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葉姐的事情完結之後,我迎來了一單大生意。當然,這是黃三哥特意來告訴我的。因爲,事主家非常有錢。
有錢到什麼地步呢?我也是去了才知道!
那天,鋪子又有客登門,一看臉就知道是堂裡給圈過來的生意。來人講明瞭來意,希望我能跟他去省城走一趟,家中房子鬧鬼。
捉鬼這樣的小事兒我還是比較在行的。就目前我的水平來說,捉鬼、看邪病都是沒問題的,只不過對於陰宅陽宅的一些陣法,道行比較深的精怪我有些力不從心。
鋪子裡面的藥品都很足,就算是有人有急事過來,靖安也能應付些。這次,又要出門了。可惜,靖安得在家看鋪子,不能陪我前去,甚是遺憾。臨行前晚,我兩又好好溫存了一番。只是,在親熱的時候,總覺得有人在看我們。
第二天,我就坐着小汽車,開了大概四個多小時,纔到達目的地。這個目的地還不是省城的中心位置,竟然是郊區的一座山上。
山中的夏天,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果然是好景色,我不禁在心中羨慕起來。而且,這種半山腰的別墅,住的人肯定是有官方背景。
我上山之前,竟然看到了有守衛的軍官,正經的荷槍實彈的戰士檢查着來往車輛。可能是對我們這個車牌號碼比較熟,只是簡單示意的檢查一番便放行了。我清楚的看到欄杆上方,還有着類似於攝像頭的東西。那時,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什麼叫監控攝像頭。
山上的別墅沒有太多,每家獨門獨戶,人非常少。看着路邊樹立的指示標,都是“私人宅邸,請勿闖入!”“景區請右行”之類的。我猜測,這該是個風景勝地。如果此處有私人府邸,那必是國家給撥出來的類似於北戴河療養院之類的。
等車停下來的時候,看到面前的別墅,我就知道我猜的果然正確。
門口兩個戰士莊嚴的向我敬禮,我好丟人的竟然還禮了。要怪,就只能怪這條件反射,少先隊的行爲習慣太深入人心了。
別墅是座二層小樓,院子裡還種着青菜,雞鴨漫步在葡萄架下,好一副田園景象。住的人,應該是老人吧!
司機引領我們進院後,找人通報了聲,輕輕把門帶上就出去等候了。我信步上前,沒想到接待我的卻是個精壯的小夥子。
小夥子看着年紀和我差不多,只不過面色蠟黃,時有虛汗冒出,內在的虛弱掩飾在外在的強壯之下,我不禁多看了幾眼。
“佟大師是嗎?早就聽聞您的盛名,今日相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呵呵……”小夥子說完,不好意思的摸摸頭。臉上飛起的紅暈出賣了他,他本不是擅長言辭的人。不過,這誇獎,我很受用。
“您不用這樣客氣。看我們年紀差不多,您叫我曉軍就成。”我愉悅的回答道。
小夥子聽完更害羞了,整張臉帶着脖子的下方,像只煮紅了的大蝦。
小夥子把我引到沙發上坐在,他就開始在我面前寬衣解帶。我被眼前這噴鼻血的一幕驚呆了。“誒誒……你幹什麼?不用脫衣服哎……”我出馬這麼多年,雖然聽說過一些渾水摸魚之輩,和主家講什麼雙修之法,實則騙取女子貞操的行騙手段。卻從未聽過,小夥子也能出賣色相!
小夥子的動作太快,我話沒說完,他的上衣已然全部落下,強壯寬厚的背膀全部展現在我面前。我羞的捂住了眼睛,卻沒忍住透過指縫悄悄的偷看。
“佟大師,您看完了嗎?”小夥子粗聲粗氣的問道。
什麼情況,自己主動脫得衣服還怨我看嘍?我一氣之下,放下雙手,氣鼓鼓的看着他的裸背。一細看,果然出了問題。
小夥子的右肩膀上,有了一個黑黑的手印。小夥子膚色本就黝黑,不細看竟也不能發現。
“你背上的手印是?…”
聽我答道,小夥子興奮的轉過身來,欣喜的說:“佟大師您看得到是吧?”
一轉身,我一口老血險些噴出來。這身材,太要命了。一個男人的胸肌弄得比女人還結實幹什麼?那腰、那腹,我低着頭對小夥子擺擺手。“找件背心穿上,把右肩露出來就行!”
小夥子這才穿戴整齊坐在我身邊,我仔細的看着這個黑手印。纖細修長,骨骼分明,只是形狀超大,一看就不是人類爲之。
我輕輕的碰
了碰,小夥子“哎呀”一聲。
“怎麼個疼法?”我直截了當問道。
小夥子呲着牙,“剛開始就是洗澡的時候疼,後來就絲絲拉拉的一直疼,像是有種子往裡面紮根似的疼。這幾日,竟然像針扎似的疼法,我都快扛不住了!”
“多長時間了?”
小夥子歪頭想了想,拍着大腿說:“將近一個星期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將近一個星期,這已經是很長時間了。這手印,必然是鬼手印。但是爲什麼會出現在他身上,有待考證。
先救人要緊!
我從包中拿出一小袋糯米,很普通的糯米,我這還是去年包糉子剩下的呢。靖安走的時候,說什麼也要給我帶上,怕我遇到殭屍。這次,倒是有了作用。
我把糯米用公雞血泡上,等待的時候,我細細的打量了這個別墅內部的裝修。
要說,有錢就是真的有錢呢。整個別墅的內部都是紅木打造而成,古色古香的令人咂舌。那八寶櫥架上擺着的花瓶估計也不是贗品,我屁股下面坐着的沙發,也是仿古的樣式。
“你家還蠻中式的,這傢俱擺設着實漂亮!”我由心的讚賞道。
小夥子一聽我也在誇他,他立刻忘記了疼痛,拉着我興致勃勃的道來。
這個是他搜來的,那個是他淘來的,總之這屋子裡的每個物件都有着不同尋常的意義。就連我屁股下的椅子,都是宋代的古物。傳承千年,至今還能使用的榫卯結構。
聽完,我嚇得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下來。這一屁股坐壞了,我整個鋪子賣了也還不起啊!
“好了,先治病吧!”
小夥子乖乖坐在宋代的榫卯結構椅子上,我撈起糯米,忍着雞血的腥味開始往他肩膀上塗去。
“啊…”小夥子已經蹦到了椅子上,在椅子上亂蹦亂跳嗷嗚的叫着。黑手印的部分,冒着嘶嘶白煙,像是肉被烙鐵燙熟了一般。
我心疼他,更心疼這宋代的椅子。是我不小心,竟然忘了告訴他,這拔毒的過程還是蠻疼的。本以爲他一個大小夥子很能忍,沒想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