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演即位後也是個英明的皇帝,統領國務,政治清明,齊國上下,呈現出了一片太平景象。
這天,高長恭帶着我來到大街上。
“玥玥啊,今天我帶你出來,主要是給你介紹個人,這個人你也知道,你猜猜是誰?“走在大街上,高長恭突然問道。
“難道是斛律恆迦?”我想了想,和高長恭關係比較好的,除了斛律恆迦再不作他想。
“沒錯,他就是——斛律恆迦。”高長恭笑了笑答道,“看來,我和他關係好,人盡皆知啊!”
正說着,斛律恆迦的身影便出現在了視野中。
“長恭,有你的啊,啥時候勾搭上了人家小姑娘?”斛律恆迦開玩笑的說道。
“什麼勾搭啊?這是我之前的貼身婢女——沈天玥。”
“之前,那現在?還說沒有勾搭人家小姑娘……”斛律恆迦繼續開着無關痛癢的玩笑,“咦,這個小姑娘很眼熟啊?長恭,你是不是帶着你家婢女在我面前晃過?”
“哈哈,果然不愧是狐狸!這位你所謂的小姑娘你確實是見過的,不過,是在上次阻止突厥和周國聯姻的戰爭中!怎麼樣,想起來了沒有?”高長恭朗聲笑道。
聽着這兩人的對話,我不禁對他們驚人的判斷力感到佩服不已!
試問在大軍交戰的時候,又有誰能像他們一樣,記住幾千甚至幾萬的小兵中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士兵;並且在時隔這麼久以後,還能留有印象?
“聽你這麼一說,我到是有點印象了。其中確實有個士兵的眼神。體型什麼的和她很像。”
“哈哈,狐狸,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沒有看出來是個小姑娘女扮男裝混入軍中吧?我記得當時的盤查可都是你負責的啊!”高長恭幸災樂禍的說道。
“你也好不了多少,五十步笑百步!”狐狸恆迦瞥了一眼高長恭說,“走吧,咱們進去再說!”說完,將我們引入了一家酒樓的雅間裡。
“呃,你是叫玥玥?”斛律恆迦在坐下後突然將臉朝向了我。
“是的!”我簡短的答道。
“玥玥,我很奇怪啊,你混入軍中到底是有什麼目的?”也許是因爲對高長恭的信任,他用着十分隨意的、一點也不嚴厲的話問我。
“我是爲了藉助軍隊來到鄴城,尋找我的親人的!”我同樣簡短的回答他,反正,不論怎樣,高長恭會替我說清楚的。
此時的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對高長恭表現出了無意識的信任,而恰恰是這種無意識的行爲,是最爲真實而又嚇人的……
“呵呵,恆迦,還是由我來重新爲你介紹一下吧!”高長恭聽着我們兩的對話,不禁笑了,“沈天玥,其祖師是白鶴,唯一的親人是她的外公,也是她現今正致力於尋找的對象!”
“白鶴?是那個白鶴嗎?”斛律恆迦驚訝的語氣完全無法掩蓋,“墨家那個?”
“是的!”高長恭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來問我,“這位斛律恆迦,你應該認識的,沒有什麼需要我介紹的吧?”
“沒有了!”我答道。
開玩笑,就是有,現在也不是問的時候啊!怎麼着也得熟悉了以後再問吧!現在這初次見面就問,多少有點不好!
“那就好!恆迦,此次我來找你,主要也就是爲了她的事!”高長恭恢復了他一向嚴肅的語調說道。
“你想讓她到軍營裡去?”斛律恆迦問道。
不愧是青梅竹馬啊,都還沒說,就知道對方想幹什麼了!
“恩,要知道,突厥人自從上次戰敗後確實收斂了一陣子,但是最近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又開始騷擾我齊國邊關百姓,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相信不久斛律叔叔便會向皇上請旨派軍駐守邊關,以防萬一。既然玥玥是白鶴的第三代弟子,那麼對於我們來說,會是一件銳利的兵器!”高長恭看了看我說。
“話雖如此,但是……”斛律恆迦明顯有許多的顧慮。
“我不打算讓她繼續女扮男裝進軍營了,畢竟這次玥玥一進入軍營,勢必是要立功的,到時候面見皇上什麼的,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高長恭似乎是知道斛律恆迦在擔心什麼,又是一篇長篇大論下來。
原本我以爲
這次我依舊會是以男子的身份進入軍營的,現在看來……這種方法是明顯行不通了。
“那你要怎樣安排她進入軍營?”斛律恆迦問。
“這也就是我找你來的原因了。我打算,向皇上公佈她的身份,讓他來頭疼這一切!”高長恭笑着說道,明明出了個讓人頭疼的問題,但他的表情卻是如此的無邪啊……
我聽得也楞了,這是要……
“不行,我反對!”我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我不想和皇上有什麼牽連的,俗話說的好,伴君如伴虎,還是和他敬而遠之的好!
“玥玥?”高長恭奇怪的看着我,似乎是不明白我爲什麼如此反對。
“反正我不想面見聖上!”我咬咬牙,繼續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纔好?況且,玥玥,皇上的情報網向來比我們做臣子的好,有他幫忙尋找你的外公,豈不是更有把握?”高長恭的話明顯打動了我。
“好吧,你就按你說的做吧!”我無奈的答應了他。
“即然這樣,那就這樣定了!”高長恭說完,又對斛律恆迦說,“恆迦,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先和斛律叔叔通下氣,看他什麼態度!”
“行,我爹那就交給我吧!”斛律恆迦自信的說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玥玥這回的身價可要備增了,皇上可能會封她個什麼官做,然後讓她能正大光明的進入軍營中!”高長恭不痛不癢的來了一句,再次將我嚇了一跳。
“不會吧?我可不想做什麼官!”我嘀咕道。
耳朵很尖的兩人明顯就聽到了,均是悶聲笑了起來。
“這世上還有不想做官的吶,我算是見識了!”斛律恆迦戲謔道。
“當然有啦,只不過你沒有碰見而已!”我還嘴說。
“好了,就這樣了,咱散了吧,各幹各的去!”高長恭咳嗽一聲後故作正經的說道。
“去,我還不知道你……好了,我還真該走了!”說着,斛律恆迦起身了。
緊接着,我們相繼起身來到酒樓外,然後便分道揚鑣,各忙各的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