼子?要不是我早留着後手,讓大四房開闢新的業務對接,四方集團早就宣佈破產了!這些你都不知道,你只知道秦石在等,在等我對他下手,可是他早已經對我下手了!”
“別說了!”萬古打斷毛小方的話。
“我一個人靜一靜,你走吧!”
毛小方將最後一口煙抽盡,菸頭碾了碾,然後拍了拍萬古的肩膀道:“我最後的讓步,帶着小煙離開這裡,秦石我不能放!”
說完這些,毛小方對身後的人道:“速去黃金頂小區清理秦石的人馬!”
陳梓涵開走了楚韓留下的另一輛黑色奧迪,裡面坐着主子毛小方。
萬古則一人孤單的行走在雜亂不堪的四方街上。
孤單的身影悲嗆的有些讓人憐憫,不過孤單的背後則是已經漸漸想開的內心。
陳梓涵望着埋頭沉思的毛小方,心裡起了無數次波瀾,欲言又止之後安穩開車。
毛小方吐出一句話道:“是不是不該留萬古的命?”
陳梓涵驚訝道:“你都知道我想說什麼?”
“其實我本來不是這樣的,只是被人逼到了這個份上,開慢點,聽完嘮叨嘮叨?”
“好呀,最願意聽別人講他的傳奇故事了!”陳梓涵開心道。
“傳奇都是留給後人評價的,死了的人才配得上傳奇二字,而且是做了豐功偉績之後才死去的人,我算不上傳奇,因爲我沒死,更重要的是我還沒有做出豐功偉績。”
“這句話有些矛盾!”
“不矛盾的話哪來的哲學讓你學習?”
“也對哈!”
“我其實一直不願意走這條路,說是被逼的還真的沒有錯。全村人集資上了一所三類本科院校,高中就知道需要用雙腿丈量土路的我原本想好好讀完圖書館二萬冊的藏書,然後把校園每一個角落都丈量完,奈何被一個狗日的***子弟給逼得退了學,原因就是一個扎着馬尾辮的校花,苦逼的是我就跟人家說了幾句話。那個馬尾辮跟我高中時候的她很像,那是我第一個喜歡的女人,可惜的是高中那個時候的馬尾辮坐在一輛白色汽車裡揚長而去,留下一句‘就是這個傻逼給我傳的答案’。而我只能以一句‘我們好像在哪見過’來結束我的早戀。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不是所有付出都能換來豐厚的回報,還有家境門當戶對這個詞語阻攔。我回家喝了很多二鍋頭,喝的爛醉如泥,然後上了大學,在那個郊區的三本學校被人踩在腳底下趕出了校門,在老校長的辦公室我要求保留我的畢業證就行,然後意氣風發的回到了養育我的小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