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牆,把自己隔在了裡面。 只有這樣,他才能感到一絲絲的安全感。 三姐剛要去關燈,就被丈夫一聲吼,就叫了回來。 三姐心中暗怒,也並未表現出來,"你心中有魔鬼,魔鬼自然尋你來!你心中有上帝,上帝就會保佑你,哈利路亞!"三姐好生的勸着,可這時三姐夫哪聽的下去。 三姐索性不再管他,自己先行睡去。三姐夫這一天也是被折騰夠嗆,擋不住眼皮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睡夢中,他迷迷糊糊的覺得腳被凍得冰涼。腳面上有涼涼的軟體動物爬過。他第一反應就是,蛇又來了。他想掙扎起來,可是連眼皮都睜不開,四肢更是不聽使喚。他閉着眼睛感受着周邊的環境,竟是比睜開眼睛感覺更敏感。腳底下的蛇爬到了他的腿上,而腳底傳來的密密麻麻的觸感,明顯是一團團蛇。他的手背上,胸膛上都有彎彎曲曲的蛇爬過。 三姐夫感覺這些蛇正在從胸口往臉上爬,"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他在心裡憤懣的喊着,可是這些蛇似乎是受了人的指揮,齊齊的繼續往上爬。 有蛇繞過了他的脖子,涼涼的,緊緊的。三姐夫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那隻纏在他脖子上的蛇,從脖頸後面穿過來,他都能感受到舌頭在耳朵邊穿出來,正在試探着鑽進他的耳朵。而頭皮上方更多的蛇,都在急急的爬上他的臉。 三姐夫緊緊閉着嘴,閉着眼睛。可是居然有更細的蛇鑽進了他的鼻孔,弄的他癢癢的疼疼的,特別想打個噴嚏。更有大蛇咬到了他的嘴脣,一陣刺痛他不禁"啊呀"一聲。嘴剛剛張開,數條蛇刷的就鑽了進去。 三姐夫頓時恢復了甚至,他跳起來甩掉身邊的蛇,拽着口中的蛇就往外拔。那些滑膩膩涼涼的身體,實在是讓他既恐懼又噁心。他嗚嗚的一隻手拔着嘴中的蛇,另一隻手還要拔出耳朵中的。他忙的不亦樂乎,在外面指揮的常金華玩的更是開心。 常金華變換着手中的動作,屋內的景象就更爲壯觀。 三姐夫從炕上踢倒了棉被,繞過了三姐,從炕上滾了下來。他在地上翻滾着,能明確感受到已經有蛇鑽進了他的喉嚨,鑽到了他的胃中,他只抓住了滑滑的尾巴,根本拽不出來。鑽到口腔中的蛇,穿破鼻腔
,竟然從鼻孔中探出頭來。無奈蛇頭太大,竟撐的他的鼻孔爆裂開來。 三姐夫的疼痛加恐懼,使得他靈魂出竅。他飄飄然出來了,看着地上的自己七竅穿蛇,魂體都感受到疼痛。終於,屋子裡的響動驚動了三姐。 三姐睜開眼時,就看到丈夫自己在地上拼命的從口中挖什麼東西,一邊挖還一邊翻滾,發出嗚嗚的叫聲。她連忙下地,拽住丈夫一直喊他的名字。三姐夫的魂體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刷的一下他就回到了身體中,勉強中睜開眼睛。 蛇都消失了,屋子還是原來的屋子,他倒在三姐的懷中,然後就暈了過去。 三姐也是被他折騰累了,拽到了炕上祈禱了一下就不再管他。可憐的三姐夫,還以爲昨天晚上又是一場夢。 第二夜的晚上就這樣過去了。 常金華半夜親自前來和我說,人不能再嚇了,現在已經靈魂出體了。再嚇下去,要是真的是魂魄回不去了,這罪過就大了。 我冷笑了下,如果白天他過來和我道歉,我就放了他。否則,我和他沒完。 次日,他家來人了。來的卻不是他,而是三姐。 對於三姐,我是沒有太多的感情,倒是靖安一直客客氣氣。三姐身上有種獨特的氣質,讓你覺得很平和。雖然長相和身材很普通,但就是讓你覺得特別安心。這種特別的氣質,嫁給那樣的男人真是暴殄天物。 三姐見面不像別人那樣打招呼,而是輕輕微笑點頭打招呼。"曉軍,我家那口子最近可能招了邪,能否請你去看一看?"我吃驚的看着三姐,難道她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手段?三姐夫沒和她透露? "啊?三姐夫怎麼了?前兩天我看到他,還是挺正常的啊?"靖安關心的問道。 三姐多餘的話也沒說,只是靜靜地看着我,"曉軍,大家都是實在的親戚,你抽時間就去看看吧!"我一時很被動,這讓我不知如何回答。 "三姐,你放心吧。一會兒,我就讓曉軍過去。"靖安不明就裡,一口替我應承了下來。 "以馬內亞!"三姐說了一句基督教徒常用的告別語,人就離開了。 我心中懂得,如果不是這次非要來找我,她也是不願踏入這家門一步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