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柳蓉的詭計,打死你個狗日的!

張氏孃家的侄子中舉了!

這消息很快便傳遍了全村,起先衆人也是不知道的,就連那柳成龍都不知道。

張氏的孃家原先是住在寧山縣之內的,可是十幾年前便搬走了,搬到了附近的泰山境內,那張氏年老也不便時常探親,這幾年都不見有來往,估計那孃家人都快忘記了還有張氏這麼一個老太婆了。

這一天,突然便來了人,到村中來傳信,說是‘舉人老爺有請三姑前去赴宴’。

那張氏也想起了孃家還有也在讀書的侄子,沒想到居然中舉了!

她那可是高興壞了!頓覺自己的身價拔高了好多,腆着老臉全村去炫耀。

舉人身份可就不一般了,那張氏孃家出了個舉人,她那身份都完全變了,柳大也一改往日那刻薄冰冷的嘴臉,也不讓她做活了,還花錢買了兩個小丫頭來,將張氏照料得服服帖帖的。

柳蓉也一改往日對她愛理不理的模樣,日日巴結。

一時間,張氏的尾巴再次往那天上翹去,又恢復了那囂張跋扈的模樣。

沒過幾天,便穿着柳大給買的新衣裳,帶着柳大一家去了泰山縣赴宴,自然有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柳蓉。

秀才中舉,那是祖宗八代祖墳冒青煙才修來的福分啊,自然是要大辦一場的。

張氏帶着柳大一家去赴宴,肯定是不會帶柳二柳三一家的,柳三升看她坐上滑竿出村時候,那高高在上的眼神,不禁嘲諷笑笑。

柳成龍自然也是聽見這消息了,不免得心頭有些失落。

柳三安慰他道:“成龍,莫看別人,好好讀書。”

柳成龍點點頭,自是認真讀自己的書,他還年輕,不過十*歲,將來有的是時間。

關於柳成龍的婚事,柳大也是留意了許久,上門提親的不少,但是柳成龍一個也沒答應,只想好好讀書,柳三便也只得由他去了。

那張氏孃家中不中舉,柳三升可是管不着,魚塘已經放了魚苗了,作坊開始投產了,春耕如火如荼,只要那張氏不來找麻煩,一切好說。

肥料作坊自然是不用操心了,王家的材料已經運來了,只等加工了。

那造紙作坊還得等原料,一般造紙的原料要作坊提前幾個月就備好。

最簡單的造紙方法,就是將這個草木或者是竹子等打成漿,再將漿進行固定成型,漂白曬乾之後,便成紙了,蘿村之中,別的不多,就是各種樹木竹子特別多,原料就地取材不是問題,那幾座山和竹林都讓柳三升給買下來了,但那原料是提前幾個月,她倒是沒有準備,只得從別處買來。

同時還派人去山中砍了大量的竹子和樹木,反正古人也沒有那保護林木的意識,況且,這南方大量的密林,產生了大量的瘴氣,村民們巴不得多砍一些出來做耕地。

將那竹木在作坊前面的池塘之中浸泡上幾個月,還得混合石灰,做來年的原料,今年的原料便只有去別處買了。

不管是造紙還是做肥料,都是需要大量礦物的,也幸虧和王家簽訂了一大批訂購協議,不然這原料也是不好找的。

作坊裡的人手是絕對夠的,柳三升另外還請了一些在造紙作坊幹過的老師傅和工匠,作坊裡面有條不紊。

另外還請了一大批木匠師傅,與他們一起研究了許久,造出了一大批木工機器。

這個時代沒有電力,也無法造出什麼現代機器來,只得就地取材,用木頭造了。

比如那造紙,古代一般製漿都是人工操作,柳三升在網上查閱了很多資料,找到了現成的設計圖,請了木工師傅做了便於操作的製漿機,工作效率提高了幾倍。

還有肥料作坊之中,製作了專門的攪拌機,雖然還是人工操作,可工作效率卻不是一般的人工能比。

工人們都是驚呆了,何時見過這等新鮮玩意!

肥料作坊和造紙作坊忙碌的時候,柳三升和一衆僱員忙得昏頭轉向,那張氏也悠哉悠哉地從泰山縣回來了。

柳大一家老小足足在那處呆了十幾天纔回來,看張氏又發福了不少,看來那舉人老爺可是將她給伺候好了。

她到了村頭,下了滑竿,一路走下來,那可是得意至極,搖搖擺擺,那派頭像個十足的富家老太太,還與一邊的羅阿妹得瑟道:“我那侄子最是和我親了,可是我自小帶大的,當年我嫁的時候,他才幾歲,一點都捨不得我,抱着我那個哭啊,沒想到這幾十年過去了,這份情誼還是沒忘,我一去,他就認出我了,哈哈哈。”

張氏得意,晃得她腦袋上一根上好簪子流蘇搖來擺去。

一路之上,不斷有人向其來寒暄,張氏都一一回答,恨不得多幾個機會炫耀。

柳蓉也換了一身新的衣裳回來,料子跟她以前的可完全不一樣了,頭上也多了幾根釵,看來去了一趟泰山縣得了不少的好處。

回程之路上,路過了柳三升的家,看見那大宅院,張氏可是羨慕嫉妒恨,又看見柳成龍出來與她見禮。

“奶奶,大伯,你們回來了。”

張氏蔑視了一眼柳成龍,陰森森地道:“瞧你這點出息,不中用的東西,考了這麼幾年也不見你考出個什麼怪來,還不如回家種田!”

柳成龍不答,那張氏平日裡還經常在外人面前說她孃家閒話,說他那四十歲的侄子,老大不小了,家裡窮得叮噹響也不知道做點活補貼家用,日日死讀書,有個屁用!

對於她那孃家侄子,她可是鄙視得很,現在人家一中舉,她的態度立馬就變了,回家見誰就是‘我孃家侄子如何如何’,好似是她自己下出來的蛋。

柳成龍沒理會她的話,進房中去繼續看書。

張氏可謂是和柳三柳二家完全斷了平日的聯繫了,此次她回來帶了不知道好多那舉人侄子給的東西,她到處拿着去炫耀,也不見她分給柳二柳三兩家一點。

張氏如何,柳三升可是完全管不着了,她自己都忙得熱火朝天的。

誰料張氏回家的第一晚,那柳大便登門了。

對於這柳大,柳三升可是完全沒有任何好臉的,冷森森地道:“不知道今日是什麼風,把柳大伯給吹來了。”

柳大正在看柳三升的院子,不時評頭論足。

那張氏孃家的侄子,自然就是他的表哥了,他表哥一中舉,連帶着他也覺得自己身份倍漲。

站在那院子之中,指指柳三升住的那處院子,那院子裡面的房子可不一般,這是全村第一間兩層的房子,二樓是柳三升的秘密基地,還修了一個類似陽臺的東西,在上面種了好多花。

柳大自然是一眼就看見了那精緻的小樓,道:“如今我那老孃孃家出了舉人老爺,還道哪日要登門拜訪,我那房子實在是寒酸,明日我們一家就搬到你這宅子裡來,你將那個小院騰出來給我們一家住吧。”

他一說出這話時,柳三升差點笑出了聲了,直接對一邊的那北極道:“北極,送客。”

誰料他當即下了逐客令,柳大臉色一變:“柳三升,我表弟可是舉人,我那日跟他說了一遭,我表弟說了讓我娘住進你這宅院裡,你竟然敢違抗舉人老爺的意思?”

柳三升差點狂笑不止,這柳大還真以爲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不成?

那幾年不來往了,那舉人當真將他們放在眼中?

“柳大伯,這話我可是不懂了,你們一家又沒在我手底下做事,我憑什麼讓你搬進來?”柳三升便直接挑明瞭。

柳大森森一笑,“我那老孃去了舉人老爺的宴會,孃家人幾年不見了,難免話多,可是將你虐待她老人家的事情都說了,舉人老爺當場大怒,世間竟然有你這般不知廉恥之人,竟然如此欺老,還道哪日定要親自上門來收拾你一番!”

原來那張氏去了孃家,將這些年在家中的事情都說了,還道家中出了妖孽,用她辛辛苦苦,一鋤頭一鋤頭刨出來的地種了番瓜賺了錢,蓋了房子不讓她進去住,還將她趕打出來,田地銀錢也沒她的份,幸虧柳大孝順,給了她一房一屋,纔有她的棲身之地。

在她口中,柳三升成了霸佔她的地,霸佔她的錢財,霸佔她宅子的惡棍。

那張家人聽了,那還了得,舉人老爺當場拍板,一定要嚴懲此等惡棍!

他們張家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柳大得意地道:“我那表弟可是舉人出身,泰山縣中名流鄉紳莫不是爭先巴結,平日裡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爺見了他都是要下跪的,你辱沒他長輩一事,他已經有耳聞,不日便要親自上門來討理,我是來給你個臺階下,要是等舉人老爺上門來,保準你在蘿村呆不下去!”

“我呆得呆不下去,不是你說了算的,”柳三升未曾將他說的話當做是一回事,轉身便走了。

柳大被北極給硬趕,柳大還憤怒地道:“柳三升,你給我等着,等過幾日舉人老爺上門了,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柳大氣匆匆地去了,還覺得柳三升甚是不識擡舉,自找苦吃。

回到家中,見着了張氏,柳大恭恭敬敬地道:“娘,孩兒去找了那柳三升,她二話不說將我趕打出來,還說什麼舉人老爺,什麼張家,不值一提,只要有她在的一天,她就不讓你進那個門。”

“反了她了!”張氏一怒,將桌上的茶杯生生地摔了,現在她可是自認爲是舉人老爺的三姑,身份比城裡的闊太太還大,有舉人老爺撐腰,這小小的蘿村,甚至寧山縣,所有人都要給她面子。

柳大低垂着眼,見老孃這般憤怒的神情,心中可是快樂,如今張氏孃家人中舉,還怕那柳三升不敢讓出那宅子不成?

這堂屋中氣氛非同尋常,小丫鬟來悄無聲息地收走了碎茶杯,連看張氏一眼都不敢。

“要是以前,她橫,我老婆子也沒辦法,但是現在,我老婆子的身份可是非同以前了,她有什麼資格橫!”張氏一臉老肉氣得顫抖,硬撐起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來唬人,還真是以爲是自己是城裡的貴婦了。

柳蓉在一邊察言觀色,趁機道:“那柳三升,以前可是京中的名門小姐,但是犯了事,被皇上親自下旨流放到咱們這裡來的,她橫豎一輩子也沒辦法翻身了,不過還自以爲還是那名門小姐,什麼舉人老爺,她是根本就沒放在眼裡呢!”

“她敢!”張氏怒喝一聲,柳蓉便沒有說話了。

被柳蓉一挑撥,張氏更是惱怒,“我老婆子定要讓她知道個天高地厚!”

說罷,高高在上的對一邊的小丫頭道:“還不快扶我老婆子去休息!養好了精神明日去收拾那小賤人!”

張氏離去了,柳大與柳蓉相視一笑。

聽說,那張家人連辦了三天的流水席,來往的都是達官貴人啊!

不說是泰山縣,鄰近的幾個縣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去了,親自上門送上賀禮,送錢送人送房子,那場面可是相當盛大。

才幾天的時間,那貧窮的張家,金銀便堆積如山,奴僕成羣,縣城之中便是房產遍佈,一家人更搬進了大宅子裡,那中舉的張舉人本來孑然一身,連個老婆都娶不起,但是纔不過幾天,就妻妾成羣,活脫脫現實版的范進中舉!

張家一下子就成了當地的望族了,那張氏在張家住了幾天,被人當富家老太太似的供了幾天,被養叼了,又是跟那張舉人一通哭訴,張舉人頓時大怒,說是要給張老太討回一個公道。

有了舉人撐腰,張氏底氣十足,定要讓柳三升將那宅子給交出來不成。

不僅她的宅子,她的地,她的魚塘,她的作坊,她都想要!

我是舉人她姑,我怕誰!

那柳大走了之後,冬奴不禁提醒柳三升道:“小姐,不如就讓那老太太一回吧,畢竟人家是舉人的親戚,要是那舉人真的來了——”

“呵呵,一個小小的舉人,我還會怕?”

的確,在一般人看來,那舉人就是了不得的官了,威望甚至都超過縣令了,但柳三升可是沒放在眼中。

第二日,柳三升早早地起牀,綁着沙袋去村子裡到處跑了一圈,做足了早起訓練,纔回了宅子。

自己這身子還很稚嫩,很有發展的空間,她纔來的時候,那身子弱不禁風,現在不僅結實有力了,而且還長高了一截,目測也有一米六幾了,已經算是很高的了。

回家之後,見二狗子也早起牀了,正在院中煉拳腳,那院中有一個他自己做的木頭靶子,每日用那個練拳,還有李大虎也早早地來了,王宏也跟着學拳法腿腳。

在一陣拳腳之聲中,又傳來了柳成龍的讀書聲,廚房還有南極切菜那叮叮噹噹的聲音。

柳三升很喜歡這樣氛圍,回屋喝了一口水,便在院子裡看二狗子練拳。

春日的春光灑落在這院中,照得二狗子似乎是鍍金了一般,他渾身已經汗溼,溼衣勾勒出了胸前一塊塊結實的肌肉,有着令任何一個雌性都着迷的雄性魅力。

二狗子知道柳三升在偷看,不由得分寸大亂,但面上依舊是保持着鎮定,力爭拿出了最帥的姿勢來。

半晌,才終於停歇了,拿了方巾擦汗,一邊朝柳三升過去了,還一邊道:“這套拳法是我閒來無事時候自創的,你要是喜歡,找時間我教你。”

柳三升卻笑道:“你這套拳法,前面還好,但是後面部分顯得過於花哨,不實用,得改進一下。”

二狗子眉峰一凝——難道她沒發現他是故意在耍帥嗎?

冬奴秋奴在一邊佈置桌子,現在那幾十號勞力都住在這宅子裡,佔了一個院子,吃飯也自然是在這裡吃,爲此柳三升專門騰出了一房來做食堂,此時全家的女眷都在幫忙做飯,那刀法奇快的南極也去幫忙切菜了。

開飯時候,衆人都在擠在那一個院子裡,主人家和長工吃的都是一樣的,大家其樂融融,歡聲笑語,突然聽得冬奴來報:“小姐,少爺,老夫人又來鬧了。”

“又來了?”柳三升皺皺眉,放下了碗筷便出去了,一邊的二狗子默不作聲地放了碗,跟着出去了。

衆人還聽見那門外還傳來了張氏的破鑼嗓子:“你這小丫頭好不識擡舉,給我躲開,今天我非搬進去不可!”

“幹什麼!幹什麼!舉人老爺發話讓那小賤人讓我住這宅子,你們這些小丫頭還敢阻攔不成!”

那吃飯的衆人瞧着動靜不對,也追着出了門去,幾十號人擠出去,那聲勢也是非同尋常的。

門口,柳成鬆拿着大包小包的東西,柳大柳蓉和張氏都在,要往那宅子裡衝,但是北極攔着不讓進,見柳三升來了,北極道:“他們想搬進來。”

“搬進來?”

柳三升出了門去,見那張氏的大包小包,看來她是準備要搬進來了,等她一搬進來,緊接着就是柳大一家了。

“柳奶奶大清早的在我這宅子裡面鬧什麼鬧?”她虛僞地笑道。

張氏將下巴一擡,指揮柳三升道:“讓開!我要住進來。”

柳三升自然是不讓的:“柳老太太莫不是老年癡呆了,這宅子雖然姓柳,但不是你們家那個柳,你怕是走錯門了。”

張氏得意洋洋:“你這惡棍小賤人,惡名都傳到舉人老爺的耳朵裡了,舉人老爺讓你搬出去,這宅子本來就是屬於我們柳家的,還有那些地,也是我們柳家的,勸你現在趁早滾出蘿村,等舉人老爺來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什麼舉人,沒聽過,天王老子來了,這宅子也是我的,那地也是我的,你這老婆子今天休想踏進我家門一步!”柳三升往那門口一站。

“柳三升,你個小賤人,舉人老爺都發話了,你竟然敢不從!”張氏沒想到柳三升竟然有這麼大膽,敢忤逆舉人老爺!

柳大也道:“柳三升,我們這是給你面子,等哪日舉人老爺來了,見你還沒讓出宅子來,就是打他的臉,舉人老爺發怒,你以爲你能低檔得住!”

柳三升也沒有好臉,“今日,你們要是敢進我這宅子,我就告你們一個私闖民宅之罪,直接送去見官!看是你們那個半吊子的舉人厲害,還是王法厲害!”

“柳三升,你膽大包天,竟然藐視舉人老爺!等舉人老爺了,我一定弄死你!”張氏陰森森地罵道。

“這宅子是我們柳家的,被你這惡棍奪了去,等見了官,正好讓縣令老爺看看,到時候,可不要怪我們柳家無情了欺負你一個弱女子了!”柳大還勝券在握,他巴不得鬧到縣城離去,到時候,舉人老爺出個頭,那大宅子和衆多的田地還不都是自己的?

柳三升搖頭一笑,果然是沒見過世面的一羣土鱉!

她懶得和他們耗,直接進了門,門中一大羣壯丁堵了出來,直接便將那大門都完全給堵了。

“那柳大家的要是敢進來,就給我打出去!”

那幾十號壯漢往那兒一站,那張氏和柳大家的口都不敢開,站在那門口不上不下的。

張氏又開始罵罵咧咧:“你個小賤人,爛屁股,你給我等着,你今天要是不讓我住進去,我就不走!”

她就待往那地上一坐,一邊的柳蓉忙勸道:“奶奶,她那是根本沒把張家和舉人老爺看在眼裡,他們人多勢衆,今天是沒法了,我們先回去,商量一番再來吧!”

柳大見那宅子里人多勢衆的,還真是不好行動,便也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去了。

那大宅子裡,從此便專門安排了兩個護院隨時守着大門,防止一切閒雜人等進入。

另一邊那張氏被勸回家之後,越想心頭越是氣,她在那張家,那是被人當太太似的供着,就算是那鄉紳名流見了,也要叫自己一聲三姑,自認爲身價倍漲,誰料那柳三升還是不將自己放在眼中。

簡直豈有此理,給臉不要臉!

柳蓉勸道:“奶奶莫着急,那柳三升不過就是仗着有幾畝地而已,也膽敢看不起張家,實在是該打。”

“對,該打!這等小賤人,就該天打雷劈!”

“但是人家人多勢衆,又不賣舉人老爺的面子,咱們該怎麼辦呢?”柳蓉蹙眉道。

“怎麼辦?”張氏陰陰一笑:“等舉人老爺來了,看她還敢不低聲下氣!”

柳蓉搖頭道:“舉人老爺事物繁忙,怕是最近都沒時間來了,咱們還得忍那小賤人許久。”

“忍!我纔不會忍!”張氏被供了幾天,脾氣越發的大了,“我明日再去,要是她再敢不搬,我就把事情鬧大,鬧到縣城裡去,縣城裡的官會敢不給我張家面子!”

柳蓉微微一笑,道:“奶奶,蓉蓉倒有個主意,不用等舉人老爺來,那小賤人也任憑我們拿捏了。”

張氏頗有興趣,柳大也是有興趣,柳蓉便笑盈盈地將自己的計劃說了……

“好!”張氏聽完紅光滿面,一拍大腿,“好主意!那小賤人終於是到頭了,看她還能蹦躂多久!”

一連幾日,柳大家都不見動靜,也不來和柳三升爭宅子。

柳三升也不去理會他們,忙着自己的事情。

造紙作坊的第一批成品出來了,經過了暴曬和漂白,堆在柳三升的面前,她前去驗貨。

“東家,這第一批貨不行了,”那負責造紙的老師傅唉聲嘆氣得道:“您瞧,都是皺的,雖然用您的那些個什麼機器能節省不少人工和成本,但是您在原漿里加了滑石粉,將這紙張都皺成了這個模樣,沒法下筆,下筆就渲染了,根本沒用了。”

第一批貨還是有很多的,那老師傅唉聲嘆氣的的,一下子浪費這麼多原料,就怕柳三升責罵。

柳三升摸摸那紙張,柔軟白淨,而且手摸上去完全沒有顆粒感,不由得大喜,道:“對,就是這樣的效果!”

吩咐了作坊的人繼續按照這種工藝繼續生產,她將第一批紙拿回了家去,卻沒有拿進書房,而是放進了茅房之中。

二狗子覺得還是有些心疼的,畢竟那是紙啊,這時代的造紙技術還不太先進,都是人工操作,宣紙的造價十分昂貴,擦屁股實在是太奢侈了,只有那京城之中的王侯將相紈絝子弟纔有這個實力。

但是他也好奇,摸着那柔軟的紙張,道:“這紙張怎麼會這麼柔軟?”

“因爲原漿之中加入了滑石粉,而且工藝也經過了一些改造,所以纔會如此柔軟。”柳三升對自己的第一批產品很是滿意。

二狗子看着那紙張,還是不忍心拿來當廁紙。

那一批紙放在了茅房之中,衆人以爲那是做廢了的紙張,便也放心大膽地拿來當廁紙。

拿紙擦屁股,那可是有錢人才有的待遇啊!

衆人仗着近水樓臺,也饒有興致地當了一次‘有錢人’!

但沒過幾天,衆人便發現了這廁紙的好處,再也捨不得了!

才發現,柳三升的作坊,造出來的都是這個玩意,並不是造廢了。

作坊緊鑼密鼓地操作着,很快第二批廁紙已經投產了,肥料作坊的第一批產品已經出來,運用到了田間地頭,今天的春耕圓滿無比。

今年,柳三升還是種了很多番瓜,但是絕對不會超過所有旱地的四分之一,番瓜的重茬期是四年,爲了保證每年都有番瓜吃,每年都要換不同的旱地栽種。

另外的地,種了大量的紅薯、玉米、大麥,水田裡則是種了稻穀,今年長勢都非常好。

除了主要的糧食之外,還種了大量的常規蔬菜,都是長得異常肥妹。

而且,她還專用了一大塊土來種她的番邦新菜種,很快,便看見捲心菜番茄西蘭花等開始發芽了。

一切都是如此順利。

那被柳大家訛詐而去的沙地今年都種了番瓜,苗倒是長出來了,但是沒過幾天,便全部死完了,再見柳三升番瓜地裡的漲勢好得不了的,張氏那是很紅了眼了。

柳三升還是會每天一大早雷打不動地出門慢跑一圈,做個有氧運動,讓自己這小身板能夠茁壯生長。

那一日,她還是如往前一般,二狗子看着她又一個人跑出門去了,不由得笑笑,在院子之中練拳,但柳三升一出去,便看見柳二家的李香鬼鬼祟祟地出門去了。

這個時候,她該是在廚房之中幫忙做早飯的。

二狗子本來便是個多疑的人,或者說不是多疑,而是常年在陰謀政變之中摸爬滾打,練出的直覺。

這李香有問題!

肯定跟柳三升有關係!

當下,他也不晨練了,批了衣裳便追了出去,順着柳三升晨練的路追去。

柳三升從家出發,慢跑着經過了小溪,爬了幾座山坡,到了作坊,又跑到了魚塘,經過另一條山道,將村子饒了一圈,一路跑回家。

那山道兩邊都是樹木,爲了能將將肥料儘快運出去,在最近這幾日開鑿的。

正跑着,突然聽見樹林之中一陣異動,跑出個人來,往柳三升身上一撲,便要將她往那一邊的草叢裡按去。

強X?

柳三升第一反應便是如此!

這雖然是早上,但是這大路之上,竟然還敢有此等惡徒!

二話不說,她便開始猛烈反擊,那人從後將她抱着,手都放不開,柳三升狠狠地將人的大腳一踩,那人痛叫了一聲,是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她手得了自由,手肘使勁往後一桶,手肘的力量非同尋常,那人痛得又是慘呼一聲,柳三升趁機抓住了他的一隻手臂,奮力掰斷了那人最脆弱的小指。

又一陣慘呼傳來,最後柳三升一個超級過肩摔,將那人完美放倒,一腳便踩了上去,準備補上一拳。

但看清那人的面容,不由得吃了一驚:“柳成鬆?”

正是柳大的兒子柳成鬆,他腳骨頭都差點被踩斷了,肚子被手肘捅了一遭,小指頭更是鑽心疼痛,痛得在地上滾來滾去。

“三升!”

這時候,二狗子順着山道追了上來,正看見柳三升踩着柳成鬆。

“怎麼回事?”他看那痛苦哀嚎的柳成鬆。

柳三升也不知曉:“我正路過此地,他突然就衝了出來。”

二狗子面色驚異,二話不說上就將那柳成鬆給一個手刀打昏了,道;“我懷疑他們要陷害你,我先將他帶走!”

柳三升也早想到了,那柳成鬆衝出來便將她抱住,這是大道,早起勞作的村民都要從此地路過,若是讓別人看見自己和柳成鬆摟抱在這裡,那她可就真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了。

怕是到時候,只得嫁給這柳成鬆。

果真是好手段。

她馬上對二狗子道:“既然別人害我,我豈能不還招,二狗子,你避開人羣,將他送到作坊去,那作坊裡還是有些珍貴之物的,雖然有人看着,但難免進一兩個小賊子——”

二狗子點頭,揹着柳成鬆穿過密林,飛速消失。

柳三升拍拍衣裳,站在原處,揹着小手,裝作是若無其事。

果真,二狗子走了沒一會兒的時間,山道之下便衝出了很多人來,有男有女,都是這村子裡的。

“哪兒呢!哪兒呢!”衆人咋呼着。

“方纔我可是看見柳當家的和柳成鬆在這那樹林裡摟摟抱抱呢!”

“嘖嘖,沒想到柳當家的和柳大家的關係這麼臭,居然會跟柳成鬆成一對啊!”

“你這就不知道了,就是因爲兩家的關係臭,所以當家的才保密啊!”

“還保什麼秘啊!直接成事了不是很好!”

“看見了看見了,可是,怎麼只有一個人呢?”

衆人衝來,正看見柳三升獨自從山下走下來,一幅好整以暇地面目看着衆人,輕笑道:“各位來得好整齊啊,難道這樹林有什麼稀世奇珍嗎?”

那領頭而來的竟然是李香,領着村裡的男男女女,只見柳三升一人在此,卻找不到計劃之中該有的柳成鬆,李香一愣:“三升,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她反而是冷冷一笑:“二嬸以爲能有幾個人,您難道不知道我每天都是一人出來晨練嗎?這山裡的空氣好,吸多了精神好!”

李香的臉色很是不好看,“三升,你難道沒看見什麼人嗎?”

她知道柳三升每天都會出來晨練,必經過這裡,便讓柳成鬆在這裡埋伏着,等他將柳三升一制住,他們就追來,撞破他們的‘姦情’,柳三升就必須嫁給柳成鬆了!

但是現在這裡怎麼只剩下柳三升一人?

那人羣之中的柳蓉臉色慘白,目光左右尋找着,那山道兩邊都是樹林,躲個人是很有可能的。

那被喊來看熱鬧的衆多婦女們更是疑惑,膽大的直接問道:“東家,您有事就別瞞我們了,您和柳大家成鬆那件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你們就別躲了!”

“成鬆,你在哪兒,別躲了,出來了!”

那些婦人似乎是不知情,只是想來湊個熱鬧,撮合撮合,但是柳三升知道,那李香是一定知道其中內情的。

還有柳蓉!

她冷冷的目光流轉過那裡的每一個人,面上卻是笑道:“哪有那個事情,我今早只是在這裡站了一會兒,什麼人都沒瞧見,那柳大叔的成鬆,都沒跟我說過幾次話,是誰在背後胡說。”

大膽的婦女道:“是柳二家說的啊,他們說你們都好了許久了,今天你就別躲了吧!這種好事,肯定是要讓大家知道的。”

“是啊是啊,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咱們這鄉下不像城裡成婚之前男女面都見不着,咱們是自由戀愛!”

衆人歡喜了,真心恨不得立馬讓柳三升承認了‘戀情’,那樣的話,她就真正的是蘿村的人了。

現在她是蘿村的財神爺,但她終究是個女人,是要出嫁的,等哪一天,她出嫁了,財神爺豈不是就跑了?

她嫁入蘿村,正是全村人都期望的。

李香被柳三升那冷冷的目光看得心神震盪,硬着頭皮道:“說不定是成鬆害羞了,躲起來了,多大的孩子了,還這麼害羞,今天我們大家一定將他給逼出來好不好?”

此話立即引得一衆婦人起鬨,三三兩兩地衝入了樹林之中,要將那其中的柳成鬆給找出來。

“成鬆啊,你就出來了吧,今天嬸兒在這兒,給你做主了!”

“別怕你家爹和奶奶不同意,我們全村人都同意你和東家在一起呢!”

“成鬆,快出來吧,別躲了,我都看見你了!”

但是那些個婦女翻了半天,還是沒找到柳成鬆的半個毛,李香和柳蓉的面容越發的難看了。

最終還是沒尋到柳成鬆,李香在柳三升那冰冷的目光之下,已經抖若篩糠了。

一邊的婦人就奇怪了,問李香道:“柳二家的,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說東家和柳成鬆在這裡幽會嗎?”

李香僵硬着道:“看我這嘴,聽到半句話就到處亂說,”槍口一轉,轉向了柳蓉:“蓉蓉,你不是說你哥今早天亮就鬼鬼祟祟地出門了嗎?你還說他們好了好久了,今早一定是來找柳東家的,你還說成鬆害羞,讓我幫忙捅破了這層紙窗戶,這是怎麼回事?”

柳蓉怎麼知道這好端端的計劃就沒了,那李香還將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推,她惱怒地看了一眼李香:“難道不是你要來的嗎,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你非要大家來看個究竟,我拉都拉不住!現在還來怪我,哼!”

柳蓉悶哼一聲,便往山道下走去,想撇清關係,一邊的婦女們嘀嘀咕咕,李香面色慘白,鼻尖上都是汗水。

柳三升忙招呼衆人道:“好了,大家快些回去吧,今天還要去田地裡種地呢!”

衆人也嘀嘀咕咕地回去了。

但一下了山道,出了樹林,便遠遠地看見作坊那邊出來了一堆人。

“看,那不是成鬆嗎?”

“哎呀,二狗子怎麼押着成鬆!”

“你看,成鬆身上都是血啊!”

“怎麼回事,我們快去看看!”

那一邊,二狗子押着柳成鬆從作坊那邊往宅子這邊來,正迎上那一隊聽風就是雨的村民。

見一大堆婦女圍了上去,二狗子踢踢那地上的柳成鬆:“今早我去作坊,便看見他撬了倉庫的門,正在裡面行竊,被我當場抓住了。”

另外還有幾個人,都是作坊之中守夜的,自然是唯二狗子馬首是瞻,口徑一致地道:“這小賊太可惡了,趁我們不注意,竟然溜進了倉庫裡,要不是二東家及時發現了,我們就犯大錯了!”

“送去見官!”

“打死他!”

原來是去行竊了!

那聞訊趕來的柳蓉當場就是花容失色。

衆人已經議論開了:“怪不得蓉蓉說他一大早就鬼鬼祟祟地出去了,原來是去偷東西!”

“天打雷劈的,柳東家的東西你也敢偷!”

“嘖嘖,有舉人老爺撐腰了,什麼作奸犯科的事情都做出來了!”

“對啊,這事就算是鬧到府衙裡,他那舉人老爺遠親一說,還不就是這麼一回事!”

“真是可惡!狠狠地打!打死那個狗日的!”

人羣之中,柳三升與二狗子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題外話------

左偉:雖然我死了,但是我覺得我還應該有個兒子之類的,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我覺得我還有出鏡的機會。

灑家:好,給你配個兒子!配個大胖小子!讓他十八年後再來找豬腳團撕逼!

左偉:這纔好。

左基友沾沾自喜,灑家陰險地笑了……

009 新生的夏城!030 左偉的真正目的!017 第一桶金!055 能用拳頭解決的事情儘量別吵吵009 有錢,任性,造廁紙065 迎戰唐淌038 蘇鸞鳳009 新生的夏城!010 張氏撒潑008 你比畜生還不如?013 你舅賣局花!005 窮逼也敢在土豪面前囂張!041 殺豬也能殺出浪漫011 柳三升的計謀!074 她的歸屬088 婆媳相見055 能用拳頭解決的事情儘量別吵吵060 開天闢地頭一遭,番瓜店開業!030 郡主自絕?自絕你麻痹!034 二狗子出手!111 一行白鷺上青天024 二十兩買斷!058 摘了殺頭006 屠城(有錯別字)044 出來混,嘴就要毒113 嫁了小公舉021 爲了國體,捱揍也值得016 寫檢討!025 本郡主要血拼!030 郡主自絕?自絕你麻痹!014 武安往事020 東窗事發,侯府被盜029 北方戰事起089 女王大人060 屎兄來歷!117 一件震驚老司空家的大事兒!016 柳夢之痛094 不得其解030 司空絕的前妻!039 乾坤大挪移034 二狗子出手!075 前方一大波前妻來襲007 左少與狗!009 二狗子!012 黑店!018 無恥出新境界!098 進城吃飯034 盜版商救人三命啊!010 冠希兄發大招了!027 狗皇帝,不許動老二的妞!087 下水試航109 縉雲山莊慘淡收場075 前方一大波前妻來襲013 跳得好,本郡主有賞!109 縉雲山莊慘淡收場055 二狗子的身世064 兇手!(錯別字已修正)007 白吃白喝,打死再說!052 到天牢之中串串門021 二狗砸,你跑不掉了!115 注孤生048 反串得一點都不專業045 一場充滿商機的盛世撕逼044 我去年買了個豆沙包!001 女主有難,男主粗手,首V求訂閱091 捉姦007 原味的纔是最好的!070 你們現代人真會玩!080 劇變071 回收再利用的唐門暗器056 請山神爺來教訓那羣狗日的!109 縉雲山莊慘淡收場034 夏錦華的目的014 二狗子開始行動,左偉要殺青了107 澶州大亂,馭狼族出現010 冠希兄發大招了!008 五狗子的終身大事!065 當背了個豬!078 血染使節館!056 還是那個配方,那個味兒063 張氏謀番瓜地030 郡主自絕?自絕你麻痹!028 賣局花的真的來了!030 葫蘆娃,叫鋼鐵俠把小王八抓回來!031 左偉要買柳三升!050 過年,馭狼族出現114 太陽能熱水器069 合理利用雪山資源040 大義滅親是夏家傳統022 奉旨忽悠!010 馭狼族023 柳三升再出招!032 小姐放屁很響,我很喜歡109 縉雲山莊慘淡收場046 送快遞的無極門024 二十兩買斷!065 迎戰唐淌013 老二莫不是有了?086 作死的成嘆月117 一件震驚老司空家的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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