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條道路都得有人走,沒有人喜歡願意做大惡人,可是到了絕路就得選擇一條絕處逢生的路,人性這個東西之所以存在於人的心裡,就是因爲人始終還是人,規避不了道德,逃脫不了人性二字,脫離不了法律,所以當別人一直把這頂帽子扣在你的頭上的時候,你儘管接着便是,這個社會不在乎你是何種行業,白道的就一直是白皙的一塵不染?黑dao的就一直黑到底?白即是黑,黑也即是白!”
“對人生的感悟還真不少!小瞧你了,一直以爲這重刑犯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口裡都是髒話連篇的主,沒曾想跳哥的嘴裡都是文縐縐的人生感悟!”
“一時有感而發而已,本來對你這號人就特別關注,然後託人弄了一堆資料研究,到頭來見到真人才明白,這個時代已經不是當初扛着獵槍敢殺敢打的時代了,那個時候不顧生死,置自己的妻兒不顧,拼得是一口氣,雙拳打出的一片天下,而今注重商業的走位,用權用錢,用一切能上位的手段在極力的把自己推向頂尖,有可以指路的後臺,有可以拼死的兄弟,還有更多的智囊團,這真的是一個好的時代,可又是一個不好的時代!”
毛小方點頭承認了跳哥最後這句話,這句話王長生當時跟毛小方提過,講的東西跟跳哥的似曾相似,都是對如今這個時代上位者的一些分析,着重把商業吸金納入了進去,今天再次聽到跳哥的分析,也算是真的感應了這句話對他們那個時代的一些影響,那個時代的人都可以稱之爲莽夫,而如今的上位者更注重把莽這個字眼放在後頭,情商指數,睿智指數,手段指數,頭腦指數則更多的衝在了前面。
用腦子去混,用睿智去賭,用手段去實施,這樣一個人如果真的拼不了一片海闊天空,那麼他真的只能躺在一個棺材裡問問自己到底欠缺在哪裡?
毛小方有時候是不願意回望之前的歲月的,因爲他走的路都是一個夢想在支撐着他前進,那個終極夢想是他活下去的理由。
大山裡走出,小山村裡走出,邁進了一個大城市,本想耐心心來走一個大學生該走的路,奈何一個開除,一宗富二代的小伎倆就把他逼出了學校,無奈下載老校長的極力保留學籍裡走出懷才學院,折返到那個生他養他的小山村,窮鄉僻壤的毛家村有不可一世的村長,有譏諷人世的村民,選擇在這樣一個山村裡崛起,首先在太平鎮立足,然後打出丹鳳市,一系列的事情都不是毛小方預料的,四方集團真正上馬的時候毛小方心裡是很開心的,可是事與願違,上一輩子的事情卻因爲一個親情而把四方集團相送,最後落得一個空無一身。
然而再次想重新崛起的時候,卻不知惹了哪路神仙的被送進了西北第一監獄,那個時候的毛小方想過跑路,想過躲避,可是新娘的洞房之夜都沒有進去就被帶走,出動特種兵,而且頂尖的特種兵來帶走毛小方,幕老都搖頭否認掙扎反抗這一念頭,這個掌舵者跟秦石的關係是何種關係?是其秦石能拿捏到位的主嗎?
毛小方有時候還是後怕的,如果當時極力反抗,特種兵的子彈真的會毫無憐惜的射出敲進他的腦子裡,然後給他一個全屍。
這不是最好的結局,留下一條性命纔是最好的折中辦法。
跳哥又點了一顆煙道:“想事情了吧?分神了吧?看來我的話還是勾起了你不少的回憶,拉回現實吧,你這個人我要定了!”
毛小方搖頭道:“我屬於我自己,誰都要不了?”
“我要定了!”跳哥轉身走掉。
毛小方望着跳哥走掉的背影,心裡在揣測這傢伙的秘密武器到底是什麼?是何種人給了他這般自信才能讓其鐵了心的相信那把秘密武器可以拿下自己贏走自己?
隨着跳哥落入自己陣營,遠處走來一人。
遠遠望去,並非那種大怪獸級別的長着三頭六臂的粗壯身材,很中等的身材,跟毛小方差不多的身高。
步子走得很穩,昂頭挺胸,並未穿囚服,頭髮好像是剛剛剃過,隨着他越走越近,這纔看清此人的面貌。
有些嚇人了,毛小方見過最嚇人的歐陽鯤鵬,那個白魔教的教主,他的臉是半張臉,應該是普通人裡面最嚇人的主了,而今天這位則跟其有得一拼!
見過黃土高原的人都知道,溝壑坎坷是其最現實的寫照,那麼安置在此人臉上一點都不爲過!
滿臉的溝壑,有刀疤,有傷疤,有分不清是刀傷還是槍傷的傷口,整張臉全部被溝壑給填蓋,有些分不清器官了。
他徑直走向跳哥,開口道:“來得還算及時,剛剛進來,要是晚點就趕不上這場比賽了!”
“來得時候剛好,看見沒,場地中間那個就是你的對手,他是我必須要的人,打倒他,拿下他!”跳哥指着場地中央的毛小方對這個長得滿臉褶皺和溝壑的男人道。
“明白了跳哥,我何秋申這條命是你救得,自然會爲你上刀山下火海,既然是跳哥看中的人,必定是有實力的主,難搞的人才何胃口,安穩坐着,等我去打敗他!”
“一切小心!”跳哥吩咐道。
毛小方盯着這個長相奇怪的人走向擂臺,待其走到距離自己幾米的時候開口道:“爲了我來得吧?好像是剛剛進監獄,囚服都沒來得及換?”
何秋申道:“你叫毛小方是不是?”
“你是何人?”
“我叫何秋申!”
“那又如何?”
“我今天之所以來就是爲了打倒你!”
“你打不倒我!”
“爲何?”
“沒有原因!”
“那就開始吧,來的路上都做好戰鬥前的活躍筋骨了,爲了還跳哥這條命,我必須把你打倒!”
“有些時候該爲自己活着,別總想着把自己的命還給別人,有的人命值錢,有的人命一文不值!”
毛小方說完碾了碾腳尖,對上了已經急速近身的何秋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