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後我和上官釋就處於冷戰狀態,由於我要陪那個周傲遊玩,所以和上官釋相處的時間更少,這五天來我和他一句話也沒有說。見到他的次數我一根手指頭就數得過來,遊玩的三天除了第一天出於禮貌他要送我去和周傲見一面,除此之外,他就再也沒有露過面。基本上我回來時他還沒回來,我醒了的時候他就已經起牀走了。看來這個冷戰還得持續很久啊。
今天照常我醒了時上官釋已經不在了,我出門繼續和那個王爺遊玩,這個王爺先放一邊,那個王爺得伺候好。經過我這幾天的觀察,周傲給我的印象大改變,他上次在天然居的形象完全不是他本人,我算是明白他們爲什麼說這個王爺冷酷不好接近了。養了一身的王爺病,不就是出來玩,帶了一堆人,什麼東西都帶得有,就像帶着他家出來似的,稍不注意就不合他的心意了,菜不好吃,重做。冷着一張臉對着他的下人們。我和他去玩帶個丫鬟就好,其餘的他那都有。其實我連丫鬟都不想帶,直接我用他的就好,可是我發現,他帶了一堆人可是全都服侍他去了,沒人管得到我,所以我就自己帶了。正好煙兒,憶如也讓我有個伴。
今天來的地方叫金海雪山,說這裡秋天的麥子金燦燦的,冬天這裡是雪最大的地方,下雪事白茫茫的一片,很是美麗。所以起名叫金海雪山。可惜我們來的這個時候,既沒麥也沒雪,什麼奇觀都看不到。但是,這裡環境還是極好的,山幽水靜的。前幾天去的地方,也很美,環境也好,可是卻沒有這裡的清靜。這裡地勢比較偏僻,人家很少,住在這的都是從祖輩就住在這的。我們找了個很好地方坐下,周傲就開始使喚他的那些手下,端差送水,上點心。哎……什麼叫小資,看看這位仁兄就知道了。
“你帶着這些東西出門你不累啊,你又不是搬家。”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說了。
“有什麼,又不是我拿。心疼我了?”他不要臉的說。
這人對着我的時候就嬉皮笑臉,不正經,一點也看不出哪裡冷酷。可是他那些下人對他是言聽計從,一個個唯唯諾諾的,這樣看來他確實很兇。
“哎,我說你能不能正經點?你對我怎麼就這麼隨便?”我好奇的問。
“對你好點不行啊?你是陪我出來玩的,我肯定要順到你呀,要是你被我嚇到了或者對我不滿了,你走了就沒得人陪我了。我在靖國可就只認識你一個人啊。”他道。
“喲,順我心?你別嚇我。是你親自說讓我陪你遊玩,我哪有拒絕的膽。你看你這些人對你的忠誠及懼怕,可以看出來你肯定很兇,對他們一點也不會客氣。說明你肯定不是我所看到的樣。我說你怎麼就想到我了。我和你交情也不算深,你就這麼看得起我?”我問。
“眼力不錯,這都觀察出來了。可是既然我們出來是以玩爲目的,難道你叫我冷着一張臉和你遊玩。我想你也不想對着一張無表情的臉遊玩這麼久吧。”他認真的說。
也是,他要是冷着一張臉我肯定和他鬧翻。一定會說,拽什麼拽,笑一下會痛啊。肯定不會買他的賬,不會和他遊玩。
這不緊讓我想起上官釋,我和他見面起我就沒買過他賬。對他這個王爺極其不當回事。所以才讓他產生了好奇感。其實我在想,上官釋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喜歡我,也許他自己都不清楚,也許他都沒有搞清楚爲什麼娶我。就像他說的他看不懂我,所以把我留在身邊。可是同樣的我也看不懂他,不瞭解他,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我並不想這樣不清不楚的。
“哎!想什麼啊,這麼入神。直接忘了旁邊還有一個我。”我想得入神,周傲說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哦,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了上官釋。冒昧的問你個事,你怎麼沒有王妃呢?”據我幾天和他都相處,從他的口中得知他沒有王妃。按理說他都要三十的人了,不可能沒有成家。
他不說話了,看來我說錯話了。人家的私事我沒事多嘴幹嘛。“不好意思,我多嘴了,你就當我沒問過吧。”我連忙說。
“我有王妃的,只是她比我先去了。”他突然開口道。
“啊!對不起。”我驚訝了一下道。
“沒事。想不想聽我們的故事?”他沒有看我問道。好像已經在回憶他們的記憶。我沒有說話。
“我遇到她的時候才二十歲,她還是一個十七歲的姑娘。她就像一朵青蓮,美麗卻也剛毅。我還記得她嫁給我的那個晚上,她是那麼美麗,可是卻說出了一句我無法忘記的話。她說我不想嫁給你。多少人想嫁給我,可是她卻毫不客氣的說不想嫁。我問她想嫁給誰,你知道她怎麼說,她說嫁誰都可以就你不行。”
我聽到噗嗤的笑了“周傲,你算撿到寶了,這麼可愛的一姑娘。”我說。
“是啊,我也是這麼認爲的。我居然耐着性子問她爲什麼。她卻突然吞吞吐吐的說了一句,他們說你很兇,總冷着一張臉,我不要嫁給你這種人。”他繼續說。說我兩對看了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哈哈,這女孩我太喜歡了,說你太兇,不想嫁,還說嫁誰都可以就不嫁你,看來在她心裡可是把你當洪水猛獸了。”我笑着說。
“是啊,剛開始她看到我都是唯唯諾諾的,張嘴就叫我喂。我就說,你一族長的女兒怎麼這麼沒膽量?而且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喂,好歹要注意下身份。沒想這到刺激了她,她對我說,你不整天臭着一張臉我會怕你啊,再說族長的女兒就不能有怕的嗎?你有沒告訴我得叫你什麼。是你自己不好乾嘛怪我!那是她和我說過最多的話。後來漸漸地她開始和我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慢慢的她也就不那麼怕我,開始叫我名字,他從不叫我王爺,我也從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相反我開始喜歡上她的率真,可愛,喜歡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她會讓我沒有煩惱心情愉悅,她就像陽光一樣照到我心裡。”
“好一個活潑,惹人愛的女子。可是她怎麼去了?”我問了一個很沉痛的話題。
“病了。在沒有任何的前兆下她就這樣睡了過去,在沒醒來。她清醒前最後一句話是,對不起,周傲,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你。說完她就走了。傻瓜,有什麼對不起的,我一直都知道的。她會默默地等我回來吃飯。會看着我出門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見爲止。會細細的給我研磨。其實我都看在眼裡。”他平靜的說。
“是什麼病,這麼嚴重。”
“不知道,只是病重時身體日益消瘦,吃什麼都不管用。最後她走時人都不成人行了。”
肌肉萎縮?我在心裡想到。只有這病纔會這樣,看來她是腎不好啊。在這個時代確實不知道,連現代醫學都難得醫治的在這個時代就不可能能醫好了。
“哦。你是喜歡喜歡她這個人,還是喜歡她的與衆不同?”我問了一個有關我和上官釋之間的問題。
“嗯?有什麼區別嗎?她就是她,她的與衆不同還是她。我喜歡的是她,就包括了她的一切。”他不解的回答了我。
是啊。我就是我,什麼樣的我都還是我,喜歡我的一點那也是喜歡我。我怎麼就沒想明白呢?看來上官釋也沒想明白吧。
“謝謝。”我對他真誠的道謝。
“謝什麼?”
“謝你讓我知道了這麼美麗的故事。”
“美麗嗎?也許吧。”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回答我。
“不要那麼悲傷了,她在天之靈看到你這樣也會不好過的。人死不能復生,活着的人就該好好的活,連死去的人那份也一起活。這樣生活才美好。”我很勵志的對他說。
“呵呵,你的大方和開朗挺像她的。”
“所以你纔會如此寬待我吧。對我特殊待遇。”我說。
“算是吧。正如你說的。我得好好活。連她那份一起,這樣我纔不虛此生。”他說…
“是的。人要向前看。不能總活在痛苦中。”
這天我和他聊了許久。天黑了,我們纔回去。其實我沒有告訴他,我謝他是因爲他讓我明白不管哪一面的我都是我。我想我和上官釋之間的問題也只是一個時間上的問題了吧。我等的也只是他的最終答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