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可夠雪兔忙的,從袁清澤那裡借了一堆書,都是些古苗國的歷史文化軍事政治方面的,還弄了一張古苗地圖看,美其名曰“知彼知己”,實則打算將來去遊覽江南,在古苗國好好玩一番,袁清澤給了她一堆兵書,雪兔連翻都沒翻,依然記得在島上上中國史的時候,一講到兵法,她便自覺的出去翻牆,自己安慰自己一個女孩子家整體舞刀弄槍的不成體統。
最難纏的還是蓮兒,一聽雪兔要出征,乾脆一哭二鬧三上吊,雪兔連哄帶騙,並承諾將來一定帶她到江南好好玩一番,她這才答應。
謝婉兒知道雪兔要隨袁清澤出征,來找過兩次茬,幸好袁清澤不在,雪兔也沒跟她客氣。
每天依舊早起做粥,送去一份給袁清澤和無夜他們,蓮兒在旁邊學了一個多月,也快“出徒”了,剩下的時間就是練練字,活動活動筋骨,要知道這上戰場可不是鬧着玩的,一不留神便小命不保,無夜他們也沒再盯着她,她更自由了。
一個華麗的大殿中青煙嫋嫋,淡淡的檀香味充斥着整個大店,上方的軟塌上躺着一個紅色身影,面如冠玉,膚若凝脂,顏如敷粉,狹長的鳳眼眯着,眉宇間盡顯慵懶,眼眸裡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輕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極致。懷裡依偎着一個大紅色衣服的女子,妖豔無比,男子的手修長纖細,摩挲着紅衣女子的臉,慵懶的聲音帶着讓人抗拒不了的磁性,“盈月,可喜歡本門主?”,性感的脣在女子白皙的臉上輕輕印下一個吻。
女子一聽,笑顏如花,嬌聲嬌氣,道,“自從盈月第一次見門主,便決定此生誓死追隨門主。”
“呵呵,那你們四個誰最喜歡本門主呢?本門主也不小了,該娶妻了。”手順着臉頰滑倒紅衣女子的脣上,輕按着。
“門主,盈月哪怕是給門主做侍妾也不願離開門主!”
紅衣男子身子一顫,目光凜冽,一層寒氣罩着全身,“遠山,求求你,即便是做你的侍妾我也願意!”
“遠山,都是我的錯,兮兒還小什麼都不懂,我不要什麼名份,只要你好好待兮兒
。”
“遠山,兮兒真的是你的兒子,我怎樣都無所謂,不要牽累他,他是無辜的。”
“兮兒,聽娘說,娘不在了好好聽爹爹的話。”
“兮兒,不要記恨你爹爹,他有自己的苦衷,你姓蕭,永遠都姓蕭!”
“孽種,你沒資格跟我叫父皇!”
“來人,將這孽種扔出去,不得再踏入皇宮半步,否則殺無赦!”
“兮兒,孃親是紫玉人,此生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孃親,不要丟下兮兒,不要...”
“劈!”,一道閃電劃過夜空,一個小男孩從一堆屍體中艱難的爬出,顫顫巍巍的站直,擡頭看着天空,任由風雨肆虐...
鳳眸中載滿悲傷,隨即轉化成殺氣,一把將懷中的女子推到在地,目光冷冽,喜歡?這麼多年來可曾有人真心喜歡過關心過他?包括這四個女人,他親手調教的出來的名震江湖的“四大美婢”,她們喜歡他只因爲他是天下第一高手蕭玉離,因爲他是令人聞風喪膽的炎門門主蕭玉離。
白色面紗從懷中掉出來,絕美的臉上有了一絲笑意,那黑夜中明星般的眼睛閃現在腦海中,“你受傷了?帶我上樹,我保證不喊”
“還不快點,等待會人追來,我可救不了你”
“我幫你看看傷口,這麼重的血味早晚會把他們引來的”
“乖乖的別動,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嘴角浮起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笑容,餘光掃到跪在地上顫抖着的紅衣女子,臉上恢復慵懶,“藍凌皇宮那邊可有消息?”
“門主,查到青雲劍所在,只是我們的人沒法靠近那地方。”
“我說的不是這個!”聲音中帶着一份威嚴,讓人不寒而慄。
“門,門主,雲水將藍凌宮所有叫雪兒的宮女全都抓了去,沒有找到您要的”
鳳眸中閃着寒光,“沒有?那,本門主不喜歡別人也叫雪兒”
“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紅衣女子頓了頓,道,“門主,還有一人。只有凌默喚她雪兒,那人我們沒抓到。”
“什麼叫沒抓到,嗯?”輕佻的聲音聽着讓人心寒。
紅衣女子身子一顫,連聲音都顫抖,“她,她是紫雪公主,如今在澤王府裡,上次我們的人去夜襲他們,一個都沒回來。”
蕭玉離嘴角輕佻,“呵呵,這袁清澤當真不簡單,那女人交給謝婉兒好了。寒冰閣那邊查的怎麼樣了?”
“只知道閣主叫冷辰逸,不是焰族的人。”
臉上的笑意更甚,卻不達眼底,聲音卻冷冽無比,“你們越來越沒用了!”
“門主饒命,屬下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