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鏡中又出現另一個景象,四人擡頭看去。
一片白茫茫的雪地裡躺着三個人,“娘,這是哪裡?”玲瓏緩緩起身,看了看周圍。
藍晚池也坐起身,在地上抓了一把,皺了皺眉,道,“這是雪?這是哪裡?”
“啊!”玲瓏大叫一聲,捂着肚子,“娘,疼,怕是要生了。”
藍晚池大驚,朝四周看了看,遠處駛來一輛汽車,停在她們旁邊,一箇中年戴金眶眼鏡的男人探出頭來,“這位太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我女兒快生了!”
中年男人從車裡出來,看了她們一眼,一臉奇怪的表情,伸手去抱玲瓏,藍晚池比他快一步將玲瓏抱起來,也奇怪的看着他,道,“放哪裡?”
“哦”中年男人收回目光,打開車門指了指
。
醫院裡,醫生護士病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們,中年男人道,“我們是拍戲的,沒想到演員早產。”
醫生責備道,“孕婦胸口受了傷,而且情緒不穩定,情況不樂觀,家屬做好準備。”
藍晚池顧不得眼前這些奇怪的房子奇怪的東西奇怪的人,她只聽到那人說玲瓏有危險,一臉焦急的踱來踱去,小玉溪靠在凳子上睡着了。
中年男子道,“你好,我是s大學的音樂教授,我姓李,請問您貴姓?”
藍晚池抱起小玉溪放在自己懷裡,輕撫着他,時不時擡頭看看產房,將四周打量一番,開口道,“這是哪裡?”
李教授打量着她,皺着眉道,“a市。”
藍晚池也沒說話,回想起剛剛的情景,玉簪!是玉簪,她們才得以平安,可是他們怎麼辦?她們又怎麼辦,在這裡怎麼存活?
“我冒昧的問一個問題,你們不是在拍戲,對麼?”李教授小心翼翼的說道。
藍晚池轉頭看看他,“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這裡是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我只擔心玲瓏,她們爲何把她推到那間屋子裡,爲何不讓我進去?”
“醫院在做手術時不讓家屬進手術室是爲了保障病人的安全。”
藍晚池看了他一眼,低下頭輕輕摸着小玉溪的小臉,不打算再和麪前這個奇怪的男人說些奇怪的話。
一個小時後,產房門打開,一個護士走出來,“產婦家屬是哪位,產婦要求見家屬。”
藍晚池一聽,急忙跑過去,護士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跟我來吧。”
“娘!”玲瓏虛弱的躺在病牀上,“我聽說外面下雪了。”
“玲瓏,你怎麼樣,她們對你做了什麼?”
“她們幫我接生,她們說...孩子屬兔...定會像小兔子一般活潑可愛...就叫雪兔吧。”側過臉一臉溫柔的看着躺在一旁的小嬰兒。
“玲瓏,你別說話了,好好休息,孩子的名字以後再取。”
“娘,我要去見雨澤了,照顧好雪兔...韓...雪...兔...”伸手輕輕摸上稚嫩的小臉,眼裡噙滿淚水,一臉的溫柔。
“玲瓏!玲瓏!”
玲瓏漸漸合上眼,嘴角掛着一絲淡笑。
眼淚衝出眼眶,再也撐不下去,抱着玲瓏大哭起來,一旁的小嬰兒似乎感到了悲傷,張開大嘴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