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的難受,痛苦,大家感覺不到,但是對他的閒話確實不減反增。
何雨柱晚上回來後,也不知道院裡發生的事兒,要不是第二天早上看到在練功的周文亮,從他這裡聽說了,他還矇在鼓裡呢。
“這易中海真不是東西,枉費我以前那麼尊敬他了,不行,我要去湊他一頓。”
何雨柱蹲在臺階上,看着正在練功的周文亮,越想越氣,站起來氣沖沖的要去中院。
周文亮聞言收功,拍了拍手,笑呵呵問道:“傻柱,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能打過他嗎?”
不是看不起何雨柱,他確實打不過易中海。
易中海手臂肌肉發達,加上正是壯年,捱上一拳,何雨柱多半得躺那。
何雨柱雖然練過摔跤,抱住易中海沒準能贏。
“我怎麼打不過,你少看不起人!我打不過伱,我還打不過他一個醉鬼啊!”
何雨柱咋咋乎乎的半天,就沒什麼實際行動。
周文亮不屑置辯,收拾一下,拿東西洗漱。
何雨柱看周文亮回去,張了張嘴,想辯解幾句,都不知道從哪下口。
讓他去跟易中海動手,他卻不敢。
說一千道一萬,他內心其實對易中海感情複雜。
雖然他拿了親爹給的生活費,可他也幫了兄妹倆很多。
他以前都拿易中海當父親一樣尊敬。
……
易中海昨晚又丟盡顏面,名聲掃地,可他又將後院聾老太太養了起來。
一大早,又讓一大媽去給聾老太太送飯。
易中海就是讓大家看看,他還是以前的易中海,從來沒變過,尊老愛幼,幫助弱小,照顧孤寡老人。
聾老太太看着送飯來的一大媽,內心高興,又感慨萬千,對一大媽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們兩口子糊塗啊!”
一大媽端着飯,輕輕放在桌上,紅着眼,眼淚止不住流了出來。
“老太太,你別說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如果我給易家生個孩子,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一大媽坐在桌邊,抹着眼淚,委屈的哭着。
“這女人呢,生不了孩子,一輩子閒言碎語少不了。
可你們也不能……
唉!”聾老太太沒說完,搖搖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老太太人老成精,看事情明白。
易中海做這麼多,也是爲了以後有人養老。
絕戶的感受,她太知道了。
老了沒人管,吃飯都成問題!
就像現在的她一樣,雖然有何雨柱這麼個便宜孫子,可這孩子也不管她吃飯。
何雨柱每天上下班時間都太早太晚,哪有時間管老太太吃飯。
所以老太太自己做飯。
歲數大了,活動不方便,冬天了,煤球爐子滅了,她都沒法兒生火,就更別提做飯了。
易中海這一陣沒管她。
聾老太太餓死倒不至於,但也差不多了,飢一頓飽一頓的,現在看到一大媽又給她送飯來,內心滿是高興。
“你也別哭了,事情過去了。”老太太扶着柺杖,挪步到桌邊,勸了一句。
一大媽坐在桌邊低頭哭着搖搖頭。
“易中海呢?他怎麼不過來。”
“他在家喝酒呢。”一大媽說起這個,眼淚更是止不住。
“外面都說老易是僞君子,他接受不了,一直在家喝酒,喝了酒稍不順心就發脾氣,我是真擔心他一直喝下去,身體會垮掉。他如果出點事,我也不活了……”一大媽大聲哭了起來。
聾老太太搖搖頭嘆息,安慰了她幾句,最後嘆氣:“我給你們想想辦法吧……”
一大媽聞言哭的動作一頓,擡頭看了看老太太,好奇她一個老太太能想什麼辦法。
別看老太太老了,但能力還是有滴,中午就把街道的王主任請了過來,先是去易中海屋裡說了會話,又去何雨柱屋裡。
王主任帶着人幾個街道辦事處的工作人員,撩開門簾進來,笑着說道:“柱子,你在就好,我還真怕你不在。”
何雨柱正在家獨自喝小酒,看到她們來,連忙站了起來。
“哎吆,王主任來了,稀客稀客!”
“何雨柱,我們這次過來,是跟你確認一下問題。”
何雨柱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笑着擺擺手:“嗐,有什麼事兒,你讓人過來給我說一聲就成,你還跑一趟,多麻煩啊。”
王主任忍不住一樂:“呵,傻柱,你這不是挺會來事的嗎,現在可比以前懂事多了。”
“那是,我都這麼大了,馬上三十了!
還能像以前那樣犯渾啊?
對了,王主任,你們過來是給我介紹對象的嗎?我今天有空,你們把女同志請過來,我做一桌好菜……”
何雨柱還以爲街道又給他介紹對象呢,激動的心,熱情的招待幾個街道辦事處的幾人。
“哎吆,着急娶媳婦了?哈哈……”王主任笑着指了指他,想了想說道:“今天過來不是爲了這事兒。
你放心,你的事兒在在街道掛着號呢,回頭有合適的,我讓你劉嬸介紹給你。”
何雨柱有點失望,害他白高興一場。
“你也別沮喪,你的名聲,是吧,我們也會根據實際情況,有合適的就幫你安排。
我們過來呢,是調節易中海和你的矛盾……”
何雨柱聽的一翻白眼,連連搖頭晃腦:“如果是爲了這事兒,那就請回吧。
我跟易中海有仇,可以說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他做的叫什麼事兒,簡直就是卑鄙小人。”
王主任就知道這樣,勸解何雨柱不要針對易中海,他也不是故意爲之。
看何雨柱鬧情緒,跟王主任過來的幾位街道大媽也還是加入進來勸何雨柱。
說什麼錢已經給了他,易中海也說是忘了,他也跟何雨柱道歉。
想想你們小時候,易中海兩口子也照顧過你兄妹倆,你也別抓着這事不放等等一類的話。
你一言我一語,吵的何雨柱頭都大了。
最後召集院裡開會,聾老太太被一大媽扶着出來參加。
“哎,翠兒,你家小亮呢?怎麼他沒來了。”
周母聞言笑的開心說道:“哎,還不是雨水嗎,剛纔做吃飯的時候,有點不舒服,聞見油煙味,開始乾嘔,小亮心疼媳婦,帶着去醫院了。”
“唉呀!那可恭喜了,翠兒啊,你這是要當奶奶了!”
周母笑容滿面擺擺手:“還不知道是不是呢……”
“我看八九不離十……”
一羣老孃們圍着周母打聽,恭喜道賀聲不絕於耳,周母臉上笑容就沒斷過。
醫院內,周文亮眉開眼笑的拿着醫生給的化驗單出了婦產科。
一直等在外面的何雨水緊張過來的抓着他手臂,問道:“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周文亮忍不住逗逗她,假裝失望的嘆了口氣,搖搖頭:“不是懷孕,醫生說你一切正常。”
“啊!”何雨水大失所望的呆立當場,嘟着嘴:“什麼嘛,我還以爲是懷孕了呢!這回去可怎麼交代啊!
咱媽聽到了要失望成什麼樣呢!
唉呀!”
何雨水懊惱的撓了撓頭,周文亮看着哈哈大笑不止。
何雨水呆萌的問道:“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隨後反應過來,指着壞笑的周文亮,不確定的問道。
“你騙我呢,對吧。
我,我懷孕了?是嗎?”
周文亮被媳婦逗的樂死了,在她要惱怒的時候,點點頭:“對,你懷孕了,何雨水同志,你要當媽媽了,有什麼感想?”
何雨水先是一臉不可置信,隨後又大喜過望,抱着周文亮興奮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