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忙完聾老太太的葬禮後,隔天就去了冉家。
沒想到這次去,連門都沒讓他進。
開門的是冉母,看到門外是傻柱,立馬冷下臉來:“你還來幹什麼,我家可不敢接待你。”
傻柱帶着一條豬肉,兩包大桃酥,滿臉笑容說道:“伯母……”
冉母立馬擺手:“別叫的這麼親,我家高攀不起你,你還去找你的秦寡婦和她妹妹吧。”
說完,要關門,傻柱立馬用腿別住門角,笑嘻嘻道:“伯母,看你說的,我跟她們不認識。”
冉母冷着臉,皺眉訓斥道:“還狡辯,你跟秦家姐妹倆什麼樣,當我們沒打聽嗎?
之前看你老實,沒想到一肚子花花腸子,你趕緊給我閃開,要不然叫人抓起你來……”
自從冉秋葉哭着跑回來,冉父冉母知道發生什麼後,這幾天也去那邊打聽了一下,深怕搞錯,冤枉了傻柱。
畢竟看他挺憨厚老實的。
但這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沒把老兩口嚇死!
“伯母,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解釋,趕緊給我閃開,以後你不能來我家了……”
“伯母……”
傻柱不走,解釋了一堆,冉母也不聽,還挺惱火。
門口的吵吵聲引來冉父和冉秋葉,父女倆看到臉都變了。
冉父怎麼也是個文人,但這時候都抄起院裡的掃把,要打傻柱,能把老實文人氣成這樣,傻柱功不可沒。
冉秋葉攔着惱火的父親,轉頭對傻柱說道:“何雨柱,你走吧,你往後也別來找我了,咱們不合適。”
冉父揮舞掃把:“趕緊走,趕緊走,要不然我打你了,你在我門口我都感覺噁心,還想騙我家小葉……”
傻柱失魂落魄的走了,心碎了一地。
……
寒冬臘月,天空剛下過一場鵝毛大雪,四合院銀裝素裹,
東北風吹的死冷,院裡蓋了一層厚重積雪。
秦京茹拎着大籃子,撩開門簾,出來後灌了一口寒風,打了個激靈,放下門簾,轉身要去街道辦事處,將糊好的火柴盒交工,轉身的瞬間,卻看到院裡的傻柱家屋檐下,站着一道黑影,目光幽幽看的這邊。
秦京茹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卻是傻柱站在哪裡,秦京茹拍了拍胸口,臉上露出笑容,打招呼道:“柱子哥,吃了嗎,大冷天的,怎麼站在外面呀,你不冷嗎?
對了,你最近有髒衣服嗎,我幫你洗洗吧。”
“哼。”傻柱眯着眼,深深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轉身就回屋了。
看着傻柱冰冷的樣子,秦京茹嘆了一口氣,熱臉貼了冷屁股呀,看來是回不去了。
哎。失算啊!
秦京茹費勁的拎着大籃子,得勁扒拉的迎着寒風,趟雪而走。
路過穿堂時看到迎面走來一人,臉色一喜,笑着說道:“雨水姐,彬彬,這是去那樣啊。”
何雨水抱着裹着裡三層外三層的周彬小朋友,面無表情的從她身邊路過。
秦京茹看着從身邊過去的何雨水,撇撇嘴,嘟囔道:“神氣什麼,不就是有條好命,能嫁個好男人嗎?看把你牛的……”
該說不說,秦京茹真的羨慕壞何雨水了,瞅瞅她身上穿着那件呢子大衣,她以前都沒見過!
居然還命好的嫁給軋鋼廠的周廠長,當了廠長夫人!
這是最讓秦京茹羨慕的。
又擡起手聞了聞,秦京茹滿意的點點頭,暗道自己也是有香味的,不比她身上的萬紫千紅香味差。
蛤蜊油真好用,可真香兒。
蛤蜊油也是秦淮如留下的,秦京茹收拾家時,無意中翻到的。
賈張氏不讓她用,秦京茹自己偷偷摸摸用了點,老香了!
對於現在能在賈家的生活,雖然卑微了點,還老是捱罵,但這也是她以前羨慕的生活。
家裡還縫紉機,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兒啊!
當然,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繼承她姐的,也就工作沒繼承吧,這讓她多少有點稀罕。
如果能把她姐的工作在繼承了,那就更完美了!當然這樣只是想想擺了,她知道不可能。
最近秦京茹整有意無意的說,靠糊火柴盒根本就養不了家,吃的喝的,小當還要上學,馬上要交學費,這都是錢,又提她姐的工作現在荒廢了,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想讓賈張氏找找關係,將她姐的工作要回來,她頂上去。
別說,賈張氏還真這麼考慮了。
一個是秦京茹聽話,讓幹嘛幹嘛,賈張氏能拿捏住。
再一個就是秦淮如現如今的狀況,根本就掙不了錢,乾站着茅坑不拉屎。
比較猶豫擔心的是,怕真的要回工作,讓秦京茹頂上去,她結婚跑了怎麼辦?
秦淮如因爲有孩子,能拴住她,而秦京茹卻無牽無掛,給了她工作,往後可不一定能拴住她。
賈張氏怎麼考慮,怎麼感覺懸。
……
何雨水抱着兒子進了傻柱屋後,看了一眼正在喝悶酒的傻柱,嘆了口氣:“傻哥,別一天天喝酒了,在喝酒,真喝出事來了。
你振作點。”
傻柱端着酒盅,一口悶了,頓時擠眉呲牙,又愁苦嘆氣:“你站着說話不腰疼,我現在是雞飛蛋打,我喝死算了……唉……”
何雨水坐在凳子,攬着要桌子上爬的兒子,撇嘴說道:“哪你怪誰?我以前跟你說過多少次,讓你離她們遠點,離她們遠點,你不聽,你還經常振振有詞,現在弄成這樣,全都是因爲你……”
看着他一臉痛苦,何雨水嘆了口氣:“行了,行了,別愁眉苦臉了,正做點,咱爸來信了,把你臭罵了一頓,他說下次回來揍你……”
這還怎麼振作?
傻柱聞言,跟帶上了痛苦面具一樣,臉都皺一塊了。
“你別說了,你也勸不了我,我還是自己喝酒吧。”傻柱端起酒盅,想起來,問道:“哎,對了,亮子呢?讓他過來陪我喝兩杯。”
何雨水沒好氣道:“他說了懶得管你,你這是自作自受,活該這樣。”
傻柱鬱悶的放下酒杯,不滿的說道:“他怎麼能這樣,我怎麼說也是他大舅哥,他一點不給我面子!”
“面子是自己掙回來的,你瞧瞧你辦這叫什麼事兒。”
“我還怎麼整,我現在就想死,我死之前先要整死這倆娘們……”
傻柱站在所思所想,一個是喝酒,麻痹自己,一個就是整死賈張氏這個老太婆還有秦京茹!
別的了無牽掛。
感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累了,毀滅吧。
“哎。你這樣,讓咱爸看到了,不得打死你……”何雨水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要不是因爲何大清,何雨水都不想管了。
這時門簾被撩開,一股寒風吹進。
兄妹倆轉頭看去,卻是易中海走了進來。
“雨水也在呢,那正好,省得我再去跑一趟了找你了。
今天老太太頭七,晚上我跟柱子去街口燒點紙,你還去嗎?”
現在燒紙可是個技術活,去的人少了,還不行。
最少要兩個人去,一人把風,一人燒紙。
“那我也去吧。”何雨水猶豫一下,點頭答應。
易中海看了看她,搖搖頭:“算了,你別去了,真出點狀況,你還跑不了。
現在剛下了雪,到時候滑倒怎麼辦。
你讓亮子跟我們就伴的兒。”
“那也行,等會回去我跟他說。”
“燒紙,燒紙……”傻柱唸叨着,內心不知想到什麼,一拍手,笑着點點頭:“嘿嘿,這次有你們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