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的人不一定總是佔上風,就像這一次任雄帶着他那些無恥的幫兇。他們乘虛而入,乘火打劫,想在張少和黑龍靈力最弱的時候把他幹掉。可卻想不到,瞎老天竟然開了眼,它這次看到了。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天空中雲團一轉,已經有一老人怒喝指着衆人,如金甲天神從天而降。
“會長?”任雄哪裡會不認得這老傢伙,他驚訝地叫出了聲,做賊心虛,在衆人都減速的情況下,他反而加速向張少跑去。
飛起一指,一道強猛的氣勁從他的袖子裡飛出,雖然無形,但卻堅如鐵石。張少應聲而飛,貼地的黑龍像一條滑蛇以更快的速度追了上去。雖然沒有多少靈力了,但它就是隻憑肉體也不是普通的動物能比的。
嗖嗖的風聲過後,黑龍眼看已經要接住落下的張少。而張少這時已經無力維持聖魔化狀態,連最後的兩手上的光也消失了。看着下方的黑龍,他笑着安心地閉起了眼。那就是一隻妖,被馴服的妖,如果不是受人類逼迫,也許它也不會變成嗜血之魎。而現在,它是自己的座騎,讓人安心的座騎。
任雄一看張少已經退化,心中美極,以他C級上位的靈力,一擊也有千斤之力。飛手又是一道無形之氣,這次看準了黑龍的後腦。這一擊打中,剛剛流失了大量靈力的黑龍,已經變得連普通的小妖都不如,必死無疑。
這時,從天而降的邱天等人已經近在咫尺。邱天看着張少被偷襲已經十分氣氛,而任雄再次出手時,他還沒出手,就有一道光影飛了出去。衆人定睛一瞧,竟然是白虎家的人,一隻活靈活現的白虎揹着一個吊辮少女飛馳而去。
“嗷!”白虎飛身落下,轉身一吼,已經將那道無形的氣勁擋住。
“千尋你!”任雄一見是自己的親侄女兒壞了自己的好事,這可把他氣壞了,拍着大腿後悔得直咬牙。
“到此爲止,此事的事件,我將立案徹查。我們除靈師協會成了什麼?以多欺少,以大欺小!嗯?!還有沒有人要點兒老臉的?”邱天做爲任何人的長輩,對着一羣人叫了起來。
衆人一聽,可就傻了眼。其實不少人已經知道自己辦錯了事,只是騎虎難下而已。
在公正的,至少相對公正的審判下,張少的事得到了圓滿的解決。任家家主嚴肅處理了任雄教子無方之事。而兩個將軍前來聲討,聽說張少平安無事後,卻也怒罵沖沖,轉身夾着尾巴逃跑了。
一場風波平息了,張少卻再次引來了人們的觀注。其實,這也是他的目的所在。怕什麼呢?反正他已經無敵了,或者,幾乎無敵了。平躺在柔軟的沙發上,張少故意扭動身子,擡高屁股再重重落下,聽着沙發反彈的聲音,他笑着。
“老公,最近公司在擴建,北京和瀋陽的分店都已經租好了商鋪。不過……”蘇妍妍邊戴着耳環邊走到了張少的身邊,彎下腰將美麗絕倫的臉靠近他,說了一半的話之後,露出了滿嘴雪白的牙齒。
張少睜開了一隻右眼,看着蘇妍妍那故意做出的可愛的傻表情,張少立即抱着身體打了個哆嗦,緊張地說道:“不是吧?又打算從我這裡拿多少?”。
“老公~!”蘇妍妍的頭已經貼在了張少的下頜,拉着他的胳膊用力搖着,提了個高八調撒着嬌,這就是她最強力的殺手鐗之一。往往此招一出,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好吧,我可沒多少錢了。自己拿去劃帳吧,你知道密碼的。”張少說着拿出了貼身存放的金卡,再次閉起了眼睛,很顯然的一點是,他剛剛關於錢的緊張勁兒絕對是裝出來的。
“太好了,這樣我就可以把商鋪買下來了。”蘇妍妍拿到金卡突然轉了口風,由租轉買,這錢可就海了去了。
“什麼?”張少再次瞪眼睛,跳下了沙發。
但蘇妍妍已經跑到屋外,開車就逃走了。想張少全宇宙唯一的聖魔戰士,剋星還是大大的存在着。他的老婆們就是。
“這下完了,我的私房錢,又都沒有了。”張少低聲嘟囔着,犯懶地晃了回去,坐在了沙發上。
“哥哥,怎麼了?”剛好下樓的小櫻穿着黃色柔軟的小背心,擡手揉着眼睛,露出了雪白平滑的小肚皮,關切地問着張少。
張少輕輕擺手道:“沒事,只不過你哥哥我又窮了。”。
“什麼嘛,三天兩頭的窮。那不如我們出去做事好了。反正除靈協會也知道你了,不如我們就直接以你的名頭打廣告好了,一定很受歡迎。”小櫻打着哈欠說了起來。
“哦?這倒是個主意,我甘脆去坐檯好了,呵呵,等人上門來找我。”張少來了精神,穿着藍白豎條的四方形大褲叉子邊說邊向外走了出去。上身還光着。
“哥哥,你這種模樣,怎麼會有人請你嘛,你倒是穿上件像樣的衣服呀。”小櫻勸着,卻拿張少沒辦法。
張少已經哼着小曲,手插在腰裡撐着短褲走出了家門,走上了前方被改造成了水庫的地方。打了個口哨,一條黑龍從水中躍出,晴天被帶起了一陣小雨。接着,張少坐着黑龍一直飛到了路邊,下龍後,打了個響指,黑龍消失。
他又復行了幾千米,纔到了公路邊。伸手叫了輛的士,從褲叉兜裡拿出一張百元大鈔坐車來到了當地的酒吧。除靈師保守着的酒吧當然不會讓普通人進,更何況是張少這種穿着大褲叉子的流氓。
把守的除靈師自然是靈甲師,身材高大魁梧,看到張少的肌肉也很發達,他搖了搖頭。對這種自以爲是的傢伙他再習慣不過了。不是有些刀就是有些槍,再不就是會兩下子功夫。但在他們手下吃了一拳之後,基本就沒人敢再來找事了。
“喂,兄弟,這裡是私人俱樂部。要找技,那邊,要玩菊花流,那邊。”靈甲師指着街對面的其它幾間酒吧介紹着。
“哦,誤會。我是來坐檯的,接大單小單零散單,放任務的走後門,我做任務的當然走前門了,呵呵。”張少怪笑着,大搖大擺向裡走去。
“可是……”靈甲師有些愕然,聽張少的話,顯然他是個內行人。但內行人像他這打扮的,還真就沒見過。而且,沒有除魔腕錶通訊器,應該是個獵魔人才對。獵魔人一般來除靈師協會的地盤,都會更加規矩些。
“可什麼事?讓我進去就是了,要我露兩手嗎?呀,哦,嘿!”張少說着,像耍猴兒一樣左右亂打了幾拳,然後笑着就又要向裡進。
“站住!”另一個靈甲師伸手去攔,卻沒攔下。
張少像一陣風一樣吹了進去,留下的,只有他的殘相。這也算是他真正露的一手兒。靈甲師對看了一眼,沒再追上去。
坐了半天,張少一直喝着一杯白開水。因爲他已經身無分文了,看的士司機可憐,他沒讓人家找錢。現在,也只能喝這個免費的飲料了。一個個同行看着這個窮光蛋,當然都背地裡偷笑着。可張少纔不在乎這些。
突然,有一個年輕的姑娘,長得有七分標準,穿着清涼的短裙,還未說話,已經有人主動上去搭訕了。
“小姐,請我吧,我是標準除靈師,我什麼都能做。”一個看起來是隊長的人物走了過去,很有禮貌地說着,亮出了自己的脈表。
“好呀,我爺爺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了。上醫院說沒病,有人說是中了邪,我是經人介紹纔來這裡的。要除個邪,需要多少錢?”少女捏着白色的網球裙邊,大腿露得更多了,緊張地咬着下脣,一雙美麗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閃動地看着那個靈甲師。
“很便宜,一千塊。對,只要一千塊。”靈甲師受不了誘惑,已經覺得這女孩太可憐,不敢要價了。反正他們有周薪拿,就當幫回忙。
“哦,那謝謝你,不用了。”女孩走來走去,都覺得這些人不可靠。直到坐在張少身邊,看到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被吸引了。
“你也是除靈師?”
“不是。”
“那你在這裡幹什麼?”女孩兒問着,無注意到張少身上的肌肉十分發達,卻爲非除靈師能在這裡感到奇怪。她聽說的是,這裡的人都有些特殊的本事的。
“我坐檯的,什麼都幹。你有錢,我就做事。很貴哦,要一萬塊。”張少伸出了一根手指,又喝了口與他要價十分不相符的白開水。
“哦,我剛好有一萬塊。但你真的能救我爺爺嗎?”女孩天真地問着。
“能,走吧。”張少一口氣把水喝光,拉起女孩兒的手就向外走去。
身後傳來一片罵聲,都說張少是騙子。讓女孩擔心起來。
但當他們真的來到女孩的家後,只看了一眼,張少就立即嚴肅起來,回身拉着女孩的手問道:“他被什麼人打傷的?”。
“他……,不知道。我沒看清。”女孩雖然有些害怕,但已經開始覺得有門兒了。她可沒說過爺爺是被打傷的,張少卻知道。
“是不是被一根針刺入了印堂?就是這裡?”張少問着,摸向自己眉心正中。
“這,這我不知道。”女孩嚇到了,聽張少所說,好像很邪乎的樣子。
“這是針刺印堂,是一種勾魂邪術,他的靈魂被抽走了,所以一直昏迷不醒。你再想想,你們得罪了什麼人?任何一個也別放過。”張少抓緊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